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诗》第55章


片的血泪……”
温娃娜道:“只要他肯放过……”
秋海若摇头说道:“那不可能,你我都知道那绝不可能。”
温娃娜道:“他这个人不同于一般……”
秋海若道:“可是我爹拆散人情侣,让他义父孤苦悲痛,抱恨终生,这都是令任何人所难忍受的。”
温娃娜道:“话是不错,可是他也该考虑。”
秋海若道:“他该考虑什么?”
温娃娜道:“他若不肯放过令尊,也等于亲手拆散了一对有情儿女。”
秋海若道:“你是指……”
温娃娜道:“他自己跟你。”
秋海若摇头说道:“他不会那么想的,连我都不会,我以为拆散我跟他,使有情儿女无法成双的是我爹而不是任何人。”
温娃娜微微摇头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冤仇宜解不宜结,我希望他能那么想,把过去的一切委诸天意。”
秋海若道:“你要是他就好了……”
温娃娜摇头说道:“别这么说,姑娘,我会尽自己的所能来化解这段冤仇,促成这段姻缘。”
秋海若悲笑说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怕你会徒劳枉费,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除非他那位义父的情侣犹在,这样仇恨多少可以减少一些,然而她已经……”
温娃娜美目一凝,道:“谁告诉你那位姑娘已经死了?”
秋海若道:“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爹!”
温娃娜道:“你认为可以相信吗?”
秋海若道:“我认为可以相信,因为那对他没有好处,只有坏处。”
温娃娜点头沉吟,道,“不错,那位姑娘要是没有死,该对令尊有好处,令尊何乐而不说?死了那位姑琅,不但对他没好处.而且对你的害处更大……嗯,不……”
抬眼接道:“令尊能打伤他,那该表示他不是令尊的对手。”
秋海若道:“是的,他不是我爹的对手。”
温娃娜道:“那么他还谈什么报仇?”
秋海若道:“是很难,恐怕连一点希望也没有。”
温娃娜道:“令尊也明白这一点?”
秋海若道:“我爹当然明白。”
“姑娘!”温娃娜倏然—笑,道:“那么令尊所说那位姑娘已经死了的话,就有可能是假的了。”
秋海若呆了一呆,讶然说道:“这话怎么说?何以见得?”
温娃娜浅浅一笑.道:“我先请教,据你所知,令尊是不是生平不惯虚言,从没骗过人,更没有对你说过一句不实的话?”
秋海若迟疑了一下,摇头说道:“这话我不敢说,我听我娘说过,我爹经常说话不实在,据我自己的观察也是这样。”
温娃娜道;“那就跟我的推测更接近了,姑娘,令尊明知他报不了仇,当然不会有什么好处坏处的顾忌,此其一,令尊嫉妒他的义父有位国色天香、风华绝代的红粉知己,狠心地害了朋友,也当然不会让自己女儿去爱他这位朋友的义子,所以他说那位姑娘已经死了,让事情毫无一点希望,一点转机,此其二,令尊既然当初拆人情侣,害了朋友,如今当然不会再让朋友情侣重逢团圆,此其三,综合以上这三点,我大胆推测,令尊所说那位姑娘已经死了的话,很有可能是假非真虚而不实……”
秋海若默然未语,半晌始道:“是假非真,虚而不实又如何?”
温娃娜道:“那位姑娘如果没有死,仇恨就可以减少些,仇恨既能减少些,事情就大有希望,大有转机。”
秋海若悲笑不语。
温娃娜道:“姑娘,我只问你的心如何?”
秋海若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非他……”
温娃娜道:“不因任何事而有所改变?”
秋海若毅然摇头,道:“不会,绝不会。”
温娃娜紧了紧握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倏然笑道:“姑娘,这样才对,你让我敬佩,那么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秋海若道:“你的意思是……你说我该怎么做?”
温娃娜道:“问令尊,务必要问个水落石出,并且一定要他告诉你那位姑娘现在何处。”
秋海若道:“可是他如今不在……”
温娃娜道:“那不要紧,他总是要回来的。”
秋海若道:“他要是不肯说呢?”
温娃娜道:“由那个叫龚彤的总管的话里,我知道令尊视你就如掌上明珠,爱逾性命,娇宠纵惯得不得了,既然这样,何愁没办法让他说出真相,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试试,不行嘛,就把自己深锁楼头不吃不喝,再不就来个横剑自绝,我敢说到了最后一着他就会……”
秋海若皱眉强笑道:“万一他要是……”
温娃娜道:“姑娘,绝不会有万一的。”
秋海若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听你的,问了之后呢?”
温娃娜道:“你把问来的话,告诉了你,以后的就是我的事了,你只管待在你那楼头闺阁里静待佳音就是。”
秋海若道:“你要帮我的忙?”
温娃娜点了点头,道:“不该吗?”
秋海若道:“我的事怎好意思让……”
温娃娜道:“别忘了,你我是同病相怜呀,你我同进共退,携手站在一条线上,心都是一颗,还分什么彼此?”
秋海若道:“你……你有把握吗?”
温娃娜笑问道:“依你看呢?”
秋海若困惑地摇头说道:“也不知怎地,我竟然觉得你很可以信赖,似乎你有一种神力,能人所不能的……”
温娃娜笑道:“这就是了,只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别把我看成会施魔法的妖怪。”
秋海若忍不住笑了,她道:“不,我说的是真的,我是说你象具有神力,而不是魔法。”
温娃娜道:“不管怎么说,总之你相信我就行了。”
秋海若毫不迟疑地点了头,道:“我相信,可是你自己……”
温娃娜摇头微笑道:“别为我操心,我的那部分比你这部分单纯得多。”
秋海若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摇头说道:“你见过他那位未婚妻吗?”
温娃娜摇头说道:“还没有,姑娘,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秋海若道:“她定然长得很美……”
温娃娜道:“她是个好姑娘,可不一定长得很美,因为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秋海若点了点头,突然象想起了什么,抬眼回顾,诧异地道:“咦,我娘呢?刚才那两个人是……”
温娃娜失笑说道:“姑娘,你现在才想起来呀……”
秋海若道:“我娘,上哪儿去了?”
温娃娜道:“姑娘,你有你的客人,令堂有令堂的客人……”
秋海若讶然说道:“我娘怎会认识……我怎么没听我娘说起过?”
温娃娜道:“我以为令堂待会儿自会对姑娘有所说明的。”
秋海若凝目不语,突然,她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候,厅后走进了中年美妇人跟何九如父女。
中年美妇人一双美目红红的,凤姑的美目也微有红意,而且依偎在中年美妇人身边。
温娃娜含笑站起,道:“恭喜夫人!”
中年美妇人目射感激,还带着点羞愧,道:“多谢姑娘,要不是姑娘,恐怕我这辈子永远没办法见着我的……丈夫……”
秋海若美目一凝,道:“娘,您说什么,谁是您的……”
中年美妇人抬手微指,道:“霞儿,过来,见见你何伯伯跟姐姐,然后再让娘慢慢告诉你……”
秋海若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分别见了一礼,中年美妇人指着秋海若,望着何九如道:
“九如,她是我替白玉堂生的,她不叫秋海若,该叫白秋霞。”
何九如微微点了点头,没说话。
凤姑却用一双美目紧紧地望着眼前这位总管千金,她心里只有一种感觉,这位总管千金的确是惹人爱怜。
中年美妇人这时候以一双企求的目光望着何九如道:“九如,你父女不再坐一会儿了吗?”
何九如淡然摇头,道:“不了,夫人,心愿已了,我父女该走了!”
中年美妇人道:“可是你们这一走……”
何九如道:“到了该散的时候总该散的。”
中年美妇人神情一黯,道:“好吧,我不再留你们了,其实远在十几年前就已散了,如今又何必留恋呢?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吗?”
何九如道:“那就难说了……”
中年美妇人道:“我没有别的希求,我只希望能常常看看凤姑。”
何九如没说话,凤姑却低下了头道:“假如可能,以后我会常常来看您的!”
“可能?”中年美妇人悲笑说道:“怕很难了,他不会让我……
我不说了,也不送了,你们父女俩走吧!”
何九如举手一揖,道:“那么,夫人,我父女告辞了。”
转身行了出去,凤姑迟疑了一下,低头跟了出去。
中年美妇人泪眼相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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