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第193章

失去这部分生命的时候，他自然是要变得疯狂。
不过，郭，齐，夏三人此刻的头好痛，而且还是象张大一样，马上就要破裂，所以，即使刚才的那些话即使黎顾雏说的声音很大，但是他们也依然是没有听得清楚。不过，他们倒是很想听清，因为他们想知道黎顾雏在对自己说什么，他在发泄什么，他的内心里又在想些什么……
乔战这时举起了剑，他不想就这么死，即使就算是死，他也想用剑比画两下子，他不想就这么不动于衷的就死了。
乔战的剑拔了出来，不过，他显得有气无力的，他有些握不住剑，可是，他还是极力地向黎顾雏刺去。黎顾雏没有躲闪，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躲闪，乔战的剑是伤不了他的，乔战的剑刺去，不仅刺的很偏很偏，而且还毫无力度可言。
林森道：“黎大侠，你这是干什么？”
虽然黎顾雏说话他们都有些听不清楚，但是，他们要上说什么，尽管声音非　常（书…网）的小，黎顾雏也是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的。这里很静，即使郭，齐，夏三人此刻都被剑香缠绕的很痛苦，但是，他们并没有发出那让人听了就感到不忍的呻吟声，因为，黎顾雏的剑香是很出色的——夺命于无声之里。不过，黎顾雏并没有回答林森的话，似乎他此刻真的知道这三个人的痛苦，他也很清楚，自己所说的话，他们也是听不清的，所以索性就不去回答。
171。正文…第171章
其实，黎顾雏的剑香也已经是对他们最好的回答了，黎顾雏在告诉着他们，是乔战得罪了自己，所以自己才会这样的发狂。
静，这里原本不能这么安静的，因为在平日里，只要上这几个人相聚在一起，就有说有笑的，然而现在太安静，所以这样的不寻常也未必是一件好事，也许也并非是一件坏事，因为在此刻，他们毕竟是目睹了大名鼎鼎的飘香剑客黎顾雏的风貌，他们也尝试到了飘香剑法的威力。
乔战的剑落了下去，掉在了地上，发出很响的声音，不过，他自己并没有听见，黎顾雏依然是听得很清楚。
落剑的声音对于黎顾雏而言是极其的敏感的，因为这样的响声太与众不同，只有一声，很脆耳的一声。黎顾雏听过好多次这样的声音，因为他与好多人动起手来时，都能听到这样的声音，然而这次，他竟然被这么一声熟悉的声音给惊醒了，或许是因为，即使他听过好多次这种声音也没有觉得顺耳，觉得平常。
或许并不是，因为好多的时候，黎顾雏听到这么一声响时，他并非停住了手，因为大多数，他听到这样的声音的时候都是和他的敌人，也都是他想杀死的人。而这一次，他停住了手，骤然之间，剑香消失，因为他怕再这样下去，自己面前的这三位素昧平生的人就真的会死。
黎顾雏不想让他们死，他也知道自己并非是有杀他们的理由。他们在江湖上很平静，也很逍遥，小有名气，但是并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黎顾雏是不会杀他们的，因为他有自己的原则，他也很讲自己的原则，即使是在自己的盛怒之下。
可以杀人的剑香虽然不再从剑上发出了，但是刚才所散发出来的香太浓郁，所以不能那么快地散开，固然，余留下的缕缕剑香依然叫他们三人都眩晕一阵。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可以感知到，黎顾雏已经是收了手，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了，并不是象在让人感到有些刺痛的剑香牢笼了，他们都可以听见黎顾雏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黎顾雏并没有同他们说话，仿佛是在自语，但是似乎也不象，他是在和棺材中的红妩娘说话。其实，他一直没有将红妩娘当成是死人，他也坚信，无论自己说什么，红妩娘也都听的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是她现在太累了，不愿意去回答自己而已。
黎顾雏的神情有些恍惚，仿佛比在剑香里多时的郭，齐，夏三人还要恍惚，因为他上心灵上的恍惚，往往在心里所埋藏下的恍惚，也不是那么的好恢复的。
黎顾雏说道：“如碧妹妹，难道这是天意吗，是老天对我没有好好照顾你的惩罚吗，难道我这辈子真的要失去你了吗？”
黎顾雏在江湖上虽然很有名，可以说是同云萧逸一样的有名。但是，说起云萧逸都是会谈到他的潇洒多情，但是说起黎顾雏，无疑就是因为在他的身上藏有《飘香秘籍》同他手中的那把很奇特的飘香剑，对他的性格与喜好，却上很少人知晓。
或许真的没有人知道真实的黎顾雏是什么样子的，云萧逸不知道，冷月还是不知道，否则的话，他们就不会联袂去对付他了，只有红妩娘知道，所以，她甘愿为黎顾雏奉献自己的一切。
黎顾雏发狂时会叫郭，齐，夏三人骇然，但是，黎顾雏的感伤并不会使他们为之心酸，因为就在黎顾雏暗声垂叹之时，他们三人依然还在忐忑之中。乔战也最为忐忑，因为他害怕黎顾雏再次使出他的飘香剑，而且，这一次，他定然会让自己去死。
不过，他想错了。也许，林森与宋雨燕也是那么想的，所以，他们都想错了，黎顾雏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么冷血，不通情达理。
黎顾雏大手一挥，那口棺材盖子横飞而来，象刚才棺材落在地上一样，那个盖子盖到了棺材上，很轻。依然是从那么高的地方落下来，很轻，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也许一般人将盖子抱到棺材上也做不到这一点。
黎顾雏太在意红妩娘了，他不想让什么声音吵到她，他逐渐地喜　欢＇炫。书。网＇上了安静，即使他清楚自己在未来还要面对那一点儿也不安静的江湖，因为在这两个月以来，他同红妩娘相处的真的是太融洽了，没有摩擦，没有口舌之拌，总之是那么的静。
三人见黎顾雏将棺材盖上了，他们的内心也平静了下来，不过，他们依旧是残余了稍许的惊悸，因为他们都身在江湖，自然他们也都是太了解江湖的多变。
黎顾雏不会再为难他们，其实，他始终都没有为难他们，只不过，在最初黎顾雏认为是乔战有意地不想帮助自己。不过，就在黎顾雏出剑即要将乔战变成死尸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原来是自己想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黎顾雏没有叫马车过来，而是用剑一挑，那口棺材又飞回了马车，还是那么轻，那么稳，马也没有惊。
乔战的心放下了，但是他真的认为这一切的一切都很不可思议，有些象梦，其实，林森与宋雨燕也有相同的感觉。
黎顾雏看着他们，他的眼神不再利辣，而是显得很失落，也很失望。这样没有杀伤力的眼神他们是敢正视的，这样的黎顾雏也是他们敢去相处的。
天依然很阴，风吹过还是有些冷。
就这样，他们相看了很久。黎顾雏来这里本来是问乔战是否可以制出让尸体不腐烂的药物，现在他问完了，而且已经是很肯定了这种答案。所以，他本应该是走的了，因为这里他并不熟悉，他也根本就不会感到亲昵。不过，他还是静静地站在了那里，并没有走，似乎还在等待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然而，他等来的并非是那么一份可以叫自己兴奋的希望，而是他已经有所准备的失望。
黎顾雏再次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有办法？”
乔战无语，只是摇头。
乔战摇头的样子不好看，至少黎顾雏就是这么觉得的，或许，他每看乔战摇一次头，他的心也会随之碎一次。黎顾雏转过了身去，风轻飘飘地卷起了他的衣衫，轻盈而洒脱，可是，现实中的黎顾雏却并非是那么的洒脱。
没有人看到黎顾雏此刻眼中所透露让人难懂的茫然，有些冷，细细的小雨而下，这确实不是一个好天气，也许是因为黎顾雏在这里的缘故吧。
常人会因天气的好坏而影响着自己的心情的，但是，黎顾雏似乎并非是常人，因为天气会因为他而改变。
雨下的并不是很大，但是却显得异常的冷。黎顾雏没有感觉到冷，但是他们三个人却都感觉到了冷，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越来的越潮湿。
乔战与宋雨燕都转过了身，他们想回屋，他们也彻底地想避开黎顾雏。因为他们似乎觉得江湖中传闻的黎顾雏与今日自己所亲眼看到的黎顾雏真的是判若两人。江湖上所传闻的黎顾雏是一位大义凛然的大侠，而他们今天所目睹的却是位莫名其妙的疯子。
不过，林森并不认为刚才的黎顾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