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422章


“是,额娘传儿子来说话,跟儿子说了好些话,这都是皇父跟额娘替儿子打算,儿子不知道该怎么报答皇父和额娘的恩典。”永珑半垂着头,皇父面前更多的是小心谨慎。尤其是很多时候,皇父都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哪怕是永瑜在皇父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唯独有例外的就是和馨,但和馨是公主,哪怕再撒娇都可以。既然是皇子,少不得就要在皇父面前精神小心。
皇帝在先前娴雅坐的锦墩上坐下,自己拿起那两张排单看着:“你说是哪家好?”
“儿子听凭皇父跟额娘的安排,不敢擅做主张。”永珑抿着嘴,只要是母亲已经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就行了。做不了永璋那样不知死活,居然一心想要跟永瑜去争持。哪怕永瑜出生的时候,前面还有皇父的原配皇后富察氏在世也是妄想,毕竟富察氏所生的二阿哥永琏早早就夭折,之后再无所出。
永瑜是额娘的第一个儿子,也是当时皇宫中出身最好的。额娘当时的位份是贵妃,后来生下自己跟和馨的时候,额娘虽然没有皇贵妃的身份,但是服色和用度份例都是比照皇贵妃的份例来办。额娘娘家的旗分又是满洲正黄旗,比之于永璋的额娘苏氏不知道高出多少。所以可以说,就算自己跟永瑜是一母所生,但是名分已定也就注定自己要么安安分分做一个养尊处优的皇阿哥,然后等到新主登基,顾念到兄弟间的情分,给自己一个世袭亲王的爵位。要么就跟永璋一样,做出自己不该做的事情。只是那样所得到的结局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皇父绝不会答应在他所养育的皇子中,出现圣祖爷晚年的诸子夺嫡的事情。再说永瑜小小年纪就是亲王的爵位和亲王双俸的俸禄,自己虽说是郡王的身份,看得出来这就是皇父对于皇子的区别,何必去跟永瑜争夺那个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是最后变得连兄弟都做不了的话,闹得像是先帝朝的阿奇那塞斯黑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皇帝看着永珑一脸沉静的神色,这个孩子很多时候都像是在沉思什么,尤其是安安静静立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只要是不出言是很难得看出这是一个皇子,有时候对于皇家的来说,儿子出息固然是好事,但是太出息了只怕出来的事情就是要让人应接不暇了,早年的故事看得还不够多?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五十一章 夫妻夜话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五十一章 夫妻夜话
“今儿永珑看的是哪一家的秀女排单?”晚膳过后,皇帝歪在炕上把玩多宝阁里的玉指环,娴雅在一旁张罗着叫人把永珑永玧两个人送回阿哥所后,才算是有空能够做下。
“先时我把两个人的全放在他面前,谁知道一瞧啊那个眼睛也就是盯着董鄂家的,倒是赫舍里家看都没看。只是这孩子容易臊得慌,也就没当面说破。”娴雅笑着把两张排单放到皇帝面前:“今儿小九还跟我说,以为我把他们两个找来都是要选秀女的。我就笑着说给小九找上一个,小九说可不想找个姐姐到阿哥所去,成天在后面叨叨,连字儿都写不成了。到时候,皇父肯定会说连秀女都给你找了来,还是不会写字念书。”
皇帝笑得一下把手里的玉指环掉在炕桌上:“这个永玧不知道像了谁,那张嘴就是跟抹了蜜似的。成日胡说,一点都不像是皇阿哥的尊贵。朕看看你生的这几个阿哥,就属他最跳脱刁钻。和馨倒也罢了,原是个娇生惯养的格格。可是这个永玧,朕说他训他也是为了他好。说起念书写字,还真是要比永瑜永珑都要精怪得多。可是朕宁可他稳重些,这么跳脱机灵未见得是件好事。”
“皇上为了阿哥好,我自然是知道的。”娴雅笑着端了一盏刚熬好的**放到皇帝手边:“有件事要讨皇上的示下。”
“你说。”皇帝端起**抿了一口:“这些时候,朕看你的脸色倒是比前些时候好多了。自己身子自己要当心,皇额娘那边请安一日好几次,别说是你就是个好人也病了。”
“舒妃那儿的人来回话,说是舒妃这些时候不思茶饭,是不是叫人去给她瞧瞧。小月的人,身子难得康复。再要是歇息不好,日后落下什么病根儿可怎么好。还这么年轻。”娴雅在皇帝对面坐下:“她是个伶俐人,不会这么不知道好歹的。”
“她的事儿以后朕都不想再听半个字儿,你也少管她。”皇帝喝干了**:“朕还真是想不到,她居然敢去想着往两个主位身上栽赃。其中一个还是贵妃,怎么真以为朕念在他们叶赫那拉家世代显宦的份上,就纵容得她这样?打量着朕什么都不知道,说的那些话朕要是真治她的罪也不为过。”
“我看她素日倒还好,兴许是有了身孕脾气难免坏些。说话的时候也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其实人倒是不错的。”娴雅刻意找些不着痛痒的话来说,皇帝说谁不好自己就跟在后面说谁不好,不吝于火上浇油。事后皇帝想起来,只怕还要说自己这个做皇后的不会做人。
“那都是装出来的。”皇帝要下炕穿鞋,娴雅已经蹲下身给皇帝套上一双不带后鞋带的千层底布鞋:“朕还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是怎么叫她在宫里住下来的。永琪没了,她就可以说愉妃的不是;永璋出事了,就说金氏的不是、朕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他来说?”
“这也是他们闲着没事磕牙的话,倒是还不知道孰真孰假。”娴雅给皇帝披上一件外面的褂子:“万岁爷没有不圣明的,这些人平日在宫里没事要是再不说些闲话可是怎么过?”
“你少给朕灌米汤,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子。谁有了什么事儿,但凡是被你知道了。好的你就是加倍叫朕知道,不好的你就是千万般的维护,只怕被朕知道会去责怪那些人。”皇帝没有披上褂子,反倒是一径进了内寝宫。
先时看他起身,还以为是要出去。刚才太监拿着膳牌来的时候,皇帝不知道翻的是是谁的牌子。这会儿要是留在自己这儿,被人知道只怕还要在后头说,皇后都是一把年纪了还要霸着皇帝不放,真以为还是从前,想着擅宠专房。这会儿指望还有那一天再生几个阿哥公主吧。
没想到皇帝真的是自己进了寝宫,这是许久都没有的举动。打从上次在这边歇过以后,还真是很少在寝宫里遇到过皇帝了。
蕙香捧着一件月白贡缎的夹袍过来:“主子,刚用沉水香熏过的。”
“嗯,搁那儿。”娴雅看着蕙香带着一丝狡黠笑意的脸,心底感叹了一下。这些女孩子一个个都是浑身的心眼子,早先那些女孩子到底是淳朴些。
娴雅自己换上这件绣着折子花卉的夹袍,自己掀起软缎门帘进去。蕙香见状,赶紧带着诸多伺候的宫女太监退出了外寝殿。
皇帝闻到一股熟悉而淡雅的沉水香,娴雅喜欢这种不招摇却是绝对被她打上个人烙印的香气,每次只要是这股香气在身边出现,就会莫名的心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对这个女人有着莫名的依赖。
可以去嫔妃宫里游荡过一段时光,或者说是一个人在帝皇寝宫住上一段时间。只是过上一段时候,最多不过月余都要到她的寝宫中来。不管是用膳还是留宿,只要她在身边就别比什么都好。她会安安稳稳在身边,甚至还有两人的子女也在身边环绕。说上些夫妻间的闲话,不用再像少年时那种言辞激进的话语,只是两个人闲闲坐着。她给自己端上一盏茶,她做她的针线,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万岁爷,笑什么?别是说我太胖了,瞧瞧这次小月以后,身子就跟吹了气似的。”娴雅笑着拧了一道滚烫的帕子递到皇帝手边,皇帝接过来擦擦脸。
“你哪里有肉,朕看看这宫里就属你最伶俐。”弘历笑着在一侧坐下,拉着娴雅在身边坐下:“这些时候你又在张罗和馨的事儿,看看什么时候你能闲下来。”
“要是我都闲了下来,真不知道还有谁能忙得慌。只是皇上总有忙的,要是皇上也没事了该是什么时候?”娴雅伸手摩挲着皇帝后头乌油的发辫,忽然低下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皇上的辫子还是这么乌油乌油的。”
“怎么,朕的辫子乌油乌油的,你头发呢?”皇帝笑着把她环在怀里:“朕看你竟是比当年还要好看得多。”
“万岁爷这话可是宽我的心,瞧瞧和婉跟永瑜都是多大了。就连永珑跟和馨都要大婚了,这会儿再说我跟从前一样,谁信呢。”娴雅顺势倚在皇帝怀里,听着沉稳的心跳。每逢这种时候,就会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男人,任凭是谁都不能从自己身边把他抢走。可是每次都会有个声音很清晰地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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