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歌》第53章



张司乐听了,也不恼,她嫣然一笑,但是萧郁蝶看得出她的笑意里忍住了自己的怒意:“哦?是呵,我只是个女官罢了。但是,我这个女官,好歹知道,在宫中施展厌次之术——”张司乐逼近秦双燕说,“是死罪。”
秦双燕显然是害怕了,她的身子一颤,转身对着温司乐说:“温司乐,救救我!我是冤枉的……是,我是很恨那个贱人!但是,我真的没有施展厌次之术呀!”
单若嫣这会听了,气呼呼地上前甩了秦双燕一个耳光。她是懂武功的人,不然,她的舞步不会这么超群的。所以,秦双燕的嘴角渗出了血丝。
“贱人!”秦双燕对着单若嫣骂了句,却不敢还手。一来,单若嫣是个习武之人,她打不过她的。二来,单若嫣的父亲,是久战沙场的金甲将军,单威,地位并不比她自己那在朝中只手遮天的父亲小。
于是,她只好愤恨而歇斯底里地喊着:“要是我真的死了,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这么一直坚决的秦双燕,萧郁蝶不禁起了疑心。她看着张司乐,她的脸上正浮起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
难道,这里头是有文章的?
正当她思索着一条又一条的线索时,只听秦双燕扯着温司乐说着:“温司乐,你先救救我!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爹也一定会为我平反的!我爹……我爹也给了你不少好处的!你不能忘恩负义的啊……”
她开始语无伦次,不过,她的这些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着。
温司乐觉得尴尬,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看着对自己满眼鄙夷的张司乐。
良久,张司乐走到温司乐面前说:“哦?不曾想,温司乐何时又变成这样贪图小利的人了,我说呢,凭着她这样的资质,怎么可以连续过了两场比试。”
“张司乐,定是秦双燕胡说的!”柳典乐上前来劝说着。
秦双燕一听,便更加地煽风点火着:“我乱说?你们自己问他,是不是收了我爹的那对蓝田玉耳环和一百两黄金!”
张司乐听了,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一颤,眼里满是诧异。
“我没有收下那一百两黄金和蓝田玉耳环。”温司乐掷地有声地说出了这句话。
在场的所有人,也皆松了一口气。
秦双燕不禁冷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凄凉,如鬼如魅。
“你好意思说你没收?哈哈……真是好笑!”秦双燕笑着,“那我爹又怎么会叫我安心地进司乐监!”
温司乐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尴尬之余,张司乐竟然出来帮他解了围。
“秦双燕,你好会煽风点火的一个人。现在是你犯了错,还真有本事,一个劲地把注意力往别人身上推。”
话一出,大家的心也纷纷收拢,否则,大家还真会再继续往下想。
萧郁蝶疑惑,为什么,刚才秦双燕提到了那对蓝田玉耳环之后,张司乐会态度大转?
正当情形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只听门外的宫人通报了一声:“尚仪大人到!”
第一卷 芙蓉殇 第五十一章 意外地知道了内幕
见尚仪大人来了,秦双燕也不禁收拢了自己的嚣张气焰。
温司乐和张司乐他们,都纷纷向尚仪大人行了礼,萧郁蝶她们也跟着行了礼。
而李尚仪,见情势平定下来之后,便开口说:“皇上已经知道了此事,并且做出了决定。”
秦双燕听了,不禁笑了笑:“我就说嘛,我爹一定会保我无事的!你们这群串通好的贱人,就等着受罚吧!”
“住口!”李尚仪喝声止住秦双燕的撒野,“皇上念你爹为朝中效力多年,格外开恩,只是让你去常云寺为大唐祈福二十年罢了。你还敢在这里放肆,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见李尚仪说出了宣判的结果,秦双燕吓得全身发抖:“不会的……我爹,我爹他一定会救我的……去常云寺二十年,做二十年的尼姑……我不要,我不要!”她一面说着,一面跪倒了李尚仪的脚下,“尚仪大人,救救我!我是被冤枉的!那个布偶,我真的不清楚为什么会到我的床底下!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李尚仪将秦双燕一脚踢开,她满眼不屑地说:“你刁钻任性,残害同伴的事,我早已耳闻。如今你自食其果,还在这摇尾乞怜,有什么用?”
张司乐这时则走到了秦双燕跟前,蹲下身子来对她说:“皇上已经饶你不死,并且没有株连到你的亲人,这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秦双燕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恶毒地对着张司乐在笑。
那笑声实在是太凄楚,太吓人了,张司乐只好起身,回到李尚仪的身后。
不久,就有侍卫上前来将秦双燕拖走。
秦双燕则一面反抗着,一面歇斯底里地叫着:“假若有一日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那个害我的人!”
声音很大,很尖锐,以至于她的人出了华音苑,声音仿佛还久久回荡着。
闹剧结束了,萧郁蝶和单若嫣她们面面相觑。
毕竟,这已经不再是场闹剧了,里面包含的东西,好像又复杂了一层。
李尚仪则对着温司乐和张司乐说:“你们司乐监能不能让我少操一点心?”
张司乐只好笑着挽着李尚仪说:“尚仪大人说哪儿的话,我们司乐监可是一直都力争完美,不敢有任何纰漏的。”
不过,李尚仪好像很是疼爱张司乐,便说了句:“算了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
温司乐则沉默地跟在身后,萧郁蝶明显地发现,他跟张司乐两个,眼色复杂地对了下眼。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晚上了。
这时,单若嫣听说萧郁蝶的手好了很多,便高兴地拿来了古琴,想让萧郁蝶试试。
萧郁蝶也很高兴,不过,当她的手放在琴弦上的时候,她还是想起了今天白天秦双燕的事情。
漏洞还是很多的。
第一,据说,布偶一定要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但是秦双燕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其次,是谁发现秦双燕的床底下有布偶的,有谁会有事没事去翻别人的床底。
第三,秦双燕一而再地强调自己是被冤枉的。她虽然也有害怕的表情,但是似乎从未心虚过。
光是这几点,萧郁蝶便觉得她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而且这里头肯定大有文章。
按耐不住心中的想法,萧郁蝶侧过头来问单若嫣:“若嫣,我总觉得白天的事情,里面有蹊跷。”
单若嫣听了,看了看一旁的白沁舒,随后又眨眨眼说:“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难道,你觉得秦双燕是冤枉的么?”
萧郁蝶一下子说不上话来,毕竟,以秦双燕那样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不过,”白沁舒凝眉,“关于皇上的裁决,我才觉得奇怪呢。”
萧郁蝶和单若嫣纷纷望向她,她也不卖关子,就直截了当地说:“你们想,以她爹秦中在朝中的势力,完全可以保她无事的。结果,这件事,竟然查都没有查,就草草了之了。虽然,秦双燕是免了一死,但是,送她去常云寺二十年,那时她早已青春不再。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这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听白沁舒这么一分析,萧郁蝶也觉得不无道理的。
“这个我知道是为什么。”单若嫣突然说起。
萧郁蝶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她。
单若嫣为了说出下面的那段话,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无意间听到我爹跟他副将的对话,说是秦中在朝中慢慢开始拉拢势力,皇上察觉了,正要想对策铲除他。也许,皇上这么做,既是要让秦中觉得她仁慈,又是要在暗中给他个下马威吧。”
“也对。”萧郁蝶有些自言自语着,“她已经饶秦双燕不死了,秦中自然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毕竟,是秦双燕骄纵惯了,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萧郁蝶往下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就算她是被冤枉的,证据确凿,大家也不会相信她的。”
单若嫣和白沁舒皆是一怔,随后又将话题转移开来。
“不过现在,八个人已经走了一个,而且又有了四个名额,我们的胜算大了很多。”单若嫣笑着说。
萧郁蝶也只是勉强笑笑,想到名额的事情,她便不禁想到了张昌宗。
白沁舒和单若嫣走后,萧郁蝶睡不着觉,便决定出去走走。由于只剩下一场比赛了,大家都住在了一起,所以,比赛期间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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