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烙》第41章


“该死!”
耿诺粗鲁的抬脚踹紧寝房的门,将温思璇一把扯过,再把她狠狠的抛上床榻。
温思璇还来不及反应,健实的身躯就已经俯下,直接压在她的身上。
耿诺炽热无比的身躯压在温思璇身上,让她倒抽了口气,他们的身躯紧密贴合,他又沉又重,她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只能胡乱捶打他的胸膛以做推拒抵抗。
她不要他们之间一有问题就这样!
“放开……唔——”
耿诺愤愤地堵住温思璇的唇,心头那把燃烧的火焰更是因为她一径抵抗的态度全面失控。
他几近残暴的蹂躏她的唇瓣,卷掉她那令他愤恨的言词,重重啮吮,蛮横炽烈的缠弄。
温思璇身心疲惫,毫无招架之力。
终于,他愿意放过她的唇,将上半身撑起。
终究,他还是不愿弄伤她。
俯看着她,他冷傲俊酷,“收回刚才的话!”
温思璇猝然别过了头,一语不发,更回避着他,不看他。
事实上,那椎心刺骨的疼痛又从皮肤外往心里蔓延,教她难受得皱紧了眉头,冷汗直流。
痛楚慢慢地,一寸一寸啃蚀她的心窝,扩散开来。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说话?!”耿诺怒斥道,“不让你有孩子,你怀恨在心,与我已经无话可说了吗?!”
温思璇用手捂住了嘴,依然不说话,也不看他。
身如万虫漫爬咀啃,好痛苦……“说话啊!你哑巴啦?!刚刚不是很能说吗?!不是要我把心还给你吗?!”他骨节分明的纤长五指紧握她的手腕,“好啊,我可以把它还给你,如果你的身体也这么说的话!”
怒意使他的手劲再也怜香惜玉不起来,还是弄痛了她。
他的话语传入她混沌昏沉的脑中,她却无力回应。
她的血仿佛化成了滚烫的火,烧灼她的脑,她的身,她的心……她努力想要看清近在咫尺的脸。
眼前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至极。
她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这个男人。
原来,如此了解,根本不够。
她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阴鸷,恼怒,锐利,危险的样子。
“温思璇!”耿诺已忍无可忍,“不说话是吗?!好,那我们就不要用说的了!”
耿诺怒意盎然的撕开温思璇纯蓝的衣裳,细腻的皮肤惹人垂涎。
温思璇瞪着耿诺冒着火光的眸子,心头震颤,感到惊吓恐慌。
“不要……”她干涸苍白的唇动了动,声若蚊呐。
他勾起一抹邪恶至极的兽性笑容,“不要?!为什么不要?!”
他的大掌放肆地在她的胸前徘徊,力道愈发急重。
他没有再吻她的唇,也没有柔情的爱抚,有的只是恶意的玩弄。
“你不是要孩子吗?!”他沉沉轻漫的话语中带着完全决堤的强大怒气,“我给你!”
她的身体仿佛被一把刀从中间狠狠剖开,撕裂成了两半。
她的痛苦难以言喻。
她要挣脱,冰冷的肌肤碰触到柔软的锦衣。
他衣装完好,连外衣也没褪下。
他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圈住她的腰,宛如溺水者抓住浮木。
他故意忽略她的痛苦,任理智淹没在无止境的快感中无情地摆动沉沦。
内外齐涌,难以承受的痛苦让她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他没有因为她的昏迷而停止,宛如饮下世上最甜腻的毒药一般直至筋疲力尽。
天昏,天晨。
室内弥漫着浓烈麝香,那是男女欢好过后的气味。
喘息稍定,压伏在温思璇身上的耿诺随即翻身下床,理好身上的衣物。
欲望得到满足,心却更加空乏虚洞。
他打开门,吩咐红叶把凌乱的屋子整(。。)理干净并且要人去褒汤药。
佣仆领命而去。
耿诺坐在床畔,为疲累不堪,陷入昏沉状态的温思璇拨顺前额的发丝。
她脸色苍白,嘴唇无色。
现在的她,一点都不美。
白净的脸蛋有着憔悴暗影,袅袅地像一缕轻烟。
但,为何,他这颗冷然的心却只被她轻易撩拨?
他对她向来敷衍相对。
她却似乎看不懂,听不明他的敷衍。
不知是她太笨,还是他太会演。
他真的开始接受她是在他的额娘过世那段时间。
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真诚关怀让他开始正视她的付出。
“你想了解我吗?”他问她。
“当然,这是我每年开春都会向佛祖祈许的一个愿望。”她把月饼给他,“这月饼是我爹的老友从沧骊带回来的特产,是樱桃味的呢,我们这儿没有的,你吃吃看。”
他没接,对美丽的女人,他有兴趣,对月饼,他没有兴趣,“每年都会祈许的愿望?想了解我有何难?”
她悻然然的把月饼放在木桌上,“你是冷静理性的人,就算你此刻如此的温柔,但我知道,没有女人进得了你的内心,即使进入了,也怕承受不起。”
“既然知道承受不起还来招惹我?”他勾起她的脸,“嗯?”
她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神秘一笑,不答。
心,揪了起来。
耿诺将红叶端来的药汁接过。
清香微苦的汁液含入口中,耿诺缓缓地将药汁一小口,一小口地喂入温思璇的口中,让她能够顺利吞下。
那是避免昨日的冲动会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的汤药。
理智回来,耿诺就不会让温思璇现在怀孩子。
赫凡已经答应耿诺,愿意出山医治温思璇的身体,让温思璇可以做一个健康的母亲,生一个健康的孩子。
一切都归功于何沁舞,她不仅让赫凡重拾医针,还让赫凡打破以往三不救的原则。
何沁舞怀孕了,赫凡在她身旁陪伴,要耿诺等一年。
耿诺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加上他本就不急着要孩子,没理由不答应。
他只是没有想到温思璇会这么急。
他早就打算告诉她,可,她的质疑,她对他的不信任真的太让他失望了。
自以为,他对她早已知根知底。
自以为,他对她早已无比了解。
此刻的瞬间,他才意识到——他对她的了解,实际上,很少。
他猜不透她的心思。
红叶收走空碗,安静退出。
耿诺冰冷的纤指轻轻划过温思璇的眉、眼、鼻及唇,并在温思璇颊边轻轻印下一个吻。
“思璇……”轻唤她的名,他说,“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别让我再对你感到失望,否则……我发疯的后果你真的承受不起。”
离去前,他深深地回看了温思璇一眼。
然后,他轻轻地关上门,也关去了她的容颜。
温思璇醒来的时候,全身又酸又痛。
身体的酸痛却及不上心里的。
他走了,没有说一句话,没有留一句话便走了?
总是这样。
她一直不让自己怀疑,他爱上的是她,还是她的身体。
她觉得问这样的问题是让自己难堪。
可,如今,她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硬是撑起疲惫的身子,忽然,她停下动作。
她的身体开始浮现一个个的红色针孔。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之前,这些针孔都只是隐形的,现在却全都以红点显现,恐怖至极。
这……她吓得不停揉搓,却只是加重了颜色的深度。
皮肤坑坑洼洼,她只感觉脑中传来阵阵晕眩。
这样的身体,以后,耿诺别说会碰她,就是看着都会觉得恶心吧?
连她自己都接受不了,他怎么可能接受呢?
她,真的不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没想到,她一直想知道却不敢知道的答案,正以她无法回避的方式非 常//。残酷的向她揭晓。
或许,她早已明白答案是什么,只是不愿面对。
以她对耿诺的了解,耿诺对于性的契合重视远超过心灵的契合。
她是为爱而性,他是为性而爱。
她早就知道他们的爱有着什么区别。
这是整个人类关于爱的一个很深的问题,它一直都是一个问题。
当人坠入爱河的时候,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是很美的。
因为,在那个时候,想要靠近,付出是无条件地,没有设下条件。
一旦两个人真的相爱,关系固定了下来,一旦他们开始将对方视为理所当然的存在,条件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加上去了。
必须这样,必须那样,讨价还价,好像爱是一种交易一样。
所以,她才会有着无尽的不安,无尽的猜测和无尽的忐忑。
她在门内唤红叶准备浴桶。
红叶与侍婢很快便将浴桶准备好要伺候温思璇更衣沐浴。
温思璇却遣离了她们。
温思璇在浴桶中仍不放弃搓洗那点点异类殷红,却是收效甚微,徒劳无功。
她将放置在身旁的干净衣物一件件穿上身,动作迟钝缓慢。
好不容易,她换上一身纯蓝的衣裳,将如瀑布般柔顺的黑发随意拢起,便坐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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