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烟波冷月行》第36章


平日里,主人不但对女主人非(霸…提供下载…)常冷淡,连世子送他那么多的女人,也不见他亲近过谁,没想到他有这等嗜好,喜好如此怪异。
小厮心里好奇,面上却不显露出来,依然恭恭敬敬地弯腰目送主人抱着那人进了府里。
萧长天一路抱着她,不顾下人好奇打探的目光,来到自己的寝室。
他置她于床上,她一骨碌翻身要起,被他俯身压住。
她感觉他像一张大网扑张过来,她如一只小鸟,扑腾着翅膀,无论怎么奋力挣扎,始终离不开这张网,这网缠着她越来越紧,她的挣扎徒劳无益。
她大口喘息的间隙,他剥茧抽丝,恶狠狠地将她身上的“茧”剥掉。她想作茧自缚么,她想躲在这茧里么,他要将这些障碍统统清除,还他一个她。
“不要。”她低声哀求他。
声音飘进他的耳里,心一痛,让他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她。
她的目光充满慌恐,她已经平静了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为何?为何他还要来打扰她?她已经不是尘世中的人,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她瞪大眼睛戒备地看着他,视他如洪水猛兽。
这种表情深深地刺痛了他。“你不想要么?可我想要你。”他一狠心,继续手中的动作。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罪过,罪过。”她口里喃喃念道。她期望来世得偿所愿,在菩萨面前发了那么多的誓言,如今,誓言将破,菩萨会不会怪罪她,甚至会怪罪到他,她惶恐。
“看着我。”他扳住她的下颌,让她正视他:“我此生决不会放过你,你就好好跟我过完今生,不要去求什么来生了。”说完,他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它还是那么香甜柔软,与他记忆中的感觉完全一样。这种触感使他的心稍稍觉得安定。
熟悉的幽香,熟悉的香甜,使他浑身充满欲望,一心想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从此两人不再分离。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躁。
她承受不住他暴风骤雨般的肆虐,忍不住呻咛出声。
他一怔,怜惜之心顿生。他竭力压抑自己熊熊的欲望,动作变得轻缓。
“你还记得吗?两年前,也是寒冷的冬天,我们第一次在一起。”他俯在她耳边轻声问。
她怎能忘记?但她怎能说自己未曾忘记,她默然不语。
“你不愿理我了么?我强迫你,你恨我?”他盯着她,试图看清楚她,了解她在想什么。
她依然不语,眼睛根本不看他。他气恼,动作不由得加重些。
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不堪忍受。
他无奈,只得放缓动作。
“莫非你厌恶我,不愿再与我说话了?”他继续问,语气中有隐隐的担忧。
她的眼睛看过来,半年多的分离,他面容憔悴不少。
“我不说,是因为我无话可说,与你无关。”
她现在能说什么呢?她知道她无论说什么都是错。唯有沉默才是绝好的应对。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又刺痛了他。现在他们在做这种亲密的事,她不但冷漠应对,而且还口出“与你无关”的话,怎叫他不动气。
他不再言语,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的情绪。他无视她的生涩,她的不适,纵情在她身上驰骋。
她在他热情似火的感召下,也慢慢适应,慢慢投入。
等他们一起飘到云端,两人才精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他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似乎怕她在梦里走失。
这一觉睡到半夜,他犹在半梦半醒间,嘴里低语:“月儿,真的是你么?……我不敢睁开眼,我怕和以前一样,只能在梦里和你相见,我一睁开眼,你就不在了。”
她经历了清苦的修行生活,睡眠轻浅,此刻听到他的梦话,她只听见心中坚冰碎裂的声音。
她的身体曲卷在他怀里,有些不适。她微微动一动,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他的手臂就立刻揽紧她,让她动弹不得。
她只能闭目假寐,过一会,她又睡着了。
睡梦中,她被人轻轻推醒。她睁开眼,见他端着一碗,坐在床沿上。
“来,吃点东西。晚食都没吃,饿了吧。”
“我们尼姑过午不食。我不吃没关系。”
他闻言轻笑出声:“你和我都那样了,你还想修行呐。”
她恼他嗤笑她。如果不是他用强,她意志是坚定的,修行是严格的。
见她脸色变了,他放下手中的碗,抓住她的手:“你生气了?我承认我用强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也不对,你怎么可以出家去做尼姑,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差点崩溃。”
“我现在很丑吗?”她摸摸自己光光的头颅,确实很丑。
“不丑,你只是落发而已,头发还会长出来的,你不要担心。我是看见你的神情,与我是完全两个世界里的人,我害怕极了。我真的担心你抛下我,去追随佛主去了。”
他摩挲她的手掌,发现她的手掌上长出了厚厚的茧。
她曾是只问风花雪月,不管劳事的人,如今她日子过得比他府里的丫环还艰辛。
“你瞧瞧,你的手,你这是在惩罚我么!”他疼惜又怜惜。
“我府里的丫环都过得比你好。依我看,你还不如做我的贴身丫环,你我可以在一起。”
她闻言怔住,贴身丫环,这就是他想给她的。
“我宁愿满手是茧,也不愿眼里渗进一粒沙。”她的眼睛直视他,言辞清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知道你不愿意。但如此我们两人朝朝暮暮可以在一起。两情相悦,意随情动,名分那些东西都是虚的,如你想要的话,我愿意把你想要的都给你,但眼下不行。”
她望着他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着太多的情感,有无奈,有愧疚,有真诚,有希翼。它们明亮得出奇,如一束光照进她的心里。
“你曾说要帮永乐公子,你眼下在做的事……”她看到他一个噤声动作,就没有往下说。
“你不用想太多,待在我身边就好。”他顺势拉她进怀,紧紧拥着她:“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嗯,答应我。”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明显的蛊惑。
她完全没有了思想,她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前,感觉从没有过的安定和幸福。
她的柔顺和依赖,激起他强烈的男性意识。
红罗帐内,两人纠缠在一起,他们如饥似渴地索求,竭尽全力地给予。直到天发白,他们才倦极而眠。
她在睡梦中被吵醒,外面有人在大声质问:“你打着王兄的旗号,最近收了兴德庄和宝善堂,搞得天怒人怨,你是什么居心?”
他冷冷道:“什么居心?为何你不去问问你的王兄,他如今兵强马壮,是靠什么维持的?”
庞大的军队需要给养,他作为后勤供应,自然不择手段,巧取豪夺,以供军需。
郡主哑口无言。她举步往里走,想找个地方坐下。
他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郡主没有其他事,就请回吧。”
他对她再冷淡也从没有把她挡在门外。她警觉地看着他:“你屋里有人?”
他不语,默认了。
“是谁?”
“我收的贴身丫环。”
“贴身丫环?她到底是谁?”郡主的嗓音不觉尖锐起来。
他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我使唤的人,郡主就不必过问了。”
“我一定要过问呢?”郡主不屈不挠。
“郡主何必穷追不舍,我只不过用一个丫环而已,有必要剑拔弩张吗?”
“一个丫环而已,”郡主冷笑数声:“你把她给我,我正缺一个丫环。”
“你自己到外面买去。”他不耐烦地说。
郡主统管萧府内院,做主遣走那么多的女人,不见他有任何不满和微言。现在他的执意,说明屋里的人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竭力维护的丫环到底是谁?难道是她?不可能,她已经出家,他不会连尼姑都要吧。
两人眼对眼,各不相让,僵持不下。郡主一咬牙,发狠说:“要我,还是要她,你说。”
这句话明显地抓住了他的软肋。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脸冷峻得可怕。
郡主使性子冒出的话,连她自己都后悔了。万一,他选择的不是她,她不就成为庆州城的笑话,成了众所周知的下堂妇。
郡主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害怕从他嘴里吐出的话是自己不愿听到的。
“我走。”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接着屋里的人走了出来。
果然是她。
郡主心里又气又恨,又伤心又绝望。
她看到郡主满脸怨恨的神色,心里充满愧疚感。
曾几何时,在春归亭见到的那个雍容典雅的女子,在闺阁里吟诗谈笑的女子,如今哪去了。她为情所伤,不正是因为自己么。
他听到她说要走,连忙上前拉住她。
她避开他,急急后退数步,他伸出的手什么也没抓到。她明亮的眼睛淡然地看着他:“我想过了,我不属于这里。”
“你想上哪?”他急切地问。
“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她边说边往外走。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