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50章


其实,在这里,丈夫称呼妻子从来没有连名带姓一起叫的。
姚采澜。在西北,在那无数个月朗星稀、寂静的夜里,他时常想起这个名字,想起她唇边一抹嘲讽的笑着说:“好叫夫君知道,我叫姚采澜。”我叫姚采澜。。。。
“恩?”姚采澜已经捡着一本叫《大景游记》的书舒舒服服的倚在了榻上。
“我先看哪本好?”
姚采澜对于打扰她干正事的行为从来深恶痛绝。闻言不禁向天翻个白眼,想不搭理他,又忍了忍气,怒力回想了一下,“有本《大北风云录》,可以先看看。”
“哦。”**山果然听话的很,到书架前翻了翻,找到了那本书,见姚采澜躺着很舒服的样子,就也想有样学样。
二话没说,到了榻前飞快的抢了榻上的两个大靠枕,抱到了里间床上去。
姚采澜还没缓过神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手边的靠枕只剩下背后的两个,“你这人。。。”
正妻 二十五 讲书
到了晚上,江老爷一脸喜气的进了上房,嘴里犹自哼着自己老家的小调,当然,荒腔走板的,听的人无不皱眉。
江夫人自是如此,一直嫌弃的看着他。
江老爷心情好,就没跟自己那常年嫌弃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夫人过多的计较。
继续哼着小调,一边洗漱、更衣,一直哼到床上。
江夫人皱着眉洗漱完毕,水荷带着人都下去了,才默不作声的也上了床,正想倾身去吹熄灯盏。
江老爷忽然奇道:“夫人怎么不问我为何高兴?”
江夫人没理他,不过却没吹灯,而是倚在了床头,沉默着等着自家丈夫倾诉。
“嘿嘿嘿。。。”江老爷也没介意夫人的冷淡,兀自傻笑了声,“你说,咱们老江家,是不是祖坟冒青烟了?老二那臭小子今天居然命人去外面买书啊!呵呵呵。开窍了,这是。”
江夫人只撇了撇嘴,“你可别高兴的太早!”
江老爷不高兴的白了江夫人一眼,“我看那,老二这次福大命大,能在阵前全身而退,肯定是历练了不少,增益了不少。要不怎么想起看书来了呢!唉,但愿他以后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啊!”
见江夫人爱答不理,知道她不喜自己偏向老二,可是,天知道,老大那脾气不知是随了谁了,一点也不像老子的种,教他想喜(…提供下载)欢都难。
老大说的话老子听不懂也就罢了,为什么老是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老子,甚至无视老子?
不像老二,虽然自己动辄就打,动辄就骂,但是,打了骂了,心里反而从来没有什么芥蒂。老大则不一样,打不得,骂不得,自己还生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这叫啥事?哪有老子怕儿子的的道理!
不过,江老爷也是关爱长子的,于是发愁道:“玉荣都六岁了,大媳妇的肚子还是没动静。还得再等下去吗?”
说道江夫人的痛处,两人倒是难得有了共同语言。
想到刘氏,江夫人撇了撇嘴,连提也懒得提她。
江夫人长叹一声,“清峰那犟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他既然立下誓言,要中举后再纳妾,我们也只能等着、看着。”
转眼又双手合十,“神佛保佑,我儿清峰明年蟾宫折桂。若心愿得偿,信女定然重塑金身,每日吃斋念佛。”
江老爷见了也跟着长叹一声,暗想,如若他中不了举,还能一辈子光守着个女儿过活不成?那我老江家的香火可怎么办?
心里憋气,有心骂长子两句泄愤,又看老妻早就为此事愁了好多年,头上的白发也明显多了不少,心底就有不忍,就把这些话咽了下去,反而拍了拍妻子的后背,安慰道:“你放心吧。老大少年成名,天资聪颖,再加上他自上回失利之后勤学苦读,甚是刻苦。这次定能金榜题名的。”
江夫人听了这话很是安慰,不由轻轻靠上丈夫肩头,低声道:“但愿如此吧。”
室内难得的一片静谧。
姚采澜看书速度很快,往往大半天就能消灭一本。看完后觉得这书写的不错,把各地的风土人情写的十分翔实,便决定细细的再翻一遍。
江清山可不一样。他把书拿过来看了半天,就是没弄明白讲的啥意思,早就烦了,一下就把书拍在了桌上,坐在那儿生闷气。
正在埋头看书的姚采澜听见响声,拧头一看,心疼了,“喂,你小心点。这些书一般人可没地方找去。你有钱也买不着。爱惜着点!”
江清山冷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却不自觉的已经伸手过去把书又给重新摆放好了,又把卷了页的书皮摩挲了两下。
不久,江清山憋得实在难受,看姚采澜看的津津有味,就凑上前来,“你看的什么书?是不是很有趣?咱俩换换看呗!
说罢,不由分说就一把抢了过来,又把自己的书强行塞到姚采澜手里。
姚采澜气的都没了力气:“请问,您确定您是入了伍,不是当了土匪了?”
江清山呵呵讪笑几声,赶紧闪人。
他本以为姚采澜看的入迷,定是一本好书了,孰料翻了几页,同样晦涩得很,便再也翻不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用过了饭,姚采澜领着水草出去遛弯。
江清山撇了撇嘴,自己呆着无趣,便也脱了外袍,去外边演练拳法。
等练完了一趟,姚采澜刚好回来,江清山便也跟着姚采澜进了屋。
水草伺候着姚采澜洗漱,江清山不好紧盯着人家看,就也让小红打水来,自己也洗漱一番。本来嘛,昨天刚刚洗了脚,今天根本用不着嘛。自己在西北时十天八天的不洗漱也是常事。
可是,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小红挽了袖子上前,小心翼翼的上前来,就要俯下身去给他褪了鞋袜洗脚。
江清山一抬头,就见姚采澜忽然转头向里间自己这边看了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
江清山顿时就觉得,自己这四年在西北,一向是自己料理惯了,如今再让个丫头服侍,真的很不习惯呢!
于是挥了挥手,自己洗了脚,只教她铺好床铺,再端了洗脚水出去就行了。
这时姚采澜也已经洗漱完毕,脚也泡好了,暖意融融的很是舒服,水草也把洗脚盆端出去了。
姚采澜提拉着鞋,把门拴上。转身进了里间,打开柜子拿出厚厚的被褥,走到外间榻上开始收拾床铺。
江清山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转。
自家媳妇自从自己回来后,便一直歇在了外间榻上。按理说,不应该吧?
但要是自己开口先说邀请她回来的话,却是说不出来的。
直接上去生扑了?好像也不妥。这女人,这些天可算是看明白了,不是个好惹的,嘴巴利,又不是个吃亏的。再把她惹急了,这女人闹将起来,搞得尽人皆知,让人家都知道我江老二回来这些天,连自己媳妇都没搞定。。。。
哎呦,我地脸啊。
真是愁人。
江清山暗自纠结。姚采澜却不知道,这些天两人共处一室,姚采澜也有点习惯了,警惕性早已大大降低。
比如现在,拿着《大北风云录》,这些文言文读起来自然没有那么轻松,于是,姚采澜很快感到由于精神过于集中造成了紧张,紧张又导致了疲劳,于是,很快,姚采澜倚在榻上,肩上还搭着大红色织锦棉披风,睡着了。
第二日,一睁眼,自己正好好的躺在了榻上。枕头放下了,自己躺平了,披风被好好的叠着,放在了一边。
想象这人一脸“温柔”的为睡熟的自己做这做那,哎哟,好诡异。姚采澜赶紧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姚采澜该干啥干啥,与往日没有什么异常。
只有江清山暗自憋气,恨自己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枉自己昨夜纠结了半天,好半天也睡不着觉。
这两天先顾着看书,姚采澜便把手头的针线暂时抛下了。不过大半日,《大北风云录》也大体翻了一遍。
姚采澜正准备再换一本书,早已等待已久的江清山却热情的凑上前来,一屁股坐到了木榻边上,殷勤的问:“怎么样?这本书上说的啥?”
哎呦,感情您老人家整个一阅读障碍患者啊!你拿我当什么?秘书啊!
姚采澜也没有当人家秘书的自觉,当即有些不耐烦:“你自己不会看啊?还要来问我?”
江清山眼一瞪,恼羞成怒:“我要看得懂我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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