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难当》第287章


那个摊主看到这对夫妻就这样要走了,忙喊道:“你们的花灯不要了吗?”
罗昊回头看着这实诚的摊主,笑着摆摆手,前面已经拿了不少灯了,还要搁哪去啊?后头跟着的培烟等人也松了一口气,他们手中都已经提了不少花灯了,若二爷与二奶奶还要花灯,那就头疼了。
曲清幽看到远处有一大群人围着,朝罗昊道:“他们在干什么?”
“估计在猜灯谜,可能有人出了些较难的灯谜,这才会聚集了不少文人围观,走,我们也去瞧瞧。”罗昊拉着妻子也凑上前去,“正好可以给你发挥发挥。”
曲清幽不满地握着小拳头捶了捶丈夫的肩膀,拿她来消遣。她定睛看着中间拿着灯谜的人,“那不是殷表弟吗?怎么这么巧竟碰上了他?”
“正是他。”罗昊点头道,然后看了看正低头沉思的殷栋,刻意朝他周围扫了一圈,都是些进京赶考的士子,看来他在燕京城里这段时日倒也结交了不少人,但又聪明的不与权贵来往过密。
殷栋低头思考着,这个灯谜有些难猜,因而没有注意到罗昊与曲清幽两人已经站在他的身边,半晌后,方才转头看着旁边的人道:“钱兄,可有猜出?”
那个被殷栋叫做钱兄的人,颇长的脸上皱了皱,摇摇头。这一幕看得那摇着扇子的摊主眉开眼笑,能整倒这群士子,他高兴得很。
罗昊上前朝殷栋道:“殷表弟在猜什么灯谜如此费神啊?”
殷栋这才看到罗昊与曲清幽二人,急忙拱手道:“二表哥、二表嫂怎么也来逛这灯会?还这么巧大家都碰上了?”
“我与你二表哥得了空闲,所以来逛逛这灯会消遣消遣。”曲清幽笑道,这殷栋是二姑姑惟一的儿子,平日里她也少有接触,不过听派在竹林苑中的丫鬟回禀的话里这殷表弟在府里甚是安份,没有惹出什么祸端来。“你们在猜什么灯谜?”
曲清幽的话音一落,跟在殷栋身边的士子就叫嚣道:“女人家懂什么?别挡着我们猜灯谜,站一边去。”这里面就属那叫钱兄的人最大声。
罗昊听了这些话脸色就暗沉下来,居然当着他的面叫他娘子站到一边去,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曲清幽眼看丈夫要生气了,忙紧了紧他的手,一双美眸也不善地看向那群所谓的文人。
殷栋颇有些尴尬,虽然他也认为这二表嫂可能没有什么才华,但是听闻二表哥极是宠爱她,若因为她而得罪了二表哥就不划算了,急忙拱手道:“二表哥别介意,他们都是随口说说而已。”然后又朝那群人解释了一下罗昊与曲清幽的身份。
那群所谓的文人这才停止了议论,虽然碍于面前两人的身份不好造次,但是看向曲清幽的目光中却甚是看不起。
曲清幽心里也有些气忿,这些人凭什么看不起女人,不就是一群酸儒吗?她还真没看出来这些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像那二姑姑整天礼教不离口,但行事却虚伪得很。
罗昊看着那群所谓的文人反而笑道:“我娘子虽说不上是什么才女,但平日里也算是聪敏慧捷,各位这么难猜的灯谜不如给她猜好了?兴许一猜就中。”说完,挑衅地朝那群人看去。
那个钱兄立刻就跳出来,道:“罗世子说话可真不客气,既然你说你妻子才思敏捷,那就猜猜好了,丢脸可别怪人。“从没见过有男子这样维护妻子的,这罗世子就算再宠女人也不该公然挑衅他们这群文人。连他们都要皱眉的字谜到了这女人手里也就只有出丑的份。
曲清幽毫不客气地上前接过那张谜题,她就要这群酸儒们看看女人也不比他们差多少,甚至这群酸儒还比不上一个她。她把谜题展开一看,谜底是二八月(打一个字)。
站在曲清幽身边的罗昊凑上前去一看,顿时就笑了笑,这谜题也不见得有多深,居然还一群人也猜不出,看来真是可笑。
那个钱兄看到罗昊的动作,立刻又道:“罗世子难道要出手相帮你妻子吗?”
“这位士子说话可差矣,我看大家聚在这儿猜灯谜,还以为有多难呢?原来就这程度,倒让我颇为失望了。这种程度的灯谜还不需要外子出手相帮,我区区一介妇孺也能猜得出。”曲清幽笑道。
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窃窃私语声的士子们都停了声音,这个小妇人说话真的毫不客气,他们猜了有好一会儿的灯谜到了她手中居然是不难?顿时有些心胸狭隘的人当场就板起了脸。
殷栋也皱了皱眉,这二表嫂也太大言不惭了,这灯谜他也猜了颇有些时间了仍没有猜到谜底是什么,看了看她那神采飞扬的面容,不同于妹妹盛气凌人的高傲,再说那张娇美的容颜在花灯下竟是份外美丽,他看得不禁有些移不开目光。直到二表哥的目光盯着他看时,他才尴尬地咳了咳转开视线。
那个钱兄哼了一声,道:“还请把答案写出来才算数,耍耍嘴皮子功夫的事谁不会,要想服人还得见真章。”
“那是自然。”曲清幽上前抓起笔就把答案书写在谜题之上,然后递给花灯的摊主道:“答案可是一个秦字吗?”
那个摇着扇子的摊主手中的折扇顿了顿,然后才接过谜题看也没看就扔到一边,“小娘子所言甚是,的确就是一个秦字。”扫了扫周围那群有些吃惊的士子,果然就是一群酸儒,亲自提着众多花灯中最漂亮的一盏宫灯递给曲清幽,“这是小娘子应得的。”
曲清幽伸手接过,看着这和蔼又有几分机智的摊主笑了笑,回头看着罗昊道:“怎么样?这回我们可是打了平手。”
那群士子看到曲清幽真的猜出了谜题,脸上就红了起来。
殷栋也是脸上颇难为情,初到燕京之时见到这二表嫂,她尚是一个待产的孕妇,之后略有接触,但对她没什么印象。他接触过的女人中略有些才华的如他妹妹都是那高傲之人,像她那样内敛风华的还是生平仅见。
“是,你最厉害了。”罗昊宠溺地道,拉过妻子,看也不看那群自以为是的文人,反正已经赢了,自也不太在乎那群人做何反应。
那个钱兄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个秦字,质问那个摊主道:“那个妇人真的猜中了?你莫不是见人家漂亮就说她猜中了吧?”
这话一出,那个摊主折扇一收,极为不高兴地看着眼前这个文人,穷酸儒就是穷酸儒,正要说话教训。
曲清幽那清脆的嗓音就响起来,“二月为春之半,八月为秋之半,难道还不是一个秦字吗?我看这位士子还是不要参加今年的春闱为好了,要不然名落孙山就难看了。”
那个钱兄听到她奚落的话语,脸上立刻就涨红了,拳头紧握,想要动粗,但一看到这女人身边跟着的男人眼神凌利地看着他,转而想到这两人的身份,那手才慢慢松开口
“正是这位小娘子说的这样。”摊主又打开折扇摇了起来。
罗昊拉着妻子要走,经过殷栋身边之时,道:“殷表弟有时间还不如多钻研钻研书本,与这些人往来没甚益处。”这群人一看就是个没有眼介力之人,与之交往也只会自掉身价。
“我也是这么说,二姑姑对殷表弟寄予了厚望,殷表弟可莫让二姑姑失望为好。”曲清幽笑道。
殷栋拱手道:“二表哥,二表嫂说的是,我自会记在心上。”然后才看着两人携手离去,曲清幽那笑意盈盈面对罗昊的样子落入他的眼中,让他颇有些羡慕。难怪二表哥会宠爱这样一个妻子,若是他得到这么一个妻子怕也会爱得不得了吧。
“殷弟?”那个钱兄喊道。”权贵就是权贵,哪有你们书香世家的风范?居然纵容妻子抛头露面的与男人相争,哼。”他的面子挂不住,惟有说这些话才感觉到面子好看一些。
不过他这话认同的人不多,有一些士子甚至是靠边站,不屑于与他为伍,输给一个妇人,输了就输了,偏还输不起,说这些酸话真是掉了文人士子的价。
殷栋这才把看着罗氏夫妻离开的目光转向那个钱兄,顿时就颇有些鄙夷,原本与这些人交往是无可无不可,现在看来颇有些失策,遂拱手道:“夜已深了,我也要家去了,恐家中母亲担忧,告辞。”说完,不待这钱兄再说话,转身就走,二表哥说的对与这些人来往没有一点益处。
罗昊与曲清幽坐上马车返回爱莲院,刚一进院子,就听到孩子的哭声,曲清幽把手中提着的宫灯塞到丈夫的手中,急忙跑进屋子里去看孩子。
罗昊把宫灯甩给了培烟,跟在妻子的后面也赶紧进屋。
惟有培烟等下人满手的花灯,鸾儿挑帘子出来看到培烟等人提着花灯,上前笑道:“哪来这么多花灯?二奶奶买这么多花灯有何用?”
培烟一看到鸾儿,脸上就笑成一朵花地凑上前去,把花灯塞在她手里讨好地笑道:“鸾儿,这些花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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