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之道》第460章


“明儿回宫里去。”好久终于是说出了第一句话:“这儿住得人心烦。”
“园子里还气闷?”娴雅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给他倒了盏热**:“爷,要是有什么话您就说出来。这样子不管是到了哪儿,都是觉着气闷的。”
“能说什么?”弘历一气喝完热热的**,长长舒了口气:“这几天一直都在琢磨,你说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么离谱。朕跟你两个人为永瑜的事儿耗费不少心思,就是永瑜自己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为人处世谨慎小心,也从不给人为难。偏偏给他挑的一个两个嫡福晋就是喜欢出头冒尖,还要牵三挂四做那么多?是因为朕给永瑜的还不够多,让这些人不懂得惜福养身。还是觉得做了嫡福晋,就能为所欲为。倘或做一个亲王嫡福晋就能这样子,真到了正位中宫的时候,那还了得?”
娴雅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只是低头做针线。这是上次了要给这位爷做条常服带的,总说是给儿女们做了就独独是忘了他,想想还是觉得好笑。不过还是从一大把花样中选了几个出来:“爷,您瞧这些花样哪个好。”
“做什么?”弘历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这又是预备给谁做?”
“除了您还有谁,不是常说给那么多人做了唯独没给您做的。我这不是想着将功补过,给你做条常服带,请您看看那种花样好。是这个万福流云的好,还是这个这个?”娴雅一面说,一面从里面挑出几样放在炕几上:“您都说了,我总不能当作没听见似的。”
正文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八十七章 安心
第八卷 情归何处 第八十七章 安心
“你做的什么都好,还以为是要给哪个孩子做的。”弘历笑笑,拈起几样花色看了看放回去:“要是永瑜的媳妇还是这样子下去,朕还真是要想个法子。”
“其实也没什么大的不是,话说回来总是这凤冠闹的。”娴雅自行拿起一个很简单的如意云头递给皇帝:“您瞧,这样儿如何?我反倒是觉得比万福流云要好看得多,只有不到头的平安如意。”
“你说什么都行,整个人都是你的。爱怎么捯饬都行。”弘历点头:“凤冠闹的?依你说,从前富察氏也是这样子?”
“爷觉得呢?”娴雅低头比划着花样子,最不喜欢提起的就是富察氏。好像是心头横着的一根刺,仿佛扎在哪里说什么都拔不出来。隔一段时间就能有人把她露出来,让自己知道曾经有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几乎要弄得两败俱伤才能了结所有的恩怨。
“要是这样说的话,恐怕还真是。”觉察出身边女人的不快,弘历把她拉到身边坐下:“之所以那样待你,或者是因为她心里对你总是存着忌惮的。担心有天你会取而代之,你从在皇额娘身边开始,就是一朵耀眼的花,不管走到哪里,也不管是怎样,其实所有的光环都是在你身上。谁是皇后贵妃都没有关系,你才会被人所瞩目,而这些恰恰就是他们欠缺的。”
“这样么?”娴雅抿嘴一笑,依旧低着头做自己的东西:“若是真跟爷说的一样的话,我就当做是吧。真是如此,我倒是安心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
“别说安心被人欺负了这么多年,想想爷现在不也是被你欺负着,甚至是甘心情愿被你欺负来着。”弘历看她低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朕跟你这么多年,谁也离不了谁了。从前的事情可以当做是回忆时候的消遣,或者是消遣时的回忆罢了。
“说得轻巧,您这不是只要说到什么就一准能够提到她们身上,还能是煞有其事的说是消遣和回忆。想想我还真是替人家抱屈,好歹是您当初的元嫡福晋,一个又是您亲自跟先帝爷请旨册封的侧福晋。我们总是一个烧糊的卷子跟着你混日子罢了,这样看起来谁也及不上握着烧糊的卷子罢了。”
“烧糊的卷子?”弘历看她半是含嗔的样子,有些受不得:“有你这样子烧糊的卷子,那天去皇额娘宫里请安,皇额娘还说这些人独是你这么些年就没怎么变过。好像还是当初的样子。”
“好好的,提起这些个没头尾的话来?”娴雅挑起半侧眉毛:“别是爷跟皇额娘抱怨,说是我手底下紧得利害。这些年也没看见有什么出挑的妃子到了您跟前,是我这个皇后不称职了?”
“可不是,总是皇后处处跟着。别人瞧见皇后丰容盛鬓的样子,谁还敢往爷身边蹭?”弘历把她手里的东西抢下来:“那天你不是成心找事儿来着,还想着往我怀里钻?结果就为着和馨他们进来了,是不是什么事儿都没做成?看这样子,只怕今天没人往这儿钻了?”
“不成。”娴雅打落他的手:“瞧您这都是多大年纪了,还是这样子锲而不舍的胡闹?这可是孙子孙女多少人了,还是缠着人不放。幸亏我是不能生了,要不还不知道闹出多大个笑话来。”
“有什么好笑话的,二十四叔比爷还小了好几岁的年纪。当初圣祖爷身边的人,在圣祖爷那么大年纪的时候不也是添丁进口的。要是爷跟你再加把劲儿,说不准还能再添个阿哥格格的。这不是比什么都有意思得多?”弘历的手放在她腰上握着:“那个多子多孙多福寿的话,你常常是挂在嘴边说的。这会儿咱们试试也没错。”
“不行不行,传出去还不被人笑坏了?“娴雅扭捏了一下,只是这位爷手劲儿是出名的大,加上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沉水香,就是想要躲也躲不开这方寸间。就是一个不小心,已经被人捞进怀里。
“还躲?”弘历眯缝着眼看着双颊绯红的女人,都这么多年了只要在一处,就能看到她双腮酡红的样子,总不至于这么多年还是臊得了不得:“瞧你,真是没点出息。这么多年还这样子?”
“谁能跟爷您比?”娴雅别开脸,笑得有些炫目:“那天不是还跟您说,要是闷得慌就把后面随便什么答应常在的,叫王庆给您找一个来。您不是叫人不去的,结果还不是翻了人的牌子。”
“嗯,朕还翻了你的牌子。皇后不来,有什么法子?”弘历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襟,在下面不住地捣鼓,娴雅忍不住打落他的手:“那几个小答应挺不赖的,不如给人家晋封吧?都是伺候过爷的人了,总是答应答应的多不好听。”
“再说吧。”弘历抓住她的手腕:“今儿你可别想躲,现在你这个人可还是越来越矫情了。这三请四请的,还不爱搭理。今儿可是万岁爷亲来找皇后,皇后要是再不准了去,真是抹不开面子。”
“您现在这满嘴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要做什么。”娴雅笑起来,伏在他的肩头:“身子只怕是禁不住您折腾,疼着我点儿。”
“什么时候不疼你了?”弘历俯下脸:“身子不好,召太医瞧过?”
“没事儿,总是不如从前就是了。”娴雅羞得把脸埋在他怀里:“可是比不得您那些答应贵人,您就多担待。”
“矫情,我还不如从前呢。怎么没见你说什么呢。”弘历笑着把她抱起来:“这两个不如人的,都到里头去找自己的乐子。”
“不怕臊。”娴雅伏在他的耳边笑个不住。
两个人折腾了好久,弘历惬意地抱着怀里的女人躺在紫檀大床上:“还说你不如人,这个折腾人的本事,可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够比得上的。”
“爷,您说的那件事是真的吗?”娴雅脸贴在他胸口,两人有些汗津津的。欢好后的气味弥散在床帏中,男人的手时不时抚摸着她的云鬓。
“你说呢?”没有答应或是不答应,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她的秀背:“想想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跟儿子一样,他是放下了。可是我跟你,真的放下?那天到后头去,多了些就心里不痛快。你身子这些时候都是嚷着不受用,我也不忍心把你吵醒了。就叫王庆去找了两个人过来。”间接地承认了那天去找别人的事情,也知道身边的女人不会为了这件事说什么。只是当自己从那些女人身上下来的时候,心底有些发怵。早就习惯了这些年在床第间,只有她的存在。偶尔有些别的女人在身边环绕的时候,哪怕是贵为君王居然也会担心对不住她。
当时还在顾虑,是不是自己也有了那个说不出口的毛病,居然怕起老婆来。就连偶尔临幸哪个妃嫔,还要担心她欢喜不欢喜。要是换做是别人的话,恐怕这个做皇帝的就要说成日被媳妇管住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却不觉得过分。有个女人每天在你身后默默打理这一切,所有的事情只要是交到她手上就不用担心余下的事情,相夫教子她做的够多了。
既然是如此,多宠她多爱她又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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