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姑似剪刀》第61章


叹了一口气,我熊掌一挥:“大家——”
“请让一让……请让一让……”
看着那个从门口走进来的一行差爷,我当场有种被人抢去镜头的感觉,大哥,不带这样子的好不好?这头美男是归我这头狗熊的,不带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的。
“大家散开,大家散开,古少爷一向体寒虚弱,禁不起大家如此吵闹,各位姑娘还是散开的好些,莫让古少爷的旧疾又犯。”
果然不愧是当差的,这路见不平,平地一声吼,当下便将那一群莺莺燕燕吼的支离破散,这一散,我突然就瞥见两个我曾谙悉不久的姑娘家。
一个是袁红杏,但见他撅着一张嘴,十分不情愿的三步一回头的恋恋而去;还有一个,就是刚刚抢我镜头和我争狗熊之誉的——邵桃小捕快。
可惜,这年头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对救他的狗熊一见倾心、再见倾身,譬如眼前的这一位,只对了咱们可爱的邵桃小捕快,礼貌的一个颔首后,便直接越过她,走向了我。
顿时,我就听到了心碎一地的声音,看着她对那紫色的身影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突然就没了笑她的心思了。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可以不被尊重,但唯独一样,你必需揣着一颗无比虔诚甚至是敬重的心来对待,它是这世上许多人都负荷不起的东西,它的名字叫——爱情。
“李兄弟,既已交代妥帖,那古某就先行离去了。”
“嗯,你慢走。”
眼看着他就要跨过门槛,我突然就叫住了他,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我只是想叫住了他,或许是不忍看到邵桃眼里那一闪而逝的难过,或许是我承了他的情,不想就这样看着他一日比一日的憔悴、苍白下去。
“古少爷……如果可以,不知道李某可不可以去你家做个客?”
话一出口,周围就突然像被施了静声咒一般鸦雀无声。
感觉到嘴唇有些干裂,舔了舔,我有些局促道:“那个,刚刚邵捕头说你身体虚弱,清韵虽然不才,但少时曾跟过爷爷学过一些岐黄之术,或许对你的病情有些帮助,如果……古少爷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跟邵捕头一同前去,若我对古家有所图谋不轨,也可当场将我抓获,不知道古少爷意下如何?”
“……”
见他微垂眼帘,半天没有言语,只留下隐现在丝缕青丝下的釉白额头,时间越久,周围的隐约低笑声也是渐渐扩大,见状,我有些脸面挂不住的冷汗直冒,要知道我可是今天才来“鸳鸯镇”,万一这次人丢大了,还叫我以后怎么在这里混下去啊?
“啊……哈……那个……你若是不方便的话——”
“后天傍晚时分,古某在家略备薄席,恭候李兄弟的光临,现下,请恕古某先行告辞。”
今个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一句话定乾坤了,虽说用在这里有些夸张,但不可否认,刚刚还有些嘈杂的大厅,瞬间便又恢复了最初的哑然宁静,偶尔有风掠过人的脸颊,柔软的似梦中情人的抚喃。
不知何时,窗外一声“吱……”的蝉叫,才让这不合时宜的安静重又恢复了正常。
“刚刚我没听粗吧?古家少爷竟然让一个店堂小二去他家做客……”
“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听到的……”
“……”
虽然我在短短不到半天的功夫内就成了这“鸳鸯镇”中的知名人物,但——出名归出名,生活还是要继续的,而生活就意味着必需要工作,否则,白花花的银子将从何而来?
就这样,我顶着被广大的群众同志一直的围观,不时的指点,加小声的叽咕,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的结束。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刚跨出门槛,就看见门前的柳树下站了一个人,若不是这附近的灯火将他的轮廓照的分明,我差点就一鞋梆子扔了过去。
大晚上的,做什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想吓人啊?
“荷生……”
见我唤他,他这才快步从阴影下走了出来,我就纳闷了,依他的眼力,不应该看不见我啊?照理说在我那会子刚出来时就该向我奔来了,就算不奔,也至少招个手啊?这样子神隐似的站在那里,直到我唤他才出来,麻意思吗?
难道……
他是在气我今天中午让他先出去的事情?
“清韵,你出来了?”
“嗯”了一声后,我便开始注意起他的表情来,但见他随之我的脚步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这相当空旷的戊时街道,月光从树叶里照下来,照的地上光影婆娑,也照的他的一张脸明晦不定。
想了想,我终是率先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道:“荷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闻言,他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清韵你不要想太多。”
通常情况下对于一个问题回答的太快,不是事先做好准备,就是内心发虚,这连三岁孩子都知道要避讳的东西,他竟然就那样傻帽的横冲直撞了上去。
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转过头道:“荷生,你知道吗?两人若想相处的时间长久,那就必需得坦诚相见,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点秘密,这个度我不会去跨越,但若是关系到我们之间的感情,我希望大家还是讲开些的好,很多恋人的分离都是源自于一开始的不信任、相互猜测,我不想同你也走到那可悲的一步,所以我们需要防患于未然,你说好吗?”
本是温顺的他,在灯光的晕染下,竟徒添了份朦胧的约致,淡淡的如笼罩了层夜的薄凉。
良久,才见他松开了不断绞着衣角的手,鼓足勇气似的抬头道:“清韵……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一句话顿时说的我心头一酸,不是因为这句话的本身,而是因为他那透着蒙蒙白雾看向我的如夜露般寂寥的眼神。
“……荷生,你怎么会这么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误会呢?还是说……你真的因为我中午要你出去那件事而生气呢?其实……我那样说……是因为……”
猛的捂住了我的嘴唇,他着急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我只是痛恨我自己,恨我为什么不能好好的养活你,还让你……还让你一个姑娘家出来找活做……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无能的,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这么多的委屈……”
拿开他有些厚实的手掌,我顺势将它握在了手里。
“荷生,你很好,你真的很好,人品和能力比起来,我更倾向于人品,再说,你并不是没有能力,你只是还没遇到那片适合你生长的土地,总有一天,你会在那片适合并属于你的土地上,生根、发芽,然后茁壮成长,最后长成遮天大树,只手一方,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如截了天上星辰般的水漾眸子,在定定的盯了我良久后,一句颤栗的单线缓缓出口:“你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骗……”就算骗,也是善意的欺骗,人这一生,谁不是被谁在骗?只要你能过的开心,没有负担,偶尔无伤大雅的谎言又有何关系呢?
这一夜,我没有告诉荷生我在“清水巷”有个暂时的居住地,因为在城外的某个地方,那里还有我的一份惦念,以前是昏迷了,不觉得思念,现在,不知道是否是因为承了它太多的情,还是一些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微妙原因,总之就感觉心里面多了个东西,这个东西我能感觉到它在缓慢的生长,我想总有一天,它会成为我生命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当清晨第一缕曙光从我那破的可见天光的屋顶上宣泄而下时,我揉了揉有些干涩浮肿的眼,他奶奶的,昨晚肚子饿的要死,为了不吵到荷生,我他妈的去了溪边足足喝了十几捧的水,直喝的我腹如鼓撑,到最后肚子是不饿了,却恁是忙了我大半夜的去野外放水。
这不才刚睡着没几个时辰,就又被那可恶的阳光给晒醒了。
翻了个身,我刚想蒙头大睡,突然脑中勿的闪出一个画面,一脚蹬开破被,我闭着眼,纠结着个眉头喊道:“荷生……”
不一会儿便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向我跑来。
“怎么呢?清韵。”
“嗯……荷生,有没有看到溪边?”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尽管入后,点击更差,但偶绝不弃坑~~
啊~~~~~~~~~~~~~~
溪边变身
一边替我捡起被踢到一边的被子,他一边弯腰道:“溪边应该就在这附近,你若是想见它,稍后我去找它,现在快起来洗个脸吧,水都给你打好了,外面的锅上热着一些稀粥,先将就着吃些,等到了店里,再好好的吃一顿。”
“还好好的吃呢?以袁球球那嗜钱如命的性子,还不知道会烧什么给我们吃,只要不也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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