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第86章

“小姐。你病刚刚好。我怎么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去逛。”妙妙委屈。见小美往前头跑。忙跟上了。
“好啦。别吵，到茶馆听听戏去！”
人说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可是，当自己成了那块人人争抢的壁时，要怎么办？小美一边沉思一边进茶馆，刚进茶馆，伙计就迎上来说：“公子，那边有人请你过去！”
“小姐，小姐，苏公子在那边！”妙妙低声说：“他正朝我们招手呢！”
“不要叫我小姐，你没看我现在是男装打扮吗？”小美警告一下妙妙，转头见苏式坐在高处的包厢里，不由嘀咕：“阴魂不散，扮成男装也能跟他碰到一处去。”哥哥跟这个苏式相识的日子虽短，却极是推崇，自打上回见他救了自己后，更是客气有加，要是自己这会不过去，难免令苏式疑心，罢，过去坐一坐再走好了。小美符度了一番，便跟着伙计上了苏式的包厢。
苏式见扮成小思的小美拾级而上，有点恍惚，这俩兄妹，连动作都这么像！原来苏式前天见祥恩从杨府回来，便装作不经意的问小美地情况，祥恩心里疑惑小美所说过地梦里的事，只含含糊糊说：“不大好呢，你想知道，自己上门去看看！”
苏式对女子一向不放在心上，这回却有点踌躇，心里一涌上小美瞧着他的眼睛，就有点失神。在府里闷了两天，茅盾了两天，终是有点坐不下了，便骑了马到杨府，还没到杨府，便见通往杨府地路上有人说：“郡主一病了，杨府天天车水马龙的，人来人往，只怕被闹的烦恼呢！”苏式听得这句话，不由勒住了马头，信步往茶馆来了。
“小思，你妹妹好些了么？”见小美坐定了，苏式按捺不住，忙忙的问。
“我妹妹啊，不大好！”小美压低了嗓子，悄悄拉高了狐皮裘的领子，既是扮成哥哥，可不能太快露出马脚。
苏式瞧瞧站在身边侍候地妙妙，觉着有点眼熟，也不在意，只顾问：“大夫怎么说？”
“可以准备后事了！”小美轻描淡写。
“咣”一声，苏式手里的杯子掉到地下，脸色变了变，抬眼见小美若无其事的喝茶，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待伙计收拾过杯子后，笑着说：“小思，你还真会唬人，差点中了你地道。你妹妹要是有事，你还能安坐这儿喝茶？”
“我哪儿唬你了？”小美似笑非笑，“大夫说妹妹健康的很，可以准备婚事了。”
“你说话故意含糊吧！”苏式看一眼小美，叹道：“你跟你妹妹真像，要不是早看见你，还真会误会你是小美扮地。”
小美心里“咯噔”一声，半垂下眼，不与苏式作眼神接触，过一会问：“妹妹下个月就要选婿了，苏公子可有把握？”
苏式摇摇头，“你妹妹的心思难以捉摸，她最后会选谁，极是难猜测。”
“这次选婿地人选，有些对妹妹确实真心真意，有些只怕是另有目的，只不知道，苏公子是属于哪种？”小美极是随意地问着。
“我不一定能选上，所以，属于那种，其实无关紧要！”苏式呷一口茶，“除了李成，郭宏云，龙阳外，新增加的十名人选，不过是陪衬，料想没胜出的机会。”
“世事难料，没准能爆个黑马出来呢！”小美淡淡说着，对着苏式这张熟悉的脸，渐渐不再那么紧张。
“其它几个人选，确实有你这种想法，大家同仇敌忾，已约了今晚在朝歌阁商议对策呢！”苏式笑一笑，“我也收到请贴了，小思要是有兴趣，倒可一起去。”
“大家知道我是小美的哥哥，能行吗？”小美倒也来兴致，只怕人家会顾忌着他，说话反而不方便了。
“不过借着商议事情聚会，你要去了，大家可能会缠着你问些你妹妹的事呢！”苏式淡然说着，心里却转动着念头：小丫头的事，我知道的太少，还得从她哥哥嘴里套些出来，毕竟男人的防备心没那么强。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古今皆相同
朝歌阁其实是一个高级的烟花场所，其中的红牌姑娘出口成章，风华绝代，贵家公子，文人雅士最爱在此聚会。朝歌阁最出名的四名红姑娘，分别是：朝琴、朝棋、朝诗、朝画，卖艺不卖身，若是入得她们眼缘的，才能见她们一面。朝琴作为朝歌阁最红的姑娘，光有银子也未必能见到她，这当儿正抚琴唱歌，侍女站在帘外静候，只待她一曲既终才敢进去。
“一个是兰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歌声说不出的幽怨动听，候在小偏厅中的苏式与小美都听呆了。
旁边侍候的小丫头见了他们两个人的呆样，不由抿嘴偷笑。
“你们朝琴姑娘唱的这支歌特别有味道，只不知，这歌词是谁所填的？”小美内心震惊，猜测着莫非这个朝琴姑娘却也是一个穿越人士，不幸沦落到青楼了？
“这却不是什么新歌，是前朝的宰相夫人所填的歌词。”丫头娓娓道来，“当时，宰相夫人还是未出嫁的姑娘，有一回女扮男装来到我们这里，见了最红的姑娘朝歌，只听得几首曲儿就大摇其头，后来，便为朝歌姑娘填了几首词，这是其中一首。当朝歌姑娘唱这首歌时，当时的新科状元极是欣赏，后来得知歌词是一位不知名的姑娘所填时，千万百计寻到了这位姑娘，后来。这位状元便娶了这位填词的姑娘为妻。这位状元后来政绩极佳，一路做到了宰相。他地夫人也被人尊称为宰相夫人。”
又是前朝那两个烧包夫人之一所作的词，有这两个剽窃到底地穿越人士存在过。实在大大丰富了这个朝代的文化产业。小美悄悄吁口气，穿越人士太多，说真地，有点怕怕，就怕遇到一些不知死活的。把不该剽窃的东西也剽窃来了。
苏式震惊了一下，也很快平静下来，转头对小美说：“幸亏我们来的早些，这才听到朝琴姑娘这首动听的歌。”
“这里叫朝歌阁，莫非现在地老板就是当年的朝歌姑娘？”小美第一次来青楼，对一切都好奇。瞅瞅小丫头，打扮的清淡宜人，倒突破了青楼俗艳的印象。怪不得远近知名，文人墨客都喜欢来这里宴客呢！
“公子想是第一次来。这才不知道，朝歌姑娘早已故去了。”小丫头语气转为沉痛。“当年，朝歌是这里的红牌姑娘。却爱上了一个没甚家财的文人杜枫，偷偷把自己私已银子全给了杜枫，只让他好好安置一个家，然后再来赎了她出去。那一段子，杜枫公子却极少上门了，朝歌姑娘心中着急，便使人探听他地消息，谁知来人告诉朝歌姑娘，说杜枫欲去参选郡马，以图富贵。朝歌姑娘气怒之下，病了几日。”
“那，朝歌姑娘的心上人选上郡马没有？”小美大急，干爹可千万不要是那个贪图富贵的男子呀！
“他并没去参选郡马。”小丫头叹口气，“当时，杜枫却是被一个富有地公子拉去为他谋划参选郡马的事，只说事成，自当好好酬谢杜枫。杜枫拿了朝歌姑娘地银子，本来时时不安，这时听得富家公子有酬谢，便落力为他谋划，只想事成拿了银子，就不必用到朝歌的银子了。谁知朝歌听了外间地闲话，一心以为被杜枫骗财骗色，病得几日，一时想不开，伤心之下便饮下了毒酒。朝歌姑娘死后，艳名更炽，人家只说没想到这里也有痴情若此的女子，倒更加吸引了人来这里。老板见了这种情况，便把这里改名为朝歌阁。到了如今，当红地姑娘，前边才有一个朝字。”
“原来这样。”小美听完。转头问苏式说：“若是男女两人都是穷人。要苦苦奋斗才能上位。这时。男地有了当选郡马地机会。换作你。你会放弃心爱地人去参选吗？”
苏式不答。反而问小丫头说：“朝歌姑娘死后。杜枫如何？”
“杜公子听得朝歌姑娘地死讯。赶来时。竟把朝歌姑娘没喝完地半杯酒饮下了。临死倒是说了一句悔不当初之类地话。”小丫头是专门陪着客人说话解闷地。这会儿见两位俊俏地公子爱听这个往事。自然是添枝加叶地把往事细细说了一遍。
“要我说。这个朝歌姑娘不问清楚就寻死。对自己地命妥实看地太轻！”苏式眼睛看向琴音传来地方向。有些儿感慨。有些事。古今皆相同！
小美见了苏式地神精。疑心大起。正待探问。却听得有人说：“小美。可找到你了。你说说。才病好。怎么就乱跑了呢！”随着话声。郭宏云和李成已是进来了。眼见旁边坐了苏式。都哼一声说：“你不就是那凑人数地苏式？”
原来当日崇义定了九名郡马人选。为第十名发愁时。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