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居上_醉一剑》第4章


路鹂吹搅四箩克壑行谟靠癖┑匿鑫小?br /> 第二天,裴昭闻没有离开房间。他有些低烧,身后那地方见了血,却不愿去医院。穆峥买了一堆药回来,两个人沉默地对坐着。
雨下了四天,四天之后,裴昭闻买了机票,独自回到了B市。
那天晚上,穆峥打了电话过来,裴昭闻挂断了。
一周后,他在事务所附近租的房子已经整理好,并把宿舍里的东西也全部搬了过来。
关门的刹那,有人伸手撑住了门。裴昭闻转头看去,穆峥一手插兜站在门外,仍是一脸温和的笑意,风度翩翩道:“好久不见。”
后来,他们开始了同居生活。
后来,穆峥被星探看中,拍了一部电影,就此踏入娱乐圈。
后来,怕被记者拍到,穆峥从他那儿搬了出去。两人见面少了,一见面就只剩下做爱。
后来,某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家私房菜馆遇到了与人有约的穆峥,一门之隔,意外听到了那一段话……
裴昭闻疲惫地闭上眼。
他以为他们在谈恋爱,却原来不是的。
他们曾有那样接近的距离,却还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相识三年两个月零六天,他们终于不再有关系。
第三章
穆峥从裴昭闻那儿离开,路上接了个电话,便把车径直开到了凌云大厦楼下。
从专用通道上到17楼,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只有穆景曜一个人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听见开门声头也不抬道:“来了?”
“怎么样了?”穆峥看了眼扔得满地都是的文件,淡定地抬脚跨过,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唔。”穆景曜又忙活了一会儿,狂野地敲下最后一个回车键,往椅背上重重一靠,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龟孙子还想搞我,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全他妈兜着走!”
“行了,没事儿了,有你找到的那些证据,老子这回要把周家那俩小崽子踩进泥里去。”
穆景曜的公司叫云图,是B市最大的网络公司之一,至今成立不过八年时间,已占据国内网游市场的半壁江山。
穆景曜和穆峥是最大的股东,平时穆峥是不管事的,穆景曜倒是兴致勃勃地占着董事长的位置,一路把云图推到如今的显赫地位。
去年起云图便开始开发一款网络游戏——《破阵子》,眼看就要投放市场,可前段时间,周氏旗下的一家网络公司却先一步放出了公测,改了个名字叫《杀阵》,连片头动画都没变。
三个背叛的工程师,走时把电脑删得干干净净,半点证据没留下。
两年的心血付之一炬,穆景曜当场暴怒,将云图所有的工程师清查了一遍,确定再没有内奸才罢手。
这一遭可谓是伤筋动骨,《破阵子》投资巨大,如今全打了水漂,却连个水花都没见着。
不过好在,有穆峥在。
电脑删得再干净,还是能找到点普通工程师找不到的东西。除此之外,穆峥不动声色地侵入周氏内网,费了点工夫破解防火墙,得到了不少有趣的信息。
具体怎么利用这些信息,就是穆景曜要考虑的事情了。
“我们需要找个律师,”穆景曜走过来,把一叠文件递给穆峥,“厉害点儿的,把周家那俩孙子告得脱裤子。”
穆峥随意一点头,戴着眼镜,手里那沓文件翻动得飞快。
穆景曜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盯着对面的人看了会儿,啧啧两声,感叹道:“你这样儿,可真真像个斯文败类。”
穆峥轻笑了声,并不搭理他,而是说道:“安昼事务所这几年风头正劲,里面的人素质也不错。”
“……这是给你姘头揽生意?”穆景曜嗤笑了声,“那小子不是只接刑事案件的吗?”
穆峥看完了文件,抬眼看着他,微笑道:“委托人记我的名字。”
“哦?”穆景曜眼睛眯了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穆峥,目光停在那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处,一道淤青的咬痕半遮半掩地露出来。
“啧啧,分手炮啊。”穆景曜显然是看过昨天那份娱乐报,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被人劈腿的感觉如何?要不要到舅舅的怀里来找找安慰?这极品的小脸蛋儿,舅舅我也想睡很久了啊。”
俗话说外甥像舅,穆峥与穆景曜长相有七分相似,只是穆景曜不似穆峥外表那般温文尔雅,而是带了几分邪气的风流面貌,此时领带松散不修边幅的模样,有种落拓不羁的浪子气息。
穆峥仍是笑着,温柔道:“你真是个变态,小舅舅。”
“哈,彼此彼此,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大外甥!”
两人讨论了会儿《破阵子》的后续处理,穆景曜便呵欠连天地赶人了。穆峥正要起身离开,又见穆景曜好似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道:“真分啦?听说你哥要回国了……”
穆峥挑了挑眉:“我说过了,他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小舅舅,你的脑子被你养的小情人们吃了吗?”
穆景曜没能这一记暴击击倒,歪了歪头,作不解状:“那为啥?情趣?”
穆峥笑了,缓缓道:“不,这是狩猎。”
裴昭闻一整天状态都不太好,下午的时候,老总回了事务所,见他疲惫的模样,便问候了几句。
裴昭闻谢过老总关心,只说没事,并问到最近有什么案子。
老总看了看他的面色,沉思了会儿,说等等。
一刻钟后,助理来叫裴昭闻去老总办公室。
“刑事类的案子最近所里接得少,这里有个经济案件,你要不试试?”
裴昭闻接过老总递过来的委托书,甲方是一家叫云图的网络公司,被对手公司收买了内部人员窃取重大商业机密,损失惨重……委托人是——穆峥。
裴昭闻心中一震,仔细看了看那份委托书的内容,以及右下角那熟悉的遒劲锐利的笔迹,几乎怀疑此人究竟是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
然而他的心已经违背了理智,正渐渐跳得越来越快,他几乎没有犹豫便点头道:“我接。”
裴昭闻经手的经济案件不多,不过老总对他的能力十分信任,见他答应了,当下便联系甲方公司约定时间详谈,对方说现在就可以见个面。
心中千头万绪,裴昭闻极力按捺下来,收拾了下便出发了。
然而,还未待他走到停车场,几个高大壮硕的黑衣男人便上前围住了他。
裴昭闻站定,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这几人严肃而带着些许戾气的面容,以及统一的黑色西装,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几位有何贵干?”
打头的男人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裴先生,我们老板有请。”
有路过的人见着这极似寻仇的场面,半点不敢停留,连车也不开了,转身就跑。
裴昭闻看了眼那两人的背影,目光转回面前的保镖男身上,冷冷道:“带路。”:车开得很快,大半个小时后,驶进了远离商圈的别墅区。
窗外绿荫处处,景色怡然,裴昭闻沉默地坐在后座,心中犹如悬了一把尖刀。
过得片刻,他们抵达了别墅区尽头最大的一栋豪宅。裴昭闻跟着一左一右两个保镖下了车,目光四下扫过,别墅外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巡逻的黑衣保镖均是严阵以待,西装腰部略微鼓起,看得出都配了枪。
裴昭闻被搜过身,然后被带进一个冰冷的白色房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个保镖依旧一左一右守在他身后,半个字也没有。
屈辱。
裴昭闻并非第一次尝到这滋味,却没有哪一次像这一刻般,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憎恶与愤懑——这世上永远不缺“特权阶级”,凌驾于法律与道德之上,玩弄人心,玩弄利益,除了他们自己,所有人都是可以任由拿捏的蝼蚁。
——然而他的背脊依旧挺直,仿佛这世上没有什么能令他低下头颅。
背后响起开门声,严肃而整齐的脚步声中,唯有一个不甚和谐。那个不和谐的脚步声停在了裴昭闻对面的沙发前,来人惬意地落座,身后跟随的保镖恭恭敬敬地将点燃的雪茄递到他手中。
裴昭闻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动作,沉默地看着对面的青年吞云吐雾,在对方将一口烟雾喷到他脸上的时候,皱眉转开了头。
“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酝酿许久的不耐终于爆发,裴昭闻率先打破沉默。
对面的青年嗤笑了声,缭绕的烟雾遮不住他狠戾冷酷的眉眼,与目光中赤|裸裸的不屑:“我姓邵。”说着,他招了招手,身后的保镖便拿出一个信封打开,将里面的一沓东西放在了裴昭闻面前的桌上。
裴昭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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