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47章


这会儿,水月就进来了,江夫人也就暂停了自己多年来千篇一律的唠叨、告诫。
姚采澜只觉得眼前一亮,真是个俏佳人儿啊。
水月本就长的好,瓜子脸,杏核眼,头上明晃晃的插了根金钗,眉目含情,那嘴唇娇艳的什么似的,身上那桃红色的薄缎子小袄更衬的她小腰盈盈一握,曲线玲珑,身形窈窕。
姚采澜不禁替她觉得冻得慌,看她嘴上请着安,眼睛却不停地向江清山瞄去,又替她亏得慌。江清山脸上毫无表情,连眼角也未看她一眼。
姚采澜看她那眼瞟啊瞟的实在难受,很想正告她以一句:别看啦,奶奶奶我才是你家主子的新欢呢。这会子,他哪里有功夫关照你这个旧爱啊!
姚采澜对跟她打交道毫无兴趣,麻溜儿的喝了她敬的茶,又从袖中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支普通金包银彩蝶追月簪,虚虚说了几句“以后要温良娴淑”之类的话,就让她起来了。
水月赶紧乖觉的站在姚采澜身后,姚采澜也懒得搭理她。
终于完事儿,大家难得凑在一起吃顿早饭。姚采澜和刘氏也难得在江夫人面前立规矩,赶紧上前伺候。
江夫人倒不是苛刻的婆婆,等自己吃了一会儿之后,便开口让她们也坐下赶紧吃。
姚采澜注意到,水月早就站在了江清山背后,殷勤的不断给江清山布菜。
这个死男人,左拥右抱的,真是好命啊。瞧瞧水月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含情脉脉的眼神,那人把你一扔好几年哪,你怎么连点怨言都没有啊!
姚采澜理解不能,还有点恨铁不成钢。
偶然一抬头,却发现脸红耳热的丫头原来还有一个。正是站在江夫人背后的大丫环水荷。
顺着水荷的小眼神看过去,果然,正是自己的大伯子江清峰。
姚采澜仔细看了看,恩,仔细追究起来,自己这大伯子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文质彬彬的,很是儒雅。可能常年埋头苦读的缘故,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很是单薄。不过,比起江清山,文气的江清峰显然更符合这世界女子喜(…提供下载)欢的标准。
就是为人有点冷酷,对人颇为不假辞色。要不然的话,这院子里所有的丫鬟还不都奔了他去了?!
果然,这个世界不是缺少jq,只是缺少发现jq的眼睛啊!
姚采澜早就听说过江夫人要把水荷给江清峰当妾室的事,也知道为这事娘俩、婆媳俩都闹得很不愉快。
唉,又是丫头暗恋主子的桥段,不知会不会大团圆结局呢?可能性不大呢。
那水荷都已经二十一了,因为这件事那婚事一直就在那儿吊着。眼看着,年纪也大了。总不能继续蹉跎下去吧。
无论结果如何,两个女人都落不了什么好吧?
姚采澜暗地里叹气。
饭后,姚采澜故意在后边磨磨蹭蹭的出来,就是不想再跟某人一块回去。
出了春晖院,姚采澜看了一眼身后低眉顺眼的水月,正色道:“你也知道,二爷被老爷禁了足。现在正是非(提供下载…)常时期,我们还是避讳一些好。我也不用你立什么规矩,你就安生过呆在自己的屋子里。有事儿我会让水草去找你的。二爷那边的针线我听说以前都是你做的,今后,还得是你管起来才行。”
水月急得在这大冬天里鼻头居然有点冒汗,张嘴“奴婢。。。”
姚采澜毫无与她敷衍的耐心,眉毛微微一立,“怎么,你对我的安排好像不满意?!”
水月吓得低头请罪,满肚子的话也不敢说出半句,“奴婢谨遵二奶奶教诲。”
姚采澜轻笑了一声,赞许道:“恩,你是个明白的。放心,以后二爷解了禁。。。自会有你的好处。”
姚采澜又给水月画了个大饼,省的她整天胡思乱想的,给自己找麻烦。
水月听了,果然露出感激之色,“奴婢谢过二奶奶。”
姚采澜才没那个闲心管她是如何想的、如何打算,只要不在她跟前晃荡、碍她的眼就行了。
姚采澜也不好再往外面躲,怕躲的太明显会被江夫人“召见”。只好硬着头皮回了春草堂。
一进大门,江清山正在梅树底下站着,听见人声回过头来,脸上似笑非笑,意思是,你怎么回来了,没处躲了?
姚采澜佯装没看见,吩咐水草,“去,找出那套碧绿绣腊梅的褙子来换。”
说罢,理直气壮的进了屋,理直气壮的回身关了门,再上了栓。
让你占我的地方。我换衣服你总不能进来吧。
姚采澜慢慢悠悠的换完了衣服,然后拿了本书斜倚在榻上看书。
水草欲去开门,姚采澜瞪了她一眼。水草只好苦着脸回来,又拿了抹布开始有一搭无一搭的擦拭灰尘,一面又拿眼瞅姚采澜。
过了许久,姚采澜以为江清山受不了冷肯定得躲到厢房去了,谁料忽然传来大力的敲门声:“姚采澜,姚采澜!开门!”
嗓门还挺高。我的那个天爷来,你那么大声做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姚采澜只好悻悻的示意水草去开门。江清山跺着脚、呵着热气进来,一脸怒气,正想发火,姚采澜已经利索的几步跨出门去,拉着还没反应过来的水草疾走几步,进了东厢房,反身又把门给插了。
这下,江清山又气又恼。这死女人,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我江老二哪里不好了,让你如此不待见?
江清山犟脾气一上来,也和姚采澜拧上了。
你不是不愿看见我么,我偏要你整天看着我!!
姚采澜刚在东厢房捂着嘴巴偷笑,想象江清山给气的脸黑的样子,就听得自己那屋桌子被拍的山响,江清山的大嗓门又响起来:“姚采澜,姚采澜。。。”
一声接一声的,跟叫魂似的。
我的天!我就想两个人相敬如冰就行了,你怎么那么能折腾呢?
无奈的姚采澜只好开门回了正屋,咣当一摔门:“姓江的,你到底想怎样?”
江清山得意洋洋的看着她,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我想怎样?我想你在这个屋里陪着我!”
姚采澜一下愣住。
啊,呸呸呸。“不是。。。是我被锁在这个院子里太闷了。你要再躲出去,可真要闷死人了!”
江清山难得的自己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人家一个字都没说,自己反倒是自己乱了阵脚了。
姚采澜一想,也是。这位从小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儿,让他在这个小院里呆一个月,真能把他搞疯了。
可是,你自己疯不要紧,不要把我也逼疯吧?
姚采澜只要一出门,他就要敲着桌子大叫她的名字。这人无赖惯了,从来拿那些所谓的名声不当回事,可她姚采澜得要脸面啊。
在屋里,她看书他也吵着要看,她做针线,他就坐里屋发呆。整天看着这么个人,真是难受啊。
姚采澜偶尔躲到江夫人或清秋那里去,这个没脸没皮的居然喊了人去寻她,搞得众人都以那种暧昧眼神看着她。
我真的想死啊。
正妻 二十三 羌戎
姚采澜被江清山的“如影随形”大法搞得忍无可忍,想了想又按下怒气,努力弯了弯嘴角,“夫君,公公如此的把你关在院里。想你也是堂堂的赵家军前锋营校尉,怎么不像上次一样,索性就一走了之呢!”
姚采澜毫无歉疚心的鼓动自己丈夫再次离家出走,实在也是真被气着了。
姚采澜已经知道,原来是西北打了一场大胜仗,把羌戎居然逼退了边境线以西一千多里地,羌戎王已经派人上京求和了,于是赵家军带着战俘若干胜利凯旋回朝。
江清山居然因为作战英勇,有了些战功,而升了个校尉之职。
也是,别的兵也许拼死拼活也升不上去。江清山嘛,因为上头有人,估计不会有人抢他的功劳。
不过,这种低等军官自是用不着必须回京面圣,因而仗一打完,就被王连海急三火四的立马打包又给送回了竹通。
听了姚采澜别有用心的话,江清山冷笑一声:“一走了之?我往哪里走?原来走了是为了去打鞑子,现在跑去做什么?又不打仗了!”
“哎,不打仗就不用守卫边关了么?要防着鞑子再打回来啊!”姚采澜理直气壮继续鼓动江某人离家出走。
“打回来的时候再去不迟!现在去了,两国正在议和,估计又要和以前一样和鞑子通商,还得打开城门和和气气的让那些杂种进门。我可不去受这个鸟气!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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