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武司兵器簿》第267章


没被选定就死在了病毒的手里啊。”
斐尔雷洛一边抱怨著挥手,一边叫人送走了北宸几人。
然後,首都郊外的“选定之地”,迎来了最特殊的一队客人。
艾里席恩的荒原女王、女王的双子钩爪、大将辜银岳极其战器胧云和那罗迦、国师亚加德──至今仍是塞那加德的话题人物的他们,此刻站在了所谓巫女的考场之上。
前来参加仪式的人海中,马上有人认出了他们,有人开始不安,有人开始怀疑两个巫女到底谁真谁假,有人开始对北宸一行怒骂,生怕她搅乱了选定仪式让他们失去生存的机会,也有人起哄起来──总之场面混乱得一塌糊涂。
但是,就算再怎麽混乱,人海还是十分自觉地空开了将近十米的距离,给北宸几人留出了很大的空间,叫骂得再凶狠的人,也没有胆子踏进他们的攻击范围一步──自然,也没有人敢侮辱性地丢东西过去。
因为,他们此刻正用自己的肌肤感受到来自这七人散发出来的──几乎能让空气降温,能让体表感到刺痛的,浓烈的杀气。
北宸为首的队伍缓缓前进,人群空出来的真空地带也跟著缓缓向前移动,直到到了‘考场’的最前端。
──在那里,有几只巨大的龙型狂暴铁鬼,静静地如同门卫一般守候著,有挑战者正浑身是血地想往里冲,却被那有力的尾巴击中,狼狈地滚出了好几米,然而那人却感觉不到痛似的,立即爬起来,找准了死角继续前冲──更可怕的是,这样的人不止一个,就好像有什麽在蛊惑他们一样。
太疯狂了,这样下去,哪怕是通过了选定的考验,也活不了几天了吧。
北宸一拧眉头,和身边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然後,黑祸和素劫化成了带著美丽凶光、有著复杂结构的锐利钩爪来到北宸双手,辜银岳伸手,举起了那一人高的斩马巨剑,亚加德在红光中穿上了那银红相间的炫目装甲,而那罗迦则举起了手中的银白色弩炮,将炮口对准了前方的巨兽群,嘴角轻勾,射出了一道亮紫色的细线光柱。
什麽?
围观的人群眼见那光柱暗了下去,以为这攻击不过如此的时候──铺天盖地的紫色电球组成了大片的雷云,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响声,把那整片战场的上空全数笼罩,而那几只狂暴铁鬼,也被突如其来的雷光给炸得昏头转向!
“好样的那罗迦!”
黑祸兴奋地大吼了一句,胧云也在一边发出了助威似的咆哮。
──接著,就在这大片的雷云尚未完全消去时,几道人影同时动了。
娇小的白色人影,如同鬼魅般挥动钩爪,将尖刃扎进了巨龙的脖子,然後用力将它甩到了地面上;
高大的灰发武者,低吼著横扫手中的红色巨剑,那尖啸的剑气,直接就把那体型是他几十倍的巨兽的甲壳直接切裂,里面的奇怪的内脏直接流到了地上;
身穿装甲的骑士,带著碾压空气的威慑力,挥动银白色的长柄斧,将一只扑上来的巨兽打得骨骼在一瞬间扭曲碎裂,倒飞出去十几米;
而在几人矫健的身影之中,弩炮的白光默契而又敏捷地展开了援护攻击,无数次中断了巨兽们的反扑──
从开始到结束,大概连十分锺都没用上,那几只狂暴铁鬼已经全数化成了烂泥般的尸体,躺在地上,金色的血液流得到处都是。
至此,围观的人们才开始发现──
这几人个人,根本不是来参加考试,而是来破坏考试的。
──但就算知道这一点又如何?有人敢上去阻拦吗?敢在这样几个全身杀意如同尖刃的人面前,表示自己的不满吗?
人群中,不是没有武司皇,但就算是他们──都胆怯了。
於是,就这麽在无数人心情复杂的目送之下,北宸一行远去,来到了第二考场。
把关的是一队战器,而为首的两个战器,北宸非常眼熟。
“咒灭杖墨耶和碎宵杖冉香。我记得你们在塞尔蓝德圣教失败之後就消失了──为什麽会在这里出现。”
“这和你没有关系。”
咒灭杖墨耶发出了阴沈得如同黑色泥潭般的声音。
“你们是来参加选定考验的……还是来破坏仪式的?”
辜银岳很难得地发出了冷笑声。
“你们觉得呢。两年前,我败给你们过,这一次,我定要一雪前耻!”
“看样子是後者。”
墨耶却奇怪地笑了起来,完全不管辜银岳的战意。
“长官交代过了。如果来的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是来参加考验,而是来破坏仪式的话……”
他和一边的冉香突然对身後的战器做了个动作,然後战器们就同时走向了两边,给北宸一行让开了前去的道路。
北宸声音冷了下来:
“什麽意思?”
“请过去吧,长官在等著你们。”
“……”
“果然料到我们会来吗。”素劫在一边嘲讽地笑了一下,“我们的敌人简直是先知啊,什麽都知道呢。”
“也不是很难猜到就是了。”北宸拍拍戴在手腕上的素劫,“既然对方这麽客气,那就过去吧。说实在的,和这麽多战器交手,我们要不受伤破坏这里也比较难,还是留著一口气对付最後的总大将比较好。”
亚加德和辜银岳点点头,望著在千米之外搭起来的一个巨大的高台──那里就是最後一个考场了吧。
“那麽,北宸小姐,诸位──我们走吧。”
几分锺之後,北宸带著几人,顺利地来到了那巨大的高台之上。
而看到高台上站著的人影之後,她的心猛地一沈,然後──就算她如何抑制,怒气和恨意还是翻腾地涌了上来。
大高台正中,站著一个面貌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但和她不同的是,对方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和善意,而是尖锐而嘲讽,仿佛对这整个世界都充满了不屑与厌恶一般,眼神也冷如坚冰。
这且不管。
在她身边,站著一个北宸说什麽都不会认不出来的人。
是啊──刚才看到墨耶和冉香的时候,就有这个预感了,没想到还是真的。
她对著那个一头齐腰白发,一身黑衣的红眼少年,举起了手中的钩爪:
“凌霜。没想到又是你啊。”
站在对面神色复杂地看著她的少年,听到她开口和他说话,眼神中霎那间燃起了狂喜──但下一秒,那火焰又黯淡了下来。
因为──
“看样子,杀魂刀是你偷的了?”
对面,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正以无比嘲讽的眼神,看著他。
他咬牙忍下了来自心口的剧痛,露出了同样阴冷的微笑。
“是我偷的。要怪就怪你们的防守不够严密吧。”
“都过了两年了,你这推卸责任的理论倒是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了啊。”
凌霜被这句话激得脸上在一秒内出现了不稳的神情──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
“倒是你,北宸,之前不是打定主意无视我的吗?怎麽现在破功了?”
“无视多了也是一种在意啊。”
北宸勾起嘴角对他礼貌地笑笑。
而看见这笑容,凌霜不但没有感到高兴,而是再次彻底地体验了一次绞心之痛。
她可以这麽自然地、毫无芥蒂地对他笑了──就说明,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而只是把他当路人处理了吧。
而雪上加霜的是她的下一句话。
“另外,请不要叫我北宸,我记得我好像和你并不熟,娅修、娅修小姐或者娅修陛下……这些叫法我都很乐意接受哦。”
“你──”
“好了,凌霜,现在不是纠结称呼的时候。”
凌霜身边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北宸视线一转,看见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少女正带著充满恶意的冷笑看著她。
“你也该明白了吧,身为投影人格的我会喜欢你,就代表这个你喜欢的本尊对你有多厌恶呢,所以你应该清楚,现在,你是我的。让我看看──呵……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嘛,倒过来的我。”
少女向北宸靠近了几步,充满攻击性的眼神反复打量著她──但北宸的视线,却依旧落在凌霜身上。
她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凌霜──大概再一次被苏末利用了吧,而且说不定是他自愿被利用的。
“凌霜。”北宸轻声开口,“你是怎麽摆脱踏夜铁骑的监视的。”
“堕暗种的隐匿能力很好用哦。而且……监视了两年我都没有什麽动作,他们早就松懈了呢。”
“……也就是说,这两年,你也在艾里席恩,而且可以出入皇宫?”
“我可是堕暗种部队的一员呢,虽然用的不是现在的样貌和名字。”
“於是,你在我出事之後潜入到我的房间,偷听到了关於杀魂刀的情报,并在格伦佘睡著之後,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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