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第67章


“阿木,我叫你来是有事要当面问清楚,你一定如实回答。”老门主看着我,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这狗果真是你在路上捡的,具体是在何处看到它,当时是什么状况?可否说的详细些?”
“门主,这些我已经和公子说过了,为何还问?”
“因为八月与楚枫有些渊源,所以枫儿比较紧张,他的那个朋友至今失踪没有找到,所以你提供的线索有可能帮助他找到狗主人的下落!”
“哦,那我就再说一遍。我是一个流浪者,当日正路过千绝山山脚,见这条狗被拴在路边的树上,当时一个女子边骑马边回头呼喊:八月,回去吧,回去吧。那女人走远后,我就上前把绳子割断,把它带走了。”
两个人听完我的叙述,表情不一,老门主的表情有些怪异,楚枫却是笃定的相信。
楚枫被安置在铁丐门的另一处别庄休息,他要带八月一起走,但八月却不肯离开我。没办法,老门主只得让我带八月随楚枫一起到别庄去住。
等到了别庄,我简直不能想象这处别庄也是铁丐门的房产。此处占地几十亩,里边亭台楼阁、花鸟树木应有尽有,象一处王公贵胄的府第般豪华。
楚枫应该是知道这里的,厅堂院室一路熟络的很。我心里愤愤然,这个门主,有这么好的房子不让我们住,他干儿子来了我才沾了光,不,我是沾了八月的光。
“八月很久没洗澡了吧?”楚枫突然问我,没等我回答就自顾自的说:“我要给它洗澡。”
是啊,自从流浪开始,八月就一次澡也没洗过。以前,都是我给八月洗澡的,楚枫那时还笑我,:说:琴姑娘果然生活的别致,连畜生也要洗澡!
楚枫把八月放到一个大水盆里,水盆里放的水有些多,楚枫手又笨,八月也不配合他,结果弄的他浑身湿漉漉。我看不过去,把楚枫推到一边,自己给八月洗。
八月在我手底下温柔的很,乖乖的半躺到盆里。待我洗完,转过头,见楚枫还湿淋淋的杵在那没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一觉醒来,夜风幽凉如水,云很多很重,一弯新月隐在云层,几颗疏朗的星星缀在天幕。窗外是如此静彻的夜。
一阵笛声忽然传进耳朵,幽咽而伤感,趁着这月夜,容易让人陷入某种情绪里。楚枫会吹笛子,这是新发现,我在他身上的发现真是越来越多:52号、四方寨的寨主、一个孤儿却是铁丐帮门主的干儿子。
“新月一弯,清风几缕,笛声清扬,勾起心事无限。楚公子,好兴致啊!”他睡不着,我也刚睡醒,夜色这么好,不聊聊天就浪费了。我兴致很高,哪知人家却不给面子,竟然理也未理我,转身离去了。我无趣之极。
第七十七章 我是活死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复习完必修功课,门主就来了。楚枫不知何故没出现。
屋子里,老门主一脸严肃:林阿木,我命令你除掉面罩,脱掉衣服。
我惊讶不已,这老头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啊?我一脸惊疑,大张着嘴巴不说话。
“你说说理由,为什么女扮男装,为什么头戴面罩?”门主继续问。
我一时不知道是该实话实说还是该继续撒谎。
“本来你是男是女我是管不着的,但你既然是枫儿喜欢的人我就得管了。枫儿此来心事重重,为情所苦,你应该觉的出来吧?说什么路上捡的狗,谎话要撒圆别人才信。一条狗从小养大,主人的气息、习惯、脾气、性格,它了如指掌,如果你不是它的主人,仅仅相处两三个月,它能如此忠于你吗?你们之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产生这么深厚的依恋吗?”
我不得不佩服老门主,真不愧是宠物专家,说话一针见血。
“我并不是有意骗他的,而是迫不得已——”我除掉脸上的面具,直视着老门主。
老人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你的面貌被毁的如此严重,看这手法似乎是四君子最毒辣的换颜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遭仇家报复了?难怪你要这么遮遮掩掩。”
见了我的真容真貌,老门主也不作声了。他低头思忖着,忽而又斩钉截铁的说:“也是天意呀。林阿木,从今天起我准备将打狗棒的另一套雌棒打法传授于你,以你的灵性和感悟力,以你和八月之间的息息相通,不到三年定有大成。我的一桩心愿总算达成了。”
就这样,我在别庄长期住下了,老门主将打狗棒的一招一式一点点的拆解开传授于我,同时也不断的敦促我进行基本功的训练。
楚枫自那日早上离开后就再没有回来,诺大的别庄冷清清的。自见了楚枫的那一日起,我发现自己的心有点不甘寂寞了,一些感觉在心底蠢蠢欲动。
老门主常常带黄毛过来,有时和他聊天,会发现这个老者阅历丰富,对人生的体验独特,一两句话往往能直击要害,足见是生活的智者。
练武是坚持的事业,没有恒心和耐力是不行的,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我仍然咬牙坚持着。
………
带着八月在街上溜达是极为悠闲和惬意的事情,也是一大生活乐趣。这个地方的人们对于我的不时出现已经有了相当的免疫力,再不会象第一次那样引起骚动和背下议论了。况且,铁丐门虽然无人知晓,人们却都知道这个地方的乞丐是惹不得的,我拿着的打狗棒他们都认得,所以我现在还是很安全的。
在我曾经圈地摆摊的西泉街上,八月仍然有着昨日明星的派头,走到哪里人们都还认得和惦记它。然而,今日的街上气氛却有些大不同往常。
一路碰见几路官兵在巡逻,队伍里有人拿着铜锣扯着嗓子高喊:“百姓们听着,朝廷有旨,三日国丧,不得饮酒作乐,不得披红挂彩,不得婚嫁配娶,不得有任何聚众活动,有违者杖责二十,罚银十两。所有商户挑挂白灯笼一盏。全城百姓听了,三日国丧,不得饮酒作乐,不得披红挂彩……”
目送着这队官兵的背影,我大骇:国丧!难道白羽皇位刚坐几天就英年早逝了?这一惊非同小可,须得打探清楚才行。
要打探消息别的地方我不熟悉,唯一可能就是在西泉街上打听。西泉街上有位卖银器的老伯平日对我丝毫不避讳,且因着卖的是贵重银器,与官府有些生意上的来往,想必他可得些端倪。
“银伯,生意可好啊,八月可又想您了。”一进银器店,我跟银伯打着招呼。
银伯的店里有两个伙计,此时估计是送货去了,店里只有他自己照应,来看货的顾客很多,他有点应接不暇。见我进来,只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在旁边的凳子上坐。银伯也喜欢八月,那种喜欢是发自内心的。
见他忙,我不便打搅,坐在门口的一张藤椅上等,眼睛瞟着门外。四个官兵在街上贴着告示,周围几个人围过去看。这一定是官府发布的关于国丧的告示,我赶紧跑出去。
我走过去的时候告示已经贴好,几个人在议论。
有人不认识字,问旁边的人:“这告示写的什么,是谁死了?”
旁边的人低低的声音:当朝国师昨日仙逝,皇帝悲痛万分。
我更加震惊了,不会吧,是米粒呜呼了,这——太出乎意料了。
听见那人又不解的问:哪个国师啊?
旁边解答的人不耐烦了:一共才几个国师,就是太子傅琴国师,智退敌兵夫子庙讲学的那个。哎——没想到,真是天妒英才。那人叹了一声。
这下,我彻底傻了,说来说去,闹了半天是我死了。白羽啊白羽,你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啊,我老人家好好的站在这,你就说我英年早逝了。好好一个活人,让他这么一鼓捣,凭空的就没了。
我站在那里,还使劲琢磨着这事。告示旁边的人都散了,这没头没脑的咋就把我给整死了呢?人家不都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吗?真是没道理!
银伯店里的顾客都走了,他在门口冲我招手,原来又一队官兵拐进西泉街来了。
八月已经被银伯喂饱了,趴在地上眯着眼休息。
“国丧了,得挂白灯笼。这国师被上天收回去怕是能位列仙班呢。”银伯一张嘴,我就听的直打颤。我一个活人,被人家当成死者当面议论真是浑身发冷。
朝廷的指令一下,人们的行动都很迅速。我带着八月回别庄的路上,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商户门前都挂起了灯笼。一条街上,霎时一片肃穆。
我特别搞笑的想起臧克家的那首诗:
有的死了,他还活着,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抛却诗人本来的寓意,我觉得这两句话象是在说我。我不但已经死了,而且死的规格还挺高,全国三日举丧,作为一个国师,这样的死后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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