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82章


“你丫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易云舒甚至连呼吸都戛然停止了——
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说话。
又这样僵持不下了许久许久; 叶歧路轻轻拍了下易云舒的头,没什么情绪地说道:“去旁边躺着吧,睡觉。”
易云舒一动不动。
叶歧路将双手伸进被窝里; 抱住易云舒的腰肢; 想将对方从他的身上推下去; 可是当他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的那一刻; 他就再也没有进行接下来的任何动作。
因为他已经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一滴两滴的碎裂在他的嘴唇上——用舌头微微地抿一下,有些咸、有些涩、有些苦……
“那能怎么办?”易云舒极力克制着自己,但声音里还是稍稍地颤抖; “我只能当你是我的哥们儿,一辈子的哥们儿!”
易云舒低下了头,同时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叶歧路的下巴,并用双手揪起叶歧路的衣领——
对方细碎的短发毛茸茸地堆在叶歧路的鼻翼上,衣领又被易云舒死死地攥在手中,这样的双管齐下,让他被勒得稍微有些呼吸困难——
与之前同一质感的液体又滴到了他的胸口,并顺着肌肉的纹路一点点地往左胸滑了过去——那是他心脏的位置。
“我喜欢你,非常非常非常的喜欢——”易云舒闷闷地声音从下面传来,“我多么的想不把你当成我的哥们儿看,我多么的想让你不把我当成哥们儿看,我多么的想和你在天丨安丨门广场前牵手、拥抱……可是我不能,我什么都不能做——”
“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你,永远站在原地看着对岸的你……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会、也绝对不允许把你也变成一个怪物……我的小路路,我会毁了你,这个社会容不下我这样儿的人的,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觉得我非常不可思议吧?”
“我不能让你大好的前程,毁在我的手中……”
易云舒口齿不清地大喊了最后一句:“我会毁了你的,叶歧路!”
说完他就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了叶歧路的胸膛上——叶歧路甚至都很难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了。
“云舒?”叶歧路试探着问了问,并推了下对方的肩膀——
不仅推不动,也没有任何反应。
叶歧路锁紧眉心,正准备起床去开灯,易云舒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大叫着:“不要!”并恳求道:“不要,不要开灯……不要开灯……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在哭的模样儿……这不是我……”
易云舒将叶歧路紧紧地抱在怀里——更紧、更紧,紧到严丝合缝,紧到好像他们的皮肤烙印到了一起,“这不是我……我才不会哭呢……我被我爸爸弄折了手指我都没哭过——”
过了几秒钟,他闷闷地低吼了一声:“可是小路……我现在好难受……原来伤心和无能为力是这种感觉——”
叶歧路慢慢地抚摸着易云舒藏在他怀中的脑袋,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十几分钟过去,整间屋子静到连一根头发落到地上都能听得清——“忘了我今晚说的话吧,小路,明儿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还是你的好哥们儿易云舒。”
“忘了吧,只当这是你的梦!”
梦?
“云舒。”叶歧路轻轻地开口,“我不是鸵鸟儿。”
易云舒迷茫地抬起头,问道:“恩?什么意思?”
“没意思。”叶歧路拍了拍易云舒的脸蛋,重新将双手放回对方的腰肢上,将人从他的身上推了下去。
显然对方很不满意他的这个做法,并且立刻付诸了实践——张开双臂,再一次地将他抱进了怀中,“这是最后一次,最后的一次,让我抱你吧。”
叶歧路微微地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右臂从易云舒的脖子与枕头之间穿了过去,然后弯了起来——易云舒整个人被叶歧路温暖的怀抱给圈住了,然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言简意赅地说:“睡吧。”
易云舒的鼻梁轻轻贴在叶歧路柔软的嘴唇上——他的人生从来没有一秒像现在这么幸福过——他所有的感知里萦绕的满满全是专属于叶歧路的味道。
第二天。
易云舒是被大院儿中的鞭炮声震醒的。
他微微地眯开眼睛,阳光明媚且刺眼,这意味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
窗外涤非大喊大叫着:“——歧路你甭用那玩意儿点呀,拿我刚点的这根儿烟,给你!”
易云舒没有听到叶歧路的回答,等待他的只有“噼里啪啦”的大地红鞭炮的声音。
原来叶歧路和涤非在外面放鞭炮。
他眯着眼睛适应了阳光,想全部睁开,却发现……眼睛稍微有点肿。
易云舒:“…………”
他的脑海中立刻将昨夜的一幕幕重播了一遍,他抱着叶歧路摊牌了,并且还是哭唧唧的摊牌的……
就在他尴尬地脑补到了叶歧路抱着他——苦涩的感觉稍稍褪去,幸福的感觉才涌上来一点点而已,叶歧路就从外面带了一股寒气回到了小屋中。
叶歧路看到躺在床上发愣的易云舒,很是轻描淡写地说:“你醒啦?”
“恩。”易云舒回答了一个字。
叶歧路走到书柜前,一边翻找着东西一边随口说:“饿了吧?刚才涤伯母送了我们一盆饺子,我去热一下,你现在起来吗?”
“好。”易云舒又回答了一个字——他的脑子已经僵住了,甚至都没注意到叶歧路最后抛给了他一个问题。
叶歧路找到了一本书,然后他歪着头注视了易云舒一会儿,问道:“你还好吧?”
“好。”易云舒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那个字。
“…………”叶歧路走过去,用手中的书轻轻拍了下易云舒的额头,“吃错药儿了?怎么就会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往外蹦跶呢?”
“没吃……错。”
大概是为了证明他确实没吃错,这次易云舒一口气说了三个字。
叶歧路:“…………”
他一脸无言以对地离开了小屋儿。
易云舒可以听到叶歧路走到了大院儿里,不知道对谁说:“就是这本儿,你拿去看吧,看不懂的再来问我就好了……”
然后叶歧路又折回了大屋,锅碗瓢盆的声音从外面儿传了进来。
易云舒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完毕,叶歧路也将饺子热好了。
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吃完了一大盘饺子。
这边儿他们才吃完饺子,傅立文就背着贝斯从大门儿里走了进来,只有几步,他就停下了脚步,并大声嚷嚷着:“叶歧路!易云舒!你俩儿在屋里干什么玩意儿呢?磨杵儿呢?绣花儿呢?所有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俩儿呢,快出来!”
易云舒一愣,问叶歧路:“磨杵儿是什么玩意儿?”
叶歧路对傅立文简直无语透了,对着外面喊了一句:“你丫甭放屁了成么?传心说的是十一点,你瞅瞅现在才几点啊?”
傅立文扫兴地挠了挠头,笑了一声:“妈的,蒙不住你丫挺的,那你俩儿也快点儿啊!”说完他转身就跑了。
叶歧路这才回答了易云舒的问题:“就是铁杵儿磨成绣花儿针的那个‘磨杵儿’。”
易云舒“…………”了几秒,然后挑眉问道:“立文说的什么?我们去哪儿啊?”
叶歧路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回答:“还不就是传心啊,他在东四那边儿包了一家歌厅,让大家去玩儿呢。”
易云舒撇了下嘴,“他丫是真红啊,钱儿也赚到手软了,现在一出手就这么阔!”
叶歧路笑道:“有钱还不好啊?走吧,传心十一点派人开车来接我们。”
“哎呦?”易云舒打趣道,“连车都开起来啦?还雇个司机呢?”
由于傅立文的催促,他们没到十一点就上车离开了珠市口。
一辆加长轿车坐了叶歧路、易云舒、傅立文、涤非……和柯芳。
叶歧路完全不知道涤非找柯芳来是几个意思,但转念一想,毕竟女朋友,带着就带着了吧。
柯芳当然知道傅立文是傅传心的亲弟弟,一路上一直对傅立文表达着她对傅传心的喜爱,自称是傅传心的铁杆儿歌迷。
惹来了傅立文一阵阵的白眼儿——显然柯芳压根儿不知道傅立文从小到大挤兑傅传心的词儿有几百套不带重样儿的。
到了东四,傅传心最早唱歌的那家歌厅。
那家歌厅固然地点非常好,又大又豪华,但以傅传心今日的当红程度,在大年初一包下这个场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不过偌大的歌舞厅没有一点人气儿也是非常可怕的——易云舒和涤非分别去后台找工作人员,想让他们将舞台的灯光和背景音乐都打开。
而叶歧路要旁边的包厢区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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