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73章


涤非不解地歪了下头。
“毕竟他们是一起打拼天下的啊,从无到有,情谊和情怀都不一样儿吧。”
“真是蠢毙了!”涤非又拍了下大腿,“如果我是他就会继续坚持摇滚,带着队友的梦想一起走向成功,半路脱逃了算什么英雄好汉啊!他逝去的队友们希望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吗?希望他们乐队的名字就这么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吗?”
“——所以他是邱嘉蓝,你是涤非,你不是他!既然你不是他,又凭什么指手画脚他的生活啊?”
易云舒端着冒着热气儿的饭碗,斜斜地倚在门框上,满脸的傲慢无礼,外加上不耐烦——“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从你一进屋儿我就想赶你丫出去!歧路是脑震荡,最好不要用脑,你丫可倒好,跟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甭让他操心行不行?”
说完他走了过去,抬起脚踹了涤非一下,“去去去——赶紧从我家滚蛋!”
涤非气呼呼地“嘶”了一声,扯开膀子就想和易云舒茬一架,但转念一想,对方说的完全在理,他是太心焦了,所以没注意到叶歧路现在不能用脑过度,又只好讪讪地对叶歧路道歉:“歧路,你好好休息,不好意思嗷~”
叶歧路无所谓地笑了笑,然后稍稍板住脸,对易云舒挑了下眉梢,“云舒!”
易云舒冷冷地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挤兑涤非什么了。
“哦,对了,歧路啊,你和云舒最近都得小心点儿。”涤非警告道,“你爸爸最近问了我好几次你在哪儿,而且我觉得他好像还派人跟踪我呢,就想知道我去哪儿看你吧,我之前骑着摩托在后海这边儿转了老半天才甩开那些人。”
易云舒皱了下眉,“你确定甩开了?”
涤非点了下头,“这次确定,但以后就不确定了,所以我短时间内也不会来了,我会去通知小白小五和柏鹏飞他们都不要来。”
易云舒的眼神冰冷且凶狠,“他丫的到底想干什么?放过他一马还要继续找事儿?”
涤非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先走了,你们小心啊,实在不行就报警吧,或者去问问邹队长怎么办。”
叶歧路轻笑道,“恩,没事儿的,放心吧,你自个儿路上小心——”
涤非离开了易云舒家。
易云舒冷着脸、眯着眼角琢磨了几秒钟,又绽放了个笑容,坐到床上去,慢慢扶起叶歧路,竖起两个枕头,让对方舒服地靠在床头,然后端起饭碗,用小勺舀了一小口,轻轻吹了吹热气,再将小勺递到了叶歧路的唇边——
叶歧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干什么?我是脑震荡又不是手骨折,不能自己吃饭了?你每顿都这么喂,恶心不恶心啊?”
“哪儿恶心了!”易云舒义正言辞,一脸严肃,“让你自己吃,你要想勺哪块儿呢,我喂你正好,你只管闭着眼睛往肚子里咽就行了!”
叶歧路:“…………”
我竟无言以对。
易云舒得意洋洋地介绍着自己的成果:“这是酸话梅熬得粥,酸酸甜甜的,我尝过了,肯定不会再恶心的!”说完他将小勺子压了下叶歧路的嘴唇,示意他赶紧张嘴。
叶歧路只好张开了双唇,然后话梅的酸甜味顿时铺满了味蕾——
真的好好吃!
叶歧路吃完了满满一碗都没有再有想吐的感觉了。
“好棒!=w=”易云舒将勺子扔进空碗里,笑着对叶歧路竖起了大拇指。
易云舒出去刷完了碗,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走进卧室,“我要去你家一趟,用不用给你带点儿什么东西过来?”
叶歧路睁开眼睛,微拢了下眉,“我家?”
易云舒:“我怕你那个爹找不到你泄气就拿你东西出气啊,所以先搬回来。”
叶歧路想了想,轻声说:“我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书什么的再买就是了,只有你送我的两把吉他,还有一个小木盒儿。”
“小木盒儿?”易云舒反问道——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叶歧路曾经还因为那个盒子和他冷战过一次,他不敢确定,是不是那个……
“对,你见过的。”叶歧路把易云舒脑海中的想法证实了,他慢慢地抬起眼皮,意味深长地注视着易云舒,解释道:“就是那个,装着吉他谱的,小木盒儿。”
易云舒的目光微微一抖。
还真的是那个啊!
易云舒笑了起来,装模作样地说:“嗨!那两把吉他虽然值钱,但也不是绝版的,再买就是了,还有吉他谱,你现在还需要那玩意儿呢?”
“不一样的,意义不一样。”叶歧路抬高了点音调儿,目不转睛地看着易云舒,一字一句,“那是我师父写给我的!”
“好好好——”易云舒帮叶歧路掖了掖被角,轻声说,“我给你拿回来哈~”
叶歧路眼神有些发懵地看着易云舒。
看来又头晕了……
易云舒开始了新一轮的心疼,他揉了揉叶歧路的耳朵,“邱嘉蓝是我师父,我去帮你们说,对付他我简直轻而易举……甭再操心了,好好睡吧~”
叶歧路眼神迷离地点了点头,然后轻轻闭上了眼睛。
易云舒离开了家,骑摩托车先去了西城区——
当然他连守卫森严的事务管理局的大门儿都进不去,保安——其实就是武警——将他送到了传达室,他只好让传达室的人去传话:“我要找吴部长,请转告他,我姓易,是个玩儿摇滚的。”
传达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认识秘密乐队的主唱易云舒了,但没听说他和吴部长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看一脸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是不要怠慢的好,万一呢……坐在桌子旁边的工作人员这么想着,就拿起了座机电话,用指尖勾了几个号码,等了几秒钟后,电话接通,他毕恭毕敬地说:“哦,请转接左秘书——”
又等了好几分钟——电话肯定是一层一层地转接过去的,易云舒知道这一点,他转了转头上的鸭舌帽,也不着急。
“您好,左秘书,刚才前面儿送进来一个自称姓易的,玩摇滚的年轻人……”停了几秒钟,他回答,“哦哦,好的,我会让他等的。”
放下听筒后,那人上下打量了易云舒,说:“对方让你等一会儿。”
等了十几分钟,就有一个戴着眼镜的人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
“左秘书。”传达室的人探出头,指了指易云舒,“就是他。”
左秘书面无表情地看着易云舒,憋了一会儿嗤笑了一声,拍了下易云舒的肩膀,“你丫倒是红了,可气死一票儿人了!走吧,等着你呢——”
易云舒笑了笑,“大姑父还好吗?”
“不错啊,涨行市了,”左秘书又笑了一声,“还记得你大姑父呢?”
易云舒跟着左秘书进去了。
办公室里——
正装威严的吴华坐在办公桌前,手握着钢笔“沙沙——”地在文件上签着字。
鸦雀无声中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吴华头都没抬。
左秘书说了一句“他来了。”就退出办公室,并关上了门。
“大姑父!”易云舒笑道。
吴华微微撩起眼皮,只在易云舒的身上停顿了一秒,就继续动起了钢笔,冷哼道:“你丫可倍儿有出息,大街小巷放着你的那些群魔乱舞的歌儿,你就没想过,家人听到那些噪音得多糟心啊?你爸爸又不是打心眼儿跟你决裂的!你丫还记仇儿呢!”
“反正事情都这样儿了,我可不是跟您来就着几百年前的烂事儿车轱辘的!这么多年过去,大家都活得挺好!”易云舒轻车熟路地坐到沙发上,四下打量了一圈儿,最后视线停留在一盆涨势旺盛的龟背竹上,“你这办公室怎么和好多年前一模一样儿呢?”
吴华忙着签字,懒得理易云舒。
“大姑父,今年92年啊,换届啦。”易云舒问道,“这回你该升了吧?”
“你丫管好好自己就行了!”吴华又撩起眼皮瞪了易云舒一眼,“你丫几百年不来找我一次,这次还亲自跑来了?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
“嗨!大姑父果然倍儿牛逼!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易云舒拍了一波马屁,站起身趴到吴华的办公桌上,在距离吴华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里轻声说,“我最近,发现一个可疑人士。”
吴华挑起余光瞟了易云舒一眼,钢笔继续飞舞着。
“这家伙是77年的年头儿和他夫人离开北京出国的,他当时就非常非常有钱了,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儿吗?而且据说他可是读过书的,他父亲自个儿亲口说过,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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