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情敌相爱的日子》第96章


陈克又跑到叶歧路的身边儿——叶歧路已经抱起了易云舒,在涤非和顾小白的搭手儿下准备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顺便出去接救护车——陈克拉住叶歧路的胳膊,“叶歧路,你丫学习好,脑袋瓜儿灵光儿,可是你不能那么冤枉我!尤其,你不能为了捧易云舒而冤枉我!你要帮我跟传心解释清楚!”
叶歧路的眉心猛地皱到了一起,有些厌恶地说,“你丫和传心的事儿你们自己去解决!甭他妈拉着我!给我让开!!”
陈克依然拉着叶歧路的胳膊不放。
叶歧路烦躁地上去就想给陈克一脚,但他的理智迫使到他即便在这个时候也忍住了抬脚的冲动。
叶歧路将易云舒放到了涤非的背上,轻轻嘱咐道:“大非,你和小白先带云舒去路边儿透气儿,这边太乱了。”
涤非和顾小白看了看叶歧路,一起点了点头。
叶歧路目送他们三个离开后,揪住陈克的脖领子,将他拉扯出了人群之外。
傅传心在所有人好奇且八卦的目光中,也跟着他们走出人群。
“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丫谈话!”叶歧路面无表情地说,“我上去的时候,云舒躺在楼梯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陈克偷偷地看了傅传心一眼,没说话。
叶歧路冷笑了一声,“这意味着,云舒明明是可以离开那里的,但他没有那么做——他选择了躺在那儿!他选择了死亡!他选择和我死在一块儿!他选择了殉情!你听懂了吗?所以,你不要拿自己和云舒比,你拿什么比?你配吗?”
陈克惭愧地低下了头,过了几秒钟,他轻轻地说,“这个世界上,像易云舒那样儿的人太少了。”
叶歧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突然之间他又狠狠地揪住陈克的衣领子,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丫甭他妈背着我捅事儿,如果我和云舒的事儿被任何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我第一个先弄死你丫挺的!传心给你求情儿都不行,记住了吗?!”
叶歧路最后瞪了陈克一眼,对傅传心说道:“我先走了,你们也快离开吧——”他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熊熊大火,“各路记者们就算是不为了你,也快来了!”
说完,叶歧路就转身离开这儿了。
两三分钟之后,他就和涤非顾小白他们会合了。
易云舒艰难地大口喘气儿。
叶歧路抱着易云舒,想到没多久之前他才被大雨给淋得高烧不退——
妈的,最近怎么这么倒霉呢!
很快,救护车就来了。
除了救护车,还有警鸣连天的警车和消防车。
火势基本上已经呈现无法抑制的趋势——消防车再无法开进去灭火的话,甚至连隆福大厦周围的建筑物都要无一幸免了!
最后是硬生生地从胡同中开拓了一条小路,消防车直接碾压进去的!
但早已错过了最佳的救火时间,又由于不正当的救火方式、以及消防车的水对于这种大火来说就是杯水车薪——最后的最后是从外面的大楼里接了一公里长的水带,历经整整十个小时才扑灭了大火。
金银首饰全部烧化,保险柜中的钞票变为灰烬,纸张、布匹、丝绵类的东西无一例外地灰飞烟灭,家用电器全部烧成了黑色的碳箱。
经济损失不计其数,而东四隆福寺这个在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近乎是北京最时尚最繁华的商业区,从此一蹶不振。
对于叶歧路他们来说,是一代青春的回忆与激情在大火中陨落。
将镜头拉回到1993年8月13日凌晨的救护车上——
易云舒挂着吊瓶,戴着氧气罩,口中止不住的呢喃着“小路路……”
叶歧路在黑暗中轻轻地握住易云舒的手。
涤非听着易云舒的迷迷糊糊的话语,问道:“云舒说什么呢?想撸撸?他是做什么春丨梦儿呢?”
叶歧路:“…………”
顾小白立刻拍了下涤非,沉声道:“你丫耳朵儿塞狗毛儿了吧!闭嘴!”说完他还瞄了叶歧路一眼。
涤非那傻玩意儿没听出来易云舒说的是什么,他可是听明白了!
易云舒在叫叶歧路啊!
妈的!发现秘密的顾小白一脸三观被毁的表情!
到了医院,易云舒就被医生护士们推进了抢救室。
几个小时过后,易云舒就从抢救室转移到了护理室。
听到是中度一氧化碳中毒,叶歧路心中一块巨大的石头落了地。
叶歧路盯着易云舒的吊瓶,调整了一下滴速,转过身——涤非和顾小白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但两个人的欲言又止显然又是不同原因引起的。
“我陪着他就行,你们回去休息吧。”叶歧路轻笑着说,“医生说抢救的还算及时,他很快就能醒过来,明儿你们再来吧。”
外面的天都蒙蒙亮了,顾小白和涤非折腾了一夜,累得不行,两个人没推辞就离开了。
叶歧路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病床旁边。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慢慢地趴在床边儿睡着了。
然后他就能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在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病房里已经铺满了耀眼的晨光。
他轻轻打了哈欠,刚坐起来,就听到易云舒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轻声问:“你没受伤吧?今儿不上课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云舒要为歧路殉情23333
歧路:'深沉脸'要殉情大概还得60年之后吧!!
后面就是肉眼可见的糖了(????)
第73章 
“你没受伤吧?今儿不上课吗?”
叶歧路的目光轻轻落到易云舒的脸上——对方的脸色和嘴角都有些泛白; 但显然是比刚送进医院的时候好多了——他想伸出手试一下易云舒额头的温度,下一秒; 他的眉心就略略一皱。
趴着睡得时间久了,手臂的血流不畅,现在已经发麻了。
只是叶歧路微微皱眉这个动作; 易云舒就知道对方是怎么了,他短促地嗤笑了一声; 慢慢地抬起挂着药瓶的手,并将叶歧路的手握进掌中; 不轻不重地逐一按摩着对方手指的骨节——
叶歧路全神贯注地盯着易云舒。
易云舒也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叶歧路。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愣住; 最后又同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易云舒就笑不出来了——他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叶歧路的胸前。
叶歧路微疑地一挑眉; 顺着易云舒的目光往自己的胸膛上看了一眼——
他今天穿的就是他最常穿的海魂衫啊,除了没平时那么干净之外,什么都没有啊……
易云舒讲视线慢慢地挪到了叶歧路的脸上; 他没有任何表情、甚至有些冷冰冰地问:“是不是你?”
叶歧路轻扬眉梢,但也只是那么一两秒钟,他就放下了眉梢; 面色平静。
“我在问你; 是不是你!”易云舒紧紧皱起了眉头; 以目光为画笔; 仔仔细细地描绘着叶歧路面容上的所有的起伏棱角,他特意压沉声音,“你甭瞒我了; 我知道,那是你!那个把我从火海中背出来的人就是你!”
叶歧路似笑非笑地看着易云舒。
“你还笑?”易云舒本来就中度一氧化碳中毒,现下火气上来了,迫使他扬起线条优美的下巴难耐地大口喘了几下气儿——即便是这样他还死死地抓着叶歧路的手,没有一丝一毫要放开的迹象——终于把气儿倒腾顺了,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叶歧路,你就没想过,那么大的火,你冲进来,万一真的出不去了怎么办?!”
叶歧路微笑着反问道:“那你呢?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你丫甭管我是怎么想的!”易云舒将叶歧路的手攥得更紧了,突然长叹一声,皱紧的眉头微微松开,嘴角荡开一个大大的弧度,“幸亏你没有事儿,要不然你害死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丫挺的!”
“易云舒——”叶歧路反握住易云舒的手,站起来的同时微弯上身,在与易云舒的呼吸慢慢交融的时候,面无表情地说,“做人不能太双重标准,你以为,你在那儿殉情了,我就会放过你丫挺了吗?”
易云舒的目光在叶歧路的脸颊上流连忘返着,过了好几分钟,他慢慢地张口,“我能不能吻你?”
“别装逼了。”叶歧路笑了一下,“以前我不让你吻,可你哪次没有行动?”说完叶歧路就将嘴唇轻轻地按在了易云舒的唇上,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两秒钟而已——这他妈根本不是“吻”,最多叫“触碰”!
易云舒:“…………”
他一脸欲言又止、欲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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