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烙》第52章


她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有着怪异的疼痛,如同被几十万匹战马踏过,踩过,辗过。
“什么时候的事?”他的音调是那么冰冷,口气又是那么冷淡,明明两人现在几乎零距离,可是,他的语气,好像两人根本就是素不相识的人一般,“你中了玉女清心针是什么时候的事?又是怎么会中了这种针?”
好 久://。,好 久://。,好 久://。,她才回答,眼神黯然,“我挟持圣皇入狱那一次,在狱中。”
“谁做的?”他问得轻。
她没有立即回答,还是回答了,“铁南芯。”
风儿,有着轻盈飘逸的韵致。
阳光,蕴涵清新的情调。
他的手猝然松开了,他放开她,走离她,背对她。
他说,“温思璇,我恨你!”
他恨她!
恨她向杜予纬寻求慰藉,却把他蒙在鼓里!
但是——在走出房门前,他又说,“我更恨自己!”
砰!
门被狠狠一甩。
门摇摇晃晃的。
力道太大,反而不能把门关紧。
chapter 23白色的影子徒步而过在人群中一闪而逝,从白天到黑夜,再从黑夜到白天,又从白天到黑夜。
我比任何人都早喜 欢'炫。书。网'你,我比任何人都早爱上你,我比任何人都先预定你的未来,为什么你不能喜 欢'炫。书。网'我?为什么你要讨厌我?为什么你不能只看我一个人?
我不会嫁给你的,诛九族又怎样?受牵连又怎样?死又怎样?总好过在你身边。
求情就有用吗?就算我开口了,你会赏我这个脸吗?认识你的日子这么久了,我已经学会了别再在你的面前不自量力。所以,耿诺,我请你,我求你,我拜托你,放了我!你不愿保我爹的性命不说,甚至希望诛温家九族!杜予纬不同,他说他会倾尽全力帮助我,保住爹的性命,虽然他能做的只是让爹流放,但……对我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人情!
既然说了,我就说全,我选杜予纬,也不会选你!我根本不需要他的任何保证,因为他比你好千倍,万倍,而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保证。
我要孩子,上苍为什么要开这种玩笑?这已经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了,为什么上苍还要毫不留情地夺走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为什么要抢走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所有人都认为你跟杜予纬是这个朝都的两根顶梁柱,失了谁,少了谁都不行,可是,事实是怎么样呢?杜予纬不在了,这个国家还是好好的,并没有垮掉,也没有大乱,杜予纬很快就被顶替了,而且,要不了多久,将没有多少人再记得他为这个国家做过的贡献,对这个国家而言,你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重要。所以,你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管了,我们学薛枫跟纪双双,你也带我隐退,我们过小日子,不要再管任何纷扰了?这些都不干我们的事,这样的责任也不该你来担。
从现在开始,无论是你,还是任何女人,我不会再把耿诺送到你们的面前,我会好好的守护他给我的那颗心,就算我已经预见自己跟他之间会遇到多少阻碍,多少麻烦,我都已经决定要在他身旁,陪着他,爱着他,看着他,直到我……死。
日复一日,不吃不喝,不在任何地方停留,耿诺用轻功奔往青冥谷。
思璇,跟我走吧,在他身边如果只剩下痛苦与挣扎,那就逃吧,跟我走,跟我去沧骊,在那里找回你失去的笑脸,好吗?跟我走。
当初,我应该直面自己对你的情感,全力以赴把你从他身边抢过来的……我竭尽全力的话,未必会输……脑袋轰轰作响,一片混乱,接连数十日的奔波,耿诺已经身心俱疲,所以,当他到了目的地之后,终于倒下了。
耿诺就倒在一个小木屋前,连敲门也来不及,他就不醒人世。
朦胧模糊中,他做了一个梦。
一个已经遗忘很久的梦。
那时候,她是天真无邪的,他是邪肆轻浮的。
她总是追在他的身后,他也习惯了,每每回头,都能看到她气鼓双颊的模样。
然而,有一次,他回首,看到的不是她,而是杜予纬。
神情肃然的杜予纬。
那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的正视杜予纬传递过来的威胁。
杜予纬说,“不要以为思璇喜 欢'炫。书。网'你,你就能对她为所欲为,没错,她现在是很喜 欢'炫。书。网'你,但是,她会永远这样看着你周旋在不同的女人中间吗?你有把握她会一直这么喜 欢'炫。书。网'你,纵容你吗?”
你有把握她会一直这么喜 欢'炫。书。网'你,纵容你吗?
雨纷纷扬扬落下。
由木竹织砌而成的小木屋淡雅宁静。
白衣男子狼狈地昏睡在门前不安稳。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似乎丝毫不察。
木屋四周种植着大量拥有浓密青翠枝叶的树木。
小桥流水,闲适舒爽。
这些树木,一年四季都是常青。
一屋之隔,在门内,有一个长相不俗,却稍显冷淡的紫衣男子。
赫凡沐浴完后,随手拿了本医经,斜躺在竹椅上翻看着。
他看了没一会儿,何沁舞就拂开了帘子走进他的小天地。
何沁舞看到他的紫衣敞开露出健壮的胸膛正闲适地躺在椅上看书,她的眉轻皱,“天转凉了,没瞧见雨越下越大么?你这样子着凉就糟糕了。”
何沁舞走到赫凡身旁,取了披挂在一旁的外衣。
她想为他披上,却被他一把拥入怀中。
不常笑的俊脸露出笑容,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会关心我,代表已经不生气了哦?那我要吻你。”
她的脸一红,拒绝才奔到咽喉,赫凡已经将头俯下,用与清冷的空气截然不同的火热薄唇轻轻啄吻她的唇瓣。
何沁舞的肚子,已经很沉、很重,每日都在疯狂的呕吐。
她吐得天昏地暗,他听得头皮发麻,恨自己徒有一身好医术,却改变不了这种情况。
她吐得似乎连胆汁都要凑热闹,那种气味他实在忍不下去,他心疼她的辛苦,自责于自己让她受这样的苦。
她却还敢说,想再生四个。
他当然铁青了脸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一个都已经是他的失策,还想有下一次,想都别想。
她听后,气极,开始不理他。
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她都故意视而不见。
如今,她能够主动与他说话,说明她的气已经消了。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如果不是这样,此刻她就不会懒懒地躺在他的怀里,任他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她圆滚滚的肚皮。
“沁舞。”
“嗯?”
“为什么突然就不生我的气了?”他问。
她沉默了。
他厚颜无耻,“是不是衡量左右后,发现我比孩子重要得多,害怕失去我?”
她从鼻孔哼出一口气。
他笑起来,“没想到真的是这样啊……”
她吻上他,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不许你笑我!”
“好,好,好,我不笑。”他却是笑得更大声。
“你还笑?”她扯他的脸,“我为你抛弃了四个未出世的可爱孩子,你有什么表示没有?”
抛弃?
有这么严重?
冷汗倏地从他的后背陡然冒出,一路往下。
“嗯。”他轻吻着她的脸颊,“你想我怎么补偿?”
她的眼闪亮闪亮的,“是不是任何要求都可以?”
“还好吧,离谱的就不行,会被驳回。”他的心,柔成一片。
这是赫凡,哪里还有一点何沁舞初见他时那冷淡傲慢无情的样子,那时候的她真的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属于自己的一天。
每每想到此,她都会感谢上苍。
感谢上苍把他送给她。
所以,他说得对,比起失去孩子,她更害怕失去他。
只要有他在她的身旁,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真的,没有关系。
她笑着提出要求,“以后,大小决定都听我的。”
“驳回。”他想都不想。
“每天都帮我喂鸡、除草、捉虫,还有洗衣服。”
“驳回。”这个女人明知道他最讨厌喂鸡、除草、捉虫,还有洗衣服。
“不准把‘柚’赶出去。”‘柚’是喜 欢'炫。书。网'缠着她的小猴子。
“驳回。”她存心刁难他。
“让我再生四个孩子!”
“驳回。”她耍他。
“你什么都驳回了,一点诚意都没有,还谈什么补偿?”她嗔道,“我要生气,我还在生气,我很生气。”
她的脸蛋,红艳艳的,红得那么漂亮,张了张唇,“可是,我还是那么,那么,那么地爱你……”
“傻女人。”他在心里暗自叹息,没有办法了,他就这样栽在这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工整的女人手里了,一句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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