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00章


格格抚养在身边,等到嫁人以后又是一样不得长久。其实先帝爷不是人传言的那样喜怒不定,那时候我在孝敬皇后身边待年。见惯经惯,才觉得先帝跟额娘膝下荒凉,甚是寂寞。”娴雅抿了一口茶:“有了你以后,先帝常常宣你进宫。算是了补一下膝下荒疏的晚年寂寞。”
“额娘,我还当是为着因为是个格格的缘故。”婉儿依偎在母亲身边:“您不知道,我那次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真觉得宫里那么多的主位,没有一个人会是如您一般真心待人好,那时候我都觉得是不是额娘跟您是嫡亲的姐妹,所以您才是一心疼我。”
“瞎说,你知道从你出生开始额娘就没有见过你。你进宫时,额娘第一次见你只是觉得老天垂怜终于让你生得这么好。你知道么,额娘在那么多年的等待中已经不能想象你还在人世。为了不动心,不让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额娘甚至从不去打听你的一切。至于你阿玛,根本就不知道世间还有一个你。”原来是不打算在女儿面前提起这件事,不过女儿大婚在即有些事也要说清楚,总比那些嬷嬷们说的含糊不清要好得多。
“婉儿,嬷嬷给你欢喜佛了?”娴雅压低了声音,这话被人听见到底是不好:“还有那些画儿?”
“嗯。”婉儿羞红了脸,低垂着头:“难看死了,哪儿来的那些东西?”
“人伦为大,有什么难为情的。”娴雅覆在女儿耳边低低说着一些事情,婉儿的脸顿时比大红猩猩毡的斗篷还要鲜艳起来。低垂着头不敢多看母亲一眼,只怕有人说自己行为举止不端,不像是公主的样子。
“额娘,真是您说的那样?”良久婉儿方才是低低问道:“难道每个人都是这样的?”
“傻丫头,世人都是打你这时候过来的。只有这样子才算是饮食男女,日后为人妇为人母的时候自然就会明白额娘今日所说是怎样一回事了。”娴雅拉着女儿的手:“婉儿,额娘早年间过的日子不是寻常人能够想得到的。额娘只是盼望着有一**能明白,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是额娘这一生都无法舍弃的一块肉。为了你,额娘不得不韬光养晦如许年。当是为你积福也好,或是说别的也好额娘都是想要你们好好的。”
婉儿点头:“额娘,我懂的。额娘安心就是。”
母女俩一直都在低低说着话,连皇帝站在殿外也不知道。宫女们早就被皇帝遣散,弘昼那天将事情前因后果述说一遍后,皇帝到过承乾宫一次。毕竟这件事跟皇帝预先想象的有了太多不同,皇帝曾经私底下想过是不是弘昼真和她有私,才会时时处处维护于她。只是这么多年看过来却不尽如此,娴雅幽娴贞静的性子是皇太后赞不绝口的。即便是身为六宫之首也没有出来过富察氏为皇后时候出来的那些奇闻。
妃嫔们一旦有孕,即便是从前有不少过错。他都会悉心安排太医和御膳房仔细伺候,只怕有一丝不妥而让妃嫔们出事。这不是一般女人能够做到的,唯独有一件是皇帝心中始终无法释然的。十数年光阴,始终都不曾觉察到她对自己的心。固然是当初负她良多,只是这件事放在何处都是叫人无法不去怀疑。何况是重视子嗣的皇家,时过境迁之后是不是可以将一切重新来过?
正文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五章 病愈
第五卷 风云际会 第十五章 病愈
晚膳过后一向是承乾宫乃至于整个皇宫中最为清闲的时候,尤其是没有被皇帝翻过牌子的妃嫔们。多本会回到各自的宫院里,绣花看书写字过完这段最难熬的时光。
“主子,阿哥和格格们都去慈宁宫了。”仙儿已经看出娴雅这两天都是恹恹的,即便是婉儿大婚在即她也是在勉力支持:“奴婢给你把褥子都暖好了。”
“嗯,等他们回来就各自歇着吧。”娴雅点头,想要抬起手卸下头上满幅点翠的钿子。只是弄了半晌还是不成只好作罢:“帮我把妆卸了,累得慌。”
仙儿早就让人端了盆热水进来,赶紧给娴雅搅了块热帕子过来:“主子先熨熨脸,奴婢这就给您梳头。”一面说,一面熟稔地给娴雅换掉头上的钿子和身上的袍褂:“主子可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奴婢让传太医来?”
“就是累得慌,别的倒没什么。”娴雅任由任由仙儿服侍着盥洗,微闭着双目看上去几乎是倦极了方才有的神色。
“主子,您的手好凉。”仙儿低低说道,娴雅的脸色也不是往素看到的娇艳。翻着淡淡的青色,白日用了上好的胭脂宫粉看不出什么异样。也只有在卸下脂粉之后,仙儿才算是看清楚娴雅带着病容的脸。
“身上也凉。”娴雅换好了衣裳蜷缩到被子里:“明早就好了,不过是有些累罢了。”
仙儿知道这位主子性子,若是身子有些不爽也不会叫人去宣太医进宫诊脉。多半是一个人发汗过了也就好了,尤其是这些日子以来除了面上的人情来往几乎都是懒得跟人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放下两侧绣帏任凭她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直觉是榻边有人。不是坐夜的宫女子,没有一个宫女子敢在自己身边睡下。皇帝睡过的地方,谁敢僭越。况且人人都知道,就算是自己再好说话也不会置祖宗家法于不顾,让宫女子们如此坏了规矩。
睁开沉沉的睡眼,扭过头看见的是他的睡颜。敬事房传话说是皇帝招幸了翊坤宫的舒贵人侍寝,叶赫那拉氏到底是上三旗出身。事事知进退,哪怕是巴林氏再过分也没有在外多说过一句巴林氏的闲话。这倒是自己没想到的事情,看来经过上次的点拨之后到底是聪明多了。
只是皇帝明明宣召了舒贵人,怎么会半夜三更的时候在承乾宫寝宫里安卧。不会是午夜梦回,想得多了也就会是着了梦魇?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看着手掌心半晌。没错是自己的手,这不是做梦。
“看什么?”弘历转过脸看着带着一丝怔忡的娴雅:“朕来的时候你睡熟了,没叫人惊醒你就这么睡下了。”
“嗯。”答应了一声,还是没什么说话的力气。只是转过身想要侧着,身边的人是皇帝好像用一块后背对着他不妥。实在找不出还有什么想跟皇帝说的话,明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却连一句话都不说。不提安慰也不说别的,只是和自己说还有一辈子的光阴要过。从前的事情既然错了,想要弥补几乎是不能了。唯有过好以后的岁月才是正经。
难道说句好听的话都不行,怎么不想想从前是怎么宠着那些女人的。为何到了如今对自己说上一句好听的话都成了奢侈?
“身子有些烫,着凉了?”皇帝从后面抱住娴雅:“朕听说你这些日子都是懒懒的,身子不舒服就该传太医来瞧瞧。”
“婉儿要大婚了,传太医多忌讳。”娴雅没法子扭过头,皇帝说话轻言轻语的总不好当面给皇帝难堪,况且从来都没有人敢给皇帝脸色看。自己哪怕是不舒服也不好这样做的太过明显。没有丝毫预兆的,娴雅撞上了弘历紧贴着的脸。
“胡说,这时候还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又是你自己的女儿,真是有什么不好婉儿心里能舒坦?”皇帝在被子里抓紧了娴雅的手:“好冷,都睡了大半夜还没睡热。”
娴雅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皇帝怕冷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每次都会预先让宫女们预备好热热的褥子,没想到这回倒是让他给自己暖手起来。岂不是大不敬?
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举动,抽回手的一瞬间居然碰到了皇帝的胸前。娴雅愣怔了一下,弘历的手已经不安分起来:“怎么,多久没翻你的牌子就急得这样子?居然投怀送抱起来?”挑起眉带着戏谑道:“想朕了?”
“皇上还是好生歇着吧,舒贵人伺候了半晚上也该累了。”本来是要劝他节节劳,哪知道话一出口居然带着一丝酸溜溜的意味。不过是不自知罢了,低垂着眼帘也不看身边的人,想要转过身却是被他抱得紧紧的丝毫不得动弹。
“朕没有宠幸她,不过是侍膳而已。”弘历好笑,女儿都要大婚了居然这会子才学着吃醋“你要是愿意侍寝的话,只怕明早误了给皇额娘请安。”
娴雅扭过脸不看他,遇到这种事皇帝总能笑得出来。尤其是这么着仿佛自己是为了临幸才取悦他的,难道不知道从当初选为秀女入宫开始,这一生就已经是拴在他的身上了。不论他对自己如何,都已经无法改变这一生的际遇。
“今儿这是怎么了,见了朕爱理不理的。”弘历扳过她的脸:“你说说,这都是多少日子了。见了朕不是一言不发就是抿着嘴,婉儿不会问你是怎么档子事儿?”
“不知道该和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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