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29章


“奴才等在钦安殿洒扫的时候,看到殿脚放着这样两个包裹。奴才那儿的首领太监打开一瞧,吩咐奴才等将这包东西送至皇贵妃面前,由皇贵妃定夺。”太监有些缩瑟的眼神看得人心中生疑。
莲子接过太监手里的包裹,明显感到两个太监手指间带着骇人的冰冷。可见这个包裹里面有着绝大的妨碍,再说得厉害些就是主子要是瞧见了,只怕会是雷霆震怒也未可知。
掂量了一下,要是拿过去固然是不好。等会儿动了大气谁来解劝?不拿过去,只怕会有更多的麻烦。想到这里,莲子转身的时候带了十二分小心谨慎。
“做什么这么蝎蝎螫螫的,像是掉了魂儿似地。”娴雅闲闲说道,瞧这架势就知道里面必然有大碍。要不能把几个不到内宫中伺候的洒扫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只是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爱物没见过,就是里面现装着一个死人脑袋也觉得可怕。
“是,奴才觉着包裹有些沉手。”莲子的性情不像前面的仙儿那么跳脱,如今仙儿已经是大阿哥永璜的侧福晋了。反倒是跟最早的也是身边伺候最久的杏儿有些像,做事说话带着小心谨慎。这是娴雅倚重她的缘故之一。
“打开大家一起瞧瞧。”娴雅丝毫不觉意外,只是淡淡地一笑:“有什么要巴巴的送到这儿来,也让大家跟着见识见识。”
“嗻。”莲子迟疑了一下,没还是依着娴雅的话当众打开。层层包裹下,一个沉香木的木匣子。扣着精致的西洋锁,只是这西洋锁已经露了馅儿。娴雅心底笑了一下,脸上还是平素安和的笑意。
居然是一只死得极为凄厉的猫,猫身上血迹未干透。似乎刚刚死去不久,不过能够放到钦安殿还放了这么久被太监发现,况且包裹得如此整齐也不是一般人做到的。
莲子看到死猫,吓得一下把手里的东西扔到地上,几乎失声大叫出声,想着是在娴雅身边又不敢失礼。泪水顿时噙在眼圈里打转,旁边伺候的太监宫女见状也纷纷大惊失色,跪了一地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娴雅看着两个吓得蜷在地上的太监:“你们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谁打开过?”
两人互看了一眼,磕头如捣蒜:“奴才们只是打开了外面的锦缎,里面那个西洋锁奴才们见都没见过,不会打开。”
“怎么知道里面装的东西见不得人 ?'…'”娴雅依旧是平淡的口气,不过是略略提高了声音:“没打开就能知道,不知道是会隔板猜物,还是事先就知道里面的是什么?”
“奴才,奴才……”两人微微抬头看了眼坐在上面的皇贵妃,低下头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是被汗水湿透了。却不敢分辨一句,只管低着头不说话。
“说吧,谁叫你们送来的东西。”娴雅取下手指上的掐丝珐琅护甲:“如果我问不出来,便不打算再问下去。 宫里自然会有人送你们去该去的地方,难道没了王法还”
“奴才真不知道,皇贵妃明鉴。真是在钦安殿打扫的时候瞧见的,皇贵妃明鉴。”其中一个磕头如捣蒜:“就是借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绝不敢做出这等事情。”
“都不说?”娴雅看了眼一旁还未回过心神的莲子:“找人来瞧瞧,这猫身上的指环是哪个宫里的若是没有指环的话,还有项圈。我倒是要看看,各宫各院养的猫狗是有数还是没数”
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太监听说要去查验猫身上的指环项圈,登时来了精神:“皇贵妃不必查验了,奴才早就验过。上面的指环项圈早就被下掉了。”
“哦,看来你倒是很细心。”娴雅冷淡一笑:“居然知道早早就把指环项圈下掉,也免得人查验起来怪罪到你主子头上。”
那太监自悔失言:“不是奴才下掉的,确确实实是奴才先时查验的时候就不曾看见过。”
“方才是你说不会打开机括,怎么又是查验过不曾看见?”娴雅扶着椅边的凤嘴起身:“还不肯招?是不是动了大刑才肯招承?”
“奴才,奴才实实不知。”看样子是要去咬自己的舌头,娴雅眼疾手快:“给我狠狠掌他的嘴,看他招不招”
“嗻。”两个太监上来拖住他,另外一个慎刑司的太监戴着皮巴掌上来,照准小太监的嘴巴狠狠打下去。
哀嚎声不绝于耳,娴雅冷冷看着吓瘫在地上的太监:“你也要像这样子?”
“皇贵妃明鉴,奴才实在是不知内情。是奴才打扫的时候瞧见的,恰好他在旁边看见了,就撺掇着奴才到皇贵妃这儿来。说是钦安殿正在预备皇贵妃相看秀女们,若是早早发现这些奏知皇贵妃知道。只怕是皇贵妃会说奴才们仔细谨慎当差,少不得会有赏赐。”那个太监面如土色,不住叩头:“奴才绝不敢有些许瞒哄皇贵妃的,皇贵妃饶命。”
“好,我姑且信了你。”娴雅看着几个皮巴掌下去,脸几乎肿成一条缝的小太监:“你是哪个宫里的?”
“奴才,奴才是长春宫当差的。”小太监说出来的话让娴雅一点也不意外,至少长春宫和翊坤宫始终都是宫里所有宫妃都不敢提起的地方。翊坤宫倒是因为这几年换了人住,才算是平息了不少物议。只是这长春宫,始终都不敢有人入住。
“长春宫没有妃嫔主子,你是听了谁的话?”娴雅慢慢往前走,是谁能指使得动后宫的太监,尤其是长春宫没有主位的情况下。
这个太监是听命于谁?难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富察氏在辛者库还敢这样子兴风作浪,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必留着她的性命。那年已经在辛者库说得很清楚,之所以留着她是因为有件事还没了。这件事要是了了,总不至于把这个疮疤留到今时今日。
“奴才不能说,皇贵妃饶了奴才吧。”太监口齿不清的求饶道:“奴才下次再也不敢,只求皇贵妃饶了奴才了。”
“这样子说话,我怎么饶了你?”娴雅说话的时候眉头都立起来了:“弄这样的东西放在钦安殿,是要吓坏了新入宫的秀女还是叫人说宫禁不严?还是叫皇上和皇太后怪罪我内治不严?你主子的心可是够坏的”
“不关奴才主子的事儿,皇贵妃饶了奴才吧。”小太监被慎刑司太监架着,想要磕头都弯不下身。只是一个劲儿地求饶:“皇贵妃,奴才该死。皇贵妃饶了奴才的主子吧。”
“你主子是谁。”娴雅平静地问道:“若是再不说,我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看看你主子能不能救你”
“皇贵妃,奴才是镶黄旗包衣。镶黄旗是上三旗的第一旗,世世代代效命于皇上皇后。”小太监口不择言道。
“只怕你的主子就是你要世世代代效命的皇后了。”娴雅一下抓住太监在情急之下说的话:“只是这宫里还有皇后吗?你这话被我听见不值紧要,要是皇太后皇上听见,平白无故多了位皇后,谁给册封的?”
小太监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句求饶表现忠心的话居然就被人抓住了话柄,吓得屎尿横流。一股恶臭顿时充斥在四周,娴雅眉头紧皱:“给我把他关进慎刑司黑房子里,给我看好了,他要是有丝毫闪失我就唯你们是问”
“奴才等谨遵皇贵妃意旨。”两个慎刑司的太监押着小太监往外走,娴雅捂着脸出去:“把钦安殿给我看好了,要是再出了事我可不饶你们。”
“嗻,奴才们不敢怠慢。”
“把那个锦盒和那只猫带上。”娴雅仿佛是想起什么:“咱们到辛者库看看去,只怕是有人以为我会忘了她。所以不知道深浅进退起来,居然敢做出这样子不要命的事情来。要是惊吓到了我倒是不值紧要,这要是要外面的人听说了只怕就不好玩了。”
“主子。”莲子有些战战兢兢的样子:“奴才实在是怕了那只猫了,好可怕的。”
“这算不得什么。”娴雅抿着嘴,脸色如常:“要是你见过有人把死猫扔进被褥子里,吓得妃嫔流产。更有人拿着浸了天花汁的百衲衣给刚出生的皇子格格穿用以后,你就不会觉着这有什么可怕了。”
“主子……”莲子吓得倒退了两步:“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奴才以为宫里是最宁静的地方。必然是不会有这样可怕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有这么肮脏的念头。”
“宫里?”娴雅不急不缓地走着:“你知道仙儿的,要不是因为大阿哥瞧中了她。她自己又有了这个心思的话,我是断乎不会让她做了皇子侧福晋的。最好是不要做了皇宫里的女人,我身边的多是打发出去了。住得久了就知道,这儿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主子。”莲子怯生生看着眼前的娴雅:“奴才真怕这儿。”
“不怕,你瞧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不也是好好的。”娴雅手指划过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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