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范风流史》第30章

堪比《灌篮高手》里最失败男樱木花道。吕飞到后来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大不了没女朋友，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死不了人。我一度害怕吕飞会向同性方面发展，那岂不是苦了宿舍的我们？
石斌依然和刘利好着，据石斌说他将来要娶刘利为妻，对于这样的昏话我就当石斌放了个屁。听刘利说小欢和齐洋分了，我找到问小欢问：“你和齐洋分了？为什么？”
“现在我们都不在一块，是他先提出来的。”小欢的声音有点悲伤。
“一切顺其自然吧。”我说。
“苏菲怀孕了你知道吗？”小欢问。
我愣了一下，大脑断路了一样，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呵呵，看来你还惦记着苏菲啊。”小欢说。
“哈，没有啦，我有点吃惊罢了，对了，那孩子的父亲肯定不是我。”我说。
“哈哈，你还是老样子啊。”小欢说。
也许当初我的选择是错误的，也许永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也许……也许没有也许。
正所谓，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处。我算哪门子英雄？顶多算一个狗熊。哎，舞谢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学校里每天都有人聚餐，为即将各去一方而聚餐，喝散伙酒，为树倒猢狲散而喝酒。我们宿舍也不例外，离毕业还有两个星期的时候，石斌提议该去喝散伙酒了，大家都爽快的答应了。我特意打电话叫上齐洋。
我们学校门口有一座桥，齐洋管它叫奈何桥。它似乎象征了我们的青春，从远处眺望，特别在晚上，奈何桥灯火阑珊，异常美丽，可走进一看，桥上肮脏不堪，遍地垃圾。每次我们过桥时都是太阳落山的时候，夕阳的残光洒在被严重污染的河面上，波光粼粼，一切龌龊之物都被融化纯净了。
我们坐到河岸上的大排挡里，齐洋点了几个下酒菜，要了一大桶扎啤。一阵凉风吹来，柳树哗哗作响，石斌给每人倒满一杯啤酒，非常严肃的站起来开始对过去进行陈词总结：“亲爱的兄弟们，再过十几天我们就毕业了，今天我们难得一起聚在这里，聚在我们走了三年的奈何桥下，聚在这美好的残阳下，在过去的三年师范时光里，我们抽烟，喝酒，打架，逃课，逃学，考试作弊，泡妹妹，欺软怕硬，偷鸡摸狗，无恶不作，但我们从骨子来说都是好人，来，为往事把这一杯酒干了！”
“咣眈。”
大家的酒杯撞到一起，飞溅起的酒沫在夕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这鸟人今天是不会说人话了。”齐洋第一个喝完，对石斌说。
“哈哈，就是啊，很有他娘的文学性啊！”我说。
“我说得不对嘛？呵呵，你们是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口才。”石斌一嘴啤酒沫。
“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小个儿朗诵道。
“他娘的今天都不正常了哈。”大哥嚷嚷道。
五六杯扎啤下了肚，大家都有点醉意了，说话也变得坦白放荡。
“对了，大个儿小个儿，我有个事儿想请教一下你们俩，传闻你兄弟俩为咱们班的那谁差点打起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你看咱也快毕业了，就给大伙儿澄清一下吧。”我抿一口酒说。
“哈哈，孔晨真他娘八卦，像个三八。”大个儿说。
“哎，这破事儿不值得一说，我干了这杯酒不提她了好不好？”小个儿一饮而尽。
“恩，不强人所难。”齐洋挥挥手。
“想当年老子脚踏两只船的时候，哎，英雄不提当年勇啊。”我说。
“闲话少说，来，再干一杯！”石斌说。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醉了，互相说了很多话，脏话，实话，假话，胡话，情话，以往难以启齿的话。回学校时我们勾肩搭背，醉醺醺的走在奈何桥上，我们一起唱歌，唱那首朴树的《New　boy》，虽然调儿早已跑到了火星上，但我们依然固执的唱着：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
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新世界来得象梦一样
让我暖洋洋
你的老怀表还在转吗？
你的旧皮鞋还能穿吗？
这儿有一支未来牌香烟
你不想尝尝吗？
明天一早
我猜阳光会好
我要把自己打扫
把破旧的全部卖掉
哦这样多好
快来吧奔腾电脑
就让它们代替我来思考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打扮漂亮
18岁是天堂
我们的生活甜得象糖
穿新衣吧剪新发型呀
轻松一下windows98
以后的路不再会有痛苦
我们的未来该有多酷　
向前走你的路
猜猜未来会给你什么礼？　
扔掉吧你的旧书包
oh　my　international　play　boy
走到桥中央时齐洋说他想撒尿，他这一开口也激起了大家的排泄欲望，齐洋晃晃悠悠的走到桥边，扶住护栏，对准下面的分岔口开始小便，我们纷纷效仿齐洋的模样站成一排向桥下扫射。若干条弧线从三十多米的高空中飞流直下，我们高呼：“狗日的师范！再见啦！”
结束这一壮举后我们骂骂咧咧的往学校走，我喝得最多，脑袋昏昏沉沉的，齐洋的脸忽远忽近，石斌的身影模糊不清，高琳的笑容浮现在我眼前，我跑上前去，捏住高琳的手：“亲爱的你这是去哪啊，学校快要关大门了。”
“你喝的不少吧，回宿舍睡觉吧。”高琳掏出纸斤帮我擦鼻涕。
“让我吻你口，现在我特别想你！”我说。
“你别发神经了，快回去吧。”高琳撇嘴说。
“怎么？嫌弃我嘴里臭？”我生气的说。
高琳给我使眼色，示意她旁边有人。
“你压根就不是真心喜欢我，亲我一口怎么了？周围有人又怎么了？有什么区别吗？”我无名的怒火燃起，“滚！给我滚！滚到你们家何冰身边去吧！”
高琳脸色骤变，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缩了一下，泪水滑落下来，饶过我向远处跑去，我转身望去，高琳的影子越跑越远，最后消失在暮色中。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
温柔的月光下，奈何桥上处处生辉，宛如天堂。
让我的爱情见鬼去吧。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高琳。
高琳曾对我说过，不管未来怎样，我们都要坚强的生活下去。
我相信高琳说的一切。
12。曲终人散
师范，师范，师范，师范……我住了又住的地方，我逛了又逛的地方，我看了又看的地方，我讲了又讲的地方。
这里时我的最爱与最恨，还是我的摇篮与棺材。
这里的白天是盲目和汗水，这里的夜晚是精液与眼泪。
这里痛苦长存，这里奄奄一息，这里也活力不减，青春永驻。
这里放逐着失意的青春，关押着赶来的少年，这里灯火不熄，这里希望常在，这里音乐沙哑，这里话语无声，这里记忆散乱，这里昨天消失，这里一切均好，这里无需牵挂，这里满目创伤，这里惨不忍睹，这里是我的青春生命的舞台，我在这儿尽情舞蹈，我一瘸一拐，我丑态百出，我步履蹒跚，我没有方向。
我那混帐18岁的序曲还在回响，而我却要永远离开，不论我的明天是成功还是失败，悲伤或者幸福，我都会耐心的一步一步走下去，而此时，我在最后的段落里热泪盈眶。
……（本卷结束）　……
尾声：
尾声：毕业歌
1
听尼采说，插上自己的翅膀去飞翔。我花了三年时间来找我的翅膀，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现在19岁，明年20岁，我会这样悄然无声逐渐苍老下去。石康30岁时走进了荒漠，我却早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为了让自己清醒，我左手拿普鲁斯特的《斯万的爱情》右手拿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结果令人沮丧，因为我早上到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发现我的眼神比以前更迷茫。
泼一把水到我脸上，我想起来了再过10天我就要师范毕业了，呵呵，终于要离开这所破的学校了，我居然有点伤感。
时光疯狂，我一路执迷与匆忙
昨天就这样轻易丢失
再看一眼爱恨交织的校园
三年前的你
一个人茫然的徘徊
为获得的窃喜
为失去的感伤
理想在这里燃烧
也在这里熄灭
我的兄弟，海子
有一天我想邀你去喝酒
在三月的阳光下
点燃一支烟
你沉睡了二十年
我不懂你所说的清醒究竟是什么意思
黑夜给过我黑色的眼睛
可是我却找不到光明
2
闭上眼睛，我闻到春天的味道。那些都是万劫不复的昨天，为我的这次爱情写一首诗吧。
高琳，我在微风吹起的夜晚爱过你。没有高琳的校园像往日一样喧闹，像往日一样寂静。我孤身一人站在操场上，点燃一只烟，感到寂寞无助。
3
打开CD，许巍说他和我一样迷茫，想飞，翅膀却早已折断。
寝室的兄弟们总是喜欢唱《故乡》，他们说许巍真他娘不是人，能够把歌词写得这么撕心裂肺，鼻子会酸的。喝酒去喝酒去，一切都是扯淡，干掉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