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烙》第34章


了,我们学薛枫跟纪双双,你也带我隐退,我们过小日子,不要再管任何纷扰了?这些都不干我们的事,这样的责任也不该你来担。”
他又何尝不知,一个国家不可能因为少了哪一个人而灭亡。
甚至,就算是集众势权于一身的皇帝不在了,死亡了,消失了,对一个国家而言,也都不代表着结束。
他知道她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他为何眷恋职权。
为什么呢?
他从未告诉过她,职权代表着他的身份,没有了职权,耿诺便不存在了。
这是娘亲从小便灌输给他的成长观念,而这样的观念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他的血液,他无法丢弃。
如果生,他必须为皇室而生。
如果死,他必须为皇室而死。
然而,他似乎真的开始厌倦了。
厌倦了宫廷的种种。
她曾经问他,如果有一日,他需要在对她的爱跟对圣上的忠诚之间做一个取舍,会怎么选?
他以为这个问题会突然从脑海中冒出来,只是巧合。
却不知,很快,他便要面临这个抉择。
喀地一声——唤回耿诺漫游的思绪。
铁南芯重重地放下茶杯,扬声道,“来人!”
屋外整装的侍卫应声而来。
耿诺端起桌上另一杯茶润了润嗓子。
铁南芯说,“李总管,你明知故犯,我自是饶不得你。”她垂眸看了眼伏跪在地上的人,“现在证据确凿,你倒是服了,还是不服?”
地上的人浑身发抖。
偷工减料,他原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铁南芯一看帐目,便觉有问题,之后命人悄然彻查。
他知道,铁南芯只将他赶出诺爵府,未将他送至刑部做牢,已经对他格外开恩了,他又怎么会不服?
“我服,我服!谢爵爷,爵妃开恩。”
铁南芯一挥手,侍卫立刻将李总管押出书房。
耿诺从头至尾都没有开金口。
待李总管出屋,耿诺站起身,就走。
铁南芯唤住他,“诺,我有事想问你。”
耿诺折返,坐回原位,他示意,“你说。”
铁南芯没有立即开口,而是把玩了一会儿置于桌上的瓷壶才道,“我一直在想,一直想不通,依你的性子,如果执意要立温思璇为正妃,就算是全天下的人反对你,你也会一意孤行的,纵使对你施压的那个人是圣皇。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这么做?反而大费周章地同秦家为敌,又娶了我?”铁南芯嘲道,“我刚刚忽然想到,应该是你认为府中总是需要一个女主人来处理日常杂事的,你不想让温思璇为府里的这些琐事烦心,为了她好,为了她能继续活得自由又自在,实际上,你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她做正妃,对吧?”
她幽幽道,“你一直在物色对象,想要找一个有能力却又不会缠着你的女人,而我,刚好在最适当的时机出现了,你便答应了娶送上门来的我,我分析得没错吧?”
耿诺赞赏的轻轻扬笑,“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
铁南芯没有因为耿诺的夸奖而开心,她问,“你当时娶我是不是就已经看中我的能力?”
耿诺没有隐瞒,“是。你比秦姿祺强。”
“可是,再强,也强不过你心中的温思璇!”
铁南芯受够了被忽视。
“这完全没有可比性。”一双邪气的星眸如火如炬,他说,“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两人在我心中处于不同天平。”
“诺,你说过,你娶我是因为我是你的初恋。”铁南芯说,“这有几分真?”
“这确实也是其中一个原因。”耿诺不否认,“至于占了几分,事隔太久,我也想不起来了。”
铁南芯站起身,走到门边,合上门。
这才转过身来,她对耿诺说,“诺,温思璇如此不领你的好心善意,反而惹你不快,闷闷不乐,为什么不选择我?”
说完,铁南芯开始缓缓解开自己的前襟,红色的绸缎子外衣掉在地上,露出薄如蚕丝的淡青色肚兜。
那身材姣好的玲珑娇躯配上一张鲜艳亮丽的容貌,仿佛一朵阳光下怒放的花,引人采摘。
铁南芯将耿诺的手移放到她的胸前来,“她能给你的,我也能!她不能给你的,我同样能!”
耿诺的手就被铁南芯摆放在凸起的乳丘上,虽隔着一层肚兜,但仍可以感受得到那份柔软和脉动……耿诺站起来,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说,“南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铁南芯拿着耿诺的手轻轻揉搓自己的胸,动作更为大胆,“我是你的妻子,我们同房本是天经地义。”
耿诺却抽出手,他弯身,拾起地上的红色绸缎为她披上。
铁南芯不甘心地往后退了两步,重复刚才的动作,而且脱得更彻底。
她更进一步让自己的上身清凉,双颊滚烫,走近他。
她知道怎么样的爱抚会让他兴奋。
她故意以上半身去磨蹭他的胸膛,葱白纤手直接抚上他身下的欲望之源。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的本事是他一手一手教出来的。
取悦他,她自信十足。
铁南芯的身材喷火,蓓蕾白皙颤动,乳丘的尖端挺立得像红色的樱桃。
面对这样的尤物,除非是太监和德道高僧,否则很难拒绝这般诱惑。
他冰冷的手缓缓地在她不着寸缕的皮肤上滑动如蛇,开始主动抚弄她已经在冷空气中敏感凸起的蓓蕾,左搓右揉。
他的唇贴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像呵护着世界上最珍贵,娇弱的花儿。
“南芯——”
他揽过她,亲吻着她的耳垂,有技巧的呵气,呵得她心痒难耐。
“诺……”
他轻微的逗弄便教她发出若有似无的娇喘,小手迫不及待地要解除他那纯白衣物的束缚,却被他无情的捉住。
她不盈一握的手腕在他越收越紧的力道下感到疼痛。
好痛!
她诧异地看着他。
他阴郁的笑了笑,那笑容隐藏着残酷。
耿诺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也是个纵欲主义者,甚至是一个随心所欲的及时行乐主义者,要是以往,他一定会将铁南芯仅剩的衣物剥光,压在身下以抒解男人的野性本能。
但,现下,情况已然大大不同。
“这是一幅养眼的美人图。”他松开她的手,修长如玉的食指屈起,轻划过那硬挺蓓蕾的顶峰,“但是,我希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
刺骨的寒冷钻入心房,耿诺的指甲在她细腻的皮肤上划过,如锋利的刀刃切入她的肌肤。
铁南芯微颤的声音泄漏了她心里的情绪,“诺,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你不想重新回忆起我们之间的热情?”
邪魅的俊脸闪过一丝冷佞,“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数到三,把衣服穿上。”
铁南芯顿时难堪得想死,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一、二——”
耿诺那足以致命的三还未出口,紧闭的门扉未经通报并且未经主人的允许便被人推开。
唐旭泉看到屋内的影像,一脸尴尬。
铁南芯最先反应过来,她抱住耿诺,以此稍稍遮掩自己露在空气中的晶莹体肤。
“出去!”铁南芯大声吼道。
唐旭泉这才回过魂来,忙退出去,关好门。
铁南芯慢慢地穿好衣服,维持起码的尊严,“看来,我是再也无福享受你的温柔了。”
“对不起。”耿诺彬彬有礼地道歉,“是我没有及时将暧昧都解释清楚,才会让你有不该有的遐想。”
铁南芯苦涩一笑。
纵然他已表现得如此无情,却仍可以用最多情温柔的方式来划下他想要的句点。
让女人即使想恨都恨不起来的方式。
这,就是耿诺。
一柱香之后。
“进来。”耿诺的声音从门板后传来。
唐旭泉这才小心地推开门,刚刚生艳的美人已经遮起光华。
铁南芯说,“你们聊,我出去了。”
铁南芯出去了,唐旭泉才开口。
“我未敲门便闯入,打断了不该打断的事,太糊涂了,请爷恕罪。”
耿诺和铁南芯并没有怎么样,耿诺一脸坦然,“你是有点糊涂,不过,你并没有打扰到什么不该打断的事。”
一句话,澄清刚刚绮情的一幕。
“爷,温爵妃不见了。”
唐旭泉这才禀报他急闯而入的原因。
耿诺平静的黑眸霎时像要着火般,“再说一次!”
书桌上,那对心连心的男女陶瓷娃娃仍然笑嘻嘻的。
“红叶今晨入房想要规劝温爵妃进食,发现温爵妃不见了。”
温思璇不见了。
这个消息让耿诺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温思璇说要耿诺写下休书至今已经五日,耿诺这五日都没合眼,他的身体早就累了,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休息,一旦入睡,她的身影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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