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的男老师》第76章


梦乡总是甜蜜,因为梦中有袁芳!可一到清晨,打开眼帘,那轻柔的梦便被不备的放飞,美梦难留,如轻烟不知飘向何方!
啊,袁芳的迷蒙的美是赵电忧愁凄清的海。袁芳的捉摸不透的形象,是赵电无边无际的沼泽。赵电在生命的丛林中彷徨,袁芳就是一片云片。
情人如花隔云端。
赵电在读书时,龙城师范的四舅经常带报纸给他看。现在,赵电自己编报纸了,反过来也带报纸给四舅看,并请四舅提点建议。
1998年的圣诞节,赵电带着下半年的《西林日报》来到四舅家。四舅看到了非常高兴,他拿出最近的几份报纸浏览了起来,特别留意了一下赵电负责的第三版。
看了一会,四舅放下报纸,笑笑,说:“赵电呀,报纸编得不错啊!有相当高的水平!一定要保持下去,不要虎头蛇尾。”
赵电说:“四舅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您可以说说,也许对我办报很有帮助。”
四舅抹了下脸说:“我已经老了,思维跟不上了,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你现在只要保持下去就行了。”
四舅看看赵电说:“赵电,西林的新闻,我当然关心,但我更关心的是你的新闻,婚姻方面的新闻――现在谈婚有进展吗?”
赵电叹口气,说:“四舅,没进展。袁芳和我分手已有两年半时间了,到现在都没给我回信。”
四舅说:“赵电,你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比你大的,比你小的,比你强的,比你差的,都结了婚,生了子,就你到现在还是一个人过活,还在打晃荡。你就不感到急吗?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呢?你看你都不如你二哥,他是小学毕业,结婚已两年多了,孩子都两岁了。而你是个大学毕业,工作也很好,马上就要升为副主编了,竟然到现在还单身。你不用和别人比照,你比照比照二哥就行了。”
赵电低头不语。
四舅接着说:“你要是个根本就找不到对象的人,我们也不会去想这事。问题是你并不是个平庸的人,在某些方面还十分出色,找对象很容易。”
四舅叹了口气:“人世间的事很难说,过于容易的事情反而难以完成。赵电,由你谈婚,我想到了我乘车的经历。有时乘车,车子上的空位很多,我不知道坐哪个好,结果犹豫了半天时间,还坐不下来,竟然在那么多空位间站着。有的时候呢,只有一个空位,反而很快就坐下了,而且坐得很塌实很舒服。”
四舅的话很有哲理,让赵电听后很受启发,他对四舅笑笑,说:“四舅,您讲的话很有哲理。但我不属于您讲的那种情况。我不是选择的艰难,恰恰相反,我是不去选择才拖到了现在。虽然袁芳和我分手了,但我放不下她,无法舍弃她,而别人又不在我选择范围内,除了袁芳,其他的姑娘我根本就不考虑的。我跟您讲一句心里话,我不知道这话当讲不当讲:对我来说,我真正需要的是袁芳,而不是婚姻。如果我真的那么需要婚姻的话,我早就放弃了袁芳,随便找个人算了。”
四舅说:“作为长辈,我要是指责你追求纯真的感情,你会说我这个长辈没水平,差劲。但你也要现实点:你母亲瘫痪多年了,她随时都有可能死的,你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她哪一天不盼望着你在她有生之年结婚?如果你母亲没看到你成亲,她会甘心离开人世吗?你不感到遗憾吗?她现在病成那个样子,管不着你,但我作为舅舅,不能不管你!”
提到母亲,赵电非常伤感,他说:“四舅,我的确对不起妈妈,我是个不孝子!我这么大岁数了,没能给苦难中的母亲一个安慰,我真的好愧疚。四舅,给我一年时间,如果我和袁芳没戏的话,任您安排!”
四舅一听任他安排,就接过话茬说:“这可是你说的哟!跟舅舅说话可不能翻脸不认帐!”
“我说话算数,绝无戏言!”
在四舅家吃过午饭,赵电要回去看望母亲。路过文化广场时,一个看相的缠住了他。看相的说:“小伙子,我来给你看相。”
赵电匆匆赶路,说:“不看!”
看相的跟着他,说:“看不看随你的便,我讲一句话,你看准不准。”看相的手对赵电胸口一指:“你胸口的正中间有一颗痣。”
赵电眼对他一白,说:“哪个人胸前没有痣?这跟说我头上长了耳朵有什么区别?”
看相的摇摇头,说:“大部分人的胸前都有痣,这我承认,但你的那个痣,是长在正中心,如果不是长在正中点,我立刻滚蛋!”看相的手指点着赵电的胸口,说:“就在这个位置,如果我指偏了,从今以后我绝不给人看相!”
赵电心里清楚,在看相人手指之处,确确实实有一颗大痣,他心中暗惊:这个看相人太厉害了!
赵电问:“这个位置有颗痣难道不好吗?这叫胸有大志!”
“我没说不好啊?”看相的说,“今天遇到你,也算我们有缘分,我送你一句话,免费的!”
“讲吧。”赵电说。
“今年快要完了,我说明年。明年你将有两桩喜事同时到来。”
赵电听后笑了笑,看相的说:“想知道什么喜事吗?赏五元钱,我给你说个清清楚楚!”
赵电心想:看相的专门说好听的,哄人家掏钱!我才不上他的当!他说:“钱我装着,话你装着吧!”说完一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到了家,妈妈躺在床上。父亲唉声叹气,说:“赵电,你看你妈妈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大小便都在床上,衣服换了一件又一件,现在没衣服换了。床单也是。我也累得快要不行了!”
赵电听了父亲的诉苦,十分难受。他把母亲房中的脏衣服拿出去洗了洗,又把母亲的便桶倒了,把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扶母亲坐在椅子上,给母亲理了理头发。
母亲一脸的憔悴,赵电感到母亲的生命真的是风烛残年,日薄西山。看到母亲那样子,赵电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和悲凉。
他拿出刚买的蛋糕喂她吃。母亲边吃边支支吾吾地说:“你不回家,我想想想……”说着还用手拍拍胸口。
赵电说:“那有什么办法啊?我在工作呀,怎么能天天往家里跑啊?”
妈妈叹了口气。
妈妈又支支吾吾地说:“我活着太受罪了!真的想死!但没看到你成亲,我死不了!你什么时候结了婚,我什么时候就死――死了就再也没罪受了!”
父亲也在过问赵电的婚事,他说:“真的要结婚了,别人在背后说你的坏话:有的说你身体有毛病,有的说你精神有毛病。三十岁了,还不结婚,要拖到什么时候啊?”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赵电的心里很矛盾,既想妈妈死,又不忍心去想她死。赵电有种预感:如果他结婚了,估计不出两天,母亲就会去世。
但是妈妈活着就幸福吗?父亲就幸福吗?子女看到妈妈在苦海中挣扎,就幸福吗?
久病床前无孝子。理智告诉赵电:人活千岁总有一死!何况妈妈活得那么痛苦呢?!
赵电暗下决心:一年之内必须结婚!就是妈妈去世,也了无遗憾!如若和袁芳不成,就彻底作罢!一切任由天意!绝不能让妈妈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大结局大结局
1999年元旦,报社召开迎新大会,张社长在大会上宣布赵电升为副主编,与会者报以热烈掌声,大家都认为这对于赵电是名至实归。
时间在静静地流驶。
一晃到了1999年的5月,报社为了集中报道建国五十周年大庆,派赵电到北京采风。赵电得到这个消息非常高兴:一者,他可以体验一下首都人民的火热生活;二者,他可以饱览首都的名胜美景;更重要的,他可以借这个机会见见袁芳。
到了北京,赵电决定:公私兼顾,但先公后私。先完成采访任务,后见袁芳。于是他忙开了:他深入到各个地方去采访:有名的地方和无名的地方,古老的地方和崭新的地方;北京人和外地人,中国人和外国人;企业、学校、社区、公园、商场、街道……而且不分白天和夜晚。
赵电写了大量的稿子,写尽了建国五十年来首都人民生活的变化。
短短几天的采访很快结束,在离开北京的前一天傍晚,他想无论如何要见到袁芳。
但是,他又无法预测和袁芳见面后,袁芳会有什么反应,他是既想着,又怕着。为了妥善起见,他想先和同在北京上学的白薇薇联系一下。
白薇薇到北京上学后,曾经给赵电写过信,寄过贺年片。
赵电来到东亚企业管理学院,找到了白薇薇。白薇薇一身蓝色的连衣裙,显得楚楚动人,比在高中时要丰满些,成熟些。
白薇薇对赵电的突然出现,非常惊讶。她问:“赵老师,你怎么来了?”
“《西林日报》社派我到北京采访,顺便来看看你。”赵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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