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不喜欢我》第3章


第三,邬星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混账事了!
他脸瞬间红成番茄酱,小电风扇在他旁边嗡嗡嗡的吹,脸上又冷又热的,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就是这样。
慌乱的松开手脚,“不好意思。。。。。。”
邬星向来脸皮挺厚,这时候却退化到了三四岁和别人说句话就脸红的阶段,说话都结结巴巴。
他爬下床,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只套了件裤子,于是眼神有点飘忽往旁边人的身上看去,然后发现那人正在换衣服,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盖在身躯上,人鱼线滑进松松垮垮的长裤。
!!!
邬星僵硬的转过头,脑子被这风景冲击得有点懵,咳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沈寒正在套衣服,闻言抽出空回答他:“沈寒,”
邬星这个时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就热得慌,只能苦苦找话题:“我是邬星,乌耳邬,日生星,”
沈寒换好衣服,打开门,清晨的阳光穿过筒子楼顶端狭小的空间,照进这个逼仄的房间,他立在门边,偏头看向邬星,“很好听的名字,”
晨光从他右侧打过来,衬得他深邃的眉骨,干净的下颚线,有了雕塑的美感,邬星恍惚间感受到线条和力量的震撼。
他轻声说:“你的名字也很好听。。。。。。”
然后,然后沈寒就把人送到奶茶店附近的路口,等他上车走了才去上班了。
邬星回想起来又想骂徐令言了,都是这狗鸡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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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慢慢驶进东源路,这一块环境很好,也很清静,白花桐年份很古老,直冲云霄,六月份花已经谢了,只剩大片大片的叶子相遮蔽,除了偶尔的鸟鸣,和极轻的车驶过声音,就再没什么了。
邬星闭目养神,宿醉后还是有后遗症,头疼得烦人。
车停下来,邬星睁开眼,略微烦躁,压抑着脾气问:“怎么了?”
司机有点迟疑:“少爷,外边好像有人等,”
说着,车窗就被敲响,邬星看了眼,是个年轻男人,面带微笑,正弯着腰敲了敲窗户。
邬星啧了声,“走,别管——等等!”
他看清那辆车里的人,急促的叫住司机,然后死死盯着外面,这时候车窗又被敲响。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脸色不是很好看,“连叔,等会你先走,”
车窗又被敲响,这回有些重,看起来是不耐烦了。
邬星这才打开车门走下去,外面的年轻男人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睛里透着高人一等,看着邬星也是不知好歹的神色。
“等候许久,请邬少爷上车叙叙,”这声少爷也叫的阴阳怪气。
邬星此时没精力搭理他,他只是皱眉看着车里的人,然后沉默走过去。
车里人看他来了,淡声说:“上车,”
邬星坐上进去,车里气氛变得很凝滞。
郁清开闻到邬星身上浓重的酒味,神色不变,却是动手把车窗打到最低处。
“宿醉?”
他声音冷淡,没有来什么久不见面的寒暄,
他长得和邬星很像,戴着金丝边眼镜,眼睛也是浅浅淡淡的,不深邃,郁家人独特的浅而细长的双眼皮褶子,眼尾画出凌厉的线条,给人的感觉,是清,又冷。
以前,邬星很想见他,后来就不敢见了。但不管是想见还是不敢见的时候,他都一直没机会见到对方,日积月累,不敢见对方的那种逃避感就越来越深。
邬星一直以为,自己再见到郁家人的时候,一定会溃不成军。但是等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并没有什么可慌乱的,
他无所谓的点头,但郁清开没有看他而是一直在看文件,于是他撩起有对浅而细长褶子的眼,
“嗯,宿醉,”
大有不良少年不怕死挑衅大家长的作死感觉。
郁清开顿了下,对司机说,
“你先下去,”
他坐在后面,等车门一关上,一拳往邬星脸上砸过去!
迅猛!出乎意料!
邬星猝不及防,被一拳头打得头一偏,他打架打惯了,身体自动的就扬起拳头想要揍回去。
最后关头,他停了下来。
舌头顶了顶右边脸,此时已经麻了。
“你解气了?”
第3章 
郁清开手又有点痒。
他推了推眼镜,语气冷冷:“你这样像什么话,”
就算不说,邬星也知道他这是知道桐城圈子里对他的评价了,无所谓的挑了挑眉,“你来桐城干嘛?”
郁清开不答反问:“毕业有什么想法?”
他还是翻着手里成堆的文件,头也没抬一下,十分符合别人对他的评价,工作机器。
邬星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一天能谈这样家常的话题,愣了下,字在舌尖滚了几圈,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郁清开久久没有听到回答,从文件中抬起头,“怎么,混得没什么想法了?”
邬星:“。。。。。。”
什么鬼情绪都没了。
郁清开拿出个文件袋,打开从里面取出张纸递给邬星,邬星接过来看了眼,怔住。
这是份遗嘱,上面写着他妈的名字,还是亲笔签字。
他沉默看完这份遗嘱,没什么激动或伤心的情绪,整个人平静得很。
郁清开移开眼,将手里拿着的纸巾又放回原处。很冷静的说:“这是在你小时候立的遗嘱,大概是玩笑的成分多,但依旧具有法律效应。”
“你考上了A大,姑姑名下所有财产都会在第一时间转到你名下,你快成年了,”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带了点叹息,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邬星捏着这份遗嘱,手指太用力而导致泛白,“我。。。。。。”
他张开口,又被什么堵住,狼狈的停下。
郁清开抬眼看他:“我见过你老师,他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学生,只是心思不在学习上,”
邬星手指动了动,低着头没说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学习,但现在就算是为了姑姑,也该认真点。你还想看着那些玩意儿堂而皇之的走进邬家大门?”郁清开厌恶的皱起眉,好像提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你可以不要邬元争的东西,但是姑姑的东西,我不想看到被什么东西沾染一丝一毫,”
“你做不到,我不介意亲自动手,即使脸面难看些。”
邬星喉咙哽住,他其实是个很狼狈的人,像雨天里淋得湿漉漉的小狗,每个人冷漠的扫过他路过他,看尽他的狼狈样,拿作谈资。
他不是个看得很开的人,可以视这些风言风语为无物,但他一直在忍,看着那些人像跳梁小丑一样的乱窜,听他们和别人说那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肮脏坏事。
他们成功一次,他的名声就黑上一层,他煎熬,但是又感觉痛快。
像牙疼,总是隐隐约约的,阴影一样缠着,但你大动作的去磕它一下,虽然疼得更剧烈,但又有另一种解脱。
徐令言总说他这是自虐,他也就笑笑。
伤疤藏久了,自己都觉得自己愈合了,但有一天又在朗朗晴空下被揭开,你才发现,原来这道伤疤这么狰狞。
郁清开赤|裸裸的揭开他的伤疤,他知道自己过得狼狈,才会说这番话,才会有“你做不到,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这样的想法。
他笑了下,笑声轻飘飘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散了,“你别动手,不然多难看啊,”
像是在呢喃,低着头垂着眼,“我做这种打脸的事最顺手了,”
他的头不太正经的歪着,嘴角勾着很淡的笑,从郁清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罩着阴云的眉眼,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推了推眼睛,手伸出去似乎想摸摸伤心小孩的头,在半空中又停住,最后放下,只是说:“安排你去一中,那边环境好,”
“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给陈秘书打电话,”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也可以直接找我,”
看着铁门缓缓打开,人影也隐没在葱郁的林木间,郁清开缓缓开口:“你给我开车也有一年了,”
年轻男人殷切冲郁清开笑,语气里很感慨,下一秒就要来个怀旧叙情,“是啊,时间过得真快,”
“是挺快,人也变得快,”郁清开说话让年轻男人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月工资也让财务转你账户了,下车。”
年轻男人先是一惊,然后就是满腹怨恨,隐忍问道:“我给您开了一年多的车,哪回你要去哪儿我都是兢兢业业,好几次您半夜有事要出去我不都是二话没说?从被窝里爬出来就工作!您现在这样无缘无故辞退我,不怕底下人心寒吗?”
郁清开没有说什么,平静的眼神落在对方身上,却让对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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