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珠歌》第67章


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萧郁蝶吃进口的西瓜也呛了出来。
不会是单若嫣,因为她总是在门外风风火火地喊一句,然后就闯进来的。
不会是司乐监的人,因为这个时候,他们都在午休,或者在皇上那儿忙的。
那会是谁?
萧郁蝶脑子一热,赶紧放下了西瓜,然后手忙脚乱地捡起了一件件的衣裳穿了起来。
还差一件外披,萧郁蝶到处地找,终于在床边看见了。
她欣喜地走了过去,把外披披好。
热!
这是她穿完衣服的第一感觉。
随后,她便对着门外叫了句:“谁呀!”
结果,张昌宗那好死不死的声音就这样传进了萧郁蝶的耳朵里:“是我,昌宗。”
萧郁蝶差点没再次呛得个半死,想想她在这宫里的名声肯定已经不咋地了吧,结果这张昌宗为什么还总是要火上浇油一番呢……
没办法,萧郁蝶还是上前去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了太阳底下出着细汗的张昌宗,那张好看俊俏的脸,此时这布满了汗珠。
“你怎么到这儿来啦?别人看见了,会说闲话的!”萧郁蝶一边遮着阳,一边对着张昌宗说。
张昌宗笑笑,他那一抹白影,在阳光底下,显得更为梦幻。
“你打算让我一直站在这儿么?”张昌宗也学着萧郁蝶的样子,用手遮着阳。
萧郁蝶没法,只好把张昌宗请了进来。
一进屋,张昌宗便回过头来对着萧郁蝶坏笑着说:“郁蝶,你的衣服没穿好,里面那件襦裙的裙带松了。”
萧郁蝶尖叫了一声,便往自己的腰身看去。
果然,那要死的布带此时正松松垮垮的贴在上边,有种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感觉。
萧郁蝶连忙用手将它系好。
屋里没有人继续说话,这气氛立马又暧mei不清了。
见是这样的状况,萧郁蝶想要开口打破僵局,只好问了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张昌宗见萧郁蝶自己开口问了,他便张口就来:“郁蝶,那天在华阳殿……”
萧郁蝶脑袋“嗡”的一声,她怔怔地听着张昌宗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
“那天,是我不好……喝了很多酒。所以……所以我们……”张昌宗望着脸抽的萧郁蝶,一下子也不能把话说完全。
“等等!”萧郁蝶打住了张昌宗,他该不是以为,那天陪他度过良宵的,是自己吧……萧郁蝶用一种好无奈的眼神看着张昌宗。
张昌宗却会错了意,以为萧郁蝶觉得她自己好委屈,于是他立马就说:“郁蝶,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看着信誓旦旦的张昌宗,萧郁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负责?他现在身陷泥藻,自己都难以保护自己了。
见萧郁蝶杵在那儿不说话,张昌宗站起身子来抱住了萧郁蝶,萧郁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便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花香。
没有抱多久,萧郁蝶便轻轻推开了张昌宗,她抬起头来看他,然后说:“张昌宗,那天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真的。我后来回了华歌苑,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什么也不清楚。”
这是萧郁蝶的解释,可是张昌宗却觉得是萧郁蝶的借口。
“司乐监的人告诉我,你很晚才回到了华歌苑。郁蝶,你究竟,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你……”
“张昌宗!”萧郁蝶叫住了张昌宗,“你清醒点儿好不好?那天那个人真的不是我,是武则天!有人要陷害你,在你的酒里下了春药,刚好我在华阳殿,所以就即将要上演一场‘捉奸’……不过,我逃过了,躲在你屏风后的木箱子里,然后你跟武则天……”
张昌宗且不论萧郁蝶左一个“武则天”,右一个“武则天”的乱叫,因为当他听到萧郁蝶用了“逃”那个字之后,他的心就此沉了。
“郁蝶,你不爱我?”张昌宗用双手按着萧郁蝶的肩说。
萧郁蝶正视着张昌宗说:“那个想要陷害你的人,是你的哥哥,张易之,你以后要小心些。”
“你不爱我?”张昌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问着。
“张昌宗,够了。”萧郁蝶低低地吼着,“你要幼稚到什么时候?是,我不爱你,一点也不。”萧郁蝶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的真实情感。
可是看到张昌宗那顿时失去光泽的双眸之后,萧郁蝶的心还是有些微微地疼。
是,她确定自己是不爱张昌宗的。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把张昌宗当做是自己的朋友了。看见自己的朋友这样,心疼也是应该的吧。
张昌宗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自嘲地笑笑,然后就要离开。
萧郁蝶回过身来叫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张昌宗头也没回就说:“我是皇上的宠官,跟你一个女史呆在一起,宫中有人要说闲话的,所以我走。”
萧郁蝶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
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么?
看着张昌宗心伤的背影,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
第一卷 芙蓉殇 第六十六章 温楚凉的另一个秘密
张昌宗走后,萧郁蝶独自一人伏在桌前。
感情的事,真的很让她费解。
真正爱上了,又不能长久地爱下去,就像埋在她心底的顾景良。虽然她已经渐渐地放下了这段感情,可是这段感情的阴影,恐怕将会永远追随着萧郁蝶。
没有爱上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话说的不狠,怕是断不了。话说的太绝,别人怎么承受得起?
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正当她为着这些事烦恼的时候,门吱呀的一声开了。
“是谁不懂得敲门啊?”萧郁蝶懒懒地说了句,便回过头去。
回头一看,还有谁?张昌宗又回来了。
萧郁蝶怔了一下,然后便对张昌宗说:“你不是走了么?”
张昌宗没有说话,只是关好了门走了进来。
两人又一如刚才那样沉默。
萧郁蝶很厌烦这样的气氛,于是她只好伏在桌子上捂着头。
“郁蝶,”张昌宗温声叫了句,“你到底是怎样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萧郁蝶蹙眉,张昌宗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啦,这样的问题问来又问去的。
她回头看着一脸期待的张昌宗,于是又硬着头皮说了句:“我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么?”
张昌宗的眸子一暗,不过他还是继续地问:“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
萧郁蝶看着这样渴求着自己答案的张昌宗,心中有些微微不忍,不过她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张昌宗,真的。我对你的,只是好感,只是欣赏与怜惜。”
“怜惜?”张昌宗冷笑一声,萧郁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明白他了。
不过,萧郁蝶还是喃喃地说了句:“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就算我爱你,以后我也会离开,我给不起任何承诺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说完这句,张昌宗的表情变得更让萧郁蝶看不懂了。
正当萧郁蝶想叫张昌宗赶快走的时候,萧郁蝶却捂着自己的嘴巴尖叫了起来。
眼前的温楚凉斜倚在墙边,斜睨着萧郁蝶。
“原来你跟张昌宗之间的事儿是真的。”他这句好像是对萧郁蝶说的,好像又是自言自语。
萧郁蝶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的易容术。
温楚凉倒是不顾萧郁蝶的惊讶,自顾地说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你究竟对张昌宗是怎样的情感?”
萧郁蝶此时再也没有把他当做是温司乐,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喜欢搞恶作剧的混蛋。
见萧郁蝶没有要理自己的意思,温楚凉倒是识趣地说了句:“你不想回答我也行,不过,从你踏进司乐监的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简单。”
这下子,温楚凉又恢复了以往看萧郁蝶的深邃眼神。
萧郁蝶看了一眼,心里不禁发毛。
良久,萧郁蝶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温楚凉说:“我看是温司乐你不简单吧,不仅会武功,还会这么厉害的易容术,简直是完美无缺天衣无缝了!”
听到萧郁蝶这样说,温楚凉知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儿生气。
他也没有要安慰或者道歉的意思,只是重新戴上了张昌宗的那张脸皮,想要出去。
“摘下来。”萧郁蝶对着温楚凉说。
而此时的温楚凉已经是张昌宗的样貌了,他回过身来对着萧郁蝶一笑,然后说:“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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