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烟波冷月行》第22章


月儿问道:“你打算怎么帮他?”
他说:“还没想好。”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只是不能对月儿说,怕她担心。
月儿沉默不语。萧长天见她心事重重,就分散她的注意力:“来,我在冷香阁摆了宴席,我们二人对酌开怀,不负这良辰美景。”
月儿望着他,嫣然一笑:“良辰美景不可无歌舞,我舞一曲让你消愁解忧,如何?”
萧长天意外:“你会歌舞?”
月儿肯定地点头。
月儿在梅花丛中夹道缓行,衣衫飘飘,犹如侵身香海,遍体生香。花香中她浑然忘忧。手足在花丛中翩然起舞,旋身回转,仰望天空,月朗星稀,月宫中的仙子此时是不是也向往人间。
萧长天坐在冷香阁上,浅酌慢饮,凭栏远眺。月光下,一位仙子翩翩而来,挥舞广袖,行云流水,舞姿优美。萧长天一时恍如梦中,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第 13 章
不知道月儿舞了多久,当萧长天魂魄归窍的时候,发现月儿脸青唇白站在自己面前,浑身散发清冷潮湿的梅香。
雪地之舞将她冻坏了。
他赶忙拉她靠在自己身旁,握住她的两只纤手,它们都冻得有些僵硬,皮肤微微发红。靠着他的娇躯忍不住地微微颤抖,上下贝牙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他一手环着她握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掌温去捂暖它们,一手拿起一杯醇酒,送到她的唇边。她微启颤抖的双唇,一股甘辣的琼液流入喉中,呛得她连咳几声,胃里马上有火辣辣的感觉,而身体却没有立时温暖起来。
她开始浑身打颤。刚刚她在舞动的时候并不觉得寒冷,现在停下来越来越觉得寒气浸骨。
“为何不早点上来?”萧长天轻责她,低头审视她身上的衣着,发现她的裙摆湿了半幅,她行走过的地方留下串串水渍鞋印。
难怪,她现在的模样如同掉进冰窟窿里,她能不冷么。不行,这样下去会冻出毛病来。
萧长天立即将她一把抱起,快步走进内室。
内室布置华丽,却无人居住。一张紫檀木精雕细刻的大床靠着东墙放着,床上织锦绸被堆砌,被面反射柔和的丝光。他将她放在床上,拽过她的两只脚,脱下她的绣鞋,接着作势要脱她的袜子。
月儿吓地一抽回腿:“你,你想干吗?”
萧长天蹲在地上,带着薄怒抬头望她:“你认为我在干什么?你已冻住,不采取措施你会冻伤!”
“你你你叫丫环送些热……热水过来,我我浸浸就会暖和。”月儿冷得语无伦次。
萧长天闻言直摇头:“看来你真的不适应北地生活,冻伤怎么处理竟然一点常识都没有。冻伤后,即不能用火烤,也不能浸入热水,只能用手搓,或用雪擦才能活血。否则你的皮肉都烂掉。快把脚伸给我。”
想到皮肉都要烂掉的惨状,月儿没有再坚持,赶忙将自己的脚伸出去。
萧长天将她潮湿的袜子脱掉,扔在地上,拉过一条锦被盖住她的双足。然后,他站起身,动手去解她湿冷的外衫。月儿扭身直躲:“我……我自己来。”萧长天没有勉强她,候在一旁看她解。她伸出颤抖僵硬的手指去解衣带。无奈衣裳的结任她怎么解也解不开。
萧长天等得不耐烦,伸手两三下将她的几件浸湿的衣衫脱掉。月儿见自己只穿着一件薄薄内衣,羞得连忙哆哆嗦嗦钻进被里。
萧长天无视她的羞色,只是眉头紧皱,又用一床被子将她整个人紧紧裹起来。
他从被子底下将她的双足拽出来,那两只莹润的小脚握在他的大手中如两只小冰砖,冰得透出丝丝寒气。
他用手掌在她的冰足上快速来回揉搓,可无论他怎样使劲去搓她的双足,它们依旧冰冷如故。他无奈站起身,略一思索,迅速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下身仅留一件绸裤,赤着上身钻进被子里。月儿骤然看到他男性强壮的身躯,连忙闭上眼睛,羞得满脸通红,可他竟是没有看到,抓住她的冰足贴在他温热的躯干上。
温热的感觉从足上传来,月儿越发不敢碰触他□的上身,心突突地跳得厉害,她将身子朝床的内侧悄悄移过去。一只大手不由分说搂住她的肩胛,将她远离的身体拉过来,他用自己的温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冰冷的身躯。周围散发着男性独有的气息;月儿动都不敢动,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脸羞得只能把它藏在他的胸前,不敢抬头望他。耳里传来他有规律的心跳声。
“你不懂么,这是最原始的抗寒方法。”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出的温热气体弄得她耳朵痒痒的。“轰”地一下,她周身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她暖和过来了。
她用力挣扎起来:“放开我,我……”
他沉声说:“别乱动。”
月儿不听,继续反抗,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自己不马上脱离他的掌控,后果很严重。
“这样下去很危险。”他醇厚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嘶哑,再次警告月儿。
体内的寒冷被驱赶了,驱寒的火却留了下来,月儿感觉自己周身像是着了火。该怎么办。她的第一反应就是远离那播火的人。她继续她的反抗,比刚刚更竭尽全力。
她散乱的发丝在诱惑他,她扭动的身躯在诱惑他,她身上散发的暖香在诱惑他,她的一切无一不在诱惑他,他再也忍不住。
他的唇吻上她的唇,他的唇辗转碾压她的唇。他的理智对他说,浅尝即止,但他的感情却让他欲罢不能。她的唇香软绵甜,他沉溺其中。从他嘴里呼出的气体带着酒味,体内酒精的作用刺激他更加狂热。她只能承受,无法逃避。唇舌在她的脸上,身上缓缓游走,使她更加觉得是火上浇油。她伸手去推他,他厚重的身躯根本无法撼动。
“放开我。”她喃喃道。
“月儿,今夜我们交付彼此。”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声音中有期待:“你愿意吗?”
月儿停止挣扎,抬头望着他,他平日里严肃的脸上透出无限的爱意,目光灼灼,散发炙热的情感,她熔化在这灼热的注视下。
她还没想清楚就点了头。
红罗帐放了下来,帐中千般柔情,万般蜜爱,时不时有低语声传来。当月亮逐渐在天边隐去身影,天蒙蒙亮的时候,房中才静寂无声。
雪地里,一人站立了很久。在她舞蹈的时候,他就看到她。直到屋内蜡烛燃尽,他黯然而去。她已康复了,一颗牵挂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月儿睁开眼睛才发现日上三竿。阳光映着雪光照进屋里,明晃晃耀人眼目。床边端坐一人,笑看着她。
她猛然惊觉,昨夜……
她的头缩回被子里,任他怎么叫也不出来。太难为情了,昨夜他们……
他无奈,坐在床边等候。刚刚他饱览她的睡颜。纤长的睫毛投在洁白的肌肤上,像一弯新月。挺直的琼鼻,小巧红润的唇,这些都是昨晚上他反复碰触过的。
他伸手拍拍被子,“快起来。”她躲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他觉得好笑:“月儿,你难道要躲在被子里一辈子?嗯,也好,我陪你。我进来了。”
月儿嗖地拥被坐起来,发现他衣服穿戴整齐。原来他是在吓唬她。
看她起来,他指着床上的一套衣服:“我帮你换还是叫丫环帮你?”
月儿吃惊地望着他:“这里也有丫环?”
他倒是觉得奇(霸…提供下载…)怪:“哪个屋里没有丫环伺候?”
月儿急道:“那我们昨夜……她们不是……”她已不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眉毛一挑:“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我们没拜过堂,昨夜直接就……”
月儿怕他再说下去,让别人听了去,更丢人。她伸手捂住他的嘴,恼怒地看着他。
他拉下她的手放入被中,拥着她说道:“你担心这个。”他想了一下说:“我倒是觉得拜堂只是形式。这座园子里的人哪个不清楚你在我心中的位置,难道因为昨晚他们就会看轻你,我谅他们不敢。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只是办在目前有些仓促。来,快起来。当务之际,倒是有两人我要带你去见一见。”
两人共乘一骑,一同出了城。
马在雪地上得得得地跑,月儿窝在萧长天的大氅里一动不动。等马停下时,她迷迷糊糊地发现自己又睡了一觉。昨夜确实累着啦。
萧长天抱她下马。月儿四处张望,一片荒芜野地,哪里有人家?
她疑惑地看着他,他不语,紧紧握着她的手,朝不远处的两个小丘走去。刚走几步,他停下来,低头看看她的脚。她的脚上穿上了皮靴,已经不用怕雪水浸湿了。他放心地领她继续往前走,停在两个小丘前跪了下来。
“爹,娘,我带月儿来看你们,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如果你们地下有知,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也保佑她。孩儿给你们磕头了。”
月儿赶紧也跪下连磕三头。
月儿正想对他的父母也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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