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爱情只有八个月》第43章


橇档摹A橇值牧斓迹啥际泄颐暮谏缁嵬纺俊?br /> 能不能找六爷帮帮忙?这个念头从脑子里闪过。我没见过他,老坏蛋和龙林都给我说这是个非常义气的大操哥。我隐隐觉得,这事也许要求到他名下了。
我给龙林去了电话,龙林说上月废了一个家伙,现在在海南黄,几天后风头过了回成都给我引见。我挂了电话,有些失望,觉得远水不解近渴。
几分钟后,龙林又打了电话说,如果是私事,他还有一个朋友,是个独行的职业杀手。龙林给我电话号码,说那是过命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打他的电话。我说老子又不想杀人,你给我找杀手干什么。龙林说,你别给我装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你娃要找我肯定是大事,那个电话号码你收好,当你的护身符吧。
旁观者清,我真的出大事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病急乱投医,我的确很乱。我不怕陈盛,我怕柳胖胖接受不了失败,直觉会让王律师他们引出黑社会来。下棋看五步,未雨绸缪总是好事。
2003年7月21日,晴,23―31摄氏度,公司董事会的最后一天,柳青松的判决日。我不能再迟到,成都经理一早就把车开到大院门口等着我。
上三环,车速八十,再有二十分钟就到公司。成都经理说我晚上没睡好,变相打听着董事会的内幕消息。我支吾着搪塞过去,希望老天发生奇迹。
柳胖胖打来电话,问我迟到没。我笑,早在路上了,你还催我去旁观你五马分尸?
柳总很高兴,说你现在下三环,让成都经理把你送到草金路老厂的路口,五分钟后我在那里等你。我问怎么了。柳胖胖笑,今天的会我们换地方了,你赶紧过来。
我们到路口的时候,亮银色的奥迪已经静静躺在那了,柳胖胖在车里激昂地打着电话,手舞足蹈。我站在车外和成都经理聊着天气,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直到柳总打完电话,摁下车窗示意我上车。
柳胖胖对成都经理说,“你现在回公司去给陈总刘总说,是我命令你停车,把江总监截了下来。”柳胖胖摆摆手,又补了一句,“你去吧,是我命令你的,跟你无关,就这样说。”
我问:“柳总今天是当逃兵了,不去开董事会了?没有你他们一样能开。”
柳总把车绕上三环,很是高兴,咧嘴就笑:“他们开,我也开,我把公司证造全拿出来了,还有印鉴,他们开个屁。”随手从座椅下掏出手包来,“你自己看,齐不齐。”柳胖胖很是得意,摇头晃脑地唱起歌来,“I~msorry;不是我故意要伤害你……”
我一样样翻看着柳总的战利品:营业执照正副本、法人代表证、税务登记证、专利证书、外贸许可证、质检报告原件还有公章、合同专用章。柳胖胖说昨天我走后,他越想越着急,忽然想到这一招,计划今天一早就来拿。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结果凌晨三点按捺不住,开了车直奔公司,今天一早,来一个人就打条借一份。
柳胖胖说这叫急中生智,他掐算着陈盛快到了,只有最后一个法人印鉴来不及借了,又顺手拿了一本公司的便签。柳总说,那真是虎口脱险,他下楼的时候正好撞到陈总上楼,陈总红光满面地哪里能料到东西都在他怀里。柳总出了一身汗,说怪不得叫盗汗,原来真是一瞬间就能出汗。
我没想到高尚的柳总使出了这盘外招,一时间不知道说啥,目瞪口呆地看着路。估计此时的陈盛、刘禾也刚发现柳胖胖携章潜逃,多半也和我一样目瞪口呆。
柳胖胖辩解,这不是携章潜逃,这是驾机起义。
漫无目的在三环上飙了十来分钟,我们都不知道去哪。几年了,习惯了睁眼就起床、起床就出门、出门就上班,实在不知道早九点我们能去什么地方。望着成都锦绣般漂亮的三环路,蓦然想起了刚竣工时晚报上那个政协代表的誉词:人在车中坐,车在花中行。
起义将领柳胖胖说,去看看我的新房吧,交房半年了还没装修。
在柳总的清水新房里,终于接到了陈总迟到的电话。陈总很客气地询问我在哪里,而又避重就轻地明知故问迟到原因。他装腔作势地要求我二十分钟内赶到公司继续董事会,做出最后决议。不过,最后还是表明了他的真实目的,请柳总带着东西一块回去,什么事都好商量。
柳胖胖四处看着新房,他很满意这处新买的跃式居所,就象他完全满意他的奥迪A6。他微笑着说:“陈盛想匡我,我让他们去开董事会,让他们去做决议。”
看了半天新房,实在无聊。柳胖胖问有什么地方可去。我说你还可以看我的新房,也没装。
车到曼哈顿大楼,柳胖胖究竟还是对不关己的物事没兴趣,去了一旁的会所茶房。
我和柳总面对面坐了下来,并排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不象喝茶聊天,也不象商务谈判,是两个在茶房办公的职业经理,在温馨翠绿幽雅中,不伦不类地突兀,更象两个傻子无语发呆。
我调出董事会记录,细细看了一遍。抬头问柳总:“你怎么收场呢?”
柳胖胖低着头,不停地发着短信,说:“我不管,我给所有的代理商发短信,要他们只认加盖公章的公司文件。”
我说:“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柳总说:“我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说:“现在他们已经是绑在一起的蚂蚱了,生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翻盘的难度恐怕更大了。”
柳总眼珠子一转:“我等着刘禾这个坏蛋来找我谈,我觉得我太英明了,我不拿公章就是案板上的肉只看他们下几刀了,现在主动权一家一半。”
柳胖胖的短信开始得到反馈。两部全球通两部小灵通此起彼伏地响,应接不暇。我们忙着解释公司并未出现大的问题,不会影响供货,不会影响渠道,不会影响下半年的推广计划,只是在高层有一点不和谐的声音,为避免混乱,请认真查看公司来往文件中是否加盖公章。
上海经理打来电话悄悄问我,风怎么吹。我大略讲了情况,反问他的立场。上海经理本来是自带车应聘的业务员,勤奋敬业,一步步做到了主管、成都经理,去年柳总又把上海公司交给他,成了一方诸侯。从派系上说,上海经理绝对是柳总的人。果然,上海经理毫不迟疑地给我表示,肯定只听从柳总领导。我沉思片刻,告诉他书面发个传真回总公司,写明:鉴于公司高层分歧,本着对上海公司资产负责,上海公司只接受全体董事一致签名并加盖公章的的书面指令,此外,上海公司不执行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的任何命令。我对上海经理说:“你现在必须保存实力,别回成都,就地留守不要出差,确保上海公司只绝对服从你的调遣。”我的意图很明确,不让他夹在几个老总之间为难,名正言顺地拒绝陈盛的接管。我很清楚,这是我们的一个根据地,决不能让对方给掏了,同时也给上海经理留有应对变数的余地。
北京经理也给我打来电话,和众多代理商一样,看不清形势。北京经理已经知道高层对他并不满意,他需要在这个时候正确站队,保住他的位置。我叹口气,这小子应付复杂局面的能力不够。在这样的混乱局面中,哪一方都不可能先斩诸侯,只要态度不明朗就肯定成为争夺的对象,位置自然稳固。北京经理没明说,但我知道他是在打听谁的胜面更大就倒向谁方。在他的立场上无可厚非,我有些失望,柳总白白顶住压力扶他保他一场。我不动声色地让他给上海经理去个电话,上海怎么做你北京就怎么做。
北京经理唯唯诺诺挂了电话。我回头跟柳总说恐怕他靠不住,想个办法稳住他,否则将成为我们的短板。
柳胖胖老爹从甘肃打来了电话,说柳总不明智,不该从公司跑出来,丢了主战场,形势会越来越被动。
柳胖胖问我是否回去。我说我可以回去,你敢吗?他们就等着我回去出董事会决议下你的课,你是否回去我息听尊便。
不过,我是否回去做决议已经不重要。下午传来了消息,他们已经继续董事会,并由王律师法律公证有效做出了罢免柳青松董事长的决议,选举陈盛为董事长并聘请陈盛继续担任公司总经理。
一切在预料之中,陈盛代表公司打来电话勒令柳胖胖交还所有证照。最令人难堪的局面终于出现,柳胖胖没想到陈盛这么快就彻底撕破了脸。陈盛说如不交还,第二天给所有代理商发传真暴光柳胖胖的卑劣行径。柳总青筋暴绽,想初上市的苦瓜,冲着电话厉声吼道:“你敢发,你发我也发。”
我给刘禾去了电话,要他无论如何稳住陈盛,别让矛盾激化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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