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琴殇》第82章


台上的姑娘抬起头,开口说话,满口的昵侬软语:“奴家叫金凤,因家中遭灾,父母又病重双亡,小女子只身离家投亲,不想流落到都城,出此下策只为寻一处安身之所!”几句话说的人爱怜之心顿起,听其言语倒是个玲珑聪慧、知书明理的好女子,样貌也清秀的很。
“林巡,听她那意思是要卖身吧?”张龙忽然问道。
“怎么,你想买她?”
“林巡真会说笑,我哪有钱啊,我挣那点钱都喝酒了,这么俊俏的女子还会唱戏肯定被有钱人家的公子买了去!”
我和张龙闲扯了几句,大厅那边已经有人出价了。
“十两银子我买了。”
“十五两!”
“二十两!”
“三十两!”
“一百两!”
……
这个热闹的场面把戏院主事乐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去了,叫到一百两的时候暂时没人再提价了。那出一百两的主家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戏院主事侧头问台上的姑娘,那姑娘轻轻摇摇头,又往四下看了看。
“我出一文钱!”
众人听见这一声,哗然一片。
我从二楼提气纵身下楼,轻轻落到大厅中央,对着台上的女子缓慢而着重的又说了一遍:“金凤姑娘,我愿出一文钱!”
我说完这句话,那戏院主事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小小露的一手轻功止住了周围的人声,台上的金凤姑娘诧异的看着我,问:“公子为何只出一文钱,莫非金凤在公子眼中如此不堪吗?”
“其实,主要是因为我现在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文钱了,就目前来说一文钱是我全部的身家,而为了姑娘我愿意倾其所有;再者,我这个人有个缺点,就是不识多少,在我眼里一文钱和一座金山也没什么大的区别。我想问姑娘,是愿意做一文钱的主人还是愿意做一百两银的奴婢?”
那金凤听我说完,拨动了手中的琴弦,冲着我唱了一句:“如此,奴家就跟公子去了。”
张龙已从楼上下来了,坐在一把椅子上看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往戏院主事手里塞了一文钱,我领着金凤赶回巡夜所。张龙在后边跟着我,一边走一边嘟囔:“要知道一文钱也能竞争,我也该试试啊。哎…………………”他垂头丧气的懊恼样子,惹得我心里直发笑。
我领着金凤回到西城巡夜所,向金凤介绍了一下楚枫和张龙他们四个。
“金凤姑娘不要客气,今日就暂时在这里歇息吧。”
没有别的办法,只有让她和我一起住了。楚枫不知道我打的啥主意,但是他也没有说什么。张龙见我这么安排,道是我看中了金凤,酸溜溜的看了那姑娘两眼,“姑娘可走运了,跟了林巡这样的好人可真是福气呀。”
既然这样安排,就不能不向金凤说明我是女人的事实,起初她很惊讶,她本来是踏踏实实的以为有了个好归宿的。了解事实以后,她愣了半天。我还告诉他,我和楚枫是夫妻,现在这样女扮男装是出于无奈。我又将意欲撮合她与张龙的想法透漏了一下,那姑娘也羞怯的同意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已知我是女子,金凤对我已经不存男女之间那种界限了,相处的情形自然亲密了许多。
张龙这时站在一边,他目光与我一接触便急急转向别处,怕我看穿他似的,大约自己正痛恨自己没本事没胆色呢?这小子,实际心里是要强的很。
金凤梳洗完毕,抱起自己的胡琴,坐在一边等我。我已告诉她,今天要带她出去。我收拾了一下,到隔壁喊上了张龙,领着两个人出了门。
“林巡,咱们要去哪?怎么还带着金凤啊?”
“去东城的玉颜馆!”
第九十三章 再入玉颜馆
听说我要去玉颜馆,可把张龙高兴坏了。
“林巡,你也知道玉颜馆?肯定也是慕名很久了吧。今天咱们也去见识见识。听说那里边出了一位了不起的姑娘,长的貌若天仙一般,只是好象说前两年就死了,你说这么美的姑娘死了多可惜啊。”
张龙在后边左一句右一句的,见我不怎么搭腔,就转去和金凤聊。
来到潼安城后,我按奈住心中的许多念头,包括去玉颜馆看琴尤、庄生和玉碟,之所以暂时按捺住,原因有很多,一是我目前的身份是西城的巡夜官,若是冒然跑去玉颜馆,说了实情必然引起庄生和玉碟的强烈反应,若要他们和我一样装作若无其事只怕不可能,他们若是一旦与我来往频繁必引起一些人的注意,这样只会牵累他们;如果庄生因此跑去和白羽摊牌,首先被揭了底牌的展飞云必会引起千绝山庄的报复行动,以千绝山庄现在的势力肯定是无情的杀戮;若不说出实情就需要找一个好的理由,金凤就是一个好借口。
清早的东城早起的人不多,街上的人踯躅行走着,一夜朦胧的睡意还挂在眼角。几家卖早点的铺子腾腾冒着热气。
我们三人每人喝了一碗馄饨,吃了几个烧饼,只觉得冰冷的胃被热乎乎的食物熨贴着,本来有些空虚和急切的人在瞬间充实安定下来。
玉颜馆的门紧闭着,门前一个人也没有,我上前叫门。好半天终于听见里边有人应声,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探出头来,问:“你们有事吗?”
“我找你们的馆主,麻烦你通报一声。”
“哦,馆主啊——你等等——”妇人的神情有些诧异,缩回脑袋,将门又关紧了。
过了一袋烟工夫,门开了。玉碟姐姐从里边出来了,似乎比以前略显胖了些。
“谁找我?”她的眼光从我们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西城巡夜官林阿木参见馆主,今日叨扰有一事相求。”打定主意不相认,就只能以现在的身份说话。
“哦?!那就请进大厅说话吧!”
昔日高朋满座的大厅清清冷冷的,早已不复当年的莺歌燕舞,我心内翻滚起波澜,一阵阵堵物思人的感伤。
一幅挂在大厅墙上的裱好的画吸引了人的视线,画上之人衣带飘飘,笑意盈盈,眉眼清灵,目光含情,一张脸倾国倾城,神态妩媚而不沾染俗欲,有万种风情却更仿佛拒人千里。
“这样的女子能见上一面便是此生的福气啊!”张龙叹道。
屋内的人都将视线转移到了画上。
“有人天天梦见却无缘再见,所以画了这幅画以慰相思之苦的。”玉碟半嗔半怨半真半假的回答。
“是何人画的,不知他可否再画一幅送给我?”张龙这个人真是二,听话还听不出弦外之音,又扯出这一句惹来了玉碟的不满。
玉碟没好气的瞪着他:“你这个人真是不识趣。”
我赶紧拽了下张龙的衣角,冲他摇摇头。
“流水落花春易逝,
寒来暑往苍玉颜。
细看佳人颦笑处,
今日无人理红妆。”
金凤盯住那幅画,待我们都不作声了,她幽幽缓缓的道出四句诗来。
“林巡,这样的女子任谁也是想结识的,只怕……”金凤看着我,似乎也想让我说点什么。我能说什么,闭眼也知道那画上之人是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画的,那是庄生的心结,我暂时也不能去解。不过,这姑娘出口赋诗,倒出乎了我的意料,看来她也是一个玲珑聪慧温婉多情的女子,张龙这小子,这回我可替他捡到宝了。
“这姑娘真是聪颖。”玉碟夸奖着金凤,刚才被张龙惹的一肚子不愉快被冲走了。
“不瞒馆主,今日我正是为这位姑娘来相求于玉馆主的。”我让金凤见过玉碟,然后又将她献艺卖身的事情说了一遍,很恳切的说:“林阿木听朋友称赞过馆主,说馆主乃重情重意之人,我初到贵地,尚无一砖一瓦立足,实在是不方便带她在身边,所以前来烦扰您收留她。”
“我可否问问,你那位友人怎么称呼?”看的出来,玉碟很谨慎,不想多事。
“他是凉山的寨主,姓楚单字一个枫。”
“那好吧,金凤姑娘就暂且住在我这里吧。”玉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这馆内现在只有馆主一人居住了吗?”半天没看见琴尤和庄生出来,我有些着急。
“哦,当然不是,其他人都出去了,要过一阵子才回来。”
“怎么,难道馆主这里也有小孩子?”我得想方设法的打探点琴尤和庄生的情况,见椅子上扔着一件小孩子的衣服,于是急中生智。
“是啊,是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很听话的。”
听见玉碟谈起孩子,我的心猛跳了几下,特别想知道琴尤的情况,可又不好当面问的太直接,这样的问题在旁人看来肯定也是怪怪的。
玉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她一向是不善于察言观色的。
我急忙从怀中掏出准备好的一件东西——一把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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