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184章


“主子,方才有人回话说是傅恒傅六爷家的夫人进宫给主子请安来了。”杏儿基本都不用当这些差事了,只是这时候意外出现在长春宫外的西二长街上,声音朗朗可以送远:“问主子这时候可得空儿?”
“嗯,叫她在宫里候着。”娴雅淡淡一笑,只是眼角处瞥了一眼长春宫紧闭的宫门:“等会儿万岁爷要过去。你们好生伺候着,说什么都是自家亲戚可是不许怠慢了。”
仙儿站在一旁,杏儿姑姑匆匆自承乾宫而来难道真是傅夫人到承乾宫来会亲了不成?谁不知道傅夫人是皇后的弟媳,虽然是听说傅夫人是姑舅表妹。只是听说主子不爱跟这些亲戚什么的来往,常常说是为了避嫌。况且傅夫人又跟皇后有了莫大的渊源,从来都是到长春宫来回亲还从未见过到承乾宫的光景。
不会是因为和敬公主和皇后的事儿到主子面前来撞木钟来了吧,为了婉公主的事儿主子都是瘦了一大圈。好不容易婉公主安然无恙,若是就为了娘家表妹来求情就把和敬公主的事儿丢到脑后去主子也太好欺负了。
“咱们先回去,要不等会儿瞧不见我回去只怕傅六奶奶坐不住。皇上面前只怕失了礼数。”娴雅看似淡淡一笑,说话的声音却是不小。足以让周围宫院的人听得清楚明白,杏儿跟仙儿一左一右跟随陪伴着跟娴雅说笑起来。
“仙儿,早间送到愉主儿那边宁茵要的花样儿说是到了午膳时候送来。这时候还没送来想是忘了,你帮我去拿回来。”杏儿跟仙儿笑道:“要是瞧见他那儿有什么好的,别忘了朝她要些过来。”
“是,我这就去拿回来。”愉妃住的永和宫同在东六宫,还没到东二长街上仙儿便一个人往永和宫去了。
“主子,想来都听见了。”杏儿见左近无人,方才低声笑道:“只怕是今儿又不得安生了。”
“但凡一个人一个家从外间杀来一时是杀不尽的,唯有自己个儿窝里先自乱了不用旁人动手兴许就能斩尽杀绝了。”娴雅低头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甲:“过不了多久你们都离了我身边,我听说先时长春宫那几个丫头都是被内务府聘了出去的。出去以后好生打听一下,你们不都是嫁给咱们上三旗的侍卫的。到时候进宫来看我的时候给我点好消息就是。”
“是,主子的恩典奴婢们一辈子感恩不尽。”杏儿和如霜雨芯三人被娴雅亲自指婚给了上三旗的侍卫,上三旗侍卫很多都能做了内廷行走或是御前侍卫的。差不多的格格也不过是这个恩遇。
“不提恩典,你们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倘或再不给你们找上一个好的归宿,放在什么地方都是说不过去的。”娴雅想起一件事:“什么时候得空了,找人往翊坤宫这边走走。那个荣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别忘了到底是跟你们一同入宫的宫女子多少要给些照应才是。”
“主子放心,奴婢早就安排下了。荣儿虽说比奴婢们进宫的晚,到底是宫女子奴婢也是不能忘了她的。”杏儿笑起来:“主子的心思荣儿感激不尽呢。”
“看她自己的造化。”娴雅坐在肩舆上,望着不时在天际上掠过的飞鸟:“翅膀长硬了就该飞得高高的,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够飞多高。”
“甭管飞多高,那根线总是在主子手心里就好了。”杏儿笑道:“主子,阿哥格格都喜欢放纸鸢。不管纸鸢飞多远,那根线儿动一下它就得跟着动。往回一拽也就回来了。”
“话倒是两句好话,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这回事。”娴雅看看出了西二长街:“你瞧,这边翊坤宫和长春宫对着。这两人要是闹将起来,必有一场好戏。”
杏儿眉头有些发紧:“主子,这事儿可就不好说了。”
“我原是懒得过问,不过要是真不去问问倒是白瞎了他们这么些年了。毕竟当初二阿哥是为了压在翊坤宫的猫身上才得了惊风的。”娴雅在东二长街的千婴门下了肩舆:“也罢了,且走一步是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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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四十章 欲取姑予
第四卷 后宫风云 第四十章 欲取姑予
娴雅换了件月牙色的常服褂子从寝宫出来,王庆正在院子里一晃头:“皇贵妃吉祥。”
“起来说话。”娴雅摆摆手:“这会儿不在养心殿伺候万岁爷批本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回皇贵妃的话,万岁爷命奴才来传话,等会儿晚膳就在皇贵妃这儿来用。皇贵妃多预备些两位公主爱吃的东西,万岁爷这些日子忙得紧都没空儿来看看两位公主。特别是婉公主,回宫好些日子万岁爷都没好好看看。”王庆跪在地上一字一句说道。
“嗯,等会儿叫人预备去。”娴雅笑笑:“听说你在你们那榻榻里赌钱来着,把你这个月的月钱输得精光可是有的?”
“皇贵妃圣明,奴才再也不敢了。”王庆一个趔趄,谁不知道皇帝最恨人赌钱要是知道自己这个贴身太监居然跟人赌钱,那可是少不得一顿板子打死的事情。
“下次长点出息,输了钱还学会当当了。要是真的全输光了我看你拿什么赎回来。”娴雅一个眼色,仙儿拿着赎回来的立冬前后就要穿的王庆太监首领服色的冠服出来:“拿着,再要是胡乱赌钱,我知道了都不饶你。”
“谢皇贵妃恩典。”王庆不迭碰头谢恩,打眼一瞧里面还夹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奴才不敢再收皇贵妃的赏赐。”
“我本来是不想管你的,可是你输光了要是不给你些银子。等会儿没了钱,岂不是又生出心思来要去赌钱好扳回本来。十赌九输,你好再去当去?”闲适地品着新茶,娴雅淡淡一笑:“以后机灵点儿,幸亏是我知道。要是换个人皮不揭了你的,还学会赌钱了。”
王庆嘻嘻一笑:“皇贵妃护着奴才,奴才谢皇贵妃。”停了一下:“奴才有件事闷了好久,想想还是跟皇贵妃回禀明白才好。”
“嗯。”有些饿了,娴雅用银牙签叉起一块蜜汁白杏一点点吃着。
“奴才那日到西六宫去,都是快到下钥的时候了长春宫里面还有动静。奴才后来找来西二长街值宿的人问过,说是接连着好些日子都是如此。奴才想着虽说长春宫的主子犯了忌讳,总还是奴才的主子要是有半分不好总还是万岁爷要怪罪下来的。皇贵妃总不能被人埋怨,请皇贵妃详查。”
娴雅吃了两口点心:“我知道了,这事儿我放在心里你也不要四处对人去说。到底是先头皇后,有什么不好的传出去不好听。”
“奴才谨记皇贵妃吩咐,奴才告退。”王庆打了个千儿,抱着自己当差的行头退出承乾宫。娴雅缓缓起身在殿内踱步,和馨跟和婉刚从慈宁宫给皇太后请安回来,看见母亲在殿内沉思并不急着去请安。
“额娘”一下跑过去从后面抱住母亲,娴雅一怔转过身:“吓坏额娘了,穿这么点冷不冷?”
“不冷。”和馨红扑扑的小脸,和婉回来以后小丫头吃得多睡得好,红苹果似地小脸又回来了:“早上我听见皇祖母说起姐姐的亲事来了,说是额驸要回京了。”
婉儿在一边有些忸怩不安,瞪了妹妹一眼:“就属你嘴快,刚和你说叫你不要说的。”
“我没说不和额娘说。”和馨做了个鬼脸,吐着粉舌:“额娘,姐姐要是嫁出去了我就没人玩了。”
“还早呢。”娴雅把两个宝贝女儿拉到一旁坐下:“婉儿,头还痛么?这些日子额娘都在忙着选秀的事儿,也没工夫问你。”
“不痛了,也不觉着怎么不好。”婉儿看见母亲有点心烦的样子:“额娘,出什么事儿了?”
“额娘有件事要问你。”娴雅迟疑了一下:“和敬这样子对你,依你说额娘该怎么对她。”
和婉沉吟半晌,看着一边活泼好动的妹妹:“额娘,我只是觉得皇额娘那样子对她是把她推到了绝路上。其实从前皇额娘待她也是不好的,都不像两位额娘百般疼我。她心中不忿也是人之常情,皇额娘被皇父禁足长春宫。和敬能去探望,还是想要皇额娘能像我额娘疼我一样疼她。必定是皇额娘哭得可怜,和敬心下不忍所以才会做出这些事的。”
娴雅看着女儿,自己反不如女儿想得透彻。不过和敬到底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即便是敲山震虎也不能放过这对母女。尤其是富察氏,已经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道收敛不懂去给自己的女儿积福,反倒是怂恿女儿出来作祸。单单就是这件事也要往她心上插把刀:“婉儿,你说得不错。额娘记下你的话,倘或日后有什么额娘会将你的话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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