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神域]清桐》第113章

半埋在书本中的脸上洋溢出有些愧疚和无可奈何的笑容，理所当然地被投以了鄙视的白眼球。
是的，被鄙视。
这个老顽童！桐人有些泄气的瘫在了桌面上，明明都答应自己了只要数学成绩可以保持第一，就随便自己犯懒的，结果却总是无时无刻不在对自己进行精神施压……
百无聊赖的翻了几页课本，上面早谙熟于心的公式吸引不了桐人一丝一毫的兴趣。
下课，不，应该说是放学的铃终于响起，一副懒惰至极的样子的桐人瞬间精神了起来，利落得抽出自己的书包，将东西随便扫了进去，向还在讲台上说着什么的关吉老头投以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随即身子一低，从后门窜了出去。
跨上自己的自行车，脚下生风地蹬着，心中急切的感觉越发突出，一直强迫着自己变得更加的迅速，知道rect的标牌重新出现在眼中。
雷克特，alo的运行公社，而前段时间刚刚进行了重组。
将自己的自行车靠到了对面一个商场的停车区，毕竟，在高厦前空荡荡的地方里停一辆自行车实在是过于显眼，而为了停一辆自行车而专程跑进地下三层的停车场的话……
摇了摇头，还是利落得把车子锁好，匆匆忙忙得奔过马路，在保安和前台习以为常的目光中，径直冲向楼梯，向着23层实验区奔去。
“第23层综合区到了，祝您旅程愉快。”
桐人有些焦急地跑出电梯，然后拿出自己的专卡，通过层层防卫，终于进入到了里面的一个拱形大厅，四面都是各种大大小小的数据屏。而有三个身影已经站在中央的观测区了。
“日之原社长，塞缪尔，华生。”
桐人慢慢走过去，轻微的步伐也引起了前面几人的注意，顺势打了一个招呼，其中，对曾经在sao同战斗的同伴，塞缪尔和华生，桐人一直是采取直呼id的做法。
毕竟，这也算是一种对于过去的怀念吧。
“啊，桐谷也来了。”一如既往有些冷漠的回应，桐人有些苦笑得看着面前不远处清早爸爸的背影。
“桐人。”塞缪尔和华生也没有太多言语，只是略略点头。
三个人的目光也都在面前的屏幕上面，上面有很多数据都是只有专业人士才懂的，但几个人依然有些急切得看着。
是啊，急切。
桐人也在塞缪尔一旁站定，看着面前忙碌着分析着的众人，想到此时还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安定的气息开始沸腾翻滚，有些僵硬的手指死死地握成了一个拳头。
一只手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地放在了桐人的肩膀上，一抬头，便看到了塞缪尔向来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自alo的最后一战结束之后，已经过去了3个月。
这三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情，首先是须向在亚斯娜的看护医院外被抓，随即拉开了rect　progress公司解体的号角，而这一切都没有引起桐人太多的注意力，只因为紧随其后的一个电话——
清早的意识再次沉睡于游戏中。
刚刚经历了亚斯娜和数百玩家被囚alo事件的桐人不仅怀疑这又是一个什么阴谋，却在赶到医院时被告知，清早是不明原因导致的精神持续衰弱，和虽然身陷游戏但外界身体数据正常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
而这样持续衰弱下去的话，最终结果，必然是脑死亡。
一瞬间，浓重的寒意从桐人体内四散而出。
精神衰弱？！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sao后就可以说没有和清早接触过的桐人默默思索着曾经在sao中的清早的异样表现，大脑中不禁回忆起昨天遇到清早的场景——那个在无尽的飞行boss包围中消瘦苍白的身形……
一旁的清早妈妈已经难以自持地捂着嘴，浑身颤抖得掉下了隐忍的眼泪，而清早爸爸则一脸难看。
清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呢……
突然，某种思绪闯入了清早的大脑。
桐人看了看四周，还是转向了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却可以算得上最为冷静的清早爸爸。
“虽然很抱歉，但是我可以问一下，清……早清是什么时候被发现陷入昏迷的么？”
说实话，桐人并不了解清早家的状况，但清早爸爸并不像是一个一般的从商或者从政的有着温和外表的男人，在面对家人时，极尽温和；但在对外人时，他浑身散发着肆无忌惮的气息。
这么狂妄肆意的人，如果不是不懂得掩饰的傻瓜，就是有着绝对砝码的棋手。
而清早的爸爸，显然是……
面对着对方带着轻视和不满的目光，桐人还是定着压力继续道。
“我有个想法，也许您可以帮我确认一下。”
又是一阵目光的扫视，桐人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坚定得回瞪着面前的男人。
“智能神经监视系统上显示的是凌晨2点，早清陷入了不正常阶段，系统开始报警。”
智能神经监视么……曾经了解过一些的桐人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某种想法，看着对方依旧漠然的目光，桐人咬了咬牙。
“我相信您随后也可以查到，但因为涉及到一些原因，我想还是尽早做出决断比较好。rect的须乡将数百名玩家囚禁于游戏中进行非人道的实验……而凌晨2点左右，我亲手……将他的痕迹抹杀，同时将实验关停……”
“这和我家早清有什么关系？”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在那之前，我见到了早清。”
男人没有再说话，脸上也显现出深思。
桐人暗暗给自己鼓劲。
“清早头上佩戴的是名为amusphere的游戏头盔，这种可谓是现今最为领先的vrmmo游戏头盔，只能适用于开发商rect旗下的两款游戏，而另一款，几乎是半废状态了，而昨晚我刚刚在alo中遇到过清早，当时梅丽特、艾伦、卡西安也在现场，您可以找到他们进行确认。”
清早爸爸没有发话，似乎在衡量着桐人说话的可信度。半晌，才突然一声怒吼：
“巴特！去查早清的近期行动！去把几个家伙都给我找一遍！”
一个一直站在门边的熟悉身影应声离开，但刚刚通过一轮审判的桐人已经没有气力去理会他了，大脑中的信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转动着。
“另外，在您确认消息的同时，我必须向您告知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桐人继续说，“要知道，任何一个vrmmo都是靠智能服务器在运行，也就是说，所有玩家的意识都会被储存进那里。”
“你是说，早清的意识也在alo那个游戏的服务器中？”态度平缓下来之后清早爸爸显然迅速理解了桐人的意思。
“对，如果清早真的是迷失在alo中的话，她的意识一定不会脱离开alo的服务器，找到她的意识题虽然很难，却也不是不可能。但……”
“但？”
“日之原先生，rect（雷克斯）公司今早便收到一系列攻击，rect　progress公司宣布今日进入清算破产程序，rect本社将进行重组，而由他们运行的游戏无论如何也会在随之关停服务器……”
言语间的意思，显而易见。
男人和桐人对视了一阵子，最终还是收回了犀利目光。
桐人顿时觉得高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男人走到妻子身旁，安静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儿。
“另外，rect公司的技术是来自于被他们收购argus（阿卡斯）公司，argus的社长虽然没有再参与游戏运营，也否认自己和那些关系有牵连，但却有传闻说他手中依然控有argus去向不明的相当大的一部分股权，而这一部分argus股权按照当初合并条约，是直接包含在现今rect公司全部股权当中的……”
“哼。”男人大步走向了门口，“你这家伙，到是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傻气。”
大门发出清脆的响声，为了给清早营造一个安静的环境，整个楼层都已经被包了下来，远去的步伐声就那么一点点消失在的耳膜。
桐人看着面前洁白的病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救出亚斯娜，却失去了清早……
到底，何谓救赎？
果然，自己还是一个糊里糊涂的傻货吧……
2025年1月23日中午，数名rect中小股东宣布股权转让。一小时后，原argus社长平川介宏突然以第一大股东持有人身份现身rect高层股东会议，宣布rect公司将暂时推迟重组。
2025年1月25日，现任内阁的司法大臣伊藤宗溪长子伊藤谦宣布接任rect公司总裁一职，而一个名为石生左齐的人则接任了ceo一职。包括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