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情玄铁剑》第60章


慕容飘道:“晚啦!”
水儿道:“也还不晚,我们现在就走,天明差不多就过了黄河了。”
慕容飘一欠身将她扯倒,翻身压住她,冷笑道:“你要敢逃跑,我跟你拼命。”
水儿忽然愁眉苦脸地道:“我听说这里风俗很古怪。”
慕容飘不知她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怎么了?”
水儿皱眉,咬着唇,半晌才悄悄道:“我听说……听说这里娶亲,是要……是要……验新红的,……”
慕容飘怔住,旋即失笑,故意道:“这倒真最件麻烦事。”
水儿拧他,恨恨道:“你也不想个办法,就只知道笑!”
慕容飘笑得更厉害了。
事实证明,慕容飘娶水儿无论对他本人还是对慕容世家,都是件难得的好事。
水儿很有管家理财的能力。不数月间,慕容世家的面目就已焕然一新。
懒惰的、调皮的、喝酒闹事的、爱嚼舌头的丫环仆妇们都被“请”了出去,留下来的都是老成持重,忠心耿耿、办事得力的家人。
既然“请”出了一大批不中用的,势必就要补充一些人手。
这件事慕容飘也用不着费心,全由水儿操持就行了。
于是水儿挑选了一批年轻漂亮的丁环和十几个忠厚老成的仆人。
这些丫环虽然又年轻又漂亮,但都非常端庄大方,很懂礼仪,而且很少说三道四的,所以很得家中长辈们的喜爱。
那些长辈们,包括慕容将军都已老了,老伴大多都已谢世,晚景凄凉。现在每人房中多了这么样的一两个懂事知趣、口风又紧的消丫环,自然很高兴。
至于那些仆人,一个一个更是谦恭有礼、沉默寡言。
办事勤勉,自然也受到家中长辈们的重用。
于是上上下下都说慕容大奶奶的好话。慕容飘由此而更加尊敬水儿。
由爱生敬、由敬生畏,直至闻声色变,是一般男人怕老婆的三个阶段。
但水儿不是那种喜欢独揽大权的人,也从不利用床第之乐来降服自己丈夫,她属于真正“贤妻”的那类人。
在外人面前,她一向都很持重、很端庄、很有大家主妇的气度,可和慕容飘在一起时,她还是原先的那个“水儿”。
穿上衣裳是大家贵妇,上了床就是荡妇淫娃,她就是这种人。
你说,慕容飘怎么离得了她呢?
他现在的地位、名声、财富,慕容世家现在欣欣向荣的景象,不都是由她亲手“缔造”的吗?
他除上感激苍天赐给他一位贤妻,除了更爱她敬她,还能做什么呢?
这就是命啊!
慕容飘和水儿是因为玄铁才认识的。现在虽然他们已不再将玄铁放在心上。但如果江湖上传出有关玄铁的消息,他们还是很留心。
并非因为他们还对玄铁抱有一些幻想,他们只是关心“媒人”而已。
从他们听到的消息看,玄铁现在已落在紫阳洞洞主手中。
天下惟一可以用玄铁铸剑的高欢据说在黄冈县隐居了一些日子,最终也没能逃脱紫阳洞的手掌心。
李殿军下落不明。
铁剑堡原堡主韦沧海重伤久治不愈,已于去年腊月间含恨而死。他的儿子韦真珠已正式接掌铁剑堡,铁剑堡中的老人已星散,三客聊中除刘范已死外,伞僧和黎杖员外都已不知去向。
据说韦真珠已发出狂言,要和紫阳洞一决雌雄,“夺回”
玄铁,以完成韦沧海的临终遗愿。
其余一些散兵游勇,如关啸、巴东三等还在江湖上四处活动,他们对那块玄铁似仍未忘情。
这些消息对慕容飘来说,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
那都是别人的事,与他何干。
他只要做好他的慕容世家掌门人就行了,而要做到这一点,有水儿在他身边也就行了。
他每天白天要做的,无非是些虚应故事的事情,每天晚上要做的才是正经事。
一个水儿领上两个艳婢,就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第三十八章 镜子和儿子
三月,江南。
窗外细雨潺潺,清凉湿润的夜风和着花香透入窗帘,沁满窗前人儿的心脾。
阮硕凝视着自己镜中的脸儿,竟似已为自己的容颜倾倒痴迷了。
连响起的敲门声,她好像都没听到。
敲门声已变成了擂门声:“死丫头!快开门,我是你爹!”
阮硕懒洋洋地应了一声,恋恋不舍地朝镜中的人儿看了最后一眼,这才嘟着小嘴去开门,
“大晚上也不让人家安生,真是的I”
阮员外板着脸走了进来:“大晚上怎么了?”
阮硕挑衅似的挺着胸脯,冷笑道:“大晚上人家睡觉!
人家睡觉的时候总是光溜溜的,你闯进来做什么?”
阮员外气得胡子直哆嗦:“我……我……是你爹!”
阮硕笑得更冷;“就因为你是我爹,你才不该半夜三更闯进我房里。”
阮员外一口气上不来,噎了半响,好容易骂也声来:
“你……你这贱人!”
“哟!我是贱人,你脸上有光呀?”阮项笑得甜蜜蜜的。
“我这个贱人是怎么来的呀?还不是你和我妈……”
阮员外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放屁!”
阮硕才不肯被人打脸呢!就算那人是她爹也不行。
她还要靠这张脸吃饭呢!
阮硕闪开,大声道:“你敢再动手动脚的,我就喊起来,说你强奸我!”
阮员外急怒攻心,一捋袖子就想冲上去,伞僧很及时地从外面冲进来,扯住了他。
伞僧仍然夹着那把伞。
伞僧道:“阿弥陀佛!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这么闹腾?
阮老,正事要紧啊!”
阮员外喘了半天粗气,才措着阮硕鼻子喝道:“让你办的事,你办得怎么样了?”
阮硕笑得更甜:“那件事呀?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阮员外火气又快上来了:“什么叫差不多了?”
“这你都不明白呀?”阮硕忽闪着桃花眼,瞟着伞僧,“和尚叔叔,你也想听听情况发展到哪一步了吗?”
伞僧淡淡道:“当然。”
阮硕吃吃笑道:“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子的,都喜欢听人家说这件事。”
阮员外又要发作,被伞僧拦住了。
阮硕长长叹了口气,慵懒地舒展着自己美好的胴体,媚声道:“好吧,我就说给你们听听。……我已经和紫阳洞洞主的贴身十八护卫中的三个上过床,他们都还不赖,在床上很有两下子。”
阮员外大怒:“你……”
阮硕坐正了,冷笑道:“你们没能耐自己去打深情报,叫我去。我除了陪他们上床外,还有什么办法能打听到消息?”
阮员外气结。
伞僧淡淡道:“那么,你打听到了什么消息?”
阮硕马上又变了副笑脸:“和尚叔叔,你是出家人你不知道。一上床就刺探消息,他们会起疑心的。总要比较熟络了,知心知肺了,才好问呀。”
伞僧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说话了。
阮硕娇声道:“我可是为了和尚叔叔,把自己身子让别人白白糟蹋了这么多回。和尚叔叔,你以后可要赔我哟!”
阮员外怒气勃发:“你这畜牲!你……你气死我了!”
阮硕笑得更可爱了:“你就算要气死,现在也不能死在这里。”她仰躺到床上,跷起二郎腿晃悠着,曼声道:
“你们若不怕坏事,待在这儿。再过一刻钟,那三个护卫中的一个就要来了。”
伞僧道:“你准备问?”
阮硕道:“你们若是急着想知道,我就问问看。”
伞僧道:“有把握吗?”
阮硕道:“难说呀!”
伞僧看着阮员外,对她点点头道:“你自己估摸着看,要么,今晚就问,要不行,就别打草惊蛇。”
阮员外不发话。
这种事你让他这个当爹的怎么说话?
阮硕微微打了个阿欠,悠然道:“你们要不放心,可以躲在屏风后面听,肯定过瘾。”
阮员外一言不发,转身冲出。
杨雪是个很忙的人,但她闲下来的时候也不少,这时候她就需要有人帮她“按摩”一下,放松放松。
今夜给她“按摩”的是关山。
房里很黑,帐内更黑。她不愿让人认出她是杨雪。
杨雪是天山道上侠义英雄,而紫阳洞主是中原血腥组织的主人。她不希望放弃任何一边。
关山的确很强健,很会服侍女人。她的确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无论她还可以有多少年被年轻强壮的男人如此服侍,也无法弥补她心中的缺憾。
因为高渐离给她吃的那剂药实在太厉害了。她已不再有做母亲的能力。这就是她恨高渐离的原因。
就算她拥有无上的权力、无尽的财富,又有什么意思呢?没有人可以继承她的事业,她是在为推操劳呢?
杨雪今夜恰恰又想这桩恨事。
她突然一挺身,推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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