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清桐》第67章

“和你们同流合污的这些家伙现在也只能躺着了，你们还是要这么躲着么，这样下去，即便我就这么站在这里，你也不可能拿到我的命呢。”
静待数秒，周围依旧静悄悄地没有丝毫异样，清早终于像是失望了一样摊了摊手，虽说是在以身诱敌但也一直警戒的身体整个放松下来，“大概是看到元老卫士失败就提前跑走了吧——”
“果然，这种话等到你下到地狱再去叫嚣吧！”
阴恻恻的声音出现在耳边，然后一道黑色光芒便从侧面直直滑向清早的腰侧。
清早慵懒的眸中闪过某种光彩。
“次啦——刷——”
“哦呀，跑的真快呢~”清早瞥过地上化成碎片的几乎断成两半的尸体，凉凉地看向捂着腰上伤口的赤眼萨沙。
“你怎么会有……那种……短暂麻痹的药物！”短暂的震惊后，赤眼萨沙惊怒地看向清早。
刚刚他在偷袭时留了一个心眼，在看到清早甩出手臂的时候下意识侧了身体，随后一枚细小的飞针便刺中了身后的部下，然后接下来清早突然施展了一种大范围的斩击，在自己勉强跳开的时候，身后的部下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便被砍成了两半，而那个药效明显是公会内部成员才能配备的。
“你说那种麻痹封锁行动的药物么。”清早冷冷地撇撇嘴，眼神带着浓重的阴郁，“那可是你当初留给我的啊……废了好大功夫才从那把飞刀上提取了这么一人份，居然没能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太可惜了呢……”
赤眼的萨沙捂着腰部的伤口，沉默了两秒，再次恶狠狠地蹬了清早一眼，果断打了一个响指。
“下次，你的头一定会由我亲自把它割下来！”
“我等着。”
身侧另一名男子随即收起手中的武器，两人毫不忌惮地转过身，身形缓缓消失在了浓雾中。
当清早五人返回圣龙联合总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嘱咐看到几人的惨淡状况尤其是橙色标志后深受惊吓的桑吉直接在总部的安排好客房，并看着几个颇为疲惫的家伙一一回到自己的房间，清早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准备回到自己在总部的套房。
“清早。”
清早准备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在停滞了一下后，收敛了全部的表情，转过身来。
“桐人君，还不回去休息么。”
“不……马上……额……我是说，我只是……”桐人有些局促地挠挠乱发，看到对方惯常的逃避动作，清早心底似乎又有点气不打一处来的愤怒感。
不过……
目光扫过对方头上橙色的标志，视线停顿了下来，心底的烦躁也渐渐变成了某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桐人似乎也注意到了清早的关注点，原本还有些局促的手从头上垂落下来。
“我，曾经认为，不管出于怎样的目的，掠夺他人的生命都是错误的，从根本上违背了身为人的根本原则，更不要说让我自己亲手去杀人了。”
旁边露天的阳台吹来阵阵晨风，带着彻夜失去阳光照射后的冰冷，清早紧了紧握在身侧的手。
“但，我也是最近才发现，哪怕是死亡，对我而言可能也只是某种意义上的停止而已，而今我可能早已习惯了它的如影随形。”
“真正重要的，比自身死亡还要恐怖，比人的根本被违背还让我难以接受的，只有一件……”
清早看了看天色，阳光已经可以从玻璃上投射下来深深浅浅的光斑，五颜六色地反射在走廊深处。
“时间不早了，桐人君有什么想和我聊的可以在休息后再……”
“是不能保护你。”
清早还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只有桐人此刻平淡异常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我想保护你。不论是出于怎么样的原因，眼睁睁地看着你在我眼前受伤，都是我最不能接受、最不能忍耐的事。”
一串白色的鸟儿呼啦啦地成群结队地从阳台旁飞过，翅膀的阴影偶尔投射在清早看不清表情的脸上。
“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无法对和你有关的事漠不关心，无法看着你离我远去直到无法触及……”
窗台上攀附的花朵安静呼吸着，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对男女。
桐人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前走了两步，身子稍稍前倾，看着清早隐藏的面具下的脸，嘴唇缓慢地张合了一下。
一直没有反应的清早突然颤抖了一下。
“清早，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
☆、第59章　交错无力的爱
原本打算在第一缕阳光的照射下伸展开最美身姿的花瓣在听到少年叹息一般的话语时，羞怯地捂住了脸，小心地窥视着走廊上的两人。
半低着头的清早没有应声，对面的桐人渐渐忐忑起来。
“清早……我……”
没有丝毫回应地，清早转身打算离开。
少年急着上前了两步，拉住少女纤细的手。
“放手。”
“不。”
“放开！”
“不放。”
“……我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我只是打算在疲惫了一个昼夜之后回房间休息，你也只是在帮了我一把之后暂时在这里休整一下，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喜欢你。”桐人坚定地看着面前清早的背影，坚定地勾起唇角，“如果你没有听到，我愿意一直说下去，直到你听到。”
清早的手抖了一下。
“我喜欢你，桐人喜欢清早；我喜欢你，桐人喜欢……”
“够了！”
对方的胳膊一个用力，没有预料到清早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的桐人不得不放开了她的手。
清早收回刚刚被抓的过紧而带上红印的手，浅浅地呼了一口气。
“桐人君，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复么？”
微微侧过脸，黑色的假面带着点点晶亮的边框深埋进清早的发丝。
“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向来疏远他人的黑色剑士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让人误解的话，虽然很感激这次你的出手相助，但，假如你只是想从我这里求证什么英雄救美的效果如何的话，很遗憾——”
“你刚刚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走廊里重新响起鞋跟在地毯上带出的轻微的摩擦声响。
“我……”
“友情建议，这种勾搭的手段，用到血盟的副会长，亦或者是和您关系颇深的美丽‘龙使者’身上，效果估计会好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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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拒绝了桑吉的挽留和劝阻，桐人一个人离开了。
意料之外的，桐人并没有选择直接离开城镇躲到玩家会密集度不太高的圈外，尽管顶着一个橙色标志吸引来的诸多各色各样的目光。
“桐人君……？”
习惯了路上所有人下意识远离自己的桐人在听到有人轻声唤自己的名字时，先是略略惊讶，随后便放松下来。
SAO中熟识他的女性本身也就那么几个，而在这个前线的楼层能遇到的能这么喊他的人，大概除了清早……不，应该是只有那么一个人了……
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那个身着红白相间的会服的橙发少女带着隐隐的惊喜向自己走过来。
“亚丝娜。”
“桐人君，你怎么会在这里……额，桐人君，你怎么——”少女突然惊讶地看着桐人头顶的橙色标志，“居然是……橙色……”
“啊……”桐人挠挠头，脸上的表情渐渐阴沉下来，“遇到了一些人……”
“红名……玩家？！”亚丝娜惊呼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嘴，随后上前仔细地打量着桐人，有些乱不择口的问道，“怎么会……桐人君是被他们盯上了么？那现在就这么走在大街上不是很危险么？！桐人君最近还是先不要去圈外……可那样的话自身等级大概也会……”
“嘛嘛……没那么夸张啊亚丝娜……”桐人脸上带着一种无奈的笑意看着面前的少女，“安心了……被盯上的不是我……只是意外遇上了而已……”
“真的么？！”看着桐人确认地点点头，亚丝娜才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连忙重重地咳嗽了两下，“嘛，我也只是担心攻略而已，如果真的有成员被红名玩家追杀，攻略委员会也不可能坐视不管的。”
“额……这个就不用格外强调了啊……”桐人扒扒头发，干巴巴地笑了笑，“话说……亚丝娜这是……”
“今天晚一点有些小型攻略来着的……正准备赶到聚集点，就看到你一个人在路上……”
“啊哈哈，还好，现在的状况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攻略啊，还要小心不被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