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戏天下》第21章


N矣惺焙蛞不崮擅疲氖乱怠呛牵蚣医偕幔?br /> 难得晴朗的天气,夜晚在这山间竟能看见深邃的天空中繁星满布。林间夜风扫着树枝簌簌而响,我躺在山坡上叼着根野草,向星空仰望着,脑子里却满是些杂乱的思绪。还有很多事要等着去做,悠闲地躲在山里实在是一种奢侈。
闭目养神,却可以依稀听见林间泠泠的悦耳之声。睁眼,起身,全然不知自己已然迈开步子,循声而去。果不其然,在树林的那边,是一汪正映着星光的池水,还有细细的山泉在不断注入着。
俯下身子,坐在岸边,便用手轻轻触碰那冰凉,却无意间看到了水里的影子。心情被影响了不少,但那汪水似乎有意在用自己的净美在取悦我。如果一直下去该多好?在一个这样僻静的地方建一座小屋子,然后和花妖永生永世地躲在山林间逍遥。可是为什么说到花妖,我的心会一阵刺痛呢?若是他见了我这张脸,以他爱美的性子,倒也会落荒而逃吧。
“都走吧,我不值得你们陪伴!”我索性一声怒吼,随后将身子投入了池水中。
冰凉刺骨的液体在侵蚀着我每一寸肌肤,原本山上的夜里寒气就很重,不禁这么一跳,我也清醒了不少。我不是一个好神主,不是一个好妻主,也不是一个好人!担负不起责任,贪财好色,胆小怕事,懒惰成性,都是我。我以前厌恶染如对自己容貌的自卑,而如今我却也开始为自己的脸而自卑起来,这就是我的反复无常。讨厌这样的自己,或许我应该说我讨厌这幅身体和这思想。
感到手腕被猛地一扯,腰间一紧,新鲜的空气便涌入鼻腔。被水模糊的视线中只有一个熟悉的身形,而鼻尖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岚娑花香。刚想要开口,却被人放在了地上,而那人也立刻消失无踪。
他原来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模样估计也被他看过了吧。
景临,若我不是凰主,你还会如此不离不弃吗?
支撑着身子,我步履蹒跚地向药庐走去。一阵阵夜风略过耳畔,让我浑身不禁打了个寒战。身上还有岚娑花的味道呢,属于他的。可是为什么明明有凰玉在身,却感受不到来自他的气息呢?况且方才那气息很像是另一个人的……
在药庐从明媚的春日一下子恍惚到秋日满山落叶,把那些绝世武功都学了个遍,林流风才舍得下山去闯荡他的“事业”。为了不暴露身份,这几个月我也只好跟他学了些轻功,到时候方便应付。很想不通,明明大家都有神力,为什么还要学凡人的武功?他每次的答案都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让我哭笑不得。记得暴雨过后,一块巨石从山上滑下,差一点就落在药庐中。他用得天独厚的神力瞬间将巨石化为了粉末,惹得师父硬是出了一身冷汗。那种力量,我似乎也不可以肯定自己能达到。他比我多修炼五百年,都是自己学艺不精,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因为师父还要教授弟子,我们便匆匆下山。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他看上的那块琉璃,据说从不同角度看,会有不同的色彩。这样的七彩琉璃世间少有,却被龙啸的首富收在了家中。我们连夜行动,轻巧夺过侍卫,便拿到了那块琉璃。
原以为会有多艰难的江湖生活,没想到如此简单。以他之力,根本不需要搭档吧!
后来我们出动的频率便开始加快,而且每次到手的宝贝他都只是把玩几天,便换成了银两,一部分留下给我们,一部分散给穷人。我们两个有神力在身,不必去吃喝,也没有任何病痛,根本用不上银子,可他却还如此坚持要留着,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要说坏事传千里,一点也不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名声便被传遍了龙啸的江湖。什么“风云双侠,劫富济贫”的鬼话我都没在意过,只是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偷别人东西也就算了,自己从中间谋取暴利,还假惺惺地说接济穷人?
官府到处都是我们的通缉令,他总是穿着黑色的长衫,而我总穿着白色的长裙,所以我们在无形中已然有了自己的特色。又因为不愿意别人看见自己的脸,我干脆打造了一个只遮住上半张脸的玄铁面具傍身。
一次次在深夜中的行动,如鬼魅般的存在,正是他对珍宝的热忱所创造的我们。几个月来,我不再依靠凰玉便可轻松跃上屋顶且脚步轻盈。因为练了人类的武功,或许也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存在。
悄无声息夺走稀世珍宝,再将银两一次次地放入穷人的家中,便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我很好强,突然发觉去除凰主的我其实也不是废物。
流风从不轻易使用神力便是如此,他和我一样在意自己,他想要证明自己真正的能力。不是依靠上天赐予的力量,而是靠自己的双手一步步将自己抬向高处。
今夜出奇地安静,因为我们没有任何行动,而是躲在一家小酒馆里煮酒取暖。到底是北方,龙啸的冬季便是如此。街上满是厚厚的积雪,天空依旧不依不饶地飘着鹅毛大雪。看似柔软,却殊不知这刺骨之寒已然让人退舍三分。
轻轻捏着酒杯,扫了眼桌上六只空空的酒坛,拍拍流风道:“有时一杯足以让我醉得不省人事,为何今日几坛下肚,却仍如此清醒?”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怕是云不愿沉醉。几个月来,见你得心应手,果然如我当初所想。”他已然有些微醺。
为什么师父突然间不强行把染如塞给我了?况且我临走前提出再见染如一面,师父却也回绝了我。不晓得是不是我对染如的伤太深,以致于他根本不愿见我。现在的日子便是抱着愧疚来麻木自己,倒也顺应了流风的初衷。
我们在等,等到对方有动作,等到对方松懈开始对神界出手。在一切原形毕露时,我们二人再腾空而上,与煦子里应外合打得对方措手不及。只是已然从秋日等到了寒冬,虽知此事不是片刻便可解决,但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希望。
太多的事等着我去了结,尽管现在的日子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开心……
又一杯酒下肚,我推开木窗,片片大雪立刻随风涌入。流风厌恶地将酒炉挪了挪,面不改色地继续去买醉。不知为何今夜如此漫长,我竟再也按捺不住,索性轻轻掏出怀里的玄铁面具,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
平日出行都是戴着面纱,只要掏出面具流风便会得知我的想法。他的目光扫在我的手上,使得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舒舒筋骨也好,不过今夜是你硬要来这里小酌,这可是算你反悔?毁了我的买卖不说,倒让这酒馆的老板赚了不少银子,真不是个持家的主儿!”他总是用一副冰冷的模样来故意说这些玩笑话,我已然习以为常。
没有景临的温柔,煦子的严肃,没有花妖的妩媚,成苑的暴躁。他便是他,流风。
池中月影
“是我反悔我承认,你不是想要尝试名震武林的感觉吗?听说近来凰彩江湖中正筹备着武林大会,若是我们夺魁……”
“不需‘若是’,是必定!这消息我也晓得,只是近来想之又想,倒也觉得成名的不妥了。江湖人士多遮遮掩掩不露痕迹,我们尽管是在演给别人看,倒也要循常理行事。况且‘风云’的名气已然如日中天,我知足了。”他很是从容地把头一偏,让我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对。
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这不是他,不是么?
“那,那我们去凰彩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待在我身边就好。”他的一句话已然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想。
猛然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日日伴你,世事都入不来我耳。近日龙啸边境的凰彩难民大量涌现,可不是说明了问题?凰彩究竟怎么了!”
不是我过激,而是他的隐瞒让我不安。若是政局动荡等朝野之事,他定然不会隐瞒。而若是天灾,我怎会无感应?什么事大家皆知,唯独不让我知?
见他抿抿唇,勾起一丝邪笑,看向了我。“知晓只会徒增无奈,又何必知晓?只不过是战乱罢了,凤清挑起的……”
“主谋你猜到是谁了,对不对?姐姐的举动如此异常,她为凤裳月卖命的样子已经可以让我想到是谁决定进攻凰彩了。流风,给我一个月,让我回去帮助星儿一次,好吗?”我没有发火,而是将语气调低,恳求着他。
他的菱唇微微颤动,欲言又止,让我好生心急。但终于见他轻轻点头,我才松了口气,开始掏银子打算结账走人。
星儿现在很苦恼吗?国家稍稍平定,一向无交往的凤清突然发起进攻,星儿定会手足无措。她的宝贝成止见她的模样,怕是又会心疼一番。记得去年借口国师外出游历替万民祈福,随后成苑没有再去提亲,亲事便也不了了之。成苑啊,舞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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