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新证》第213章


伯年画集,但主要是画家的创作。南京本《石头记》书影,承物》编辑部代为拍制。其他的图片,则感谢河南省博物馆、故宫博物院、北京图书馆、北京大学图书馆等单位的大力协助。
感谢在各方面对拙著给以帮助的同志和师友们。我已在文中敬志姓氏的和不肯留名的,还有我在旧版后面原已列出很多位嘉惠者的名字而出版者未给附印的,统统在此谨申谢悃,中心藏写,即不再一一列举。感谢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各位有关同志,尤其是编辑部古典室的同志,他们几乎每一位都曾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给我以帮助。感谢所有编辑、设计、校对、装帧和排制的同志们为此而付出的巨大劳动(书稿因病目而致成的那种凌乱情形,几乎是出版社和印刷厂所无法接受的)。责任编辑同志的细心审正,使我得以补救很多疏失讹错。使我最感愧的是党和国家对这样的一本书还给以巨大的印刷力量,使之重新出版,自己抱惭负疚的是学习远远不够,并且也未能专力进行更多的研究,没有写出较有意义的东西作为一点微薄的贡献。
我当年于〃 写在卷头〃 中记下的那几个主要段落,今天的读者看起来,说不定也会很感惊异了,——那是历史陈迹啊。历史的前进,真是一日千里。《红楼梦》的伟大与深刻,只有在我们新中国建国以后,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光辉指引下,才能够真正地充分地得到确认与阐发。从那时以来,我国对《红楼梦》的研究,突飞猛进,努力学习并运用马克思主义观点来探讨它的各种著作,正和其他方面的著作一样,处处百花齐放。这一本拙著不过是红学史上遗留下来的一个学步未成的足迹。当我草完这篇后记时,面对着工农兵研究评论《红楼梦》的一片大好形势,心中真是说不尽的豪宕感激!一九七四年建国二十五周年大庆前夕汝昌谨记——注:⑴例如,旧本第二章〃 人物考〃 中的将小说人物与曹家真人互为比附的那种〃 叙录〃 和〃 世系表〃 ,今已删改,第五章中用小说〃 年表〃 来〃 论证〃 作者生卒年的部分,现在不再纠混在一起,将年表分离出来自为一章(因为它多少可以有助于读者检看小说情节的进展层次),第七章〃 新索隐〃及三版本的〃 补遗〃 部分,今已全部删去。这些是著例,其他章节也有一些相应的删改和处理。
⑵这些考红的先生们还有一个〃 习气〃 :从拙著中转贩资料和见解,助成其大文时,不加称引,好像他自己之所得(但我可以判断他未见原件原刊),到我的论点于他不利,他要借口进行讥嘲笑骂时,却绝忘不了提名道姓,大放厥词。对于这种〃 学术〃 作风,我觉得是不怎么令人起敬的。让我引录海外友人来信中的一段话:〃 《新证》的初印本,……且有书商翻印过。今亦难得。就我个人涉猎所及,近年有些居住欧美的" 学人" 所写的文章,往往引述《新证》的话……。他们断章取义,将自己同意的据为己有,矜为创见,而对自己不同意者,则明引而滥加批评。这种剽窃欺诈的作风,甚为卑鄙可厌。但你的原节别人看不见,看得见的只是剽窃者的东西,于是是非得不到比较,只能混淆下去。……〃 (七三?u22235X?u19971X?u30333X雍兄来函)恰好印证了这种事象。⑶另有一种个别情况:如《香艳丛书》所载《曹雪芹先生传》,一粟《红楼梦卷》以为不可靠,屏而不录,而我这次却增入了,因为我认为对此材料,应该一分为二,其中虽有不尽符合史实之处,但也包含了一定程度的其来有自的可信成分,与别有用心、纯出捏造的毕竟不尽属同一性质。
⑷实际上我也并非概无取舍,如顾景星《白茅草堂集》中就有是谢曹寅赠叆叇(即今眼镜,在当时是新奇之物)的诗,以及尤侗的《御书赞》、赵执信题李煦《出猎图》的词,等等,因关系不大,本章即未加编录。
⑸在这种解释中我有时也略引《红楼梦》里的有关地方,以资对看。《红楼梦》可以说是一部我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对于书中所写到的种种社会情状,从〃 朝章典制〃 以至风俗习尚,语言器用,诗文典故,都可以引录史料相印互证,帮助理解。我历年也曾留意这种史料,如果整理阐释,可以作为一本《红楼梦注》,觉得比只略解字义的注释要有更大的用处。这个工作,清代杨懋建已经做过,据说已积至二千馀条,可惜未见传稿。
⑹李华同志还提出:隋赫德是傅察氏,与昌龄同辈数,他继曹钪危芗也撇丝谏透梢运得鏖な槲镂味喙椴洹:罄此搴盏掠窒蚱娇ね跣谢呓唤幔惨蛟淳陀形⒚罟叵怠9什芗以谟赫⑽闯沟灼瓢埽〕α碛惺鹿省=骷怯诖恕?br />
⑺如陈蜕庵的〃 民主说〃 ,其后沦为反革命大汉奸的汪精卫的〃 家庭改良说〃 ,后来成为顽固遗老的王国维的〃 解脱说〃 等皆其例。这些说法,有的代表资产阶级当时的一定的超越旧红学的〃 新〃 见解,有的反映王朝末代以西洋悲观唯心主义哲学来歪曲《红楼梦》的一种绝望心理。
⑻一部红学史,实以高鹗伪续〃 全书〃 的办法向曹雪芹作斗争为始。后来出了个张新之(曾被误说为卜仝年),他用批书的形式向曹雪芹作斗争(即蔡元培也引及的所谓太平闲人批本)。又出了个文康,他用另作小说、唱对台戏的方式来向曹雪芹作斗争(即《儿女英雄传》)。一部红学史中站出来向曹雪芹作生死斗争的事件莫可计数,但若将正面的评论专著这一类别抛开另论外,则晓得用极其巧妙的办法方式来进行斗争的,应以这三家为大代表,后起之〃 秀〃 虽多,大抵可以归在这三面〃 旗帜〃 之下。高鹗的伎俩,已略见前后文所述。张新之也非同小可,他化了二十四年的工力干这番批书事业,自谓〃 特以斯评能救本书之害,于作者不为无功,观者不为无益,人心世道有小补焉。〃 他自题诗句有云:〃 名教扶持自问难,谈情书上著刀铅。平生差可斯吾信,未死居然此事完。古月一轮含妙象,梅花数点破春寒。辟开儿女全忠孝,人兽关头豁大观。〃 你看他的这一番苦心孤诣,语重心长,亦足觇其旨趣矣。(我提醒读者注意一下,张新之的目的是扶持名教,高鹗的目的是不谬于名教;张新之是教训世人辟除儿女,全孝全忠,高鹗是警诫世人勿犯情淫,悔祸修德(即一归忠孝伦常),张新之在完工卒业之后是自觉有〃 古月一轮含妙象〃 的境界,高鹗是在〃 重订既竣〃 之后自觉有:〃 今宵喜抱嫦娥月,悟得光明自在禅〃 的境界:二人者,何其不谋而合一至于斯!)在张新之看来,原书之〃 害〃 ,在于将人引上〃 兽〃 的道路,而他的批,就将读者从〃 兽〃 途挽救回到〃 人〃 路上来了!至于那位文康呢?他先生是对曹雪芹的《红楼梦》极有意见的,所以他的小说是句句处处针对《红楼梦》而发的:有个贾府,就有个安家;有个贾政,就有个安学海;有个贾宝玉,就有个安龙媒;有个林、薛争婚,就有个何、张共嫁;有个袭人,就有个长姐儿;有个薛姨妈,就有个舅太太,……由此而推下去,连老爷少爷跟前的用人都必须换成更理想的更典型的奴才,情节意旨,一切莫不如此,因此总起来就是忠孝节义,修齐治平,成为了簪缨世族的典范,太平圣朝的真图。其实,单看《红楼梦》,不用《儿女英雄传》对比,还不易充分看出前者的伟大。这些批者作者,补足了高鹗所未能作得十全完美的地方。
⑼胡、俞两家的红学声势地位,在当时毕竟是怎么样的?今日的读者谅也不易想像。让我引一段旧话来作个见证:〃 自从《红楼梦》经过胡适之、俞平伯两位先生辩证以来,仿佛所有的难题,都已解决,而他们的定论,也几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凌空一切。只要看最近十年来文坛上对此消息的寂寞,就可明白。〃(见钱亚新:《读红楼梦辩证的再认识》,载《光明》三卷/三号,一九三七)⑽景梅九于其〃 真谛〃 卷上曾表明:〃 (《好了歌》注)说得更警策,上下五千年史,不过一连幕戏曲而已,欲令做官者自己彻悟,一齐放下,自然可到无富无贵无贫无贱的乐地。……不用费什么大事,学剑侠的暗杀手段以及兴师动众的革命。〃 则其借谈《红楼梦》而反对马列主义、反对阶级斗争,反对无产阶级革命的本怀,和胡适并无两样。这也是一种〃 殊途同归〃 吧。
⑾鲁迅先生发表此文的次年,还是我在前面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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