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香》第144章


常慧道:“大哥,你这想法非常正确,就是这样了。”
万有全笑道:“这样正好,主人、夫人已在黄岗庙露了一手神功,江湖上早就传扬开来,说主人、夫人的武功,出之天香秘笈,如果老贼发现他女儿取回去的只是一册假的,自然不肯罢休……”
“哦……”他忽然口中哦了一声,面有惊疑之色!
丁建中问道:“万总管也想到什么了么?”
“是的”。万有全答道:“老贼昔年不惜树下强敌,非把白玉匕弄到手不可,是因他练成‘金钟罩’,不惧刀剑,再有一柄削铁如泥的白玉匕,就可如虎添翼,天下无敌,但他为什么非取到天香秘笈不可呢?”
丁建中一怔,矍然接口道:“莫非他早已知道天香秘笈上所载的武功,对他练的‘金刚罩’也有克制之功么?”
“不错!”万有全一拍手掌,说道;“此事大有可能,属下虽然不知天香秘笈上载了些什么神功,但只要看一统门说过志在必得,也可以思过半矣。”
丁建中望望爱妻,沉吟道:“这么说,我们所练的‘三阴、三阳玄功’,真能克制他的‘金刚罩’了?”
万有全道:“此事目前还很难说,非到动手之时,无法分晓,但属下有一句话,希望主人、夫人不可忘了。”
戴珍珠问道;“是什么事呢?”
万有全道:“主人、夫人练的‘三阴、三阳玄功’,顾名思义,必然是分开练的了?”
丁建中点点头道:“万总管说得极是。”
万有全道:“易经上说过,孤阳不长,独阴不生,这阴阳二气,想来必须夫妇合练,相辅相成,始能发挥玄功的威力,因此属下方才想到了一件事,就是一旦和老贼动手,主人、夫人务必联手合击,不可单独应战,始能克奏全功。”
丁建中点头道:“万总管言之有理,我夫妇自当谨记在心。”
万有全朝常慧一笑说道:“常姑娘赶来了,咱们还是谈谈明天和后天的事吧,姑娘请坐。”
戴珍珠拉着常慧在自己身边坐下。
万有全把自己坐的一张椅子,朝丁建中身边移拢了些,跟他们低低的说了一阵。
丁建中、戴珍珠、常慧三人间或提出一两句话,万有全又加以补充,这样一直谈了顿饭光景,常慧才起身辞去。
春香却没有跟着她一起去,那是明、后两日,四香都有任务。接着万有全也起身辞出。
这一晚在宁静、平安中过去。
第二天,丁建中、戴珍珠夫妇,住在楼上,还是很清闲。
总管万有全坐镇在楼下大厅左首的一间厢房里,他似乎也不忙,但他那位堂弟万志胜可忙得不得了。
他堂哥是总管,大家把他叫成了副总管,其实他只是当了万总管的跑腿的,什么杂事儿,都轮到他头上。
譬如今天吧,一个上午,他光是这间左厢房,进进出出,就不下几十次了。
他堂哥要请什么人,都得由他去叫,譬如要他去请金鞭银枪金氏兄弟,等金氏兄弟出来,他又得去请路传广、宋兴仁,一回又得去找冷中锋、铁凌霄,反正万总管是运筹帷幄的人,他要叫谁进来,面授机宜,万志胜就得一个一个的去请。
一个上午,万有全已把今明两天,每个人应该做些什么,有些什么任务,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应该如何应付,衡情度理,前后左右,全都想周全了。
只要照他的指示去做,大纰漏大致上已不会发生,小纰漏嘛,各人也都能单独应付了。
快近中午,万有全从一张高背木椅上站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叫道:“志胜。”
万志胜急步奔入,垂手道;“总管有什么吩咐?”
万志胜本来是他堂房兄弟,万有全前来投奔他堂弟的时候,就住在志胜家里,万志胜就称他一声“大哥”,但万有全当了总管之后,就告诉堂弟,凡事要公私分明,在家里可以兄弟相称,在人面前,就得称他总管了。
万有全道:“你去请这里的何掌柜来一趟。”
万志胜迟疑的道:“何掌柜他……肯来么?”
万有全摸着两撇八字胡子,含笑道:“我去请他,焉得不来?快去、快去。”
万志胜应了声“是”,回身退出。
不多一回,万志胜在前,他身后跟着一个头戴瓜皮帽,身穿蓝布长袍的汉子走了进来。
这人中等身材,年约五十左右,脸色白净,嘴上留着两撇八字胡子,走起路来,故意一摇三摆,颇有文诌诌的模样,他正是这家“京安客庄”的掌柜何理通。
何掌柜随着万志胜进入后厢,越过大天井,跨上三级石阶,万志胜已经抢着以快步走入大厅,在左厢门口停住,躬着身道:“启禀总管,何掌柜来了。”
“快请、快请!”里面传出万有全的话音,接着人也很快的迎了出来,朝何掌柜连连拱手道:“何掌柜请恕兄弟没有亲自前往奉邀,真是失敬之至!”
“好说、好说。”何掌柜满脸堆着笑容,拱手道:“万总管是忙人,在下本来早该进来请示,看看这边需要些什么,伙计们伺候的是否周到?只是怕打扰了总管……”
两人在互相说着客套声中,进入了左厢房。
万有全连忙抬着手道:“何掌柜请坐。”
两人揖让而坐,一名庄丁立即端上两盏茗茶。
万有全端起茶盏,用手轻轻掀了下碗盖,含笑道:“何掌柜请用茶。”他当然不是请何掌柜“饮茶”来的,但他没有说什么。
何掌柜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陪笑道:“万总管宠召,一定有什么见教,在下洗耳恭聆。”
“其实也没有什么?”
万有全道:“兄弟只是想问一声,敝主人在一月之前,就向贵庄预定,今、明、后天三天,贵庄全部房间,不知今天午前,是否可以全部腾出来了?”
“可以、可以。”何掌柜毫不犹豫的道:“在下早在万总管未来之前,就已告诉了来敝庄住宿的新知旧雨,敝庄从今天午刻起,已经有人全部包了,必须腾出所有房间,住在敝庄的旅客,大概在午前均可结帐离去,从午刻起,就能全部腾出来了。”
万有全道:“如此多谢何掌柜了,只是……”
他望着何掌柜,忽然拖长语气,就没往下说。
何掌柜忙道:“万总管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好了。”
万有全轻咳一声,一手托着下巴,徐徐说道:“敝上此次假贵庄举行赈灾义卖,事情非同小可,如果有一点漏子,不但兄弟担当不起,就是何掌柜只怕也担当不起……”
何掌柜不明白万总管说这话的意思,只得点着头道:“万总管说得是。”
万有全道:“所以兄弟的意思,贵庄必须把全部房屋都腾出来,不可藏私才好。”
何掌柜听得一笑,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敝庄自然要全部腾空了,再请万总管派人检点,绝不误事。”
“能够如此,事情就圆满了。”万有全依然托着下巴,徐徐说道:“只是兄弟听说贵庄在地下还有一座地窖?”
何掌柜脸色不动,但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异色,低哦一声,笑道:“有是有,那是在厨房底下,平日为作贮藏鱼肉之用。”
万有全一笑道:“据兄弟所知,贵庄另有一处地室,何掌柜那是不肯说了?”
何掌柜眼神连闪,说道:“那是万总管传闻失实,敝庄如有地室,在下岂会不知?”
万有全忽然尖笑一声道:“何掌柜是贵庄的老人,怎会不知?除非何掌柜不是何掌柜了。”
何掌柜变色道:“万总管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兄弟说了一句戏言。”万有全耸耸肩笑道:“说到何掌柜的心里去了?”
何掌柜悻悻的道:“万总管说笑也该有个限度吧?”
“兄弟其实并不是和何掌柜说笑。”
万有全放下托着下巴的手掌,缓缓站起,在室中踱了两步,才回头道:“兄弟希望何掌柜在午后清点所有房屋之时,把两条地道也一并交出来,兄弟可以加倍付费。”
何掌柜气愤的道:“万总管这是什么话,就算你付十倍的费,敝庄没有地道,教在下如何变得出来?”
“好、好!”万总管点着头,含笑道,“那么就请何掌柜把面具摘下来,给兄弟瞧瞧也可以。”
这是惊人之语!
何掌柜身躯一震,脚下不禁后退了一步,目注万有全,沉声道:“万总管,你说话前,最好思考一下,在下从不喜与人开玩笑。”
万有全冷笑一声道;“你不是何理通,却假冒着何理通前来,难道不是和兄弟开玩笑么?”
何掌柜目中隐露杀机,但他还是竭力的忍着,愤然道:“万总管如别无见教,在下告退了。”
万有全又是一声冷笑,突然身形一闪,迅快的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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