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理成章地,十数日之后,田润一行人,被西线田军围困在了一座小山丘上。很小的一座山岳,一点都不险要。只因为天色已晚,所以西线田军才没有杀上来。
就在这个时候,刚来的侍卫史阿,突然抽出青虹剑,杀了彭惠和卢姹,是真正地杀死了。当时旁边还有蔡琰,没有其他武将。史阿并没有向蔡琰出手,反而抹了自己的脖子,自尽了。
第二卷 第834章 女人做主
第834章 女人做主
蔡琰慌忙去找田润。田润得知消息之后,首先确定蔡琰没伤,然后再到现场。到的时候,赵云也到了。
两名死者,卢姹和彭惠,职务都不高,但却是田润身边的人。但蔡琰在场,史阿却没有杀蔡琰,这就有点奇怪了。如果说史阿有什么奸计,但史阿自尽了,也说不通。只能解释为,史阿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很神圣的事情。那是一件什么事呢?田润一看就明白了,因为彭惠、卢姹两人与蔡琰的差异就在于,前者与自己的关系不纯正。
早不杀,应该是因为史阿惜命,自己也不想死。迟不杀,应该是因为现在田润已经走投无路。山下的大军起码超过了四万。明日天一亮,就会杀上山来。不消说,山上这么点人马,肯定是拦不住的。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史阿以性命为代价杀了彭惠、卢姹,只能是为了相救田润。
史阿武艺虽然高,步战与赵云相当,但还不及谢鱼。眼前战场,步战也起不了什么作用。马战肯定是赵云的功夫第一。目前的情况下,赵云独自一人或许能够杀出重围,但要带出一人,多半不行。天下间,若还有人能够带出田润的话,就只有一人了。那个人,就是田润的丈夫:王越。
但王越的马战功夫也没有超出传说的范围。很早的时候,田润就问过王越。王越回答的是,马战跟张飞、关羽差不多。田润理解的并不是相等,差不多,就是还差一点。因而赵云带不出田润的话,王越同样不能。如果说王越能带出田润,就只能在今天晚上。
因此,史阿就必须把彭惠和卢姹杀了。不杀这两人,王越就有可能不会露面;就算王越露面,田润也有可能不跟王越走。而杀了彭惠和卢姹,很明显又对不起田润,所以史阿就自尽了。
……
田润自己是怎么想的呢?其实在史阿杀彭惠、卢姹之前,田润就有了一个决定,也是自尽。田润认为,西线田军的追杀,出自于圆桌会议导致的篡权行为。其目标,就是自己一个人。既然自己怎么也活不成,不如就此自尽。也可以让蔡琰、田兰等一干人得以活命。
决定是下了,但执行起来却没那么容易。相信很多人都曾经有过自尽的念头,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现代人接受的教育就是,死了就不能复生,并没有投胎转世。田润本来并没有活够,只因为不得不死,这才选择去死。因此,主意识潜意识都想拖延到最后一刻才死。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田兰老是跟着田润。田润想要自杀,还有点不太方便。现在,田润已经知道田兰可以直接上阵杀敌了。因而田润准备明日派田兰领军。田兰一领军,自然就离开了田润。那个时候,田润就可以自杀了。
……
发生了史阿杀彭惠、卢姹之事。田润当然是难受的。彭惠、卢姹可算是受了自己的连累才丢掉性命的。不过,田润料到,王越转瞬必至,因而也有一点欣喜。自己可以不死了。被王越带走,与自尽,效果是相同的。只要眼前这帮人马里面没有了自己,西线田军就没有必要再杀人了。
……
蔡琰不知道彭惠、卢姹与田润的龌龊事,因而绝高的智慧,却想不清原委。贾诩同样不知情。贾砾算是不知道详情。因此其它众人都没有什么主意。有主意的,就只能是田润自己。
田润叫底下的人处理彭惠、卢姹和史阿的尸体。说史阿无罪,不要虐待其尸身。然后将一干将领叫到了帅帐。
田润说:“眼前的情况,我不消多说了。明日,若我们抵抗的话,肯定玉石俱焚。因此我决定,天一亮,全体投降。”
“不可”反对的,是田兰。但田兰却说不出什么理由,只补充说,“不可就是不可。”蔡琰看田兰没有话说了,便道:“我也觉得不可。我愿与姐姐同死。”吴兰道:“我也是。我跟总督时间不长,总督的恩德体会不深。但总督既然能够为我等而死,我等也不愿苟且偷生。我把话撂在这儿:上一刻,总督自裁;下一刻,我便冲入敌军阵营力战而亡。”
敢情,大家都猜到了田润自杀的可能性。此刻,田润不禁想到,如果没有史阿那一下,就算自己成功自尽了,恐怕还是救不了这些人的性命。史阿杀了两个人,救了一千人。
田润吁了口长气,道:“诸位放心,我不自裁。呆会王越会来,乘着夜色,带我出去。”田润说得肯定,实际上还只是一种判断。不过,田润觉得没什么不同。倘若王越没来,自己将尽可能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自尽,效果还是一样。
“可不可以,把我和郑长一并带出去呢?”田兰道。实际上以王越一人之力,多半是不可能的。田兰这个要求看似过分,实际上却是为了杜绝田润偷偷自杀的可能性。贾诩立即道:“说得不错。我赞成田兰跟总督同行。王越保护总督,田兰保护郑长。有王越开路,当可无虞。”蔡琰道:“嗯,我觉得子龙可以保着我,排在第三。”
……
眼看就要乱套了,几只火把突然暗了一下。待重放光明之后,众人发现,王越真的来了。王越来了,田润才算是真的放心了。田润伸出手去,跟王越握了一下。两人就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提孩子的事情。
稍稍沉默了一会之后,贾诩道:“嗯,既然王越真的来了,田兰,昭姬,似乎就不用杀出去了。”蔡琰道:“贾先生,还有岩晶、吴兰的确如此。西线田军的目标是姐姐,没有姐姐,自是不消再杀旁人。但我跟田兰不同,我们是总督的妹妹。西线田军有必要杀了我们,用以证明他们完成任务的决心。既然王大哥来了,那么我建议,由吴兰、贾先生、岩晶三人,各率两百人,分向东、南、北冲击。接战之后,不必恋战,立即退回。待敌军刚退,我们三姐妹才真正突围。子龙和我向东,郑长和田兰往南,姐姐和王大哥往北。这样比较容易。”
蔡琰这样的建议,容易的确比较容易。但那只是相对于田润而言的。王越带田润突围,在这种安排下,变得容易了。但原本危险不大的蔡琰、田兰却被置于险地。因为东面有潼关,东面的蔡琰最危险。
田润想要否决蔡琰的提议,但突然又觉得蔡琰前面说的话也有道理。自己不在,全军投降,西线田军的确有可能会杀掉蔡琰和田兰的。因此,蔡琰的提议还不能否决。所以,田润转而说道:“我军不是还有四百人嘛。第二次突围的时候,东南各两百人。我这边,有王越大哥。因此只带从北边退回来的、岩晶所率的那两百人就行了。突围之后,我们尽可能遣散士兵。原地驻留的将士则全体投降。我们三姐妹到潼关聚齐。就这么定了。”
……
赵云突然道:“今夜之战,九死一生。我有一未了心愿,不知当说否?”“啊,我也有个心愿。”蔡琰道。郑长道:“我没有什么心愿。死就死吧,反正我跟田兰是在一起的。”田润道:“嗯。我的心愿,是跟王越复合,跟孩子在一起。”田兰道:“我的心愿是跟姐姐在一起。”贾诩道:“老夫此生无憾,没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随后众人的声音就平静了下来。田润问:“哎,子龙你还没说呢,心愿是什么?”赵云说:“我还是想娶昭姬为妻。”田润怔了一下,问:“昭姬你什么意思呢?”蔡琰停了一下,道:“我的心愿就不需要说出来了。”田兰追问道:“蔡姐什么意思,我没听懂。”田润道:“那就是跟子龙的想法一样的了。”田润这么说,实际上含有询问的意思。说完,注意观察,看蔡琰是否反对。结果蔡琰点头道:“是。”吴兰道:“好极了。今夜这一战,就当作你们的婚礼。”
……
突围是顺利的。不知道高顺下达的什么命令,居然西线田军的狙击并不积极。想来,应该存在高顺难得糊涂的因素在内。
剩下的人马,肯定就安全了。三姐妹按照事先的商量,先后到了潼关。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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