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人只合江南老》第76章


网;手机站wap;.Cn。为什么?”
我忍住泪,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是知道结局的。也许,这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他默默地看着我。柔声道:“既然知道结局,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
我抬头看他,碰到他地眼睛。眸子里荧光淡淡,情意款款,心底深处瞬间柔软了起来,他微笑着点点头,道:“你虽然害怕,可是还是爱我,对不对?”
我低叹了一口气。道:“是。”看到月光照在地上清淡的影子,柔白而皎洁,心中快乐而满足。
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小七,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我相信的只有自己。”昂首看着天空。静静地道:“有你陪着我。我很开心。为了你,我也绝不会让自己失败。”
顿了顿。又笑着道:“当初反对,为什么现今又肯了?”
我无奈微笑:“假若我继续反对,你会罢手么?”
他略一沉吟,道:“假若你坚持,我会。”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我知道你会地。可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我们一直都这么庸庸碌碌的活着,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懊恼为什么当初不拼死一搏,为什么要让生活过地这么无为无趣。你的梦想是让生命绚烂开放,即便只有一刻也余愿足矣。我既然明明知道,又怎么忍心太过强求?”
仰脸看着他,低笑道:“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二人对望,他静默了一会儿,方叹息道:“傻瓜!”将我搂在怀里。
他的下颌触碰到我的额头,他的呼吸轻柔地抚着我地发丝。夜,这样的安静,这样的柔软。玉钩双语燕,宝瓷杨花转。
就让我,自私一回、放纵一次吧。
人生苦短,我再不愿见我爱的人,留下丝毫后悔和遗憾。
永乐十一年,甲子,朱棣幸北京,皇太孙朱瞻基从。尚书蹇义、学士黄淮、谕德杨士奇辅佐皇太子监国。丙寅,葬仁孝皇后于长陵。十二月壬子,张辅、沐晟大败交贼于爱子江。
同一年,蒙古边境却不再平静。壬午,瓦剌马哈木兵渡饮马河,阿鲁台告警,命边将严守备。甲申,宁阳侯陈懋,都督谭青、马聚、朱崇巡宁夏、大同、山西边,简练士马。寻命陕西、山西及潼关等五卫兵驻宣府,中都、辽东、河南三都指挥使司及武平等四卫兵会北京。又,马哈木弑其主本雅失里,立答里巴为可汗。
自阿鲁台投降之后,一度安宁的蒙古,如今又再起波澜。朱棣自回南京之后,也是日夜操劳,竟然生了一场大病。
我带着盈香、碧沉刚从乾清宫中问候完卧于病榻的朱棣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太子妃张氏。一直避免与她的正面接触,然而今日这样的遇见,只有微笑着俯下身去行了个礼。太子妃侧身避开,温和地道:“妹妹快别这样。”伸手来扶住了我。
二人并肩在御花园中漫步行走,丫鬟们紧随身后。宫中太监宫女们路过,都是纷纷跪下行礼。这是我和她二人第一次这样的相处,彼此面上笑容浅浅,心底却俱是思潮迭起罢?
园中花开繁艳,假山上一抹清泉,缓缓而出,四周这样地静寂,午后的蝉声正径自嘶鸣不已。太子妃微笑着道:“妹妹去见过父皇了么?”
我含笑道:“是。”看着太子妃,微笑道:“姐姐素来事父甚恭,妹妹倒是惭愧了。”太子妃微微一笑:“长子长媳,这却也是应该做的。”一时风起,园中绿柳低拂,二人身上衣袂轻飘,太子妃温然笑道:“当初在北平之日,咱们一家子人倒是齐全,如今公主们嫁了驸马,三弟又去了属地,都是天各一方了。幸得汉王和太子犹在一地,大家也是互相有个照应。”侧头笑道:“父皇地荣宠和眷顾,实在是为妹妹感到高
我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脸上仍是笑意嫣然,心底却是微微一沉。张氏出身低微,这门婚事虽是朱元璋钦定,但其素来不为人重视,婚后朱高炽更是接二连三的娶了偏房,就连当初拟定太子妃之时,朱棣也曾起了另立他人之意。若不是为了她地嫡子朱瞻基受朱棣宠爱,日后能不能立为太子妃倒也难定。从前我因心中有嫌隙,与她也不亲近。然而今日一见,她虽是出身寒门,谈吐间却落落大方,心机也是颇见深沉。
朱元璋立下地规矩,王爷一旦册封,受了藩地,就必须到藩地去生活,是绝不能留在京城的。如今朱高燧已去了藩地北平,朱高煦虽受封云南,却始终不曾启程。她话中之意,看似淡淡,细细想来,却是暗指朱高煦留待南京,是别有他图了。
当下淡淡一笑,道:“父皇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待人处事向来是极公正地。只愿他能早日康复,则于国于民都是幸事。”故意将话中之意轻描淡写地一扫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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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亦是颔首微笑道:“父皇身体安康,是国之大幸;国家兴旺,则是你我之大幸了。”二人相视而笑,盈盈浅语,其意融融,最是和平圆满的景象。
我心中却是暗叹。
边境局势越趋紧张,永乐十二年辛丑,皇帝朱棣下令发山东、山西、河南及凤阳、淮安、徐、邳民十五万,运粮赴宣府。庚戌,亲征瓦剌,安远侯柳升领大营,武安侯郑亨领中军,宁阳侯陈懋、丰城侯李彬领左、右哨,成山侯王通、都督谭青领左、右掖,都督刘江、朱荣为前锋。庚寅,发北京,皇太孙朱瞻基从。
这一场战争,马上又要来到了。
念及远在瓦剌的以柔,我心中却是挂念万分。以柔,她毕竟是做到了。她成功地挑起了瓦剌和大明王朝之间的战争,她成功地让朱棣夜不安寝。可是,这一场战争,她会胜利么?
即便是胜利了,她又能够得到什么?
皇帝率领武将御驾亲征,朝中事由朱高炽和文臣把持。然而这一次监国的太子,却比以往更加的如履薄冰、战战兢兢。朱棣带着皇太孙朱瞻基去征战,从侧面显示了对太子一派的信任和重视;可另一方面,永乐十年的处罚仍犹在眼前,而且朱棣,对任何可能威胁到自己权力的人,向来都是十分痛恨且警惕的。无论那人,是自己的兄弟、侄子还是儿子。
朱高煦对自己的父亲显然是了解地。汉王府中素来的俭朴平静,并未因朱棣不在而有结伙营党的倾向。只有我才知道,朱高煦地夜夜晚归意味着什么。
正睡得迷迷糊糊间。。Cn有人替我轻轻掖了掖被子。我从梦中惊醒过来,低声道:“刚回来么?”朱高煦微微一笑,道:“是。”钻了进来。环抱住我。
我靠在他身上,叹息道:“怎么又这么晚?”他笑而不语。半晌,忽轻声道:“小七,我想要个孩子,咱们的孩子。”我心中一荡,低声笑道:“是么?”转而又是黯然。成亲已经两年多,我却一直未能怀上身孕,让我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地身体素质了。要是放到现代,还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到底是哪出了毛病,可现在,只能这么漫无止境的等待下去。
想要转身,却听到他轻微又绵长的呼吸声,却是已经累的睡着了。
苦笑了一下,躺着不动。黑暗中。再也无法安睡。
汉王府外有一条林荫道,这条路的尽头便是秦淮河地支流。此刻的秦淮河不如明末热闹有名,仅仅是一个四处垂柳的幽静之处。我却十分喜爱。闲来无事,总是喜欢在这条路上独自漫步。今晚。月光淡淡。正是八月盛夏,夜却已起了凉意。河水银光灿灿。倒映着满岸绿柳,那水光潋滟中,摇曳成姿的影儿,不知是天上的月、还是地上的人。
不觉已走得比往日远了,来到对岸,许是少人打理之故,这里比之汉王府外那一段路来得更为萧瑟荒凉。听得裙袂在地上拖曳而过发出的沙沙声,无端端的寂寞恍惚起来。
繁华和萧瑟,很多时候,其实只在一河之隔、一念之间吧?
不经意间,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端坐着一人。心中一惊,待得凝神细望,才发现那人居然是朱高炽。
他亦看到了我,微微一笑,道:“好。”伸手掸了掸草地,做了个手势,意即请我坐下。
我亦是微笑,走过去坐在他身旁,道:“大哥怎么会在这里?”
他温然笑道:“这里安静。”目光静静凝视着河水,轻风徐徐而来,二人一时都是静默无语。
良久,方听他淡然道:“二弟待你好么?”
我微微一愣,旋即笑道:“夫妻之间,哪里来的好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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