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司兵器簿》第179章


“随你怎麽用。”
“嗯,辛苦啦,银岳!”
北宸嘿嘿笑著任由那大手摸了一阵自己的脑袋,直到辜银岳收手,她才转身对所有人欣慰地笑了起来。
“虽然栽了个大跟头,凌霜背叛了我的信任,这个教训我收下了。但同时我也得到了同等的收获。我很高兴……你们愿意回应我的信任。”
凌霜的教训,告诉我不要随意对人放下戒心。
但你们,却也让我知道这世界总有一片可以放下所有防御的净土。
“从此以後,我会吸取教训,对一切都保留态度,但你们──因为我承受了巨大的伤害,因为我付出了如此之多的水面下的努力,因为我去争取来了这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只有你们──只有面对你们,请让我继续天真和幼稚下去吧。”
北宸在众人温和而又坚定的视线中,重新露出了属於那个速杀白影、胆小而又勇猛的小泥鳅的可爱而又清澈的笑脸。
只有你们,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将自己最脆弱的背後暴露在你们的面前。
而这一次,我相信,从背後迎接我的,只有温暖的拥抱,
不再会有那冰冷的枪尖。
屋内的压抑,在这温馨而又平缓的气氛慢慢散去了。
然而站在屋子一脚的双子的神色,却比方才还要更黯淡几分。
西风、辜银岳、亚晔──他们在自己只知道陪在北宸身边胡闹耍赖的时候,已经默不作声地为北宸即将走上的道路,铺好了基石,扫清了障碍,甚至是种上了路边的树木,而他们呢?美其名曰守护北宸,最後又做到了什麽?
不但什麽都没做到,反倒是被以那种无法抗争的姿态打回原形,残留著意识却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地躺在冰冷的血泊中,看著自己此生唯一一个真心喜欢上的女人,在如此绝望的神色中被侵犯,被羞辱,被伤害。
和亚晔西风辜银岳笑罂比,他们到底算个什麽东西啊?
无能也就算了,竟然自己最後的底线都没守住,在心里已经有了想要珍惜的女人之後,还被逼著同其他的女人磨刃。
──已经连最後一丝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丧失了吧?为什麽还这麽恬不知耻地站在这里,在这个房间里品尝自己有多无能?
黑祸、素劫──你们到底还能为她做些什麽?你们到底──
还剩下些什麽价值?
双子不约而同地如此扪心自问,脸上的神色却越来越灰败,而早已发现的北宸,则慢慢走到他们两的跟前,双眼清明凛然而又诚恳地盯著他们。
“先公後私,公事解决完了,该解决私人问题了。黑祸、素劫,你们先说,还是我先说?”
第二十七章 切碎还腐烂
“先公後私,公事解决完了,该解决私人问题了。黑祸、素劫,你们先说,还是我先说?”
北宸话音刚落,黑祸和素劫就露出了有些难堪而焦急的神色。
“……这、……这个还是以後再说吧,……你看,阿特拉斯的事不是还没有著落吗?我们应该先动身找他──”
“阿特拉斯……啊、不,应该说是塞那加德意志吧,他早就来和我联络过啦,不然我怎麽现在还在这里?”
“诶、”素劫有些怔愣,“那他怎麽不出现?”
北宸转头看看窗门的方向──不过有窗帘挡著,看不到窗外的天空。
“他被霞血打得元气大伤,回去毒月了一趟,而且阿特拉斯的人格不知怎麽的进入了休眠,旧式操纵这个身体又有些心有余力不足,正在想办法修复这个问题。而且他还说想要去调查一下那个会和变成一半战器一半附身月使的家夥。”
“……啊、是说另一个人形附身月使?”
北宸皱著眉点头:“旧式和我见面的时候是前一个星灾之夜,那时候我还被关在地下基地,他身上看上去一切正常,也不像带伤,但是似乎是表里人格互换了,所以星灵力很不稳定,为了让新式阿特拉斯人格重新恢复运作,他说需要一段单独行动的时间,自我维护顺便调查一下另一个人形附身月使的怪事,两个月之後他会找到我们汇合。”
“两个月吗……”亚晔沈思几秒,“嗯,问题不是很大,我们现在这边有霞血暂时撑腰,外加踏夜铁骑和堕暗种军队都在首都外围待命,就让他耐心把自己的事办好吧。”
“嗯,所以,黑祸,素劫……”
见北宸转头又准备说正事,黑祸急了。
“等、等等……还有他……他啊!狂犬‘格伦佘’!”
黑祸说著指了指不知什麽时候躺在沙发上睡著的格伦佘,那只柴犬也窝在了他的脸上打著细声的呼噜,因此看不见他表情,不过那一起一伏的胸口倒是可以说明他睡得挺沈的──但是为什麽他不会被憋死啊,他不是用鼻孔呼吸的吗?
听到黑祸的吼声,格伦佘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是醒了,然後他立即注意到了窝在自己脸上的柴犬,於是毫不留情地伸手把它从脸上抹了下来,坐起身:
“说完了?”
“嗯。”北宸有点不好意思地抓抓头,“结果还是把你也牵扯进来了啊,格伦佘。”
“你说你是巫女的事?还是你们在囤积力量准备大干一场的事?”
“两者都有吧。”
“无所谓,你是什麽身份和我关系不大。”格伦佘张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不过既然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你怎麽也得从头到尾和我说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吧。”
“是啊是啊,”黑祸继续鸵鸟病发作,“北宸你就详细和他说说呗。”
“我来说吧。”
可没想到的是,辜银岳却在一边开口了,然後对格伦佘做了个“请”的动作。
格伦佘本来想反驳,但又发现到北宸和双子之间有点微妙的气氛,於是点点头,走向门口,而被他捋在地上的小柴犬,也嗖地一下窜了过去,跳起来一口咬在他的衣角下摆上,和巨大的挂件似的挂在格伦佘的身上,跟著出去了。
屋内众人盯著那柴犬不约而同抽了一下嘴角,然後笑罂回神似的对众人笑笑:
“对方是图零准族长呢,我看看能不能争取和他来个同盟什麽的,那麽我也先失陪了。”
说完,笑罂也迈著优雅的步子出门去了──但黑祸和素劫却觉得,他与其说是办公事,根本就是找个借口走人吧!格伦佘的态度完全就已经是自己人了啊还需要争取什麽!
“啊、既然主人都出去了,那我们俩做战器的也就不能呆在这里啦。”
胧云说著走到北宸旁边,俯下身子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加油办了他们!胧云哥哥给你加油哦!”
北宸顿时一个趔趄,哭笑不得地看著胧云──这时候那罗迦已经一个手刀砍在了胧云的後脑勺上,把他砍得蹲下去捧著脑袋哇哇直叫了。
然後淡紫色短发的少年侧头斜了北宸一眼:
“放血还是放脓,切碎还是腐烂,自己好好选吧。让我好好看看即将成王之人的气度呐。”
说完,那罗迦丢了个“别让我失望”的眼神,拖著一脸委屈的胧云也出门了。
黑祸和素劫愣了──而就在同时,西风走到北宸跟前,拿走了她怀中的向影。
“既然是说私事,我也回避吧。虽说我并不赞成你的淫乱作风,今天就特别赦免一次。”
“咦?!等……阿喂,西风!!”
北宸舌头打结想要解释,但西风根本听也不听,一手拿著枪一手拿著向影走到门口,回头还丢过来一个无情的眼神。
“处理不好就别想拿回向影。”
“咦?!”
可惜等北宸惊叫完,西风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双子、亚晔、还有北宸四人了。
“那我也──”
亚晔才说了一半就被双子一左一右给扯住了。
“亚晔别连你也丢下我们跑路啊!”
“对啊对啊太不仗义了吧!”
“你们两个混球还真把我当奶爸了啊?!”亚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给了一人一个大爆栗,但虽然这麽说著,他的脚步还是停住了。
白发红眼的堕暗种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们身上发生了什麽,对方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才要逃避现实也太晚了点。”
“……”
“……但是……”
“好吧好吧我不走──真是,为什麽我要管你们的私事啊!!”
亚晔呲牙咧嘴地边骂骂咧咧,边走到一边的沙发上用力坐下,然後对三人做了个“别管我,你们说”的手势。
北宸有些感激地看了亚晔一眼,然後调转视线盯著双子:
“你们和那个公爵的事……我知道。”
黑祸和素劫在听到“公爵”这个称呼时,身体不约而同猛地震了一下。
“……我的意思,我并不在意。”
北宸有些神情尴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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