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记》第364章


轻轻的敲击国师府的大门,苏小贵不禁又想起了临行前冲云道长和自己所说的话:“如果鸠跋罗是噬人的狮子,那班布也会是只吃人的老虎,此去无异于与虎谋皮,苏大人须得万事小心。”
“吱哑!”国师府后门深重的木门开启,里面探出一个老仆的脑袋,“你找谁?”
“请把这个东西交给鹿丹姑娘,就说有位老朋友找她……”苏小贵从怀里摸出一枚铜钱递了过去,这是上次来班布府上临走时与班布约好的,只要用标志铜钱找到侍女鹿丹,鹿丹就会再领苏小贵的人去见班布。那老仆睁起昏花的老眼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说了声:“你等等。”关上门自顾去了。
过了大约小半个时辰,正当苏小贵觉得有些不耐烦时,忽然听到门里面传来一阵“踢踢它它”急促的脚步声,不用说一定是活泼的少女鹿丹了。果然随着脚步声的接近,大门“咣”的一声打开,紧接着鹿丹那带着酒涡的笑脸便探了出来,一看门外站着苏小贵有些意外和惊喜的叫道:“苏……呃,叔叔,你怎么亲自来啦,快跟我进来吧……”
一边说着一边把在门外等候已久的苏小贵领进门内,冲守在一旁的老仆道:“把门关好,没你的事了。”
那老仆虽然嘴里没有多问什么,但大概心里也在惊讶,看上去苏小贵比那鹿丹也大不了一两岁,怎么鹿丹姑娘就叫他叔叔的?
“苏大人,你可来了,国师知道你那里发生的事后一直担心呢,本来以为你会派个下人联络,没想到您竟亲自过来了。”鹿丹一边在前面蹦跳着引路,一边口里叽叽叽喳喳的说道。
对于这位少女的话,苏小贵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口说什么……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风景自然的庭院再次来到了国师班布的书房,此时此刻,这名蛮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正坐在书房的首座上,悠然自得的品着香茶,看着庭院外的恬静景色。
“国师!”现在有求于人,苏小贵也不得不主动一点,一进书房就忙向班布打招呼。班布的双眼一抬,似乎刚刚发现苏小贵的到来,赶紧放下手中的茶杯,热情的站起来道:“苏大人,没想到你亲自过来了,来来,快请坐。”
等到两人分宾主坐定,班布挥挥手让侍卫女鹿丹去准备茶水招待,然后这才回过头来看着苏小贵微微笑道:“苏大人今天来找本座,可是有什么要事吗?”班布那五官粗豪的脸上显出一副截然相反的神情,他摆明了是在明知故问……
见他这副不紧不慢的神情,苏小贵知道班布是早料到自己会来找他,所以才故意摆出这副脸谱,这样既不会让人感到是在拒绝,又不会显得过分主动,只是一点一点的钓人的胃口罢了,“这个老狐狸!”苏小贵暗暗道。
现在有求于他,虽然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摆姿态,自己也只好低声下气一点了,想到这里,苏小贵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国师,咱们俩说话就不用这么客套了吧,我开门见山的说,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我那两个朋友被鸠跋罗抓走的事,不知国师这边有没有办法帮我这个忙。”
“哦?”班布那双黄褐色的瞳孔微微一缩,对于苏小贵这种单刀直入的方式不由感到有些不好招架,忙借着拿起茶杯喝茶来掩饰自己的神情,“不知苏大人想让我如何帮你?”
“很简单,只用国师设法帮我救出祁若云和陈茜那两名姑娘就行……”苏小贵双目直视着班布,语音急速的道。
“咳咳咳……这个,这个嘛,可以从长计议……咳!”听完苏小贵的话,班布脸色微变,连连咳嗽着,借着不断喝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失措,苏小贵见他这样,知道是对这件事感到十分为难,别说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只有仇怨),就算是有交情,这次的事涉及到另一位国师与皇权斗急,弄个不好也是会掉脑袋的,根本不值得为此冒险……
苏小贵眼珠一转,试探着对班布道:“国师是否怕没有回报呢?其实只要国师能为我办成此事,若他日国师有事苏小贵必定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到这里,苏小贵压低嗓音又道:“况且,我们不是有一个共同的对手吗,这事若成,对鸠跋罗应该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啊。”
听完苏小贵的话,班布似是微微有些意动,但是他仍然皱着双眉,半晌没有给苏小贵一个明确的答复。
见此情形,苏小贵又是疑惑又是焦急,不由开口催促道:“国师还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听听,只要国师能帮我这个大忙,其它的事情都可以商量。”
听到苏小贵如此说,班布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长叹一口气道:“苏大人,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唉,你知道吗?这可是提着脑袋的事啊!”
苏小贵也是个精细的人,哪还不知道这是班布故做姿态想要提高价码,他不是不肯帮也不是不想帮,这种借机打击对手鸠跋罗的事他其实是求之不得的,只不过希望能从苏小贵这里捞到更多实质性的好处罢了,这是身为国师的权谋与手段……
于是苏小贵眼珠转了转继续道:“国师自然知道我在夏朝太子面前说话极有份量,如果国师能帮我们这个忙,以后来到夏朝也永远会受到上宾之礼……”苏小贵的话说到这里便没有继续了,他的声音停了下来,给予班布想像的空间。他这番话在班布看来似乎就暗示着自己,如果将来在蛮族有什么差错的话,就算逃去大夏也会享受到上宾的待遇与保护(有点类似今天的政治避难),苏小贵的这番承诺,等于是在大夏给他多加了道免死金牌……当然实际上苏小贵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一切都只是当时的情绪氛围还有神态让班布这么觉得。
当下班布终于满意的点点头,但是旋即又长叹了一声:“以我和苏大人认识这么久的交情,这个忙我自然是想帮的。”(注意他是用的想而不是能,这一字之差,区别却有如天上和地下。)
正当苏小贵伸长了脖子,等着他的明确承诺时,班布却两眼一眯,话锋一转道:“但是,有些事情也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虽然贵为国师,但是上有大王和诸位王子,下又要对上文武百官悠悠众口,同级里还有个虎视眈眈的国师鸠跋罗,实在是举步艰难啊!难啊……”
班布这种突然的转变不由把苏小贵给弄懵了,因为按刚才的情况来看,班布应该已经意动,并且满意苏小贵给予的承诺,接下来就该是两人就正式的救人行动进行商讨了……可是没想到班布居然玩这一手,忽然又说出这么一番话……借口,完全是借口,什么对下堵住悠悠众口,那还不是凭国师的一句话?他现在忽然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不想帮忙的话早就把我轰出去了,犯得着费那么大的功夫,兜那么长的时间吗?
正当苏小贵被班布的话弄得云里雾里,满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时,班布又道:“其实对下和对鸠跋罗我还都有办法,关键还是在大王那里。”
“大王那里?你是指伊势邪?他怎么了?”苏小贵反问。
“嘘,收声!”听到苏小贵直呼伊势邪的名字,班布惊得差点站起来,忙冲苏小贵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继续道:“在我这里不可直呼大王名讳,小心隔墙有耳。”
苏小贵忙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国师你继续往下说,大王怎么了?”
班布无奈的摇摇头道:“此情你不是听说我们大王因为身体染病不理朝政了吗?”
“那又如何?”
“其实大王并没有染病,而是在鸠跋罗的指导下练一种神奇的道术。据鸠跋罗自己说练这种道术就算不能白日升仙位列仙籍,也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大王这些年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以前战场上的伤都一一复发了,听鸠跋罗如此说焉能不意动?所以大王只是被鸠跋罗蹿动着借病闭关修道了。”班布一脸神秘的道,越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就越发低沉下去,似是怕空气里还潜藏着第三人会偷听到这个秘密。
“这事和救人到底有什么关系?”苏小贵迷惑的问,他的心里本就为连日来发生的事而感到心力交瘁,此时被班布这种指东打西的说话方式更是弄得头大如斗,完全不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班布停了一停,脸上忽然现出少有的凝重之色,“大王现在不理朝政,把大权完全交到了大王子和鸠跋罗的手上。”
“也就是说,我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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