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80章


还没等易云舒脑袋沾到枕头,小屋儿的门就被“咣当”一声猛地踹开了,并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歧路!”
叶歧路一抬起头,就看到易云舒趴在床上要咳又咳不出来的样子——
他立刻放下书,走到了床边儿,摸着易云舒的脑袋,询问道:“怎么了?”
易云舒趴在那儿又吭叽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叶歧路,眼睛里还有那么点儿微不可察的泪花儿——
“咽了!”易云舒嘶哑着声音,“我把泡泡糖咽了!”
叶歧路:“…………”
他看着易云舒那样儿,无来由地就想笑——他顺从了内心的想法,轻轻地笑了出来。
易云舒抓起叶歧路的手,轻轻拍了下对方手背,“你还笑我!”
始作俑者涤非刚才还挺紧张的,但一看到易云舒没事儿,也大笑了起来,指着易云舒说:“不就咽个泡泡糖,谁还没咽过啊怎么地!你瞅你那傻样儿吧!”
“滚你丫的!”易云舒骂了一句,然后委屈叽叽地看着叶歧路。
叶歧路又摸了摸易云舒脑袋,转身对涤非说:“你还好意思说呢,除了你谁还没事儿咽泡泡糖啊!他能咽不也是你丫吓的?我都跟你丫说了多少次了,甭成天儿一惊一乍的,我爷爷奶奶就在隔壁呢,吓坏了老两口儿怎么办啊?”
涤非:“…………???”
易云舒叹了口气,“我很少吃泡泡糖的,第一次咽下去,没事儿吧……”
“没事儿啦!”涤非一扬手,也坐到床边儿,拍了易云舒一下,“歧路说的没毛病,我总咽这玩意儿,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
易云舒:“…………”
更害怕了怎么办……
叶歧路想了想,起身走去了外面。
过了几分钟,他端回一碗东西,扶起易云舒说:“要不你喝一口醋吧?泡泡糖那玩意儿遇酸肯定会化的——”说着他将手中的碗递给易云舒。
“甭傻帽儿了行吗!要不要你把泡泡糖扔这碗醋里看化不化啊?”涤非一把抢过那碗醋叫道,“头一次听说咽了泡泡糖喝醋的,你是嫌易云舒的胃还不够酸吗?你丫啊——”涤非挤兑着叶歧路,“以前还化学竞赛得过名次的呢,要我看你这化学啊都就饭吃了,现在还他妈不如我呢!”
叶歧路:“…………”
他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盯着他看的易云舒。
他的学霸人设有点崩……莫名有点儿小丢脸怎么办……
“而且!”涤非继续说,“上次在立文的学校,我咽了泡泡糖,你丫跟我说没事儿,死不了。到易云舒这儿就哎呀,你喝点儿醋!哼!咱俩儿这哥们儿白处了,你丫跟易云舒比跟我好,我算是看出来了!气死我了!”
涤非说着说着就站起身,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要往外走。
叶歧路笑着拦在了涤非的面前,轻轻推了对方肩膀一下,“你丫甭整事儿啊!都是我的好哥们儿,哪有什么跟谁更好一说儿啊!”
他说完这话,是哄好了涤非,但易云舒直接躺回床上,背对着叶歧路和涤非。
但过了没几秒钟,他就觉得自己这样儿有点傻,生哪门子气呢,万一叶歧路不来哄他,他不是吃大亏了嘛……
易云舒这么想着,就立马翻身坐了起来,对叶歧路绽放了一个最灿烂的笑容。
叶歧路:“…………”
这是怎么了……
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
三个人,顺道儿去珠市口的炒肝儿店把傅立文叫了出来——四个人,打面的去东四玩了。
这一晚上叶歧路玩的很是尽兴,除了半路杀出来的柯芳……
柯芳这个人吧,叶歧路很难评价,相当的一言难尽……总之叶歧路的内心深处是非常不想让涤非继续和她交朋友的。
但这毕竟是涤非感情上的事儿,哥们儿的关系再好,也不能对别人的感情指手画脚的,毕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于是这么一年多,叶歧路都要忍受柯芳时不时的、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暗示和骚扰……
到了除夕之夜,大家都汇聚在了珠市口的炒肝儿店,一起围观春晚上傅传心的表演。
老傅开心的溢于言表,连他们家养的那条大黄狗都开心的不叫唤了,被谁摸都只是呼哧呼哧地喘,不叫也不闹,趴在门口别提有多乖巧了。
傅立文倒还是见谁挤兑谁……
不过在这么值得欢庆的日子和场合,谁都懒得搭理他了。
易云舒说好了六点到珠市口,可过了八点钟他还没到。
叶歧路有点着急了,但他在帮傅立文检查寒假作业又走不开,只好叫涤非打车去后海、易云舒的家里去找。
又过了快一个小时——
涤非还没回来。
叶歧路有点坐立不安,面对书本的时候明显的心不在焉。
傅立文说出了叶歧路内心的焦虑:“一个不来,怎么另一个也不回来啊!”
又过了几分钟,叶歧路终于坐不住了,他把书本一推,对傅立文说:“我去找找,正好你去前面儿,跟大家去等你大哥出来吧,传心说大概十点钟出来。”
傅立文点了点头。
叶歧路抓起棉衣,边穿边往外走——
刚出了炒肝儿店的门,就看到涤非从一辆面的上跳了下来。
绵绵白雪从天上盘旋而下。
叶歧路往涤非后面望了一眼。
没有人。
只有涤非一个人。
涤非大步跑了过来,抓住叶歧路的棉衣就开始喘,喘了好几秒他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出事儿了!歧路!云舒出事儿了!他被法院给逮捕了!”
叶歧路脸色一变:“什么?!”
“真的!我是说真的!我去过法院和公安局了!”涤非又喘了几下,“他确实被逮捕了!就在今儿下午!”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被抓?”叶歧路皱眉,“怎么回事儿啊!”
“说是有人把他给告了,法院例行带人。”涤非拍了拍叶歧路的胳膊,“说了你可千万甭生气啊!说是有一位家长告了云舒,理由是云舒诱骗了他清华大学的儿子不务正业去玩摇滚,并且在他儿子还是未成年的时候就诱骗了,以及要诱骗他儿子从清华退学。”
“简直在放屁!”叶歧路骂道,“我他妈什么时候说要退学了?而且我要玩摇滚和云舒有什么关系?警官和法官没长脑子吗?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就抓人呢!”
“你也甭骂法院那边儿,他们是按照程序走的,没毛病!”涤非快速地说,“有毛病的是原告啊!你想一想啊,到底是谁会出来告云舒啊,还称呼你为儿子!你爸不是都进去了吗,难不成是你妈啊?”
“去他妈的吧!”叶歧路又骂了一句,跟涤非说,“你先进去吧,甭跟他们提这事儿。”说完他就裹了裹棉衣,跑到路边儿拦了辆面的。
“你去哪儿!”涤非追上来。
叶歧路:“我去找我小姑!”
“我们一起去!”涤非也坐上了车,“我打听到了点儿情况。”
到了叶纷飞家,叶家老两口儿在那过年,叶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娘两儿在厨房里包饺子。
“歧路?大非?”他们突然的到访,让叶老爷子一愣。
“爷爷。”叶歧路叫了一声,就直接冲向厨房把叶纷飞给拉进了一间卧室——
“干什么啊!”叶纷飞叫,“我这还一手面呢!”
叶歧路把门一关,就沉着声音说:“小姑,我要请你帮我个大忙!”
叶纷飞看了看叶歧路,又看了看涤非——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她立刻意识到出事儿了,她轻声问:“怎么回事儿?”
叶歧路双手合十地拜托道:“小姑,您说什么也得把云舒给我弄出来。”
“云舒?”叶纷飞反问道,“易云舒?”
“是的呢。叶小姑。”涤非也在旁边急急忙忙的,“云舒可倒霉了,这他妈简直莫名其妙,飞来横祸啊!就有人搞事,说歧路是他的儿子,还说云舒诱骗了未成年的歧路去玩摇滚,还说要退学什么的,这都是哪跟哪啊!”
叶歧路忽然面无表情地说:“是我那个妈吧?她和姓叶的明明各自有家庭却不离婚,为什么?百分之一百是利益上的纠葛,我那个爹进去了,她能咽得下这口气?不过奇怪的是,她怎么找上了云舒啊?”
“唉,先别纠结那些了,当务之急就把人弄出来啊!大过年的这叫什么事儿?”涤非也帮着叶歧路求情,“小姑您最美了!最棒了!最漂亮了!上次因为小康和肥牛吸丨粉儿,我被连累的事儿,还是您把我弄出去的呢,我可都记着您的情儿呢!”
“…………”叶纷飞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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