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我轻轻抚过她的眉眼,鼻梁,嘴唇。我是真的醉了么?这一刻,我有些不确定。面前的情景令我心中欢喜,但是却感觉是那样虚幻,不真实。
我颤抖的捧起她的脸面,轻轻的,近乎膜拜式的亲吻着……
“雅儿,你真的是雅儿?是朕的皇后?”
“雅儿,你是朕的雅儿。永远也别想逃开。”
――
再次看到那张冷静平淡的面目,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却莫名的觉得心中安定了。呵呵,我只能苦笑,是啊,这个女人对我就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啊,这才似乎是正常的……
“皇上,您还是不要这样称呼臣妾,臣妾真的不习惯了。昨晚您在宴会上喝多了,然后就来了臣妾宫中,再后来就醉倒了。臣妾无法,只能让您睡在这里,今早也是为了皇上您的身体,而没有按时叫醒您。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昨晚臣妾不敢逾距,并未与皇上同床……”
那真的是梦么?真的是我喝醉酒后发的春梦么?那个女人说她那天晚上并没有跟我同床,我不信,真的不信。昨晚的触感是那样真实,你怎能告诉我,那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自己的幻想?
不过,梦中人儿乖顺柔弱的样子,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她,又该怎样解释呢?
罢了,她说不是,就不是吧。也许以后在我的醉梦里,仍旧能够遇见那个她――
如果只有那样她才能够跟我心平气和的相处的话……
我愿意一生醉倒,永远不要醒来。
――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当我听到那女人所唱的歌词的时候,压抑多天的情绪终于爆发了。这个女人,真的是害人不浅,人都说红颜祸水,而她,就是祸水,而且还是并不将你放在眼里的不称职的祸水。
最近,我知道我改变了许多,我不再冷静睿智,我变得暴躁易怒。明明知道这女人心中没有我,我却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去想关于她的一切。
外人说,我现在嗜酒成性。我赶走了赢寒,我自己的亲弟弟,我整天躲在幽冥小筑里喝酒,喝得昏天黑地。心里有些事情其实还是明白的,但是我宁愿自己糊涂一些。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在等待些什么……
若说,那个女人是用那种方法在报复我,我只能恭喜她,她成功了。我心甘情愿的接受她的报复……她,那个女人,呵呵,她一直觉得是我对不起她……是啊,也许我真的对不起她……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我就对不起她……
找赢寒代替我去娶她,整天对她恶语相向,在她面前将她贬得一文不值……可是,这些……
这个女人真是我的克星,天生的克星。我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也有温和,我也有温柔,虽及不上皇叔的儒雅,没有赢寒的惹人怜,可是我真的不是她所看到的那个样子。
只是,只要一遇到她,一切都乱了。我受不了她有那么多的男人,我受不了她对我的冷言冷语,话中带刺。我只要一与她碰撞,必定爆炸。
雅儿,难道我们之间真的不会有心平气和的一天么?
――
你是我的皇后啊,只要你愿意,我可以为了你驱逐所有妃子,我只要你就够了。我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女人,真的就够了。我只盼望我们之间可以像寻常夫妻一样和睦相处,相敬如宾。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哎~为什么我似乎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要用强呢?我真的本无意伤害你……为什么却又总让你看见我这么……嗯,禽兽……的一面……
当你大骂我‘疯子’的时候,我承认我是真的疯了。心痛到发疯。
你柔弱姣美的身体在我怀中如小鹿般颤栗,你是在害怕么?你可知,这样的认知只会让我更加恨,下手更加不知轻重。你在害怕什么?嗯?
古有以夫为天,我是你的夫,我是你的天,我也是你的王,我的触碰为何会令你害怕?你就这么抗拒我么?你眼里的那丝不屑是在嘲笑我么?是啊,我是可笑,在你这女人面前,我永远都是个笑话,我永远都是那么可笑。
你为何……不愿把你对别的男人的好,分给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啊。只要一点点就好。我永远也忘不掉在朝国皇宫里的那一幕,你在凤旋夜的怀里,你对他说,“哥哥,九妹我会回到你身边的。不论用什么方法,哥哥,你才是我的男人啊。”
你这么抗拒我是为了他么?你说他才是你的男人,你说你要想方设法回到他身边。那么,时至今日,你难道依然要从我身边逃开么?
我不允许,你听着,凤离雅,我楚赢灏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记得那天夜里,你哭得泪眼模糊,让我不要乱来,要我放了你。你恶狠狠的咬上我的皮肤,任凭鲜血横流,我却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放过你。
那晚,是我失控了。伤了你。对不起。
整整一天一夜,都最后,看着气息奄奄的你,脸上布满屈辱和麻木,还有未干的泪痕……回过神来的我也会骇然,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那样去伤害你,我也没有想到我是从哪里爆发的那么强大的精神力。真的……对不起。
我说过的什么让你做我禁胄的那些个混账话,真的都不是我的本意,只是,只是我在发泄罢了……只是,只是你已经遍体鳞伤却依然那般冷淡,轻蔑,执拗,不向我妥协的眼神,再一次刺痛了我卑微的骄傲。
是啊,如此卑微的骄傲。
所以,雅儿,不要怪我,我只能又一次失控的用言语去伤害你……
“啧啧~想不到皇后的身体竟是这般的美妙紧致。若是朕早一些知道……若是皇后早些让朕知道,皇后也不会寂寞这许久了。”
“楚赢灏,你狠!”
“朕以后会天天狠给皇后看。皇后以后就做朕的禁胄吧。”
“凤离雅,以后,朕是真的不会再放过你了。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心。”
――
也许有的时候幸福真的可以那样没有缘由的开始。
说了我再也不会放过你,说了要你做我的禁胄,我每天理所当然的缠着你。除了早朝,政事我也是在你宫里办的。帝王的自尊令我不可能向你低头,你的性格更不会屈服于我。我们就那样硬碰硬,日复一日,慢慢熬。
其间,虽然……嗯,你没有给过我好脸色看,但是能在你身边,看着你,我依然觉得很幸福……咳~若是当着你的面,这种话打死我也说不出。
想看你对我服软,也只有在做那事儿的时候。雅儿,咳~你抗拒我,可是,你的身体却早已不再抗拒我。也只有在那样的时候,我才能感觉到我是征服了你,我是你的主宰……可是,一旦隔天早上你清醒过来,你又是翻脸不认人,你就是……这样无情……的。
在某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像往常一样悄然起身,生怕吵醒了你。我还是关心你的啊,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我坐在床边静静的望着你的睡颜很久很久,最后从怀中掏出凤凰玉戒套在你手上,这是暮国的凤印,我一直带在身上。
这原本早就应该是属于你的东西,不管怎样,你是我的皇后,你是我的妻,除了你,再也没有人有资格执掌它。不管你,嗯,是不是可以母仪天下,做天下女子的典范,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是我毋庸置疑的皇后。
这些天来,虽你仍旧执拗,但是我能感觉到,你……也有对我动心,对么?
――
关于那件事,我不想再提及。
那不但伤害到了你,也足以让我悔恨到棺材里。
我承认,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
换言之,是我亲手葬送了我们来之不易的幸福。若是没有发生过那件事,雅儿,你说现在,会不会你早已放弃了别的男人,一心一意的在墓国做我楚赢灏的皇后呢?或许,你早已为我孕育了子女,已享天伦了吧。
是我,都是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
我不该,不信你。
你对我说,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我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将过错全权归咎于你。后来你对我说,他们都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你,为何我就不能。有人说,是因为我不够爱你。可是,我真的不够爱你么?
也许,那是帝王的悲哀吧……总是那样自以为是,即便对方是自己的爱人,也依旧改不掉那个毛病。
你因为那件事而对我心灰意冷,我虽然心痛,但是,我却又能对你说些什么呢?毕竟,确实是我的过错,是我不对。我那样伤害你,我已经再没有立场留你在我身边了。
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去,你将凤印还给了我。我感觉到了你指尖的颤栗,你是否是在犹豫呢?你是否内心也有过挣扎?
于是我拼命抓住你,我低声下气的给你认错,试图挽回你已经归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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