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最高之九五至尊》第11章


玉扇被银月崩掉一块,重玥惋惜的看着它,缓缓开口,“原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不知他是感慨搜府失败,还是发觉我武功比牡丹盛会那天高出许多。
对上他清傲的眸子,我正经的说,“这里是水溶卧房,殿下深夜到此,不合礼数,还请速速离去。”从前是我太天真,总以为还有可能和他做朋友。其实,既注定是敌人,我还是清醒点好,何必再奢求不可能的东西?
重玥自顾自的坐在床沿上,笑吟吟道,“我很好奇那天你是怎么赢的。锦素送药来是个关键,对吗?”
“为什么这么想?”“你的眼睛。锦素给你吃了梅子后,你眼睛里多了些快乐。”我偏头回想,不禁暗叹。当时自以为没有泄露任何心意,怎么还是没逃过重玥的眼睛?
“就算你从我话里,听出王辅有意栽赃,你也根本没机会从书房拿走毒药。”黑暗中,他的嗓音低沉有力,磁性十足,让我心悸。
我坦白道,“因为在和你谈话前,我已派人清理书房。书房里本来就没有毒药,我也绝不会让毒药‘无中生有’。”
重玥感兴趣的凑过来,“你怎会猜到?”
“我是不惮以最卑鄙无耻的心思,去揣测王辅的想法。何况,这段日子,父亲惯常回来陪我吃午饭。可那天,父亲没回来,王辅却来了个奉旨彻查。推想一下,父亲自然是被你们设法绊住了。”我冷冷淡淡说着,“你们拖住父亲,然后在彻查前一刻,派人潜入东院,在书房放置毒药,是这样吧。我若猜的不错,王辅得到毒药放好的消息后,就即刻带了长孙鸿来将军府,对吗?”
重玥难得认真的听着,“然后呢?”
黑暗中,我闻到他身上淡爽的男子气息,如往昔一般美好,“我故意说有话对你说,是为了拖延时间,没错。我必须提供足够长的时间,让我的人把书房里不该出现的东西,找到,丢掉!”嘲讽的看向他,“你知道我在拖延时间,却猜测我在等父亲回来主持大局,是吗?”
重玥目光闪烁不定,忽而笑意盎然,“我总以为溶儿还是个孩子,没想到我错了。你后来叫卫涵卿出去做什么?我竟想不出。”
“自然是问锦素药煎好没有,还能有什么。只不过,关键在我喝完药后,吃的是甜梅。”
“甜梅是个暗号。表示你的人已把书房的毒药拿走了?因此你后来才毫不害怕的把密室打开,让人搜?”
我点点头。
“如果那栽赃的毒药,你的人在书房没找到,偏被搜了出来,你岂不是枉费心机?”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若天要亡我,我也不必强求。”揉揉眼睛,好困。我凛然指了门口,“好,你什么都清楚了。夜深,我就不送了。”
重玥却对我的逐客令无动于衷,只带了浅浅笑意在床前,仿佛对我冷淡的态度毫不在意。和他对望了一会,我不耐烦的敛了眉。他不走,难道要我强行赶他?
“溶儿……”重玥的脸映了清淡的月华,玉一般的温润,“与我共创大唐千古盛世。”我不意他说出这话,一呆,随即不假思索的摇了摇头。他说的,我从未想过。即便想应承,也不可能,只因我的生命太有限。
重玥沉声问,“为什么想也不想就拒绝?!”我无言。
“你还在怪我连累你中毒箭?”
我摇头,“是我不救你在先。”
“那你怪我这次和舅舅一起来搜府?”
我又摇头,见他满脸的不信,我补上一句,“我若是你,说不定也会那么做,所以我不怪你。”我却没告诉他,我不怪他,并不代表我原谅他。
重玥略一沉吟,蓦地语声转了阴郁,“难道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溶儿还不满足?”
我淡淡一笑,“殿下无须诸多揣测。水溶自问对江山社稷、权势富贵都没兴趣。”
重玥逼近来,“那你为何总是帮重瑁?”
“他是我表哥。”我想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重玥端详了我,好像在分辨我话的真伪。半晌,大笑起来,“就因为这?这么说,只要你我之间有比表兄弟更亲密的关系,你就会帮我?”亲密关系?他古古怪怪的话,我猜不透是什么意思。
不对,他又凑过来做什么?一双桃花眼盯了我脖子下面,想干什么?我怎么觉得自己又变成可口的大苹果?
一低头,我才发现不知几时,薄被滑落少许,淡青小衣下娇脆的锁骨若隐若现,如水月光下有些苍白纤弱。那轻薄柔质的领口,仿佛还在下滑。脸上不争气的发热,我急忙掩好被子,不想再和重玥对视。手下意识的握紧银月,如果他象上次一样再有企图,我发誓一定会要他好看。
好一会儿,意外的,重玥毫无动静。我忍不住抬头,却迎上他盈满戏谑的桃花眸。那美得勾魂的眼睛仿佛在说“我又不会怎么你,你何必这么紧张?真正是个小孩子呀”。
“殿下在此滞留不去,还有何事未了?”我镇静的打了官腔,刻意显得疏离。
“如果我没记错,你有个孪生姐姐?”我“嗯”的应了一声,搞不懂他话题突然拐到姐姐身上,是什么意思。
重玥仿佛来了兴趣,追问我,“既然是孪生,是不是和溶儿相貌差不多呢?”
“有几分相似。”我戒备的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却一无所获,“你问这个做什么?”
重玥不答,含笑走了。我听到夜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语声“那就好,不至于看着十分讨厌”,更是一头雾水。正发呆时,又见重玥出现在窗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拍拍我的头,笑说“乖乖等我,我保证给你一个惊喜。还有,离那个漂亮随从远一点,知道吗?”我愤然关窗。
那夜,我辗转反侧,再难入睡。他愿邀我共创盛世,是想消除彼此的隔阂?还是想表示他看重我?叫我等他?给我惊喜?还离卫涵卿远一点?鬼才会听他的。总之,无论怎样,我都要和他保持距离。想着想着,念头又转了——他不是喜欢男的吗,怎么问姐姐的事呢?13、迷色
太子遇刺一案,在王辅被皇上重责后,交到了刚直中正的崔太傅手上,继续调查着。听说那支毒箭很普通,没有任何标识。而当初野猪出没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刺客留下的痕迹。整个案情,毫无进展。我隐隐觉得整个事件,除了我们和王家,有第三方介入,可又没什么确凿的线索和证据。想着有些耐心,总能觅到些蛛丝马迹,我也不着急。
难得的,重玥去了洛阳,王辅暂时收敛了些,边疆没人滋扰,父亲也想我好好休养。于是乎,我时常带了锦素或卫涵卿,在青山绿水间划划小船,品品小吃,听听小曲,耍耍小剑,过得极逍遥惬意。
卫涵卿,在我的教导下,总算不象以往那么恭敬有余,真诚不足;渐渐学着锦素,自然随意的和我相处。有时和他下棋,和他谈兵法,和他试剑,和他选马,他或与我不谋而合,或有独特见解,屡屡令我大为赞赏。我想他就象深藏于古朴鞘中的绝世名剑,如果有机会出鞘,定会光芒璀璨,威慑四方,让万千世人为之瞩目。
事实上,七月初八那天,我再次见识了他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分析力,也再次证实我的眼光没错。
本来那天,我和重瑁午后去威烈军营,只打算看看有没有好马。谁知,临出营时,碰上运送衣粮等军需品的队伍。他们不往营里走,反而拉车往外行,甚是奇怪。就算有人想偷运军需品去卖,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干呀!
一问之下,领头的说是运错了货,所以奉了上头命令,把东西运回去。运错了,自然要送回去,很正常。我看看车队,却隐隐有点奇怪的感觉,一时又理不清是哪里不对劲。不及多想,我被大太阳晒得浑身是汗,急着回去洗浴,径自和重瑁骑马出营。
卫涵卿驱马随了我身后,低声说,“我刚才听一个拉车的在嘀咕,说大热天的,一样的米拉来拉去,上头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
一样的米?我心一动。适才车上的米袋,外面都有军粮的标识。这些米,无论送到哪个军中都可以,又何来“运错”一说?原来,不对劲的就是这个!
驾马回头,仔细看了车上的货物,有米袋,也有装军衣的袋。装衣服的袋子外面都划了道红杠。
“这些衣粮原先打算运到哪儿?”“去广运潭码头。”
“原先预备送过来的衣粮呢?”“应该正从码头那边运过来。”
“这红杠是个标记?”“是。标了红杠的一般送往戍边。”
戍边战士的军衣和威烈军的不同,衣服送错换回也算正常。只是那米?既是一样,何苦运来运去?可若米真有蹊跷,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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