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破军传之天郎碑》第50章


没想到这话一说完,小刀便停止了声音,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心跳。
“小刀……!”
巷子里,那绝望凄惨的呼唤声,徘徊人耳,却好像怎么也冲不破这幽暗的深巷。
闻声赶来的花恋蝶也在此时走到了巷子外面,她没有进去打扰他,让他好好的静一静。
天色渐渐暗淡下去了,太阳也疲倦的沉入西山。
小巷子变得更暗了,左邻右避的灯火交错纵横,投下的斑斑光影。
斑驳的墙角,稀疏的野草,还有阿良他脸上的泪痕。
花恋蝶在外面等了好久,没有月色的夜晚,里面暗光连丝丝都侵不出人得眼睛里。
许久,阿良出来了,一个抱着一个小孩子没有灵魂的人。
“阿良,你怎么和这个小孩子……?”花恋蝶疑问道。
阿良没有去回答她,好像是痴痴的看着前方。
花恋蝶又叫了几声,阿良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再问了,慢慢的跟着他。
怀里抱着的小刀,血从伤口里溢出,滴落下来,一步一滴的血迹是长长漫漫的路,小刀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和阿良走过这么久。
阿良通过那老城官儿的方便,在深夜里就出了城外,寻得一片寂静的树林里。
阿良的双手在土地上挖出了一个偌大的土坑,把小刀放在了里面,再一把一把的埋土。
“阿良,你的手流血了,我来帮你吧!”
“不用你帮忙。”
花恋蝶从来没有感到阿良如此的冷言冷语,她的心一狠,道:“你从来没有对我如此冷漠过,为了这个小孩你这么说我。”
她是说着他的,可是阿良一味的做着自己的事,一盏茶的功夫,这平地上就起了这么一座默默无名的坟墓。
阿良不会让他寂寞的“小刀,我不会让你寂寞的,你永远是我的徒弟。”一掌劈开了一块青石,硬是以刚猛的掌力把青石削琢的平平整整。
然后就是以大金刚指力在青石上抠出了几个殷红大字“爱徒小刀之墓,师郎歌立。”
花恋蝶在旁边一直看着,没有去管他,好像是忘不了刚才阿良对她的冷漠。
平地风起,风刮着那翻起的新土,吹着那泥土的气息盈人口鼻。
阿良坐了下来,轻轻道:“师姐,我刚才有点儿做过了,对不起。”
花恋蝶咋听不禁一惊,道:“你……哼!说声对不起就可以了吗?”
阿良道:“你要生气我也不介意,不过我们出来,昆仑堂里的人还不知道呢?”
花恋蝶闻言才觉,道:“就是你啊!白天就什么都不说就冲下山来,抱着孩子待在巷子里大半天的,真是搞不懂,不过,你和那个小孩子是什么关系?”
阿良道:“他……其实一句两句也说不清,回去吧!昆仑堂里的人找不到我们肯定要着急了。”
他们俩回到昆仑堂里已经是凌晨时分了,令他们意料之中的是整个昆仑堂的人都在找他们。
他们俩到了大殿之上,因为那里有花笑楼在等着他们。
“爹。”“师父。”
“嗯!你们到哪儿去了,整个昆仑堂的人都在找你们。”花笑楼看似有些生气了。
“我……我们去山下的城里去玩了。”花恋蝶的声音低的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听到。
阿良但当道:“师父,你不要怪师姐了,是我要她带我去山下的昆仑城去玩的。”
“哼!这么大的人了,还只知道贪玩。”
二人惊得往地上跪下,祈求道:“请爹爹,师父责罚。”
花笑楼停了一下道:“算了,年轻人也难免,这次我是找你们有事。”
二人道:“师父找我们有什么事?”
花笑楼道:“江湖传闻天下山庄的凌耀天谋逆庄主之位,凌无名广邀天下英雄好汉到天下山庄一聚,当着众英雄的面前,处置凌耀天以示他天下山庄的公正。”
花恋蝶听完道:“这凌无名可真是心狠那,当着众人面前岂不怕丢了他凌家的面子。”
花笑楼道:“他若是遮遮掩掩的,那他就不是凌无名了。”
阿良道:“那师父准备如何?”
花笑楼道:“今天那天下山庄的使节已经呈来了请帖,我们自是去的。”
阿良道:“他们天下山庄是天下武林之首,这次出了这等事,自是难当武林之首了,我们就趁着这个机会,入住中原。”
花笑楼哈哈笑道:“我正是有此意,此次英雄大会,我必定搅它一番,为我们入住中原做铺垫。”
第二日,昆仑堂便点集了好几十名高手,下山又跨千里之地往中原而去。
第三十九章 又遇重烟
跨越千里的山川,一路上见着的都是熟悉的情景,那一队人马走在这千山万水之间已经是离昆仑山的第七天。
马车檐上的风铃在风中泠泠作响,声音清脆甚是好听。
马车中,女子聆听着那清脆之音出神的望着外面流过的情景,她突然道:“阿良,没想到这次爹爹出去还会带上我们,自上次游历中原,中原的情景当真是历历在目,至今还是萦绕心怀。”
阿良道:“师姐,中原在人们心中当真是那么美好吗?”
花恋蝶道:“那是自然,中原可有好些好玩的,你是没有去过中原吧!”
阿良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
花恋蝶笑道:“那可是你不知道了,这次去了我好好带你去玩玩。”
阿良没有去在意,此时心里想着的确是其他。
走过了许久的日程,一路马队也是历经了千难万险,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杭州城中,花笑楼吩咐了在客栈里就此下榻,明日便差人去送拜帖。
夜晚风清,月却显得隐约于淡云之后,朦朦胧胧的诗境中,伤心人出了客栈,徘徊在大街之上,步履悠悠中他竟不自觉的来到这名满天下的西湖之边。
寒光波灵的湖水,荡漾着是多少痴情人。
阿良走到了这里看了许多情景,眼眸里投射着曾经的记忆。
痛苦!甜蜜接连的涌上心头。
西湖就是如此,人生百态就这样折射在这平静的湖面上。
阿良巡视着湖面,突然一座客栈显现在他眼前。
他疾步赶了过去,步至那客站门前,一个小二出来道:“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阿良没有说话,径自走了进去。
“客官。”小二跟在后面紧唤道。
阿良从进去时就四目循望,终于他的眼睛落在了二层的那角落一间房间。
他便走了过去轻轻的推开门,“咋—”那门好像是很久没有开过,声音变得如此深沉。
紧跟来的小二急忙道:“客官,这间房你进不得啊!”
阿良看向他道:“你说为何进不得?”
小二道:“这间房已经被北野堂的狂花定下了,吩咐我们不准将这间房租出。”
阿良道:“这北野堂的人也是太过霸道了吧!”
小二道:“这也不是,这间房曾经死过一个女人,放在这儿也是租不出去,这狂花堂主既能出金包下自是妙极。”
阿良道:“如此这间房无人租赁,但租给我如何?”
小二道:“不行不行,这间房不得租给其他人,这是狂花堂主特意交代的。”
阿良道:“狂花堂主当真是那么霸道吗?今天不管是租还是不租,这间房我是住定了。”
小二自是不敢得罪,道:“客官,我不好做啊!”
阿良道:“休得再说了,这是一些银两。”
说着丢下了银子,进了去,将门紧紧关上。
“哎!客官客官,使不得,使不得啊!”
阿良独自一人守坐在这孤独的房间在,湖面的水折映着那围绕着西子而倚的秦楼灯火射进一扇窗户。
阿良看地分明,那是一缕缕让人沉迷的光束。
“烟儿,烟儿……”他呢喃轻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也许是思念更让人沉心,加上这催人入眠的光,阿良就坐在那个倚着窗子的桌椅边沉睡。
不知觉……
夜风有点儿变烈了,“呼”吹开了那扇门。
门外站着一个女子,全身素白,不沾一点儿尘埃的样子。
“是你吗?烟儿?”阿良从朦胧的夜色中保持着清醒。
那女子会是阿良口中的烟儿吗?
素白女子轻道:“郎歌,你我今生无缘,来世再见。”她说完这一句,便向这边缓缓飘来。
阿良睁大眼睛,是惊讶!还是庆喜!名利让他痛苦,难言的样子开始反复出现在他的脸上。
“真的是你?烟儿,你没死?”
阿良立起来扑抱过去,扑过去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阿良的身体竟穿过了她的身体,他的脑海惊叹不已。天啊!眼前活生生的人自己竟然碰不到她。
“烟儿,烟儿——”阿良转过身叫唤着慢慢向窗子飘去的重烟。
重烟缓缓爬上窗栏上,脸上是极端的伤怜,她突然回头,泣道:“郎歌公子,我们下世见。”
阿良的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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