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驯王爷》第733章


“你慢慢想,”赵佑一点儿逼迫地意思都没有,他轻咳一声,推门而入一个小厮:“世子爷,客人在候着。”
赵佑慢条斯理,极有派头的带起来,微昂的头颅带着傲气点上一点:“失陪。”项林满心里不是滋味儿,既不情愿又不甘心,眼睁睁见世子走出去,他还在房里发呆。
没有人来请他,窗外只有轻轻的脚步声。春花在院子里灿烂,有两个人行过春花间。项林身子一震,手心沁汗,脑子发蒙,舌头发苦。
来的这个人,是自己的二哥。项林一下子着了急,他再有手足情,再无进取心,也能感受到刀光霍霍就要架到脖子上。
大哥是焦躁的人,二哥是狡诈,三哥是鲁莽,项林是懦弱。他要不是有母亲和长平的遭遇逼上梁山,还是一个衣袖轻甩在清风间的公子哥儿。
隔壁的门响几声,重重的脚步声在那房里。项林心急如焚,团团转几步,才福至心灵地想到把耳朵贴到墙上。
偏偏,听不清楚。只有低低的说话声可以感觉到。中间,还有寂静无声。无数只蚂蚁一下子啃上项林的心,梁山,是逼上去的。
他手扶着墙壁,只觉得脑袋里有万马奔腾。差一点儿,他觉得自己应该破壁而入,痛斥里面的两个小人!
二哥背着父亲和安平王府勾结,当然是个小人!安平王世子,也一样是个小人!第三个疑问硬生生插进来,项林问自己,在这里又是做什么!
他不知道想了多久,直到他的小厮推门进来:“四爷,还要往前面去呢。”项林猛地一惊回过神:“你刚才哪里去了!”
“刚才二爷往这里来,我就回避了。”小厮如实回话,项林喘几口气:“果然是他!”这一切不是幻觉!
重新走回来饮酒,刚坐下见五弟也离席。项林在心里默记着,五弟离席几次,三哥离席几次。又是三杯酒下去,林小王爷彻底的醉倒,茫然中不知所措,有一件事一直在心里,刚才记得是什么……。
他长叹一声,再也想不起来。
没过几天,安平王府世子成圆房礼。从早到晚又是人来人往不断,酒席流水一样上菜,厨房里一直炊烟不断。
世子有一帮知己拉着他灌了几杯,对他说些不荤不素的话,到月亮高升,说是簇拥其实算是押着他往房里来。
过了月洞门,安平王府早早安排几个喜娘劝好劝歹,把闲人全劝出去。世子赵佑脚步轻快,独自往房中来。圆房对世子来说,就意味着他要有儿子,父亲要有孙子。世子一想到,就浑身轻快。
推开门,柔庄一阵慌乱。赵佑不觉得有什么,走去坐下来抖抖衣角问柔庄:“明天要做什么,还记得?”
“记得,一早给祖父母和公公婆婆行礼,再去拜父母亲,再……”柔庄头低着,低声复述着。赵佑知道她紧张,有意和她多说话来缓解气氛,再问道:“后天呢?”
柔庄还是低着头:“后天帮着母亲收拾东西,多去和祖母说话,咱们要离京,妹妹们留下来,还要和妹妹们多说话。”
赵佑一笑:“说得好,咱们几时离京?”柔庄诧异地抬头看他,那神色是有疑问,难道你不知道?赵佑微笑:“要你说。”
“这个月十八离京,要是父亲问你,你可千万别说忘了。”柔庄以为世子真的不记得,好心地来提醒他。
世子呵呵笑一声:“我不忘。那你再说说,回到西北,大约要多久?”柔庄眉眼儿灵动起来:“这天气里顺风顺水,咱们一个月出去,就可以到。正好我和妹妹们去年种的芭蕉,可以去看红花。还有我的绿窗下,种了一排杜鹃。明华爱红花,可以天天有花掐。”
一说回西北,柔庄就眉飞色舞。赵佑含笑:“我们都不在家,你一个人慢慢地掐吧。”柔庄啊地一声,慌乱就此没有,全是不舍:“你也不在吗?”
“佐哥儿第一次入军中,父母亲送他去,我理当的也要去。”赵佑嘴角边噙笑:“他算是娇生惯养着的,虽然有摔打,军中的苦他没有吃过。我不去,他有话对谁说?”
柔庄对他笑笑,忽然含情脉脉。赵佑忍俊不禁对着这眼光:“你怎么了?”柔庄低声道:“我母亲说,你对弟弟这样好,就会对我好。”
“我对你不好吗?”赵佑欠一欠身子,他和柔庄是分坐两边榻上,中间隔着小桌子。此时他半个身子过了小桌子中间,俊脸上有笑也有威慑,柔庄一下子呼吸有些紧,吃吃着还是不肯说假话:“你以前,以前你……不是不喜欢我?”
赵佑笑容可掬:“是吗?”柔庄往后面坐一坐,觉得呼吸自如,又言笑自若:“是几时你喜欢的我?”
“是几时你喜欢的我?”世子反问一句。柔庄有些尴尬,眼波偷偷地扫视他。赵佑露出笑容,声音轻柔:“乖,你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随着这话落音,可以看出来柔庄有几分僵直。赵佑更奇怪,更要追问:“快说。”柔庄涨红着面庞,好在她性子爽利是天性,没有打结就说出来:“就是小时候,我不是有意偷看你的。”
赵佑好笑:“那个不用提,你就说说你几时喜欢的我?”柔庄羞羞答答:“母亲说,看过男人的身体就是他的人。我一直在担心,要是你不娶我,我可怎么办。幸好……。”
新房里传来世子的笑声,柔庄陪着他笑:“你被我看了,也是这样想的?”赵佑面色骤沉,不假思索地用手指轻敲红木镶螺钿的小桌子:“不该问!”
他手指修长健硕,微弯着轻叩出声,柔庄对着看,突然笑逐颜开:“你何必学父亲?”赵佑对自己手指看看:“我学父亲?”
“是啊,父亲和母亲说什么,也是这样很不悦,就要敲桌子。”柔庄笑得满面是花:“就是你这样,和父亲很像。”
世子把手摊平了:“我是他儿子,当然很像。”柔庄明丽的面颊起一阵犹豫:“我不像母亲,我是我。”
“你当然是你,怎么会像母亲。”世子心中一动,又微微一笑。当然,柔庄是柔庄,她不会是母亲。
幼年的话浮上心头,当年要找和母亲一样的,世子轻叹一声,母亲是母亲,柔庄是柔庄。
无意中转过头,又见烛泪滴下半支,沙漏快到二更,夜,要深了。
柔庄随着他的目光到沙漏上,又涨红脸扭捏坐着。那脑袋垂着,像是大气也不敢喘。她既期盼又羞涩又有担心,圆房用女官们的话来说,是琴瑟相合;用良月和别的过的不好的亲戚们话来说,是混推混搡,恨不能去死。
到底是琴瑟相合,还是恨不能去死?柔庄心里算是交战着,听对面衣衫轻动,世子站起来道:“你先睡吧,我想想还是出去看看。弟弟还小,得让他歇着。我也大了,不能再让父亲母亲操劳。”
不知为何,柔庄松了一口气,脱口而出:“好!”
世子炯炯的目光放到她面上,他负手轻笑:“好?”本来是要出去,现在一步一步走过来。柔庄吃惊不已:“不好,不,你快出去看看……”
这高出她一头的男人身躯几步就到了身前,不见他多快步,只见人一下子压过来。柔庄坐着就更觉得难以抵抗。见那着大红色绣云龙的胸膛过来,径直把她抱进怀里。
“这下子好不好?”赵佑对怀里的这个人儿,柔庄把面庞深深地埋在他怀里,只觉得那气息如麝如檀,把自己萦绕起来。
身子一轻,是世子抱着她往大床上去。柔庄急了:“我还没有洗呢。”赵佑不闻不听,把她放在床上,伏身低笑:“我也没有洗,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有卸钗环,”柔庄觉得心里怦怦跳个不停,她又找出来一个理由。发上一轻,世子几下子就把她的钗环全拔下,乌黑的发丝散在绣鸳鸯戏水的枕头上,柔庄羞红着面庞,人缩成一团,双手挡在胸前:“我……。”
那红唇上不仅有脂粉香,还有别的香气。赵佑真正心动了,觉得自己身子发热。他轻笑着伏下身,亲了亲柔庄的嘴唇。
觉得这味道不错,又一次吻住,这一次还是轻尝浅止。再离开时,柔庄深深的吸着气,她闭上了眼睛。
“准备好了吧?”世子的柔声问道。柔庄紧紧闭着眼睛点一点头,红唇立即被堵上,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手臂是霸道的环绕着,把她的身子抱起来,胸膛是强硬的,贴紧了她。柔庄只觉得晕晕如梦,如人在红烛中,那烛晕无处不在;又似月光泻地,流遍各处。
房中静悄悄,只有低低的喘息声……。房外传来响动声。
花丛中佐哥儿双手抱着周期的手臂,周期用脚盘住他双腿:“听房听房,不听怎么行?”佐哥儿死死拉着不让他去:“大哥的房不好听,没什么好听的,你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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