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流泪》第61章


虐狂。”
唐晓趟进悲伤的海洋,望见的是一片血红。她的心太长时间没了陪伴,开始变得过于敏感……
“唐晓……”安古屺竟在哀求,“别说了,你别说了……”他开始呜咽,“我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就算我说一百次、一千次的对不起也无法减轻我内心的愧疚。我知道自己该死!但我却不要脸的想着你还会原谅我。这不是单单因为我身边出了事才这么想,而是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会是什么样!我害怕,从没有这样害怕过,这个感受甚至超越了我心中的负疚。我想过去找你,但我怕连累你。”他突然抬起头,紧迫地看着唐晓,目光的恐惧多余羞愧。安古屺很习惯直面自己的感情,但他从没直白的表现出对谁的渴望。他知道那是一种受制于人,却无法逃避,“那个喜欢你的男孩……他竟那么像天乐;我能战胜他吗?我千万次的问自己,不比在心底里向你说对不起的次数少。可问了那么多,我竟越问越没有自信。因为一个已经永远离去的人已经让我没有胆量,何况一个活生生在你身边的男人。也许,他正是上天赐给你礼物,他才是你真正的未来。”
终于,在这个他们互相坦然面对的时刻,唐晓为此生的遗失而流泪——那泪长长的。柔柔的、悄悄地溢,却没附着一点点思想和内容。她为空荡荡的泪失望、忧郁。遗憾的是,谁也帮不了她。她只能任其流失,直至掏尽心地。她确实受不了这种付出后还必须理解的待遇,每个毛孔都张扬着泪的气势。唉,要是说该有个发泄的机会,那么这个时节该算是吧……
或许有一些东西是可以遮住双眼的,让人们没有办法思考,只有盲目的遵从。这时可贵的思念开始蒸发在空气中,自己虽然能看见消失时的无奈和留恋,却无法面对自己的无力挽救。用无意去隐藏内心的波澜,去忽略留恋的存在,依靠着仅有的一点余温度日如年。伤心的人到处都有,难道悲哀一定要让别人看见才叫悲哀?伤痛也一定要被验明才可以开始伤痛吗?
唐晓突然意识到这个没出息的爱又露头了。她静静的听完安古屺说完那些话,却没有偏颇的完全认知。
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她坐在床上,叹气。
爱上一个人,便从那天起不再怜悯聋哑人——没有听觉的人不必倾听谎言,信赖谎言。没有语言能力的人,也不必被冰冷的语言所伤害。
“唐晓,你会回到我身边吗?如果会,我对你不只有爱还有感激。如果不会,没有人会责备你的不该。”他说得消沉,犹如已经得了一个清楚的答案。而那一刻心灵的感受更是难以形容——人生旅途难免进入不顺或是陷入不幸,能得到他人的关爱固然是一种幸运、一种宽慰、一个刻骨铭心的感动,但绝对不该是躲过责备的侥幸。
“你过的好吗?”唐晓突然问了他一句,这出于对自己珍爱人的关心。
第一百零四话 一条生路
忙碌的生活、繁重的事业、单调的作息、短暂的休息……她怕他熬不过那些折腾。每一件事都让她满载忧心忡忡——唐晓的口气略显青涩,这种选择只是她当时的一种感情“反射”。
安古屺走近她,面对她的背影坐下。他的嘴唇轻轻的贴在她的脖颈上,然后灼热的双唇又移到脖颈下——安古屺忍住不哭,哽咽的声音憋在喉咙里。他的眼泪湿了唐晓的背,她呻吟了一声。她该安慰他吗?女人总是这样,不管自己经历什么样的灾难,却看不了男人哀切的眼神。她没有阻止安古屺像个孩子一样的渴望她的拥抱,但说心里话,她内心没有太多的热情。
这更像是一种对过去的留恋……
他双唇痒痒的爬过来,热热的烫着唐晓的下颚……突然两张嘴紧紧的吻在一起。唐晓有了一种将要爆炸的膨胀感,感觉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低低的咆哮。她哭了,像是在倾述。
安古屺的手摸向唐晓的胸口……可就在一瞬间,唐晓的手抓住了他。她抽出身,盯盯的看着安古屺,过了好一会儿——她给了自己和安古屺更多的思考时间。
“给我点时间好吗?”她低下头,“我实在……”
安古屺理解,他垂下头。在更低的地方,点着头
我们每个人都是人,是人就免不了要犯错。只是人犯错总被人抓到了,成为负担,受了惩罚。有些人没被抓到就有了定别人罪的优势,有人说只有上天能饶恕人的罪,但上天没有饶恕之前先让人彼此学会饶恕吧。在上天断了人的生路之前,人们应该先为彼此准备一条生路。
唐晓该为他留条自己的生路吗?她没接着说什么,但没有停止思考。
唐晓天生是一个柔弱的生命,却可以撑起身子保护自己爱人的特殊体。在面对痛苦时,她也会害怕但却可以生硬的将它们吞进肚子里而不再让它们出来吓人。运用自己的天赋,即使是困惑、迷茫却仍坚持相信自己认为对的东西,这是她生活唯一真实的道理。这算不算是一种积极的状态?还是一种自发的失控行为?做了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做后的结果——她有自己应该做的事,即使全世界人都在咒骂,她也没办法。
她的爱没有什么好悔的,它那样的发生、那样的发展、那样的流逝或者老去……爱要付出就要索取。洁白身影后的不应只有优点还有更多的缺点。爱一个人就是真切地做他的左膀右臂,做他的眼睛,甚至是他的闹钟——当平庸的现实,丑陋的现实张开学喷发口逼近他时,你要在他心里大叫,好让他警醒,可以逃开而不受伤害。
————
多年的训练,积劳成疾,外加上外部事件频发——心理压力和身体的疾病几乎把安古屺压垮了。
他的腿伤日趋加重,而且在媒体肆意炒作“赌球事件内幕”的特殊时刻——这个病就更加难以容忍。于是,他在北京的医院先做了个短期治疗。在俱乐部打赛季比赛时,他的顽疾是根本得不到修养。这个时期的修养,应该算是他的偏得。现在的他还有点奢望——回到国家队里继续比赛……可这个伤连基本的条件都不给他。
医生劝他留在北京治疗,但他不想。因为这是个媒体过度发达的地带,留在这根本谈不上修养。
可就算是这个短短的治疗过程,也不断有记者打着探望的目的来这旁敲侧击。安古屺过的不消停,但是他没了以前的毛躁和不近人情,表现出的容忍让唐晓吃惊。他尽量回避一波一波的拜访人群,可这样也仍旧让他坐立难安。
最后他匆匆结束了在这的治疗,回到了家乡。俱乐部已经有半个月没让他比赛了,不见得真不确定他的清白只是希望避嫌。闲来无事,他回去先做了一次复检,没想到在北京治疗的效果还不错。于是他向俱乐部提出要求,准备做一个彻底治疗。俱乐部欣然同意,首先可以让整个关于安古屺的事件先冷却一下。其次等他回俱乐部大比赛时,可能状态会更好。
安古屺得到俱乐部同意后,马上去联系了西安的康复医院。通过几次电话,他和医生确定了治疗的时间。为了他更好的康复,唐晓准备一同前去。
就算在这个“赌球事件”的风头浪尖上,唐晓也没问过安古屺整个事件的发生过程。她只是从侧面了解到,整件事都与那个“佘哲”有关。因为他特殊身份的曝光,又加上安古屺在这几场比赛中表现的奇怪不好……他向来也不掩饰自己的真实生活,不认为那是保护自己的好行为。可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他开始后悔却已经晚了。
人们都有逻辑,可以思维。何况是学文的记者们,更有这个能力。他们认为报纸不是宣判书——也许这个不会置安古屺于死地。
安古屺给西安的主治医去了电话,订了要去住院的时间。一个星期后的下午,唐晓和他就登上了去西安的飞机。一到西安,安古屺就和各方面打招呼:“婉拒任何媒体的采访,回避所有球迷的探视。”除了他在西安踢球的几个前队友来看过他,安古屺就像生活在真空中一样。
唐晓也为他忙乎的头昏脑胀,她似乎又回到从前忙碌的乐趣中。为一个人尽心的奔波,虽然疲惫却心满意足。有点犯贱,却乐此不疲。此时,她想起母亲对自己讲过的一句话:年少轻狂时“只要自己好”,恋爱激情时“只要你好”,拖家带口时“只要他们好”,直到有一天她把自己完全遗忘了——这成了一个过程,一个规律,一个结局。
第一百零五话 残留在幻想中
虽然安古屺有过对外宣布,但还是有个记者不请自来。唐晓不难了解那位记者此行的真正目的。毕竟比起另一件事,安古屺的伤病不算一个最热的卖点,而她又不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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