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日春秋》第997章


褚怡硬邦邦地说:“你有事,和我有关系吗?!”
狄阿鸟劝道:“我刚才说着玩地,你,你,到底还去不去我们家?!”
褚怡说:“我母亲让我去的,就你们家的人,一个一个都那么小心眼,你以为我想去?!告诉你吧,反正我母亲赶我处来,我也回不去,找一个地方玩呗。”
狄阿鸟发愁地说:“你去哪儿玩,你告诉我,不是找小宫吧?!”
褚怡冷冷地大叫:“我找那个败类?!你们沆警一气,无赖,卑鄙无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他养了好几个小妾,前几天,小桃姐姐来看过你之后,和我一起去看他,他装得像的很,好像不认识人家一样,比你还无耻一百倍呢。”她漫无目的往天空看着,像小孩一样一步一跳往前走,悠悠叹一口气,问:“我干嘛要你来管?!”
狄阿鸟说:“那我先送你回家,跟你母亲说一说,我走后你想去哪去哪,好吧?!”
褚怡猛地转过脸来,大声说:“你——敢一个试试?!我就是要去玩,还要你带我去,你去不去?!”
她伸出一个指头,威胁说:“你敢说你不去?!”
狄阿鸟吃了一惊,转一转心思,说:“你说的地方要是安全,我雇一辆马车,让他们送你,好吧?!”
褚怡想一想,说:“我找费姐姐去参加新任丞相的家宴,你若肯送我,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狄阿鸟说:“宴会?!谁肯带你去?!”
褚怡捏了腔,嗲声嗲气:“费姐姐肯呀,她出了钱,请我一起呢,我有点儿犹豫,你肯跟我一道儿去,我就不犹豫了。”狄阿鸟不假思索地说:“我有很多事,还要为阿弟筹办自己的婚事,今天晚上,媒婆……我真不能和你一起去,让路勃勃跟你一块儿吧。
”褚怡摊开两只手臂,夸张地形容:“费姐姐说宴会有着很多淑女,很多的名流,官宦子弟,你一点也不感兴趣?!你应该跟他们认识,前景辉煌,随便认识地男人都是英俊潇——潇洒,女人们美丽大方,这样的好事还有钱拿,上哪儿找呢。”
狄阿鸟愣了一下,问:“还有钱拿?!她真这么说的?!”
褚怡收敛住自己一脸的阳光,说:“是呀。我也在想,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吗?!我胆儿小,宁愿得罪费姐姐,也不想去,可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呀,去不去,要知道,我还抓着你地一个秘密,要是不利用,那真是太亏。”
狄阿鸟说:“那个秘密,说出来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褚怡嘿嘿笑笑,有点儿忸怩,有点儿故作不在乎,说:“大不了去陪思晴姐姐,反正已经不清白了,还和你在乎啥?!”她到狄阿鸟身边,扯着袍子甩了一甩,踢过马镫上伸出来那一只脚,大声说:“把脚拿来,让我坐上去,快点吧。”
狄阿鸟想上一下,回绝了,说:“你先跟博小鹿一道儿去,我不能混在她身边进去吧,这就回去准备一些薄礼,带上你的思晴姐姐,一起蒙混过关。”褚怡犹豫了一下,说:“里面有好些你惹不起的权贵,你要是带着思晴姐姐,肯定被别人看上了,到时后患无穷,可别怪我。”她看狄阿鸟现出怒容,伸出手掌,说:“给我钱,我要坐马车。”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三十一章 九五之尊践宝座,兵势失利遣疆臣(35)
更新时间:2009…5…2 14:13:09 本章字数:3475
狄阿鸟拿了自己的钱袋出来,准备付足人家的车马费。褚怡踮着脚丫,瞅得很仔细,发觉那钱袋并不充裕,干脆趁人不备一跳而起,像一只轻盈的小狗,欺了钱跑到五、六步外的地方,无害地回过头来,冲着狄阿鸟得意一笑。她这已经不是在赖钱,而是在抢钱,狄阿鸟讨要不到,眼睁睁地看她两手交握胸前,清点数目,最终还是选择忍气吞声,掉转马头。
回到行馆,刚刚下马,杨涟亭赶至一旁,执住马缰说:“谢先生让我告诉你,说新任代丞相摆了筵席,他正在作准备,待会儿一起去庆贺,噢,董小姐也先一步来了,坐在里面说话呢……”
狄阿鸟扫过董云儿放在外面的车马,车夫和随从也纷纷向他问候,他往里走,上了台阶,走到里面,看小厅中不见董云儿,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里面只见李思晴坐到一张太师椅上,背后站着小棒头,对面床头坐着董云儿,身旁也站了一个贴身丫环,气氛怎么看怎么不对。
两人坐成一条线,眼睛看成一条线,口中似乎也没能说上话,听狄阿鸟说一句“我回来了”,都转过脸去,朝他看。
李思晴率先站起来,跳至狄阿鸟面前,声音有点急切,大声问:“她是谁?!”
狄阿鸟后悔自己曾对董云儿动手动脚,此刻这关系变得太复杂,只好尴尬地说:“我的阿姐,你也要叫阿姐。
”他拉过李思晴,笑吟吟地按住脑袋,顺着劲儿跟董云儿鞠一躬。董云儿还是和县太爷一样,坐在榻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削尖的绣花鞋上一块蝴蝶形的霓头随脚尖的抖动,早已振翅欲飞。
她看着狄阿鸟,眼神很是古怪,让狄阿鸟除了心里发毛,还有点儿羞愧。
狄阿鸟再一次指过李思晴,说:“阿姐。我跟你讲过,她就是李家的那姑娘……”董云儿笑了笑,说:“噢,我以为你又骗了一个回来呢。人家不是悔婚吗?!”
她挑了挑眉毛,却也把手指放在发髻边抓抓。整一整身上的盛装,说:“听说丞相受制已经是早晚地事儿。百官道贺,他还是代丞相,不大好办筵席,但不办筵席,又显得傲慢,就借儿子加冠。邀些年轻人,我哥哥这儿,是准备让我父亲和我去,我来告诉你一声,问你是不是 愿意与我、我父亲一起……”
她举步走到一侧,斜过来白一眼,说:“我爹想让你有一个入仕的机会,你可别辜负他。唉,我哥越看我们父女越不顺眼,为你的事儿。没少跟我父亲致气,常常忙中抽闲,找我爹爹挨拐杖……”
狄阿鸟心头一热,问:“为什么?!”
董云儿笑一笑,脚步一轻。到了跟前,逮了狄阿鸟的耳朵,一把揪住,让他弯着腰绕着自己转,才咬牙切齿说:“人家现在位高权重,自然怕这怕那?可你呢。你也不为我爹争一口气。没事连陛下的虎须都敢捋,昨天被人捆在合生宫外示众。也不知道人家是怎放才肯你回来的?!”
她一点也没有留情,手像一把铁钳,拽着甩几甩,还是不丢。
狄阿鸟都感到自己的耳朵咯吱作响,疼叫着,连声说:“冤枉,冤枉的,阿姐,你不信,去问一问陛下,他没生我的气。”
董云儿朝先是掩着鼻子笑的李思晴看着,再甩两把,一字一句道:“我生气。”李思晴听狄阿鸟惨叫,不好搭理,就用笑声掩饰自己地举止无措,不料一抬头,只见董云儿看着自己,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严厉地说:“你快放了他。”
董云儿硬梆梆地挑衅说:“我不放你能怎么样?!”
李思晴就往前伸手,夺耳朵,两个人隔着狄阿鸟推了起来,董云儿一使劲,李思晴就坐去了地上,狄阿鸟刚刚能直腰,就见李思晴爬了起来,举着瘦小的拳头,小棒头捧了个大花瓶赶来支援,大大吃惊,连忙跃到中间。
小棒头虽拿了花瓶,却不敢去砸,李思晴正利落地下着手,回头一看有个花瓶,想也没有想,双手抱起来,转身抡上去,不偏不倚,正砸在狄阿鸟头顶。
“哗啦”一声,狄阿鸟惨叫一声,一缕殷殷地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淌,他一揩,一手血,是连耳后根上都被划开一个口子,气急败坏地往前指一指,问:“谁教你拿花瓶的?!”两边暂时停了火,争相为狄阿鸟裹伤,不知怎么着,碰来碰去,又要撕打。
狄阿鸟举手捂头,本想上前护住李思晴,往前看一看,董云儿打架都用拳脚,不好撕挠,根本没有怎么敢出手,李思晴却没有顾忌,拿出乡间打群架的虎威,抓住董云儿的头发,把一头高耸的头发刨成鸡窝。
狄阿鸟连忙帮着董云儿,掰开李思晴的手掌指头,好不容易分开两人,方知门口站着狄阿孝、杨涟亭好几个,脸上透出谈虎色变地恐惧,想也是自己一头一脸血,两个女人还在打架惹的,连忙咳嗽一声,说:“家务事,家务事。大家都不要管……嗯?!一点血,没关系。”
谁也没打算去管,都回头折去喊行馆的丫环。
董云儿一脚在狄阿鸟的屁股印个脚印,气极生笑,吼道:“家务个,屁。看看你的脸,半拉血糊糊的,看看老娘的头发。衣裳。还怎么出去见人?!”
几个丫环后到,洪水一样泻进来,看看不再打,一声不响地收拾自家的东西,狄阿孝却觉得一个是阿嫂,另一个不知道是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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