《为妃之道》第171章


哪怕心里运醋的船儿翻了也不能叫人看出自己有一丝不愉快在里面,再说都是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皇贵妃吉祥。”刚要说什么,皇帝身边的王庆笑眯眯进来请了跪安:“奴才给皇贵妃请安。”
“什么事儿?”当着所有人的面娴雅端着皇贵妃的架子淡淡问道。
“万岁爷让奴才来传口谕,午膳让皇贵妃到九州清晏去伺候。”王庆请过安在一旁站好:“只怕这会儿就要奴才请皇贵妃的驾了。”
王庆的连番催促反倒是让娴雅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更是让坐在一旁的妃嫔们心生艳羡。在九州清晏侍膳,只怕除了皇贵妃还真是没听说有谁有这个殊荣能够陪着皇帝一起在寝宫用膳的。
“既然是皇上有口谕来了,奴才们不敢耽搁主子的功夫这就告退了。”纯妃嘉妃相继起身,几个位份略低的嫔妃赶紧跟着起身跪安:“奴才们告退。”
“仙儿,送送各位主子。”娴雅笑着让人送出去,王庆还是笑嘻嘻站在一旁:“皇贵妃也请快些。”
“有什么事儿急得这样?”娴雅笑着问道,如霜预备伺候娴雅盥洗更衣。王庆不及答话赶紧依着规矩退了出去。
不过是片刻工夫,如霜就伺候着娴雅打扮停当。娴雅看看镜中的自己不免笑起来:“你就成日家琢磨怎么把我弄得跟个妖精似地就好了。”
“寻常人想要这样子还不能够呢。”如霜说笑着又往娴雅发髻上插上一支点翠的偏凤簪子:“还是这次内务府送来的点翠好,上年做的镶的水钻都不好看。”
“也就这样了。上次婉儿那套不赖,我倒是觉着从前额娘给我的才是好。”娴雅笑着捋捋耳坠子:“婉儿这些日子在王府住着,少了多少聒噪。”
“皇贵妃该起驾了。”王庆在外面不失时机催促道。娴雅看着如霜一笑:“走吧,要不过会儿王庆这个老婆舌头又该嚷上了。”
“给皇上请安。”到了九州清晏寝宫,皇帝正在东边明间的炕上看折子。小宫女在旁边打扇,看样子皇帝还是有些受了热手边那盏茶往外沁着冰珠。只怕专业昂子一冷一热激荡之下会不好。
“坐下说话。”皇帝抬头看了她一眼,停了停才转向手里的奏本。娴雅挥挥手不叫人伺候,宫女太监请过安后跟着王庆和如霜退出寝宫。娴雅起身拿起小宫女方才摇着的孔雀尾羽团扇在皇帝身边慢慢摇着,手里帕子不失时机拿过去帮着皇帝拭去头上沁出的汗珠。
“你不热?”弘历任由她拭去汗水,手中的最后一本折子已经算是看完了。反手把人拉到身边坐下:“头上戴这么多东西也不觉着累?”
“都是如霜说好看,就只好任由她撺掇着戴上了。”娴雅笑着给皇帝拭汗:“巴巴的,皇上让王庆过去急着叫人过来?”
“内务府新进的几篓螃蟹,送到你那儿去只怕永瑜看见了不依。这东西小孩子吃了不好,存在心里不好。只是让人捡了几个大的送到皇额娘那边去,小的就是朕跟你两个人持螯对菊的好。”
“才是什么时候就吃螃蟹?”想想时候还不大吃螃蟹的时候,宫里吃东西一向是当时当令的才行。
“所以才说是进鲜。”皇帝不以为意:“吃着好玩罢了。”不过看时候显见还不到传膳的时候,皇帝只怕是打着吃螃蟹的幌子有事要说。
“嗯,好玩罢了。”娴雅起身给他倒了盏沏好的菊花蜜茶:“皇上这些日子有些精神不济,少吃些寒凉的东西才是,方才说怕阿哥吃东西存食。倒是担心皇上也有些。”一面说一面挪开他手边冰镇过的酸梅汤。
“管家婆,你真是个管家婆。”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方才都在跟他们说什么?
“哦,不就是九月里又要选秀来着。这回可是上三旗的秀女进宫大选,看看也该给皇上多选几个好的秀女在身边伺候了。“丝毫不带避讳,娴雅一如既往的微笑挂在嘴边:”皇上可是这样想的?“
“想什么?”手指滑过她丰润的嘴唇:“你倒是大度,居然还要给朕选几个好的秀女进宫伺候。怎么,就这么放心?”
“做什么不放心?”躲开他无不在的手,这可是人来人往的外寝殿。要是给人瞧见算是什么呢?难道就丝毫不顾忌不成?
“就不怕新人笑旧人哭?”皇帝异常好脾气的说笑,娴雅却是不敢放松。每逢这种时候必然是有事情发生,说不定就是有哪个秀女不用参选直接留牌子的事儿要出来。
“皇上不会的。”娴雅飞快睨了皇帝一眼:“皇上身边原本就不该少了人伺候。”
“你先伺候伺候再说。”皇帝一把扯下挂在旁边系着帏帐的缎带,外面站班的王庆等人见状赶紧退出了寝宫外。只怕这顿午膳也不用传了。
娴雅倒是一惊,怎么这时候反倒是对自己有了心思。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去,只是这样的事情决不会有错的。对于皇上的心思虽不说是猜个分寸不错,大致还是有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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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二十八章 娴雅的三个孩子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二十八章 娴雅的三个孩子
翻了个身转眼去看一边精致的西洋金自鸣钟,滴滴答答的响个不停。居然是到了傍晚时分,还说是让来给伺候午膳的救过就这么混闹到了傍晚时候用晚膳的时辰了。
“醒了?”皇帝略微低沉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倒是要好好瞧瞧这一下能睡到什么时候去?”
“皇上还说呢,就是锲而不舍的折腾着。”嗔怪了一声,转过身艳若海棠的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都这么多年了,给人家说起难道还是沉溺到这件事里面去了?”
“嗯,方才还说有件事要跟你商量来着。一会儿就扔到脑后去了。”皇帝修长的手环在她腰间:“过些日子要回宫去,只怕都是在你耳边聒噪得不行?”
“还好,只是要回宫到底是件事儿。在园子里住了这么些日子,俨然就是第二个家了。多少还是要好好收拾一番的。”这多少都是算不得一件大事,皇帝郑重其事必然是有别的缘故。娴雅暗自揣摩着皇帝的心思,只怕接下来的话会让人应接不暇。
“嗯。”皇帝微闭着双目:“朕听说弘昼带着巴勒珠尔往云南那边走,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虽说是大家心里都清楚婉儿是朕的公主,明面上还是和王府的大格格。婉儿有爱往和王府跑,要是弘昼跟巴勒珠尔说起这件事回头婉儿问起来怎么说?”
娴雅万万没想到皇帝会对弘昼这个唯一的手足是如此忌讳,哪怕是说这几年风风雨雨过来皇帝对弘昼始终是心存着偏见:“皇上是觉着五爷有什么不妥之处还是五爷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儿?”
“倒不是这个,弘昼的性子这么些年朕都不能看透,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皇帝翻了个身就势起来,娴雅跟着起身将一旁的寝衣给他披上:“五爷不过是小孩儿心性而已,余下的还真是不知道。”
“小孩儿心性?你这么看的。”皇帝任由她系着衣带:“朕倒是不知道皇考当初宠着他由着他的性子胡来是不是为着他比朕小些的缘故。”
“皇上不也是宠着永瑜和永珑还有嘉妃身边的小阿哥来着。”娴雅很是见机地把话岔了过去,或许皇帝只是起了抱怨两句的心思。在他们兄弟之间自己到底是个外人,再说也不便插手去管皇帝跟亲王之间的是是非非。有句话不好听却是很实在的:兄弟如手足,妻妾如衣服。衣服破尚可换,手足断何以续。
“你倒是会想,怎么就想到几个小阿哥身上去了。”皇帝跻着鞋下床,娴雅这才披着寝衣下来让皇帝坐在一旁给他大辫子。
“皇上每次跟五爷别扭自然都是五爷胡闹的缘故,哪有说自己亲兄弟手足还有隔夜仇的。”娴雅笑着将辫梢上的红丝线东珠坠子给一粒粒编进去:“皇上圣明得很,哪里还会跟五爷计较这些个小事。”
“是懒得跟他计较。”皇帝答应了一声:“九月里选秀,要是有出挑的给弘昼那儿送几个过去。省得皇额娘抱怨,说这么些年和亲王府还是只有一个侧福晋。照祖宗成例,和硕亲王可以有两个侧福晋。先帝的时候,怡亲王是异数。有了四个侧福晋。”
“是。”娴雅心里未免想起安安来,又由着安安想到自身。当年自己也只是一个不得宠的侧福晋,时时刻刻仰人鼻息活得何其艰难。要是没有安安跟弘昼在自己最为艰难的时候帮过自己一把,哪里还有女儿回到身边的一刻。如果要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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