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250章


“微臣凌国康给皇贵妃请安,皇贵妃吉祥。”凌国康是三品太医的服色,看样子应该是太医局首领太医的身份。
“起来回话吧。”娴雅微微点头:“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关系到皇室血脉莫说是本宫就是皇上和皇太后也是及其在意的。”
“微臣回皇贵妃的话,大阿哥侧福晋禀赋身弱,加上平日又是个要强好胜的性子,坐胎以来多时血不归经,前些时候还有了半产之症。微臣跟在太医局诸位同僚商议过,斟酌着用了两剂安胎补血的药总算是好些了。前儿进宫请脉,侧福晋的症候明明是好转了些的,怎么此次请脉反倒是比先时更加厉害了,微臣不敢禀奏皇太后知道。只敢来回了皇贵妃,还请皇贵妃定夺。”
“她吃了什么东西?可有活血化瘀的东西,这个孩子我知道她的性子。从来就欢喜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只怕是大阿哥顺着她意思,殊不知是害了她。”娴雅慢慢拈着手里的念珠:“你们太医局开了方子来,有什么事儿我兜着。大人孩子都要是无恙才好。”
“皇贵妃圣明,实在是太难了。侧福晋身子太弱,用药已经是慎之又慎。只是依旧不能是挽回颓势,淅淅沥沥居然是没能止住下红。再这么下去,只怕就是侧福晋也是护不住了。”凌国康伏地不起:“皇贵妃饶了微臣无用吧。”
“你昏聩,瞧你也是这太医院院正的差事了。怎么还说出这种昏庸的话来,皇家子嗣岂能如此轻率是这样的?便是有丝毫闪失,也是身家性命换不回来的你单单是一句无能为力,微臣无用就想盖了过去,皇上面前怎么不见你这样回话来着”手指上的金护甲扣在自然炕桌上,当当作响:“你要命是不要了?就是不要自己这颗脑袋,你一家老小的性命也不顾了?”
凌国康被娴雅劈头盖脸一番指责说得头昏脑胀,人都说这位皇贵妃说话行事从来都是没有疾言厉色,可是自己堂堂三品太医院堂官就这么被她骂的狗血临头,日后叫自己怎么有脸见人 ?'…'
“皇贵妃圣明,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还求皇贵妃另外委托他人给侧福晋请脉。”凌国康依旧是一副不知死活的样子,跪在地上却是高仰着头仿佛是娴雅给他了无限委屈似地。
这副模样别说是娴雅就是王福寿在一边都有些看不过去,明摆着这话是给他台阶下。多少人都知道皇子侧福晋性命不保,就是用了药日后自然是不会追究与你。只是非要在台前辨别一个是非真伪,就是半瓶子醋的酸假文人们干的事情了。
“好了,够了。”娴雅手里的护甲重重磕在炕桌上:“好好当你的差使,自然是少不了要烦劳你这个院正跑前跑后的,日后有什么事儿皇上问起来也还是要你好生据实回奏。只要是用心自信当差,就不会有人委屈了你去。至于别的事儿,但凡是应该你太医院做的事儿半分也不能少了去。”
“微臣谨遵皇贵妃意旨。”凌国康饶是读书读坏了脑子也算是明白过来娴雅的一番好意,重重磕了个头:“微臣这就回宫给侧福晋重新拟定药方。”
娴雅点头:“王福寿你跟着凌太医回去,有什么事儿先来回禀我知道,皇上和皇太后跟前不许透露一个字儿。”
“奴才遵旨。”王福寿赶紧答应了,跪下了请了个双安才跟在凌国康后面出去:“凌太医您可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幸而上面是皇贵妃坐着,知道您是想要好好当差。换个人,哪怕是宫里的嘉贵主儿只怕也没皇贵妃这么大度量的。还让您这么着回话,叫您好好当差?”
“要不是皇贵妃,我还不说这话呢。”凌国康很是自大地说道:“知道皇贵妃明事理,从不委屈旁人,我才这么说的。”
辣妈翻身记名萌世家》 2025121
正文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二十四章 教子
第六卷 唯我独尊 第二十四章 教子
和亲王府内一反平日常见的热闹,静悄悄地仿佛一个人都没有。只是一晃眼的功夫,就看见和亲王虎着脸从银安殿旁边专供祭神的殿宇里出来:“平日谁跟着永璧一处的?”
“是奴才。”王府长史荣庆的大儿子荣全满头大汗从一边转出来:“奴才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
“这些日子永璧每天都跟谁在一处?”弘昼背着手站在原地,身上一件月白色的袍子有些皱皱巴巴的。脑后一根乌油大辫垂在腰际,上面拴着一块汉玉佩。怎么看都不像是天潢贵胄的凤子龙孙,就算是耷拉下脸跟人说话也是带着一股荒唐的样子。
“回王爷的话,世子爷这些时候都是在南书房和四阿哥六阿哥一处念书。没有给王爷和福晋惹祸。”荣全见过弘昼责打永璧的情形,那不是管教儿子简直就是审贼。每次永璧只要是听见父亲找他,脚后跟就开始打颤。
“嗯,那倒是。有你们这些人日夜维护着他,我就是想找他的错儿都是找不出来的。”弘昼冷哼了一声:“平日也没见你多聪明,但凡是要打永璧的时候就知道世子爷每日都是学好了。”
“奴才不敢瞒哄王爷,求王爷明鉴。”看弘昼语气不善,荣全有点发怵。万一跟着永璧后面胡闹的事儿被自家老爷子知道了,只怕老爷子打起来跟王爷打二阿哥是一样的,活脱儿就是审贼。
“前儿是谁带着四阿哥和六阿哥到大栅栏去的?”弘昼转过脸:“你们跟着永璧胡闹也就罢了,把两个皇阿哥也从宫里带了出来,若是被皇上知道脑袋要是不要了?”
“王爷,那是两位阿哥爷央着咱们世子爷带着出来看看热闹的。先时还要去天桥走走的,世子爷没敢带去怕有了闪失,后来到了咱们府里用过晚膳就回宫去了。”
“还好,还知道有怕。”弘昼冷哼了一声:“给我把永璧找来。”
“嗻。”荣庆打了个千儿,倒退着往下走。回过头一下看见自家的老爷子站在廊上:“阿玛……”
“等会儿我再收拾你。”荣庆脸色阴沉,这两天王爷一直气不顺。就是福晋也是脸色沉郁得利害,就要交腊月了。庄子上送年货的人还没来,要是往年遇到这种事王爷或是王妃早就会问了,今年一个字不提倒是真有些怪异了。
“阿玛吉祥。”永璧听见阿玛叫他到银安殿这边来,腿肚子直发软。只是又不敢耽搁过久,蝎蝎螫螫往银安殿这边来。
弘昼叫人扑了张狼皮褥子在银安殿前面的石阶上,叫人拿来一块酱羊肉和一壶烧酒过来。正拿着西洋匕首割肉吃,永璧看见这样子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做了这么多年和王府的世子阿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阿玛的为人,看起来什么时候都是透着荒唐气。可是越是荒唐的时候,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办。
试问那个王爷敢在王府正殿的银安殿廊下铺着狼皮褥子,坐在上面喝酒吃肉。
“哟,这不是我那出息的二阿哥,和王府的世子爷永璧吗?”弘昼带着嘲弄的笑容:“来,陪着你这没用的阿玛一起吃肉,来。”
永璧踌躇了一下,阿玛这张脸看起来叫人从心眼里害怕。那种笑容还是自己不要看到了最好,脚下的步子想着便是往前迈不动,左右看顾着只盼着母亲在府里。再不济最好是***在府里,从来就是母亲和妹妹的面子最大。不过这几年母亲也是严肃了许多,不像是前两年百般宠着自己。最好是大姐偶尔来家一趟,那是最好的救命良方。可是左右看来,居然是谁都不在。即便是素日那些当差的谙达小幺儿在也是好的,可是偏偏谁都不在。看来今儿这顿打说什么也少不了。
“阿玛”一步路往前挪不了三寸,永璧磨磨蹭蹭看着脚底下到了弘昼面前:“儿子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
“有了你这么个好儿子,我能吉祥得了才是老天开眼。”弘昼手里原是拿着一块酱羊肉的,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一条老长的皮鞭子劈头盖脸朝永璧抡过来:“我问你,什么叫顶戴?戴在脑袋上的才叫顶戴,没有脑袋就什么都不是。真以为你是跟永瑜一样,都是我爱新觉罗家的阿哥,尊贵得了不得。是不是?带着他往大栅栏走,要是出了事儿谁担待?你嫌命长,你母亲老子还没活够呢。”弘昼抬起脚往永璧腿上重重踹了一脚,永璧没敢躲直直跪在地上:“儿子不知错在哪儿,还求阿玛明示。”
“我问你,你带着永瑜去了哪儿。只怕不是大栅栏吧?”弘昼冷眼看着周围:“都在这儿干什么,怕我把他打死?我打死了他,谁给我x后去出丧去。每次活出丧都是来的最带劲儿,这次要是来真的反倒是没了人,我丢人不丢人 ?'…'”
原本围在周围的太监宫女看王爷发火,估计这次是来真的。都不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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