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映蝶》第17章


「那么,你希望我如何呢?」只要能让他好过些,她会依他。
「留下来。」抬起的手,流连在他珍爱万般的娇容上。「我知道我无法永远留住妳,那么,既然妳的一生不是我的,就给我几个月,让我完完全全地拥有妳,之后,我便能释怀地放妳展翅高飞,不再有遗憾地忘了妳。」
这是很冒险的赌注,赢了,是上苍怜他,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这样,你便能不再有怨?」她凝思地问。
「是的。」
「好。」她没有迟疑地点头。
轻吁了口气,他收拢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唇依向她。「今夜,妳是我的。」
柔情万千的吻,辗转爱怜着她,攫取她口中的诱人甜蜜。他低吟一声,吻得更深入,缠绕的唇舌,难舍难分。
柔软的床铺迎接着两具火热交缠的身躯,他没再等待,褪去她的罗衫,也让她褪去他的。双手游移在白玉无瑕的娇胴上,有如采蜜蜂儿的唇舌,渴切地汲取她的美好,粉红的蓓蕾,在有情人儿的爱怜下,娇艳宛如盛开的红梅。
她低低轻吟。
「妳令我疯狂!」天,他真的沈沦了!
两个初尝情滋味的人,恣意浮沈于爱欲情潮中。
轻颤的香乳,似在邀他承欢。他没有犹豫地覆上它,轻揉慢捻,挑出更烈的火焰狂烧——
她意识迷眩,除了攀住他、将身子更迎向他、大胆地要求更深的欢愉外,她已无法可想。
「噢,天,妳——」她的热情令他失控。
火热的探寻着柔软的宣泄处,深深埋入,她同时以不亚于他的热情响应他,雪白修长的玉腿缠住他,配合着他销魂狂野的节奏。
深入悸动的,一次次探入更深的甜美,将两情欢爱的愉悦推到极致,她忘我地吟叫出声,不自觉地扣紧他肩膀,指尖深深陷入——
他闷哼了声,以更为紧密有力的频律,燃烈狂爱欢情,冲淡那微不足道的痛楚。
直到娇弱的身躯再也承载不了更多的极乐狂欢,他释放了一切——包括他最真、最深、最无悔的浓情痴爱。
正文 第八章
更新时间:2009…3…31 23:25:36 本章字数:7812
映蝶依着自己的承诺,让自己完完整整地属于唐逸幽,两人出双入对,形影相随。
白天,一同上药堂,陪着他忙碌,夜里回到房内,便是属于他们的两人世界。
他把握任何能与她共处的时间,就像他一开始说的那样,努力掬取有限的缠绵,补足了满怀空虚幽凄,他就能一生无憾,并且忘掉她。
总之,有唐逸幽的地方,一定找得到映蝶,而有映蝶的地方,当然也少不了唐逸幽,就连济世堂的几名伙计,背地里都已暗称她「唐夫人」了,面对这些,映蝶也只是淡然抿唇,不多说什么。
如果这似真似假的梦幻能够安慰他,那便由他去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流逝,转眼间,月余的时间已过——
※※※
寒月当空,星儿满缀,柔风似蝶轻栖。
唐逸幽靠坐床头,怀中佳人体态慵懒。映蝶偏着头靠在他肩上,未着寸缕的光滑玉背贴靠在他胸膛上。
「蝶儿。」他沈醉地低唤,轻吻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她明眸经合,任他去亲个够。
大手轻滑向她平坦的小腹。「妳说,我们这样夜夜不虚度,会不会有孕?」
此言一出,她神色微僵了下。「我没怀孕。」
他是大夫,她有没有怀孕,他当然不会不清楚。
顿了顿,他语带试探地又道:「我是指,如果有机会——」
「抛开你脑中的想法,我不会让它《。cn》成真的。」
唐逸幽的心瞬间凉了半截。「妳并不乐意孕育我的子嗣?」
「愿意的人很多,但不会是我。」既然不可能天长地久,便没必要再去弄出一个孩子来让他们更加纠缠不清。
「我却只希望是妳。」
「那你最好有绝子绝孙的心理准备。」
够伤人了,是吧?
一抹苦笑隐于唇角。
都一个多月了,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还不足以让她对他产生一丝一毫的眷恋吗?如此缱绻如醉的日子,她如何能把持自己的心涟漪不兴?
真不愧是冷情杀手寒月,她够冷酷!
有时想想,利用来迷惑一名女人,还真是有点让人唾弃,他一生光明磊落,偏偏却碰上她,太君子风范只会让自己有更多心碎的机会,于是他抛开所有不必要的顾忌,生平第一回不去管道德的问题,也不想太光风霁月,他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去为自己的爱情努力。
他在玩火,这他也知道,但他别无选择。
孤注一掷地赌下所有,他再无回头的机会,只能衷心祈求上苍见怜,否则,往后漫漫岁月若无她相伴,他真的不晓得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低低叹息了声,他的唇移向她纤美的颈子,轻轻啄吻,顺着细致的曲线,滑向纤肩,再往后移。「蝶儿、蝶儿……人如其名,妳是我抓不住的蝶,徜徉天际中,不为谁而停留……」温存的吻,落在某一定点。「妳肩后有道蝶形胎记,妳晓得吗?」
她模糊地点了一下头。「小时候娘好像说过。」这也是她名字的由来。「我想长大之后应该模糊了吧。」
「不,它非常清楚,好美、好美……」他沈醉地轻吻它,静止的手往下移动,循至幽密诱人的,轻轻拨弄起来。
映蝶轻喘了声。他愈来愈没君子风范了,说偷袭就偷袭!
紧缩轻颤的反应,说明了她的悸动,沁出的是对他的回应。他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深深探入——
「啊!」她失声惊喊。
感受到她的渴切,他没让她失望,阵阵有力的,将她所需要的欢愉给她。
难耐的**,听在他耳中,是最磨人的考验,他咬紧牙关,压下自身的需求,只想让映蝶充分得到满足。
浓重的喘息低回耳畔,映蝶听到了。
她微偏过头,望见他压抑的容颜。
这傻瓜!他总是以她为第一考量,从来不会去顾虑自己,在男女情事上也是这样,只会付出,却不曾要求她回报。
她心领神会地笑了,轻巧地翻身跨坐在他身上,搂住他的颈子,送上火热的一吻。
灵巧的丁香如一条滑溜的小蛇,探入他口中,密密实实地缠上他,挑动狂野热烈的原始情焰——
「噢,天!蝶儿——」他现在是一团火——想将她焚化成灰、融入他血液之中的熊熊烈火!
两人身子贴得这么密,他悸动的正抵着她女性的柔软,他随时都会失控!
没等他要求,她主动迎身向他,让他深深滑入她体内,以她的温暖包裹住他濒临爆发的灼热。
他倒抽了口气,在她轻巧的移动下,千般思绪全炸成粉屑,他扣紧她的娇躯,与她一道深猛狂切的,勾魂摄魄的云雨欢情,舞出恒古痴狂的情爱韵曲——
微低下头,他眼前颤动的诱人,轻巧地吮啮,阵阵战栗情潮,传遍四肢百骸,她头微往后仰,朱唇逸出娇喃轻吟,不断往前推进,回应他炽烈的探索,迎向不可思议的极致狂乐。
掬取了足够的刻骨铭心,他在最深层的中,将一道暖流深深植入她体内——
将头靠在他肩上,映蝶虚弱无力地闭上眼。
「舍不得离开吗?」他拥住她,轻笑。
映蝶不答,仍是搂着他的脖子。
她喜欢这种与他合而为一的感觉,就像他们已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等等!她怎会有这种想法?她随时都准备离去的,不是吗?依恋之情根本不可能会有。可是在每回欢爱过后,她却真的舍不得他离开,她真真切切地留恋着他们彼此相属的感觉……
难道她真的动了心?
唐逸幽见她沉默,以为她是累得无力说话。
「很累是不是?」他心疼地抱她在一旁躺下,正欲起身倒杯水给她,她突然反手拉住他。
「别走。」盈盈水眸瞅住他。
他轻轻笑了。「好,我不走。」
伸手拉过被子想替她盖上,遗落在凌乱被褥中的《wap。。cn》物品却吸住他的目光,他顺手拾起。
那是一方未及半个巴掌大的圆形琼玉,厚度约莫只比锁片厚一点,若澄灵澈,上头列出一只雌鸳鸯,窗口射入的月光透过雕镂精细的玉佩投射地面,印出一道鸳鸯影。
他与映蝶如此亲密,当然知道这玉佩她一直随身佩戴。
「它跟着妳很久了吗?」
「十多年了。」那是她谷家的传家物,本为一对,世代只传长子及长媳。雄鸳鸯大哥从小便佩在身上,另一只雌鸳鸯,本当由娘亲传给长媳,但是惨剧发生之时,娘在危急当口将雌鸳鸯匆匆交给了她,若她能幸存下来,这玉鸳鸯便是他们兄妹相认唯一的凭借。
唐逸幽将它收入掌中,低问:「将它送给我,可以吗?」
人人见他俩恩爱逾常,只有他才知道,他从不曾真正拥有过她,心灵的某个角落仍冀盼着,若能得到她贴身之物,便有如得到了某部分的她;往后,纵使留不住人,也有这么一项事物,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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